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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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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枣没出息的睡着了,就在应无意的大手抚摸之下,舒舒服服的在应无意的怀里睡得香甜。她还是身体没有完全复原,所以十分容易疲惫。
应无意摇醒她的时候 ,她正好作了一个梦,梦见阿母拉着她的手说:“素素,别担心嫁妆的事,阿母总有办法让你嫁得风风光光,让你的夫君不敢挑剔于你。”
小枣想对阿母说:已经没有关系了,人家已经不要我了。结果却被应无意拍着脸弄醒了。
“这也能睡着!”应无意摇头苦笑,他快速为小枣整好衣襟。
小枣张着大眼茫然地看着应无意的脸。梦中夫君难道指的是他?
“你现在一年的俸禄有多少?”小枣突然问。
应无意倒被她问的愣住了,心中算了一回,才笑着说:“才当了大都督,还顶着个公爵,俸银,俸粮,俸田各处收入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年总在四万两以上吧。怎么?你还真怕我养不起你、养不起你的儿女?”说着在小枣鼻头轻上刮了一下。
小枣知他手中还暗握着八君子,应无意是不会缺钱的。她只是想不明白应无意到底想从她小枣身上得到什么。除了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宝藏,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挖掘的?
等她跟在应无意身后下了车,才知道今天的行程才刚刚开始。因为他们此时是站在一座小山的山脚。
应无意自己背了琴,拉起小枣的手,“我们慢慢爬上去。”
“这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吗?”小枣问。因为眼前的小山葱茏烟翠,远静无人,只闻鸟鸣。半山腰的深谷间还有淡薄的云气吞吐,把个山顶掩映在半蒸半明之间。
应无意把嘴撇了一下,“你说有神仙,便把此当成天梯好了。”他说的是眼前的石径,青石缓缓,一点点盘旋入浓深的绿色之中。
小枣不再多问,跟着应无意向山上走去。两人走得慢,山本不高,两人却走了好久。途中也并不交谈。但凡看到小枣有些气喘,应无意便停下脚步,站上一会儿,顺便把小枣搂在腰间,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及至快到了山顶,小枣才知道这回应无意带自己上山,不是为了观景,到底是来访人的!山顶有人勉强辟出一点地来,立起一列精舍,旁连岭,带长川,芳林列于轩庭,清流激于堂宇。
“比你在荆州的车骑府好!”小枣对着应无意下了断语。
应无意一笑,“当然,我是俗人,此地住的是仙人”
小枣瞪他一眼,但就算玩笑,能被应无意称为仙人的,一定也是很了不起的人了。
“你也认识的仙人!”应无意说,拖着小枣就闯过去,一边口中高叫,“应无意前来拜见师父。”
他这一叫,如同是野猪进了菜园子。只见刚才还静悄悄的山居前面,一下子跑出两个总角的小童来。两个孩子慌慌张张一探头,一个转身就向里跑,嘴里高叫“师父,师父。”一个慌忙奔了出来,在应无意和小枣面前施了一礼,“师父还在昼寝,师兄你等等。”
小枣愕然,此地怎么会有应无意的师父?他的师父不该是那高原羌人什么枯禅派的人物吗?
