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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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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诚叹了一声:“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如今章相公被贬,父亲的日子不好过,可季诚哪里知道这些。”
正之说道:“不知也好,就让他以为是因着他的缘故才和李家结亲吧,如此倒也少了许多烦恼。”
伯诚问道:“父亲与李氏结亲,意在向元佑人示好,不知那些人可会领情?”
正之叹道:“领与不领只能听天由命,咱们若是做得太过,反而落了个左右逢源的名声。若是有一天新党再能掌权,知道你我父子毫无风骨,咱们的下场只会比章相公更凄凉。
如今为父这样为官为人,在朋友眼中便是有胆有识敢作敢为的君子,可在苏黄等人眼中,便是‘聚敛小人,学行无取’之人。”
伯诚道:“苏黄之流如此诋毁父亲,将白当黑,真是枉称什么君子。”
正之苦笑道:“读书之人,有时讲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要比谁更有风骨有气节。这所谓的气节与风骨便是推崇君子,鄙视小人。?”
伯诚道:“儿子不敢说父亲是君子,可自儿子记事以来父亲平息士卒哄乱、指点水文灾情、推行王相公新法,哪一件哪一桩是为了自己?即便是与苏、黄等人结怨也是因见解不同,而无私人恩怨。元佑党人如此说父亲,确是小人无疑。”
正之长叹一声,说道:“我虽也是读书之人,可却知道读书人的毛病。不过是务为名高,好持苛论。喜结党,爱排挤,重标榜,常攻击。恭维同党,便说得比天还高,毁骂异党,就说得禽兽不如。争来争去,争得个头破血流身败名裂又有何用?于家国社稷没有一点的好处。可谁是君子,哪个又是小人?不过是书生意气罢了。”
伯诚问道:“若真如父亲说得那样,是书生意气,那还争什么?若得政局不稳人心惶惶?”
正之冷笑一声:“恩怨早已铸就,身在此中,已由不得自己。你不争,别人却和你争。身败名裂固然凄惨,可若是不放手一搏,却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伯诚听了这话似有所悟,问道:“父亲,若是像孟学士那样置身事外岂不更好?”
正之道:“孟学士是外家,与先皇有关联,当然可以置身事外,他们这样的外家要想安稳也只能是置身事外。可咱们不同,若与哪一党也不联系,置身事外,那又怎么能在朝堂上立足?没有同党互为援手,怕是一阵风就能将人吹倒了。”
伯诚问道:“父亲,如今官家虽说对两党一视同仁,可皇太后看重元祐党人。如今元祐党人多有复用的,父亲的处境已大不如前,今后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正之又是一声长叹:“章相公在时咱们都不曾张扬,如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只记着,先帝未亲政时,高太后如何,元祐人如何?你再想想,当今官家已是成人,皇太后却是年事已高,咱们先顾着眼前,可以要留心看着以后,切不可自己先乱了章法。”
伯诚说道:“儿子从母亲那来时,见母亲正看着下人们准备酒水、布匹,想是送去李府的。”
正之笑了笑,说道:“这李文琪虽算是元祐一党,可他官职不高,与咱们并无恩怨。他的姑娘你母亲也见过,说确是好的,与季诚倒是郎才女貌。如此一来,咱们也不亏,倒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了。”
注:赵昌,字昌之,北宋著名画家,擅画花果草虫。
作者有话要说:

、缴担红上盈喜气 回鱼箸中定鸳盟

三八回
缴担红上盈喜气回鱼箸中定鸳盟
京都的习俗,男女两家一旦换了帖子,男方若愿意的话,可以看看姑娘。郭氏夫人的意思,青娘是早就见过的,品行容貌心中都有数,相与不相全看李家如何打算。
王氏见赵家如此真诚,也便与文琪商量了,说既是不为相看,也要走个过场,全当亲戚间的走动。
