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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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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秋风知我意,枝上待苏君”句选自《题绿菊并序》。为作者原创。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宅妇人哪知家国事,边关将士难酬报国心
内宅妇人哪知家国事,边关将士难酬报国心
见青娘只是不语,季诚又道:“为夫爱你之心,天地可鉴,那‘词女之夫’的典故你也是知晓的。何必纠缠与此处自寻烦恼呢?”
青娘听季诚如此一说,心里暗自叹道:我如此倾吐肺腑,他却还说什么‘自寻烦恼’的话,他若是许诺我从此只守着我一人,不再另纳他人,我又何苦如此?
看来男子终究是男子,都愿意一只茶壶配几只茶碗。
罢了,既然他不肯松口,我又何必苦苦相逼?他也难得回来一趟,若是弄得不欢而散又要等下个月才能再回转,岂不伤了情义?
想到此,青娘笑道:“只是三郎对妾身太好,妾身便患得患失罢了。既然三郎的心天地可鉴,妾身又还有什么说的,不过是一日日的看着。”
季诚这才笑道:“这样才对,似你方才那样为夫都不敢相认了。”
青娘便道:“为何不敢相认?是妾身像河东狮,还是像市井的妇人?”
季诚道:“却都不是,看似义正言辞,实则咄咄逼人。细君,还是你贞静、宽和的样子最得我心。”
青娘听了这话,心中颇不以为然,她暗想:说什么贞静、宽和,不过是事事顺从罢了。刚成亲时事事都要问我、依着我,把人奉承得都到了天上。
现如今便说什么贞静、宽和,不就是说了不愿男子纳妾这样的话吗,他却用这话来点我。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并不多说,只微笑着点头。
季诚以为青娘这是答应了,也便不再多说,两人携了手去了内室不提。
第二日青娘服待季诚穿戴了,二人去郭氏屋里请了安,用了饭,季诚便同正之一起出了门。
青娘将季诚送到二门,看着季诚在影壁墙处一闪,又听得前院的小厮们问安的、回话的,那声音渐渐由近及远了。
青娘暗道:这一去又是半月,要到八月才能再见了。她盯着影壁迟愣了片刻,这才慢慢回转了心思,一步一踱,回到屋里。
转眼就到了八月,阖府上下都忙碌起来,楚娘的婚姻到了。府中大小事务自有谢氏张罗,张氏与青娘却也闲不住,亦是帮着忙活。
直到八月二十,行了大礼,第三日小夫妻拜了门,一家人这才松了口气。
九月二十是楚娘新婚满月,孙家摆了酒,正之带着一家老小前去吃酒。
筵席是分开的,男人们在前厅,女人们在花厅。
郭夫人和亲家太太、众位年长的夫人们坐在一处,青娘她们年轻的媳妇们在另一处,由嫁到孟府的大姑奶奶孙氏张罗着。远道而来的孙大奶奶却像客人般,稳稳当当地坐在席间,陪着众人说话。
这孙大奶奶的父亲也是武将,并不是京都人氏,因看孙家长子士擢为人忠义,便将女儿许了他。士擢常年在边疆驻守,这大奶奶便带着孩子们与她父母住在一处。
席上的许多人是头一回见孙大奶奶,见她做派不似京都女子那样,却带着几分豪爽,不免有许多好奇。
谢氏便道:“大嫂子这回回来可是要常住?”
孙大奶奶便道:“却也不是,一来父母年纪大了,咱们多年未曾回家,二来又逢二弟成亲,这才回来的。边关事情众多,却是住不了太长时间。”
张氏便问:“如今边关太平,怎么还如此小心?”
