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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战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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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天生又恼又无奈,强行把他扶起来,说,“我帮你去汉统!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把她带回来!”
是日,邦什驻东五十万大军派出一半前去汉统增援,另一半在契沙西线展开进攻,与阿木图早在西线埋下的兵力做抗衡。
契沙东线一遭攻击,在收到守城将军情报前,阿木图早已接到飞鸽传信。
这一消息,不只阿木图意外,连洛平川都吃惊。
鲁忻至今没有回来,宁夏也毫无音讯,该不是半路出了状况吧!可就鲁忻的能力,要护送一个人,该是绰绰有余才对!
“若论一对一,连我都没自信战胜鲁忻。”洛平川说。
而且鲁忻本是马贼出生,走江湖的经验自是不必说,况且仅是护送一个人去邦什,该不会有大问题。
阿木图在发呆,睫毛微微颤了颤,苦痛地闭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
洛平川暗暗叹了口气,一遇到钟宁夏的问题,契沙王就完全没有平时的风范了。
宁夏那小妞真是会作孽啊!
“王……如何看这次邦什的忽然进攻?”洛平川斟酌着说。
“问题在雷若月身上。”阿木图疲惫地抬起头来,眼里有些血丝。
三公子是没有理由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在这个时候采取这样大规模行动的!如今在邦什能控制大军行进的,除了秦大将军外,就是雷若月。可是秦将军常年深居山林缅怀亡妻,虽不排除有出山的可能,但可能并性不大。
洛平川说:“王,如果雷若月插手,对我们来说,是相当不利。”
这句话全世界人都知道,阿木图挑挑眉,洛平川的言下之意他明白,汉统那边,是该收网了。
眸子在光下泛出一些莹绿的光芒,阿木图唇角一扬,说:“好吧,你去支援兴郑王那个蠢货。”
“臣领命。”
阿木图顿了顿又问:“若要拿下镜安城,你需要多长时间?”
洛平川眸子一闪,说:“王希望到手的是死城还是……?”
阿木图微笑,“最好可以活捉。”
“明白了。”洛平川笑道,“最长半个月。”
“那收拾东西去吧。”阿木图站起身,“龙沫九将军即将在汉统北线开战,要夺下或许要有点时间,但至少在你攻打镜安城的时候拖住汉统的大军!都灵城一破,莫凌霄前后受敌,就如瓮中之鳖了!”
洛平川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却始终没有问出来。
王啊,虽然契沙人对汉统人都恨之入骨,可你究竟要的是谁的命?屠杀了那么多人,边境上已经血雾漫天!而如今,邦什又加入战局,雷若月下了多少决心来与契沙敌对?契沙又有足够强大来面对两个大国吗?
王,你想要谁臣服?你想要谁站在你的脚下?
这场战争,从此拉开了血幕!可是王,你究竟为什么而战……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的进步,在于不断思考。思考思考再思考。
就像阿木图在这时候需要反思,雷若月在这时候需要选择一样
莲花我,也需要那个啥……思考思考,琢磨琢磨了……
特此,请假两天,去放松心情……
最近内分泌失调,舌头上都起泡了~
好吧,要PIA我的就尽管来吧~!
等下礼拜回来虐若月哥哥~
话说,若月哥哥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咋支持率还那么高呢?~
话说,流夕美人杀人从来不手软,咋还有人说他小受呢?~
话说……那啥……根据昨天统计下来,流美人竟然支持率是最高的,看来要把他虐死了我非得被PIA上火星去不可了~
谁才是王!(上)
宁夏问:“‘阿木图’这个名字在你们部落,是不是‘狼’的意思?”
“不是。在你看来,我像狼吗?”