于是,郭氏便带着长媳到李府相看了一回,临走郭氏又拿了支七寸来长的金凤钗簪到了青娘的冠子上。
这叫“插钗子”,是中意的意思,若是不中意,就会留下一两端彩缎与姑娘压惊。
送走了郭氏婆媳,王氏转回屋对青娘说道:“看得出来,郭夫人对你有多中意,用这么大的一支钗子,后头不定还有什么体己的好东西给你。”
青娘本就羞涩,王氏这样一说,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笑道:“母亲惯会取笑人。”
王氏笑道:“却不是母亲取笑。郭夫人在闺中时便是个有主见的,其父更是善于择婿。赵大人位居高位自不必说,陈师道、高昌庸、谢良弼皆是好的。如今赵家能选中我家青娘,既是咱们人品出众,也是他们眼光独到。”
青娘笑道:“母亲这番话倒是把咱家、李家全夸了。”
王氏长舒了口气道:“为着你的婚事,你父亲也与咱商量了许多回,如今你有了这样好的人家,母亲也终是扬眉吐气了。”
青娘心中一动,她暗自思量:母亲的这句扬眉吐气似有有所指,是与孟氏有关吧。看来母亲到底还是在意的。
赵家行事极爽利,相看过后就托媒人来商量了定婚的日子。
到了这天,赵家送来了“缴担红”:八坛好酒,金色的坛子上缴着红艳艳的八朵花胜,还有新茶、面食、羊肉、银锭、布匹等等。随着礼品送来的除了礼单,还有四份写在金纸上的通婚书。
当通婚书和聘礼送到李府时,王氏早就命人摆好了香、烛、果子,与送聘礼的诸人行了“三揖三让”礼。
开启婚书的夫妻是李氏一族的姻亲,父母都健在的,青娘称之为姑丈、姑母。
他们捧着赵家送来的贴有“五子二女”纸笺的绿色盒子,向文琪、王氏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盒里的婚书拿了出来,轻轻展开,朗声读道:“赵李之好旧矣。潘杨之睦,十缁讲好。惭于曷末之间,宋城之牍岂偶然,渭阳之情益深矣。伏承令女,施行有戒,是必敬从尔姑。第三子学箕未成,不能酷似其舅。爰谋泰筮用结欢盟。夸百两以盈门。初非竞侈,瞻三星之在户,行且告期。”
读罢了婚书,按京都的习俗男女两家都要行“告庙”礼的,向先人禀报聘礼和嫁妆的情况。文琪虽久居京都,却是客居,家里也没有别的长辈,这“告庙”之礼便十分简单。
随后王氏命人备了回礼,无非是青娘绣的绣品、两套公服并些新茶、面食、羊肉、银锭等,又将淡水两瓶、活鱼四尾、筷子一双、葱两根,放进赵家送来的原酒瓶中,做了回鱼箸。
王氏在前头张罗着招待参加定婚礼的亲眷,青娘在自己屋里由刘妈妈陪着说话。
这时就见雨儿满头是汗,快步走了进来。
刘妈妈见了就问:“你不是在前头照应太太们吗?怎么回来了?”
雨儿笑道:“前边的礼已成了,几位舅太太并姑太太们说要看看姑娘,太太命咱来请。”
刘妈妈见青娘十分扭捏,深知青娘抹不开脸儿,不好意思见人。便笑道:“姑娘去吧,今儿来的都是至亲,没有别人。姑娘理应拜见的。”
青娘无奈,忙又重施了脂粉,换了衣裳,簇戴了几枝瓜果的簪子,这才随着雨儿往王氏这边来。
王氏屋里坐了不少人,有青娘的两位舅母、领读婚书的姑母,还有一位太太却是不曾见过。
待青娘与各位长辈见了礼,王氏忙与青娘介绍:“这位是陈博士的太太。”
青娘便知道这就是当朝太学博士陈师道的娘子了。陈师道,字无已,早年曾学文于曾巩,元祐初因苏轼等人的举荐,任徐州教授。如今又因了苏、黄等人的缘故,任了太学博士。
陈师道与文琪一向是要好的,且他的娘子与赵正之的娘子郭氏是亲姐妹,如此一来正之便请了师道与妹婿綦氏同为媒人。
青娘忙又重新与郭氏见了礼,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郭氏便携了青娘的手道:“青娘不必拘礼,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唤姨母便可。”
青娘听她这样说,便看向王氏,王氏就笑道:“郭姐姐说得有理,正应以姨母相称。”
青娘便点头称是,挨着郭氏下首坐了。
青娘来之前几位太太正在议论京都的婚嫁如何,都要置办些什么。青娘来了,众也便都夸青娘的绣品样子新鲜,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青娘听了,也不得意,也不推辞,只是红着脸,含了笑,静静地坐着。