孙大奶奶笑道:“这是国家大事,咱们也不懂,只是听得你们大哥哥说过,这些个夷人,都是儿狼子野心,那觊觎的尽思从未断过。如今看似太平,不过是没见大仗罢,小仗却是不断的。至于掳掠人畜抢、夺百姓财物这样的事更是时有发生。”
众人都是内宅女子,哪里听说过这些?不免都停了箸,仔细听着。
张氏又问:“既是如此,我朝大军何不将他们歼灭了?或是大大地教训他们一番,省得他们时时挑衅。”
孙大奶奶道:“那些个人,勇猛之极,却又狡诈之极,这是咱们自家人关了们在屋里说说,对峙多年,争斗多年,难占上风。”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惊骇。
孙氏见气氛沉重,忙笑道:“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些也罢。要咱说,那些个夷人未开教化,茹毛饮血的,人又少、地方又恶,也就会这样偷偷摸摸地抢些财物罢了,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咱看着,他们那里也就那首饰还新鲜些,别的也没甚大意思。再说,这些个事情是男人们的事,咱们管那么多做甚?过好眼前才是真的。”
众人听了也都随声附和,青娘却是心中一动。她曾听父亲说过,朝中大臣对边境之事也多有底座,却都难有结果。不过最后一句便是:管那么许多做甚,那是武将的事。
想到这里,青娘忙问:“大哥哥多年驻守,自是有威名的,他怎么说?”
孙大奶奶叹道:“自为武将,哪个不愿马革裹尸?只是就算他一心为国,从上峰到下属,又有几人同他一心?要做些事情便有许多制肘,也是让人心寒。
说到底,这大好的江山,是官家的事。官家不曾下了决心,别人便是再有心也是枉然。”
青娘听了这话,便不再多问。心里却道:先帝也不必说,当今却是好的,听父亲言讲自登基以来诸事勤勉,对各种建议也能听从,想必假以时日,边疆之事定会有妥善的法子。
用罢了饭,众人又闲坐了一会儿,这才兴兴致致地回了赵府。
青娘到了屋里,让晴儿将她从孙府带回来的首饰收了。
刘妈妈见了笑道:“这耳坠子怪里怪样的,却没见过。”
青娘笑道:“那是金穿玉的慈姑叶,亲家嫂子带来的,与咱们妯娌三人一人一对。”
刘妈妈便问:“怎么单单落下个四姑娘?”
青娘道:“却也不是,据说这慈姑叶一根枝条一岁能生十二子,是个多子多福的意思。四姑娘还未及笄,给她的是别的花样。”
刘妈妈听了便道:“那姑娘就此戴上,岂不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
、文人忧心国事,雅集莫忘婵娟
文人忧心国事,雅集莫忘婵娟
青娘听了心中颇不以为然,便道:“只有品端行正为人磊落,才能得种玉树苗。再说,我成亲未过半年,哪里就要戴这个,让别人看了岂不笑话?”
刘妈妈见青娘如此,也不勉强,只是笑道:“姑娘去时还好好的,回来怎么气不顺,是孙府哪里得罪了姑娘?”
青娘敷衍道:“哪有此事?亲家那里奉承还来不及,怎会得罪咱们?”到底不肯说。
刘妈妈还要再问,却见季诚进了门。
自青娘成亲后,但凡季诚在屋,刘妈妈就不在青娘跟前。一见如此,刘妈妈也不再多说,转身退了出去。
却说青娘边和季诚闲话,边想着席前众人的言语:
张氏问孙氏:大喜的日子,怎么不见王氏来贺?她问的王氏青娘自是知晓,正是孙氏的二弟妹、御史中丞王祖卿的女儿、孟忠厚的新婚之妻。
那孙氏便道:成亲不足三个月,便有了身子,如今已是显怀了,多有不便,才不来的。你们三奶奶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可有什么信儿?
张氏便笑道:“若有了信自然是要告诉你的,到时候还怕你的粟米炭醋没地方送吗?”
青娘想到此,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不是怪张氏多嘴,也不是怨孙氏打听,只是心里却想,怎么好事都让他孟忠厚占上了,要有孕也是该我先有,这才公道。
正想着,便听季诚叫她。
她看了季诚一眼,却见他满脸的探寻:细君想什么这样入神,也不说话?
青娘笑了笑,道:“没有。只是此番前去孙府识得了孙大奶奶,只觉她颇爽朗,妾身很是羡慕。”
季诚却颇不以为然:“但凡女子还是婉约些的好,对酒当歌、直吐胸臆该是男儿本色,若女子颇多爽朗,那男子们该如何呢?”
青娘笑道:“依三郎这样说,女子就该‘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了?”