宁夏胡乱点点头,一身酒气地靠在阿木图的肩上傻笑道:“你不知道,那天我在山里遇到了狼……狼好凶猛啊……它们要吃了我……不过你看,它们当然打不过我啦……呵呵……可是它们咬人真疼……真疼,我以为我会死掉的……我一定会有一天,被你用尖牙撕碎的吧……是吧?呵呵呵呵……”
“如果你背叛我的话,我没有尖牙也会把你撕碎的……”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角,“大概。”
宁夏微熏,不经意抬头,“什么?大概?”
阿木图轻吟,声音很低,在微凉的月色下,飘忽地有些不真实,“别问我,我不知道……也或者是我会被你撕碎了……”
……
达曼把四岁阿木图扛在肩上,手指朝阳说:“‘阿木图’在我们北沙部落里,是‘神之光明’的意思。”
阿木图一手抱着达曼的头,一手抬至额前,眯着眼眺望那被朝阳渲染成霞彩的天际,问:“好美啊,这是太阳,太阳就是光明吗?”
“对,太阳就是光明。”达曼俊朗的脸庞在朝辉下镀上了一层金粉,阴影突兀使他看起来更加挺拔,“儿子,你就跟这太阳一样,是契沙的光明!这一片的草原,山峦,河川,都是你的家,你放眼所能看到的人,都是你的臣民!”
“恩!”阿木图用力点点头,“光明记住了!”
达曼一愣,遂大笑起来,笑声张扬地随着草原的风飘扬起来,如旭日一般耀眼。
这是统治了契沙二十七个部落的首领的笑声,仿佛也是阿木图最后一次听到他父亲的笑声。
那年,他才四岁。四岁之前,他的生命中充满了这样的欢笑。
那年深秋,汉统的战火铺天盖地淹没了契沙。
那年冬天,他父亲死了,死的时候连话都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
这是他仅有的记忆,深深刻在了脑海中,像一场噩梦,真实的,不会醒的噩梦。
他已经记不清楚那时候旁边是否还站着别人,记不清自己究竟是如何站到了那里,只记得那年冬天,赤拉那草原上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雪,大到足以将他给埋葬。
埋在雪地里的尸体,和生前的一模一样,只是变得冰冷了,僵硬了,不会再睁开那双和他一样幽绿的眼眸,在他能单独猎杀到兔子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你不愧是我的儿子!”
阿木图是生生看着父亲倒下的,身上没有带任何一点伤。
然后他抱着尸体对莫心诺说:“娘,爹怎么睡着了?”
莫心诺把阿木图抱起来,解下大大的狐皮披肩将他重重裹住,然后摸着他的脸,微笑着说:“爹去天上了,娘也要去了。”
“不要!”阿木图一把抓住莫心诺的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用力摇头,急道:“娘,不要抛下小图!”
在他额上印上一吻,然后莫心诺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放进阿木图手中。
通体莹白的玉,巴掌大小,在白雪青天下,似有着生命般流光异彩!玉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如果仔细辨别,可以看出一个“心”字。
莫心诺的心,莫君心的心。
莫心诺,他的母亲,契沙王达曼的妻子;莫君心,他的外公,汉统的王。
莫心诺颤抖着手,将手帕蒙住阿木图的眼睛,说:“小图,拿着玉,去找外公。对不起,以后娘不能陪你了……以后的路,你要一个人了……”
“娘!”阿木图急着要拉开手帕,却被莫心诺阻止。
“小图,答应娘,千万不要把手帕拿下来!千万不要看!”她压抑着哭泣,紧咬住双唇说:“对不起,你还那么小,却要你承受着这些痛苦……可是小图你要记得,你的爹娘一直爱着你,一直都看着你……”
“不要!我不要!”阿木图急得要哭出来了,一头扑进母亲怀中。
莫心诺却一把拉开他,扶着他的肩膀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哭!”
她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带着哽咽,却万分严厉,让他一动都不敢动。
“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莫心诺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话未说完,眼泪又汹涌了出来。
她竟然对一个四岁的孩子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娘没有办法……小图……”莫心诺抹了把眼泪,深吸口气,说,“娘……娘要陪爹爹,你明白吗?”