王氏便笑道:“以前也不见她在这上头有多用心,不想稍稍学了学,就比咱这做母亲的强上百倍。”
四舅母道:“姐姐,青娘还没怎么用心,就能有如此手段,若是用了心那还有咱们什么事情?”说着又看向郭氏:“不是咱这做舅母的夸讲,放眼看,整个京都似我家青娘这般又有才情,又贤德的,还真是不多。”
郭氏笑道:“这是自然,我家老爷性子向来清冷,大姐夫原说请他做媒他还犹豫,可一听说姐夫家求娶的是青娘,便欣然允了。”
二舅母就道:“姐姐本就与咱们亲近,如今又有了这一层关系,更是亲厚了。”
郭氏道:“这都是咱们的缘分。都说姻缘由天定,可正是这话。不然一个在密州,一个明水,隔着多远哪,可这红线偏偏就隔着山呀水的给系上了。”
王氏便笑道:“正是这话。不然婚书上如何能有‘潘杨’、‘宋城’这样的典故。”
四舅母听了便说道:“适才还暗自想呢,怎么那婚书上写的咱一句也没听明白,却原来是有许多典故在里头。”
青娘的姑母听了便笑道:“不只你听不明白,这里面咬文嚼字的,谁又懂呢?就知道全是好话就是了。”
一席话说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郭氏便道:“咱家长姐,颇得家父看重,随父亲宦游多年,眼界、性情十分开阔,不只内宅管得的井井有条,姐夫也尝赞她见识不俗。若是与她相处,只要恪守本分,处处以夫君为先以赵氏为先,没有处不好的。”
青娘听了,知道郭氏是在教她与姑氏的相处之道,不由心中感激,暗自点头。
郭氏又说:“咱的这三个外甥都是好的,伯诚稳重颇有长子风范,仲诚机敏人情练达,季诚宽厚学问最好。两个外甥媳妇也都是世交之家的姑娘,谢氏是长嫂最为孝顺,张氏伶俐也颇得长姐喜爱。如今又来了个有才情的,如此个个出色却又都不相同,长姐更要得意了。”
四舅母便笑道:“才情不才情的咱却不懂,只是知道青娘性子恬淡,于名利上也是不上心的,如此一来哪家不喜欢,又有什么处不好的?”
众人听了也都笑盈盈地看向青娘,随声应和。
王氏见青娘在她们跟前坐着十分羞涩,便笑着对众人道:“青娘在咱们跟前咱们也不自在,让她回屋松快松快,咱们也说说体己话。”
青娘听了忙起了身,辞别了众人,这才出了静远堂。
注:婚书出自洪适《盘洲文集》,略有改动。
作者有话要说:

、存真心云英待嫁 叙别情有喜有忧

三九回
存真心云英待嫁叙别情有喜有忧
立秋过后便是秋社,这天季诚托杭哥儿给青娘送了本张猛龙的书帖,青娘嘴上虽推拖了一番,可心里欢喜,到底是受了。自此每逢节气,都会有不同的东西摆到青娘屋里。
中秋时节是时鲜的瓜果,重阳节便是各色的菊花,甚至连官家的生辰天宁节也要有些小巧精致的东西托杭哥儿送来。
逢节送礼本就是亲戚们的情义,青娘父母只以为两家走动得亲热,不疑有它,刘妈妈却看出这其中的意思来,私下里没少对青娘说“姑爷的心可真诚,件件东西都是花了心思的。”
青娘心里十分得意,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这日子都带着丝丝甜味儿。
光阴便在这丝丝的甜味儿、静静的喜悦中流淌。
秋去冬来,冬去春又来,过了元旦,青娘的婚期渐渐近了。
这一日,青娘正在屋里看书,便听得有人来报,说王府的人刚传了信来,澶州的表姑娘回来了,太太请姑娘准备着,明日要一起去王府。
青娘听了喜出望外,忙命采蓝准备着明日用的东西。
这采蓝原本是王氏屋里的,只因雨儿到了嫁人的年纪,青娘便求了王氏,将她配与文琪的随从钱风做了夫妻。王氏怕青娘身边没有得力的,便又将采蓝给了青娘。
这采蓝既不像雨儿那样活泼,又不像晴儿那样清冷,行事大度,言语机敏,颇得王氏赏识。采蓝一来,青娘便把屋里的事都交给了她,她也并不推辞,倒把个漱玉阁整治得井井有条,连刘妈妈私底下都赞了她许多回。
青娘见采蓝如此能干,心中也是喜欢,对王氏谢了又谢。
第二日,青娘母女准备停当,坐了车早早到了王府。
太夫人的屋里,坐满了人,太夫人居中而坐,青娘的几位舅母依次坐着,出了阁的未出阁的姐妹们环坐左右,丫鬟婆子们更是立了一地。
知道青娘母女来了,几位舅母、表姐妹都迎了出来。青娘一眼便看见站在前头的钰娘,只见她面色如霞,身姿丰腴,倒比出阁前还要艳丽。
众人上前一一见了礼,王氏便携着钰娘的手仔细看了一回,笑道:“咱们钰娘也当母亲了,容貌比以前更好。”说罢又问姑氏可好,姑爷可好,孩子可好?