季诚道:“正是。你看那《西园雅集图》中的仕女,哪个不是瘦小娇气的。”
青娘想了想,道:“唐人开放,女子们便也袒胸露臂,并以此为美。我朝严谨,文人学子崇尚文雅、有书卷气,女子们便是那娇小纤弱的更得人喜爱。这样说来,若是杨妃生在我朝,也算不得美人,倒是飞燕之类还可传名。”
季诚笑道:“细君说得也有道理,唐人开放,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强大。我朝虽建国几百载,可从来都是强敌环伺,辽、大夏、土蕃、大理,哪个是好相与的?我朝严谨,也不妨是一种保护。”
青娘便道:“若是如此,周遭有强敌环伺,我朝不是该注重武功,广纳将才,加强边境的防护吗?为何弄得个重文轻武,以致以‘严谨’来自保?”
季诚低声道:“你可自这大宋的天下□□是如何得来的?”
青娘道:“自然是黄袍加身。”
季诚道:“对啊,既然是黄袍加身,那他怕的是什么?”
青娘心中一动,道:“怕的是此事再与别人身上重演。”
季诚挑起拇指道:“细君一点就透。正是如此。□□原本是后周的节度使,登了基后自然有一班拥护他的人升官发财。
如此一来,那没有得到好处的禁军会如何想?这些人本都是一样的,承袭了五代时的余习,便时时想把天子卖与别人。
□□得了天下,自然要除掉这弊病,如此才有了‘杯酒释兵权’,才有了各处要兵防守一年一换的“番戍”。”
青娘道:“随后可是开始崇尚文人?原来不只是为了社稷,广收人才。也为了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与天子无害罢。”
季诚道:“正是。如此一来,禁军的骄横、藩镇的跋扈倒是都没了,只是如今弄得禁军腐败,番戍的又不熟悉当地的形势,以致有了战事毫无用处,反倒借此要索衣要粮的。”
青娘沉吟道:“怪不得孙家大奶奶说我朝与夷人相斗,并不能占上风。看来,夷人狡诈勇猛是一然,我朝兵士虽多,却用处甚小,也是一然。如此,官家就不管吗?”
季诚苦笑道:“多年弊病,纵是想管,怕也不是朝夕之功。更何况前几位都不是长寿的,政令便也随天子不时变化,又有党争消耗,便是想做些事,怕也力不从心。”
青娘笑道:“以前也不曾听过三郎对政事如此在意,怎么今日有这许多感慨?连□□的武功都讲得头头是道,真让人刮目相看。”
季诚道:“今日与士擢、士奇、忠亮、忠厚兄弟同席,士擢与忠厚与此甚有心得,为夫听了也感受益匪浅。”
青娘便笑道:“既是受益匪浅,三郎可要投笔从戎?”
季诚正色道:“我辈虽是读书人,爱的是挥毫用墨,吟诗赋词,抚琴唱和,打坐问禅,可最崇尚的却是文人的风骨与气节。
若真到家国危难之时,漫说是投笔从戎,就是将这一腔热血洒了又如何?”
说罢看着青娘道:“你的三郎虽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与人一搏,有的却同武将一样的赤胆忠心。”
青娘听了这话,也觉热血沸腾:“三郎若是为家国洒了这一腔热血,青娘又怎肯在世上苟且偷生,不过为三郎唱罢哀歌,追随你而去罢。”
季诚听了这话却是一笑:“怎么说着说着,就谈起生死来了。如今天下太平,官家又是励精图治的,咱们便是有这样的心思,怕也没这样的机遇。倒说得像是明日便生离死别似的。”
青娘正色道:“妾身并不是说笑,如今家国太平,咱们夫妻便形影不离,若是朝廷要君戍边守城,妾身便望穿秋水为君祈福。就是生生世世永不离分,三郎觉得可好?”
季诚笑道:“怎么常讲些生生世世的话,咱们这不是在一处吗?”
青娘嗔道:“三郎不用打叉,你自是明白妾身的意思,你说,你是应还是不应?”
季诚无奈,笑道:“应,怎么不应。如此娇美婵娟与我生生世世,我如何不应?”
一席话说得青娘满心欢喜,她笑道:“如今是季秋,菊花开得正好。
重阳那日仓王庙的赏菊会三郎却与同窗相伴,并不曾带着妾身,妾身独自在屋里,却是无趣。
明日你既不用去太学,咱们便在屋里呆一天如何?咱们虽不能去仓王庙,便在院中置一案子,摆些酒菜,赏赏院里的菊花如何?