蒙住眼睛的手帕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
阿木图他咬着牙,握紧了拳头,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偏不敢说一句“不”,更不敢拉下这块手帕。
“娘——你不要吓小图……”眼泪沾湿了手帕,他睁开眼,满目一片血色。他颤抖着说:“娘,你不要哭,我答应娘,一定照顾好自己,一定好好吃青菜,一定听锒穆大叔的话,用功读书……”
“对不起……对不起……”莫心诺一把推开他,猛地转过头。
天空万里无云,纯净得如同这赤那拉草原上白皑皑的银雪。莫心诺一步步向她的丈夫走去,步伐落在雪地上,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脚步停住的时候,万籁俱寂,连心跳都没了声音。
她弯腰拣起地上散落的达曼的配剑……一把叫做“银枭”的上古宝剑。
“娘——!”一个凄厉的童声响起。
莫心诺不敢回头,冷冷地说:“小图,你答应娘不拉下手帕的。”
“小图……没有拉下手帕……”孩子的声音在颤抖。
举起剑,莫心诺咬着牙压抑着哭泣,却连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红色的血液像春天开出的朵朵花,绽放在她的脖子上,天地旋转了起来,花儿喷洒了一地,似温暖了一地白雪,温暖了赤拉那整个寒冬的冰川……
她倒在了达曼的身边,双手紧紧搂住了她的丈夫,以一个拥抱的姿势,却不知是否还能期待来生。花儿开了一地,在她周围晕开,白雪红血,像吟唱过漫漫一个世纪的倾诉……
小图答应过娘不拉下手帕的……
但是手帕被风带走了……
他看到娘的脖子上开出了鲜花,比盛夏满山坡的啼血杜鹃还要艳丽。
青天变成了灰白,他什么也听不到,仿佛连悲伤都再也感觉不到……
茫茫一片,皆是空寂。
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狐皮披肩丝毫不能抵挡那一片肃穆白雪的严寒。太阳下山的时候,晚霞把雪地染成了血海,仿佛开出了无穷无尽的花,满眼,满世界,都是在他娘亲的血中开出的花……
然后天黑了,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风开始呼啸起来,他却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当你的心比风雪还冷的时候,便不会觉得那是寒冷了。
爹爹说,他是神之光明,是契沙的光明。可谁又是他的光明?谁又可以来拯救他满眼的黑暗和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图是个变态
大家知道他为什么是个变态了吧~
(贼笑~)
对了,有看官大人说,作者的话每次都让人笑翻,把好好搞起来的文章气氛都破坏了~
大家都这样觉得吗?那我以后不留言了~
无辜的莲花顶着叶子华丽丽滴飘走~
it's time for working~
谁才是王!(下)
后来锒穆大叔把他从原野上带回去,他还是呆楞着不肯说话,像傻了一般。这种症状一直持续到一个叫莫君心的男人出现。
莫君心眉目间和娘像极了,只是气势完全不同于娘的婉约柔和。
这是他的外公,阿木图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只要一眼。
他笑了,这是自他亲眼见娘死去后,第一次有笑容挂在脸上。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白玉,放到莫君心手中。那瞬间莫君心眼中流露出了的诧异和痛楚的情绪,然后他便被带回了汉统。
汉统是当时最强大的帝国,无人可比。
汉统的王宫是汉统最雄伟华丽的宫殿,无人可比。
汉统在契沙南方,到汉统皇宫的时候,已经开春。开春了,他便五岁了。
五岁的时候,莫君心带阿木图回了汉统,回去之前,杀了锒穆大叔。
那个时候,阿木图刚好在门口听到莫君心说话,说锒穆是达曼的人,不能活。
然后他笑了,那笑容,像极了赤那拉草原上满野的花红。
莫君心回到镜安城,便开始设宴,宴会整整持续了七天。
这场大宴非常隆重,庆贺汉统拿下了契沙,莫君心战胜了达曼。
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啊!他是多么伟大的汉统王!