应无意指尖在那小童额上一弹,“去烹好茶来。”
这个小童也落荒而逃了。
应无意熟门熟路,拉着小枣去了一间敞轩坐了,随手把琴放在案上。问小枣:“累不累?累的话,箕坐也不要紧,在这里不用拘束。”
小枣没理他,规规矩矩在簟上跪坐了。
不一会,小童的茶炉子支了起来,茶水很快上来,应无意也不管烫不烫,先一气饮了三瓯。小枣则慢慢的用嘴吹凉,一边好奇打量,猜测此处住的是何等人物。
“无意,是什么风又让你想起到我这里来捣乱来的?”随着声音跨进门来的人让小枣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眼前的人小枣真的认识,她是中散大夫期先生,原来阿爹在世时朝中的大臣,自遭家变后,小枣听说此人已经避世隐居。没想到却是在此处。说来,期先生与素素也有些渊源。以前还指点过素素弹琴。虽然说不上是师父,但素素一直对他持弟子礼。而他对素素的琴技与悟性也评价极高,称她为南郑第一人。
小枣此时见了期大夫,几乎要本能的拜□去。
“就是她?”期大夫也看见了小枣,随口问应无意。
应无意点点头,似乎有些紧张。
期大夫不等小枣行礼,自己很随意的在小枣旁边盘腿坐下了。也不经小枣同意 ,就伸手抓起了小枣的手腕。
小枣没动,她有些激动的盯着期先生。期先生当初在朝为官时倒是不显山不露水,与阿爹走得也并不近。但应璩、何弼主政后,盘剥紧时,仗义直言的,却只有他一人。
期大夫两眼望空,专心把一回脉后,叹了一口气放下小枣的手。
“怎么样?”应无意有些紧张。
“不好!很不好!”
“那么……”
“你上次对我说的,她的离魂症……”
“怎样?”应无意紧张。
期先生摇了摇头,“有些古怪。”
“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期先生点点头,又摇摇头,“此事太过离奇,让人难以置信。”
“我不管,我只相信就是她了。”应无意说话的口吻有些霸道。
“其实……”期先生好脾气的样子,“你的确可以不管,按你的心意去做就可以了。”
应无意苦了脸,“有时也不能不想。”应无意挤出的一点笑容很勉强,看了一眼小枣,“我把她扣在身边不容易,不信你问她自己,就是现在,她心里还在盘算着逃走呢。”
小枣大窘,这个应无意,倒是什么都敢说出来。
“此事不可勉强。”期先生笑了一下,“就如你的名字,应无意,却有意,本有意,成刻意。”说完期先生也觉有趣,打了声哈哈,“你们总还是有缘,无意不妨有意,可千万不要刻意。”
应无意看上去有些灰溜溜的,“师父,你总说我刻意。”
“听你的琴音便知道,这还用我来说?”
小枣一听期先生此言,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她就是一直觉得应无意的琴音中有些刻意,但应无意的音武已达极高境界,小枣就觉得他的刻意才是本意。
“那她呢?”应无意指着小枣问期先生。
“她啊,不要两种功法一起练,还是先从你的那个枯禅派武功练起,音武之事,以她之颖悟,自然会融会贯通。不用刻意去追求。她的起点应该比你高。”
“明白!那她可以现在练起来吗?我这次带她来,就是想问这个,她的身体……”应无意欲言又止。
“可以,但不能急。”
小枣有些奇怪,应无意好像比自己还急似的。
“那么,那药……”
“继续吃,她现在的身子还不能生育,再等等吧。”
应无意看着小枣笑了,“我们还可以多一两年存你女儿的嫁妆钱。”
小枣低了头。
期先生回过头来看小枣,和颜悦色的问:“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小枣慌忙回答:“小枣。”说完又觉得期先生问得古怪。
“小枣,我刚才搭你的脉,你的身体有大问题,心脉跳浮,是神魂不坚之症,就是通常人们说的离魂症了。这样的体质,做事切不可操切绢急,这两年里,你们先别急着要孩子,反正你们年纪都还小,以后有的是时间。那养生丸你先吃着,比无意的莫离莫弃好,但与你所练功法有些相噬,你练功的事千万不要急。你现在的情况,若是完全停了练功对身体也有损害。他们枯禅派的武功有些霸道,你已上手,我也不多说了。尽量少发功、莫与人争斗,劲气要含而半吐,不要轻易催发,这样养着,还是能养得好的。”
小枣乖乖点头,表示听进去了。期先生说了这么一大篇,总还是为了自己好,小枣心里是明白的。