钰娘一一答了,说大人孩子都好,不用惦记着,祐姐儿满月您给的东西母亲都捎到澶州了,多谢您。
王氏便笑道:“就是亲戚间的情意,什么谢不谢的。如今好容易来一回,可要多住些日子?”
钰娘听了一笑,也不说什么。四舅母便道:“姐姐,快到屋里说话吧,如今钰娘离得远,青娘又不大出来,太夫人是又想孙女又想外孙女,把咱们眼前这些人根本不放在眼里了。”
说得众人都笑。
青娘因自己的终身已定,便也不再藏巧。这回来王府也是精心地打扮了,坐在风姿各异的众姐妹中自有一副清丽之态。
王氏是头一回见钰娘的祐姐儿,便仔细看了一回,夸她长得好,是有福气的,又将早备好的见面礼给了钰娘。
太夫人看着这一双孙女、外孙心中欢喜,让她两个近身坐了。笑着对王氏道:“老身儿女虽多,可心中对青娘母亲却颇多疼爱。如今见青娘如此风姿,竟比她母亲当年还要出色,又得了这样一门好亲事,怎不叫人欢喜。”
四舅母听太夫人说起了这个,怕青娘听着伤心,便笑道:“母亲,青娘没来时,您总是念叨,如今王姐姐和青娘就在眼前,您却又说这些。有那心意,把您那不让咱们看的首饰匣子拿出一只来给青娘添了箱,咱们还能眼气不成?”
一席话说得众人又笑了一回,太夫人便对王氏说道:“她姑母不要笑话,咱这几个媳妇都是孝顺稳重的,只老四家的,仗着是最小的,但在老身跟前百般逗乐,让人又气不得又恼不得。也不看看自己的姑娘都多大了。”
王氏笑道:“这正是您的福气。老莱子七十岁还彩衣娱亲呢,更何况四弟妹。锦娘她们也大了,正是知事的时候,她们母亲在您面前如此孝顺,不也是给小辈做个样儿吗?”
太夫人听罢笑道:“不怪青娘如此品行,她姑母这一番话说得有经有典有情有意,竟是再好不过了。”
王氏便道:“太夫人,世人提起王府,谁不知是母慈子孝的,儿孙们又都出息,咱们不过是说些实话罢了。”
太夫人笑道:“她姑母也太夸赞。”
众人正说着,钰娘怀中的小儿不耐烦,哭闹起来。
钰娘便起了身道:“祖母、各位伯母、婶子,祐姐儿要睡觉了,容侄女先告退。”
众人忙都道不在这一时,容空儿再来说话。
太夫人见有那年纪小的也坐得不耐烦,便道:“青娘许久不来府上,你们姐妹也不必在咱们跟前拘着,一处逛逛。”
众姐妹听了便都离了坐,三三两两自找了喜欢的所在说话。
青娘因才见钰娘,还没亲近够,便同锦娘一起到了钰娘原先住的屋里。
钰娘先去安顿祐姐儿,青娘便与锦娘闲话。
这时便有人端过茶来,请青娘、锦娘吃。
青娘端起茶盏,只见茶汤清亮,茶花紧咬,吃了一口,只觉茶汤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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