而阿木图,像是这场战争的战利品,一袭华袍披身,坐在离王座很远的下座,与王座上那人的孙子孙女们坐在了一起。
在很小的时候娘就跟他说过,外公是个睿智的人,是个和蔼的人。
是的,多么睿智,多么和蔼。
“你不开心吗?为什么不笑?”旁边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睁着乌黑的眼睛打量他。
阿木图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啊!你的眼睛是绿色的!”小女孩像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抽了口气。
“真的吗?”旁边有一个小男生拉开小女主凑上前来,“哇!真的!好像宝石哦!”
“我听麽麽说,只有妖怪的眼睛才是绿色的!”小女孩又说。
“对!我也听说过!”一群男孩子围了上来,把他当异类一样盯着。
说话的都是宫外进来的郡主世子们,他们不认识阿木图,可是,宫内长大的皇子公主们却认得。
“他是契沙人!”
“对,他是契沙的俘虏!”
“他应该做奴隶!”
“契沙人都是奴隶!”
“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契沙人只配吃猪食!”
“对,滚出去!”
“你这个奴隶!滚出去!”
“你这个绿眼睛的妖怪!滚出去!”
开始有人动手打他,随着骂声高昂,打他的人越来越多。
阿木图缩成一团,护住头,任拳脚落到他的身上,没有哼一声。
孩子们力量有限,有人打累了,开始拽他的头发。抓大把的拉不下来,便几根几根拉,直疼得他以为头皮都要被扯下来!
可是没有哭,嘴皮被牙齿咬出了血,没有眼泪,没有呻吟。
这时候,一大碗菜汤忽然被人泼到身上,四周安静了一下,拳脚都停了,连拉他的头发的人也缩回手。
菜汤很脏,会污了手的。
阿木图绻着身体,慢慢抬起头,菜汤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黑发被拽得一地都是。
他站起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盯着他,却没人再说话。
那是双狼一般的眸子,冰绿冰绿,冷到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们都害怕!那抹莹绿中,是带着侵略的残酷和血腥!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视线落在了一个手还端着汤碗的男孩子身上。
那孩子跟他差不多高矮,皮肤白净得像个女孩,可看他的目光不像别的孩子或惊或惧或厌恶,而是多了份冷寂和漠然。
那孩子有双极其漂亮的眸子,乌黑透亮,如草原上的星辰。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震怒的声音响起,刚才这个角落的嘈杂让莫君心走了过来,惊讶地看到满地的狼籍和狼狈不堪面带淤青的阿木图。
孩子们都低下头不啃声,只有手持汤碗的孩子镇静地把碗放在桌上,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愧疚没有低头,而是同样看着落魄但依然挺直了背脊的阿木图。
莫君心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对旁边的侍女说,“带他下去清理。”然后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莫君心一走,孩子们又窃窃私语起来。阿木图跟着侍女走过那孩子的身旁的时候,与他相视一眼。
刚才他错了。
那双眸子,不是如草原上的星辰,而是比星辰还要明亮。
再后来,阿木图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在大典上,他安静地坐在莫君心的怀里。
第二次,他在练习射箭。那也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他。
他的左手裹着白布条,拉弓的姿势很好看。他努力地一箭一箭射出去,弓的握手处漆都磨掉了。
阿木图就在那个时候走了上去,对他说:“把弓给我,你好好看着。”
抽箭拉弓射击,动作流畅到无懈可击,正中红心。
乌黑的眼眸瞬间惊讶,然后面色苍白,显出了不甘和惊惧。
阿木图笑,对他说:“汉统人,契沙总有一天会让你明白,谁才是王!”
这句话是今生阿木图对他说的第二句话,而这句话他一直都记在心中,连同那双狼一般带着侵略的幽绿眸子。
在阿木图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他,“阿木图!”
阿木图转过身,头向一旁轻斜,挑眉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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