其实,小枣看着期先生有些遗憾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有些难过。她知道期先生天性纯良,许多话没有说出来。小枣这次大病一场,自己也知道这个身体是大亏了。武功,她已经练上了,也并不后悔。以后怎么样,她本来就不去想它。小枣现在心目中的身体好,不过是能有力量与仇人勉力一搏而已。
她心中唯一担心的,只是怕她自己甚至支持不到手刃仇人的那一天。
“如果我催动了劲气呢?还能活多久?”小枣问。
期先生愣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小枣,“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你去搭上自己的大好年华。”期先生这样说。
70
70、应家父子 。。。
在回去的马车上;应无意一句话也没有说。到了他自己的府邸他依然没有言语。甚至到了床上,应无意还是沉默着。
小枣从来没见过这么沉默的应无意;不知是什么事情触动了他。这个男人安静的在她身边躺了一夜,睡着没有小枣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小枣才一睁眼,就看到这男人两眼大睁着,望着头顶的床帐发呆,“药;你继续吃;功,你想练就练,累了就歇。”男人说;看也不看小枣一眼。
小枣只说了一个字:“好。”
“我后悔了。”男人又说;“当初不该教你功法。”
小枣不作声,她不后悔,不仅不后悔,还打算继续练下去,好好练下去。不过这男人这样说了,大约就不肯与自己对招了吧。这也没关系,没有这男人,小枣还是会练好功夫的。
后来应无意告诉小枣,期先生这位师父是应无意硬赖来的。那时他的武功久无长进,心中在焦急。
有一次他去期先生府上请教琴艺,无意中发现了期先生的秘密,“我发现他弹琴的时候带着劲气,赋予了音乐一种奇特的韵致。常人可能听不出来,我那时已经练功很久,琴也弹得不错,所以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其中的奥秘。”
后来,应无意便缠上了期先生,缠得期先生不得不收下他这个半截入门的弟子。
“期先生的心法对我很有用,让我摆脱了枯禅派的局限,功力又得以突飞猛进。”
“所以你的音武之道其实出自期先生门下?”小枣问。
“是!可惜它能挽救我,却帮不了你。”应无意很难过的说。
盛夏即将过去,小枣的身体渐有起色,虽然夜间仍然常常需要从应无意身上取暧,可到底是能吃能走,也不再腹痛。
应无意仍然整日流连于小枣的小院。除了每天上午去上朝,一天中的其余时间都是在小枣这里度过。现在的他,不愿意看到小枣练功的样子。每每小枣刚坐下想结个手印,应无意就会说:“来,陪我看看这些文书。”
如今他带到小枣这里的文书多了一点,据说有一部分是他父亲应璩追查南郑宝藏的档案,他的父亲把这些给他,是要他从中寻找出蛛丝马迹。小枣不知道应无意心中怎么想的,反正应无意是一份份的看过来,还逐一的作着记录。
小枣对此不感兴趣,可又每每被应无意强搂在怀里不能走开,后来她索性就用这段时间睡觉,夜里的病况让她很难熟睡,此时她正好头枕在应无意腿上补眠。
小枣练功的时间放在应无意去上朝的上午,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急躁,一点点的聚积着劲气,一切就像是重新开始。只是这一次很奇怪,气海中气劲充盈起来很容易,想有所压制反倒难上加难。这究竟是因为自己功力不足难于控制,还是功力强盛本不该违背自然规律?
小枣在两难中纠结着,反反复复地背诵着应无意教也的口诀,想从中找出突破之处。“钢乘之气,柔和之道,若抑若扬,该如何调解?”
“要阴阳调和,”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掩到了小枣身后,张开手臂一下子把小枣揽入怀中,“我一直对你说,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要学会示弱,要把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这才是阴阳调和之道。”
小枣吓了一跳,然后无语苦笑,“今天真早!”
“还早?阿抚已经在门外张望很久,你是望记了要吃饭吧?”
“啊!”
