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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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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诚见她如此,真是哭笑不得。
进了院,又有众人在跟前问安、走动,两个人便都不再说话。
季诚匆匆换了件衣裳,出来时却见青娘坐在罗汉床前往窗外看。
她身上穿了件桃红的窄袖褙子,衣边袖口衬出雪白的风毛,下面是一条深红的百褶裙子,外罩了雪青色的笼裙。腰间戴着一只金卧狮子佩。
因青娘坐着,那狮子佩便斜斜地歇在笼裙上,倒像睡熟了一般。
季诚再看青娘头上,想是今日特意装扮了,与她往的素净不同,各种首饰簪戴得甚至热闹。
青娘斜斜地依着隐几坐着,虽是背对着季诚,可他依然能看见青娘如蛾翅般眨动的眼睫,如海棠般红润的侧脸。
看到这,季诚的心也软了,他轻声道:“轻易不回来一趟,却又要因着别人置气。
别人的事咱们管不了,只咱们俩个好好的,就是了。”
青娘为何气恼?
不过是因着舅姑喜欢、夫君爱慕,又有才名又有容貌的,便生出那自命不凡的意思来。
想着趁两人正好时,要季诚一个应承,从此双宿双飞,再无他人罢了。
可她试了几回,却都不成,不禁心里暗想:我这个念头是奢望还是季诚爱我不够呢?
正想着,却听季诚说的这句“咱们俩个好好的。”
青娘心中竟豁然开朗了,她暗道:是了,若是我俩个好好的,别人又怎么插得进来?
若是我俩个不好,便是得了他的应承,又能如何,还不是该怎样便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诉衷肠情深意切,盼子嗣早降麟儿

诉衷肠情深意切,盼子嗣早降麟儿
想到此,青娘也并不起身,只是伸手拉了季诚的衣袖,那双秋水般的眼睛从下向上看过来,带情含怨的,看得季诚心头一颤抖。
季诚就势紧挨着青娘坐了,却闻着她身上一股幽香传过来,季诚便笑道:“古诗有云:‘踏雪寻梅兴未偿,衣襟赖有隔年香’,我看细君这身上不是隔年香,却是隔夜香。
今日闻起来还觉心旌荡漾,想必昨夜定是馥郁极了,为夫却是错过了。”
青娘轻笑道:“三郎错过的又何止这香?”
季诚看着青娘问道:“我还不知,可还有更好的?”
青娘见他目光火热,惹不住红了脸,用手指轻轻点了季诚的额头道:“好不好的,且不说与你知晓,岂不知这是只可意会……”
青娘顿了顿,这才附到季诚耳边轻声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罢也觉有趣,便吃吃地笑了。
季诚哪里见过青娘如此风情?恨不得整个人都放在青娘身上。
青娘见他这样便来推他,季诚却顺势拉住了她的胳膊。
青娘不动,季诚也不动,两个人虽不说话,心里却是甜美非常。
正坐着,便听得采蓝在外头道:“三爷,博山在二门候着爷呢,说路上不好走,得早些动身。”
季诚道声“知道了”。却并不起身,只是对青娘道:“细君,咱们相处的时候何其短。
一月之中也不过这么几天,这几天里除却陪伴父母、用饭、读书、睡觉,两人在一处的时候本就不多,还要用来争辩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咱们以后可千万不能如此了。”
青娘本就不舍季诚离开,听了这番烫贴的话心中更是不舍,她摆弄着季诚腰间的带子,轻声道:“妾身若是能变做这条带子便好了。”
季诚不明所以,问道:“却是为何?”
青娘附在季诚耳边道:“如此便能日日夜夜将三郎缠绕,一刻也不得分离。”
季诚听了这话,心中大恸,却又要忍着。
他拍着青娘的后背细言安慰:“来日方长,等下回回来,定让你好好地缠绕一番。”
两人又细细地说了番话,季诚这才起了身,出了东里间。
青娘在身后跟着,送到院外,轻声道:“天冷路滑,三郎慢慢走。妾身却不再送了。”
季诚道声“去了”,便离了院儿。
待走得远些,回头看时,却见青娘还立在风里,容貌倒看不清楚,只见一个桃红的影子。
季诚见了忙又转身回来。
青娘见季诚由远及近,以为是落了东西,忙快步上前道:“可是忘了什么?”