季诚笑道:“虽不曾与你去,可那满院的喜容、金铃、万龄却是哪儿来的?你这个小娘子,真真矫情。也罢,我这就让博山去回了义之、仲瑞他们,说明日郊外登高却是不能去了。
你也知晓,义之向来嘴冷,他便是说我重色轻友、怕家中的河东狮,我也是不去的,定要在家陪伴娘子。”
说罢,往隐几上一仰,含了笑看着青娘。
青娘一听这话,知季诚这是有意哄她,心中颇为得意。她笑道:“三郎不怕被别人笑话惧内,妾身却怕人说咱是河东狮子,三郎明日要去也行,只是要早些回来。妾身这里‘望穿秋水,盼郎归’……”
这“望穿秋水,盼郎归”是今日在孙家演杂戏的伶人唱的句子,青娘蹙了眉觞了眼,自有一份风流婉转。
季诚见她如此,不由拍手大笑,青娘与他四目相对,也是笑成了一团。
注:1、京都的习俗,若有妇人产子,亲戚们都会送些小米、好炭、醋的,以示庆贺。参考《东京梦华录》
2、《西园雅集图》,宋名画。
作者有话要说:
、琴瑟和鸣谁不称羡?士子无嗣哪个敢当
琴瑟和鸣谁不称羡?士子无嗣哪个敢当
京都宫禁之中有“遇雪即开筵”的习俗,京都官宦、士子们也都争相效仿。
今年的雪却是比往年要多,冬至过后已下了两场了。
这一日又逢下雪,不大,却也有趣。
季诚与陆德夫、赵仁甫、王子卿、宋梓几人便相邀了在白樊楼吃酒。
季诚吃了几杯,起身更衣。
回来时,却见赵仁甫几个正与叫来的小姐们在打酒官司,便也不去掺和,只踱到别处看那墙上的画。
墙上挂的是李成的山水,季诚细看,只觉画作烟林清旷,气象萧疏,毫锋颖脱,墨法精微。其中淡墨颇多,果然如人所言“淡墨如梦雾中,石如云动”。
又有一高案置于画卷下方,上面摆了两只簪了梅花的青白釉胆瓶并一只青白釉的博山炉。
香气缭绕,只觉得那酒气也都淡了。
正看着,却见子卿也离了坐,来致季诚身边。
季诚知他有话要说,便拉了把椅子,捡靠火盆的地方坐了,低低地问道:“仲瑞,家中如何?”
子卿笑道:“自是一切如常。如今内子又有了身子,竟是比以前还要好了。”
季诚很是诧异,又问:“那柔奴呢?”
子卿道:“已安置妥当了。赁了三间房子,又买了个使女,总算是如安稳渡日了。”
季诚原以为他这么些时候无声无息的,这事定是不成了,不想竟让他给办好了。便又问:“那这银钱你是从何而来?”
子卿听季诚这样一问,神情略有些尴尬,沉吟了一会儿,却也并不隐瞒,只道:“弟若是说了,德父可莫要怪我。”
季诚笑道:“这话说的,如何这样不爽利,什么怪不怪的,且直说。”
子卿便压低了声音:“弟对内子言讲,德父兄与一个小姐情义深厚,只是父母严厉,又是新婚,不便接到家里。如今苦于银钱百般难过,不得矣向弟借贷。只是弟又哪有多余的,眼看着朋友为难却无能为力,也觉心中不安。”
说到此,子卿看了季诚一眼,见他脸色并无不好,便又道:“弟又做百般为难状,说弟与兄长本就情如手足,学问上又得兄点拨,处世上又得兄多番维护,如今又成了亲戚,关系更是不一般。
现兄有求于我,我却不能相互,实在是心中有愧,整日里长吁短叹的,做那寝食难安的样儿。内子见弟如此,也是心疼。便劝弟不用为难,她自有法开解。”
季诚问道:“她一个妇人,如何开解?”
子卿便笑道:“德父兄忘了吗,内子嫁妆颇丰,且又有大笔私房在手,她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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