“啊什么!快吃,吃完了作我的绕指柔。”男人把小枣拉起来,“我需要你了。”
和小枣想的不一样,应无意这一回把她拉到了他自己真正应该呆着的地方——正房花厅处。
“我父亲今天一早去巡视了新城营,回来时会经过我这里,估计到时候他会弯进来找我。”
应无意在案上摊开他的公文,把墨锭塞在小枣手中。
小枣噗嗤一声笑了。可应无意没有笑,示意她研墨。
小枣在他的案端跪坐下来,开始用墨锭地砚池里慢悠悠地划起圈圈。
应璩是紧跟着通报的家人闯进来的。
他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幅素手研墨勤政事的画面。
可惜应璩却似乎根本视而不见,他径直走到厅中的正位坐了,“无意,无畏的事得紧着办了,眼看就要入秋,秋风一起,再想北伐那就成了笑话。筹钱的事这样的速度是不行的。”
小枣跟在应无意身后行了礼,看应无意没说话,她就又退到案边低头跪坐着。
“父亲大人,依我说,朝廷也筹了几百万两银子,不算少了。二哥不能坐享其成,他自己也该想想办法。毕竟是他要北伐,多少前面的准备得他自己作。我当时战当涂,可没有这么大的阵势。”
“那不一样,你那上次是守城,别的事都可推脱,守卫国家,再没钱户部也得拿出钱来。无畏这一回得另想法子。不一样,绝对不一样。”
“孩儿如今哪还有什么办法,该逼捐的官员也都捐过了。剩下也只能加税,父亲看着办吧。”
“再加自己就要后院起火了!何弼那老东西不知怎么操持的,朝廷被他弄得空了,一点余银也挤不出来。”
“那孩儿也没有办法。”应无意向他父亲一拜,表示他是认真说的。
应璩老奸巨猾地看了一眼应无意,“不,你有办法,你一直和朝中那些没本事却又多嘴的家伙走得很近。你肯定清楚他们中谁和当年恭帝走得最近,谁最有可能知道前朝那笔宝藏的下落。”应璩靠向手边的方枕,“此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有办法。”
“那些人已经逼问过一次了。父亲不也是一无所获?再逼,就得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
“那又怎样?只要我应家不亡。”
“父亲,”应无意笑,“做这事是很毁操行的,孩儿自小都很听父亲的教诲,口不岀恶言,行不出恶状,孩儿做不出那凶神恶煞之事。”
应璩不耐烦,“让你做你就做,推脱什么!”
应无意跪在那里,抬了眼睑,大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的意思是毁我之名,成全无畏心前途?”
应璩本就沉着脸,此时看着眼前跪着的儿子,脸色越发必阴云密布。好一会,他才用尽量和缓的语气,语重心长的对应无意说“无意啊!有些事你应该自己心里有数,南朝一向以正统自居,以华夏之苗裔自许。执传国之玉玺,讲道德之文章。无意,你的母亲非我族类,这也还罢了!你的相貌还如此……”应璩缓缓坐正了身体“无意,你不能和其他兄弟比。”
“我的道德文章比仼何兄弟都好,我致乐理且通玄言,诗书俱佳,在所有兄弟中可称翘楚,便是放眼整个南朝也能数一数二,凭什么说我不是华夏苗裔?我也是父亲的儿子,父亲如此偏心其它兄弟,就不怕孩儿我最后落得陈思王的下场吗?”
“陈思王?”应璩这一下终于被激怒了,“你还有脸对我提陈思王!”应璩点着应无意的手在发抖,“我应家如今还没坐得天下呢!你们一个个倒先学习魏文来,别当我不知道!”
“父亲既然知道,就不能怪孩儿有自保之心。”
“无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事!那个女人,此时还坐在那里!”应璩的手指向了小枣。本来一直事不关已,悄悄看应家父子热闹的小枣吓了一跳。她的手立刻握成了拳,准备事情一旦有变,就起身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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