季诚笑道:“却是不曾,只忘了一句话。你身子单薄,切不可在这风中久立,仔细冻着。”
青娘也笑道:“特特地回来单只嘱咐这一句,妾身遵命便是。”
季诚看着青娘冻红的脸颊,想再说些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狠了狠心,抬脚走了。
一进十二月,年味儿越发的浓了。
谢氏准备府里上上下下过年的事情,忙得团团转。
张氏的孩子还小,有瑾哥儿在,她也算有个正经营生,天天除了到郭氏屋里请安,便也只围着孩子儿转。
青娘却没什么事,既没有家中事务等她主持,又没有小孩子要她操心。每日里读读书,填填词,倒也惬意。
只是近来郭氏的似无意中对她说起已有两个孙子,若再有,不拘是什么,男孙、女孙都是好的。
青娘起初并未在意,只是无意中说与刘妈妈时,刘妈妈便道:“那是夫人给姑娘话儿听呢,意思是让姑娘紧着些手。”
青娘听了心中就十分不快,对刘妈妈道:“虽说是成亲也有七八个月了,可季诚在家的时候也只那么几天。
再者说,这又不是手里的活计,说紧说慢全由得自己。麟儿本由天定,咱们又有什么法子?”
刘妈妈便道:“妈妈看着,姑娘与姑爷是十分的恩爱,只不过聚少离多罢。
如今也快过年了,趁着姑爷在家的这些时日,姑娘且抓住了。
若是能一举得男,姑娘在这赵家便是真正站住脚了。”
青娘却不以为然:“什么站住站不住的,若是我不生养,他们还要休了我不成?”
刘妈妈听了这话急得都立了起来,口中念叨着:“天师,天师保佑,天师莫怪。我家姑娘随口玩笑,您老切莫当真。”
念罢了这一通,才又对青娘道:“我的姑娘,这话是能乱说的吗?女人若不生养,便是那池中的浮萍,平日看着还好,一阵风来了,便吹得无影无踪,谁还记得你是个谁?
妈妈虽命苦,好歹却有个风哥儿,孩子小时孤儿寡母的受人欺负,可如今你再看,谁还能给妈妈气受?
妈妈一说这子嗣的话姑娘就不爱听,又不是让您做什么为难的事情,只是把那子孙枕枕了,把那慈姑叶的耳坠子戴了,又有什么妨碍。”
青娘笑道:“妈妈,您看您,何至如此?我事事依您便是,您可别再念叨这什么天师了。”
刘妈妈说道:“你是年轻娘子没历过事,自然不信。妈妈却是从那苦水里泡过的,若不是天天念叨着张天师,怕是还没看见如今的好日子便撒了手。”
青娘知道刘妈妈又要说从前如何如何,忙道:“妈妈,未出阁前您给我绣的百子图的褙子却从未穿过,那花样儿多好,颜色又喜庆,我留着过年穿可好?”
刘妈妈便笑道:“姑娘是未开怀的年轻媳妇,要等到生养了才能穿的。您没见那穿百孙图的多是上了年纪儿孙众多的夫人、太太们?”
青娘也是一笑:“如此说来,却是一时穿不上了。要等咱儿孙满堂岂不是要过许多年?”
刘妈妈道:“哪里要那许多年,不过眨眼的工夫。姑娘今年十八,若是明年有了小公子,再过一十八年,姑娘三十几岁便能做祖母。
如此一来,姑娘还未老,却已是儿孙满堂,岂不圆满?”
青娘听了这话心中也是欢喜,便道:“若到那时,妈妈可不能再说什么‘我的姑娘,这话是乱说的吗’。咱们也要端正地坐了,教训儿子,调教媳妇,再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可不快活?”
注:1、“踏雪寻梅兴未偿”摘自宋许棐《月涧惠砚滴梅脑》。
作者有话要说:

、团团圆圆人与月,悲悲切切离与分

团团圆圆人与月,悲悲切切离与分
这个年过得却是极快活。
季诚、青娘两个整日里成双捉对形影不离。
吟诗调曲填词斗茶,临窗闲坐对镜簪花,至于书房小坐、灯下对饮更是寻常。
深闺女子平日里抛头露面的时候并不多,上元节这日却是不管男女,不论老少,随意出入。
季诚与青娘两个便撒了欢儿。
一时去逛相国寺,一时去赏灯,一时又去猜谜。
也曾听张廷叟讲孟子,也曾看任小三搬演杖头傀儡。
至于霍四究说的“三分”(三国)、尹常卖说的“五代史”、文八娘叫的果子、浑身眼的筋骨上索杂手伎、孙十五踢弄的球杖、张真奴的散乐,更是多不可数。
月下看灯,自然看得人眼花缭乱。
灯下看人,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青娘细看季诚,只见他今日穿了一件宝蓝的道袍,又以鹅黄云纹织锦为腹围,着丝履,佩鱼佩,头上还斜插了一只闹蛾。行动举止间,自有种士子的风流、洒脱气度,真个是玉树临风了。
季诚又从头到脚看了许多回青娘。
只见她梳云尖巧额,发撑金凤,遍簪灯球、闹蛾,身穿灰地遍绣梅花的不制衿窄袖褙子、下着红罗裙,脚上穿得一双红绿二色合成的错到底。
那一又玉足藏在罗裙之中,倒像戏于红莲下的两尾鱼,随着水波摇曳时隐时现,让人有要一把抓住的冲动。
眼波流转、巧笑顾盼间,那眼眸竟比满街的灯火要明亮万分。
季诚不由挨近了青娘,便闻到她周身笼了一股淡淡香气,却是返魂梅的味道。
季诚望着青娘,轻声道:“细君,但愿人心如月,长久相伴。”
此时人声嘈杂,这低声的情话青娘却是听得不甚清楚。青娘歪了头,大声问道:“三郎,如何?”
季诚向四下望了望,只见人流如织,红男绿女的数不胜数,也便学了青娘那样大的声:“愿此心如月,与君长相伴。”
这一声,青娘却是听清了,她先是愣了片刻,随后便笑了,季诚疑心自己看错了,只觉青娘眼中似有一层雾气,倒比适才更是迷朦。青娘笑道:“君心我心,不敢移矣。”
此情此景,真的是人好月圆,再得意不过了。
因此,当青娘得知钰姐夫晁公汝离世的消息,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想得是,若是真的,正值双十年华的钰表姐可如何是好?若是真的,钰表姐今后可该所依何人?
可任是她再不信,事情也是无所转移的,消息是季诚从子卿处得来的,怎会有假?
到了四月,又传来了钰娘回京的消息。
原来去澶州吊唁的人回来后禀与王府太夫人,说钰娘睹物思人,整日啼哭,悲苦非常,若再如此,人怕是受不住。
太夫人心疼孙婿更心疼孙女,便派人将钰娘母子们接了回来。
青娘得了这个信,便同郭氏说了。
郭氏听了也是感慨万千,叮嘱青娘要好好开导。
青娘领了命,便去了王府。
待到见到钰娘时,青娘不由大骇。
眼前这个悲苦瘦弱的妇人哪里是曾经那个开朗明艳的钰表姐?
只见她面色灰暗,头发毛燥,原本圆润的脸颊上竟露出了高高的颧骨。
到是她身旁的两个孩子,不谙世事,只瞪了一双眼睛看人,却并不认生。
青娘看着心酸,紧走两步叫了声“钰姐姐”,别的话还未说,眼泪先掉了下来。
钰娘见青娘如此便道:“我才好些,你莫又来招我。”
青娘赶紧擦了眼泪,强笑道:“两年前一别,不想今日才见姐姐。那时祐姐儿还小,如今却是这么大了。”
钰娘道:“可是,亏了有他们两个,不然真不知这日子要怎么过。”
青娘便挨个看了两个孩子。
祐姐儿是早就见过的,长得却不像钰娘,那双眼睛眯着,越发像她父亲。
小一点的男孩儿叫祈哥儿,已会走路了,话说得也清楚,周周正正的,也看不出像谁,只眼睛无意间的一瞟,似是有些紫笋的影子。
青娘便道:“真是两个好孩子,可要记住你们母亲如何不易,将来大了要好好孝顺才是”。说罢,又拿出见面礼来。
钰娘忙使人接了,又看着人将两个孩子带出去玩。这才回转过来与青娘说话。
公汝是如何得了风寒,如何医治,如何病逝。她又是如何发送、如何伤心、如何打算……
说着说着,那眼泪又像止不住般,扑簌簌地滚落下来。青娘也是一边安慰一边陪着流泪。
两人好容易止了悲声,青娘怕再勾起她的伤心事,有意叉开话头。便道:“姐姐,妹妹怎么看你对祈哥儿比对祐姐还要紧些?难不成比亲生的还要好?”
钰娘擦了擦眼角:“妹妹不知,若是没有祈哥儿,我在澶州是如何艰难。”
青娘问道:“晁氏是望族,姐姐有晁世伯作主,晁大哥哥又是中用的,还有谁敢让姐姐不好过?”
钰娘叹道:“饶是翁舅作主,大伯公正,也有那存心不良的要生事端。说什么祈哥儿是丫头养的,不是嫡出,不足以继承家业,竟与大伯商量要我过继一个。
晁家你是知晓的,翁舅这些年并不得志,日子过得向来简朴,更没什么家业。他们口中的家产,不过是我的那些嫁妆罢了。”
青娘便问:“那大哥哥怎么说?”
钰娘道:“大伯为了堵那些人的嘴,让我将祈哥儿寄到名下,又将紫笋送到了庄子里。如此我有了依靠,祈哥儿有了正经出身,紫笋也有了归处。也算便宜。”
青娘叹道:“怪不得。如此看来,也亏得姐姐当初心善,不然若是发落了她,哪里会有今日的依靠呢?”
钰娘苦笑了一声:“我也曾动了那样的念头,不过是下不了手罢。”
青娘忙道:“是姐姐自已帮了自己,当时一念间的恻隐竟解了今日之困。”
钰娘又是一声长叹:“当日在澶州我终日啼哭,半为你姐夫,半为自己。你姐夫在紫笋这事上确是伤了我的心,可世间男子多是如此,我虽伤心,到也明白。
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未过而立便英年早逝,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如何是好?
想我十八岁嫁到晁家,也不过三四年,一转眼竟成了未亡人,这以后也只能是夜夜青灯黄卷了。”
说罢,又落下泪来。
青娘劝道:“姐姐且不要想那么多。如今安心住在舅舅家,姐妹们做伴也好过些。”
钰娘擦了擦眼睛,低声道:“谁见过三年五载、十年八年常住娘家的?出了阁的人毕竟不同了,纵然祖母疼爱,父母撑腰,兄弟们照看,可嫂嫂们又会如何?不过是面子上好。
在澶州时悲痛万分,到了京都我却想明白了,澶州再不比京都,却也是我的家,我一早晚是要回去的。”
青娘叹道:“姐姐也不要太伤心,逝者已逝,生者还当向前。姐姐正是大好年华,为自己,也要保重些。”
钰娘又是若笑:“如今你姐夫已去,我保重自己又有何用?难道还改嫁不成?不要说世人笑话,夫家、娘家不允,便是他们都允了,我也是不肯的。
如今你姐夫去了,我却还有儿子有地有银钱,外头的事情有翁舅、大伯、有族人帮衬,家里的大小事务全凭我做主,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自在。
难不成我放着受人敬重的当家人不做,反而抛家别子的再去伺候别人?”
青娘听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只道:“只是负了姐姐的大好年华。”
钰娘冷笑一声:“这便是命。原以为嫁了他从此夫妻琴瑟合鸣,不想却有了紫笋那事。原以为如此忍一口气,一家人平安度日也好,不想他又离我们去了。我如今什么也不敢奢望,只盼着孩子们快些长大罢”。
注:1、张廷叟、任小三等皆为宋徽宗时期的著名艺人。
杖头傀儡:木偶戏。
错到底:鞋子的名子。
作者有话要说:

、换主张蔡氏起复,改国号山雨欲来

换主张蔡氏起复,改国号山雨欲来
待回到府里,青娘茶也不喝一口,先让晴儿将那子孙和荷的瓷枕找出来。
又从首饰匣子里把那双慈姑叶的耳坠子翻了出来,这才又着人打水洗脸。
采蓝是陪着青娘一起去的王府,知晓她因着钰娘的事心中有所触动,见她如此也不做声。
晴儿话本就不多,见青娘一副急火火的样子便也不似往日那样玩笑,只将那瓷枕拿了出来,放到青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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