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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妻谁-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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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连韩裴都怔住了,二十多年了,他什么时候见过沈氏如此发威?可见逼人要有个限度,否则极容易遭到反噬。
元长山气得浑身发抖,“偷盗?明明是你们栽赃嫁祸,以权欺人!”
“就是欺你,如何!”沈氏踏前一步,面容极怒,“柳氏偷寄入我房中偷走我一支玉簪,至今仍在知府衙门作为物证,你若不服就告上官府,休在这里胡乱指责!小心我再告你诽谤之罪,将你也入了大牢!”
元初一无语了,心头的怒火也消了,那支簪子在柳氏入狱后曾拿来贿赂牢头,以求有好点的待遇,但因为柳氏坐牢的原因特殊,牢头不敢私占,便将暮子上呈给了侯知府,侯知府乐得做个人情,派冯庆书把慧子送了过来,问元初一想怎么发落。
当时元初一就想把柳氏关几天以示惩戒,并没有特别交待什么,事后就把簪子还给了沈氏,不想到了沈氏这,那簪子又回知府衙门了,还成了物证,这招实在太高了!
“你……”元长山到底只是个小生意人,哪敢挑战官府权威?再一琢磨,柳氏向来占便宜占习惯了,也保不齐像沈氏说的,顺手拿了什么不该拿的,让人抓了把柄,否则沈氏哪会这么硬气?
“楚怡,你跟我来!”元长江,沉声吩咐,他决定改变策略,直接与元初一对话。
沈氏却铁了心似的,“去哪里?有话就在这里说!今日你不道歉,休想我善罢干休!”说着她转过头来,声调陡降,“裴儿,陪初一回去休息。”
韩裴看看元初一,他不确定元初一是不是真的想对元长山这么不客气,不料元初一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仍着沈氏的话,转身便回了房间,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院中顿时只剩沈氏与几个丫头,还有赵叔赵婶,梅香则指挥卫四站到大门前,挡住元长山的退路。
元长山脸色铁青,“我不愿与你个妇人一般见识!赶快放人!”
沈氏盯着他,没有丁点退让之意,“今天我是拦定你了,初一是你女儿,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外孙,你由始至终只知指责初一,一点也不想她有孕在身,反为那个泼妇出头!”
元长山愤然道:“她有悖孝道,还妄想我去关心她不成!”
沈氏冷笑一声,“那么在她出嫁之前,她日日被柳氏欺压,被弟妹打骂,也是有悖孝道?你不仅不去保护女儿,反而与柳氏一同斥骂于她,难道就是关心?你儿子小时偷了你的钱财,你不问青红只凭柳氏一句话便罚初一在庭前跪了一天莫非就是你对她的爱护?”
“你……”元长山的脸上阴晴不定,他万没想到元初一会将以前的事告诉沈氏,更没想到当初看似软弱的沈氏居然有这等魄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责骂于他,让他颜面无存!“楚怡是我的女儿,我如何待她,轮不到你来多嘴!”
“亏你有脸说她是你女儿!这么多年你可曾关心过她一点?”沈氏阴沉着脸色,“你对你那儿子倒是不错,可惜木歪不上梁,有你这样眼瞎心瞎的爹,真是可怜了初一和她大哥!”
元长山气得浑身直哆嗦,“他们是我生的,我就算打死他们也不心疼!你这刁妇,我……”
“你怎样?”沈氏的底气越说越足,腰杆也挺得分外笔直,“我早已说了,今日你不道歉求得我们原谅,休想救柳氏出去!”
“我就不信这世间没有王法!”元长山气得跳脚,转身就往外走。
沈氏哼笑一声,“卫四让开,让他去,莫怪我没有警告你,这次登门容易,下次再想来求我们,得看我们有没有这个心情!”说罢她一甩手,转身进了元初一的房间。
元长山气急败坏地,他并不知道柳氏是因何被抓的,只听柳眉转述了元初一的话,所以才先来韩家,现在想想,着实是错了,就算柳氏当真偷了东西,放不放人也是官府说了算,哪能由韩家作主?他宁可多使银子,他就不信救不出柳氏,然后看他不告元初一个忤逆不孝之罪,告沈氏一个纵容行凶之罪!
对元初一,他原也有些欠疚,可柳氏毕竟是明媚正娶的夫人,在外寻回个女儿已惹得她十分不愿,他便想着先顺了柳氏的意,将来再慢慢改善。结果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着,在柳氏的潜移默化之下,他也默认了元初一受欺压的局面,尤其柳氏时不时地在他耳边说元初一不像他,哪里都不像,时间长了,他就真的越看越不像,再联想他离开洪氏那么多年,谁知道元初一是不是他亲生女儿!于是对元初一越发冷淡起来,直到元初一嫁入叶家,他才算是心甘情愿地认了这个女儿,谁知道,叶家一夜之间烟消云散,这女儿也不声不响的改嫁了。
走出内院的院门,怒气不平的元长山一眼便看见站在门旁的元惜,眉尾一立,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不孝子,帮那忤逆之女欺负你二娘,真是狼心狗肺!还不跟我去衙门,救你二娘出来!”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门,似乎对衙门之旅信心十足。元惜却没有跟上,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酸难捺。
“我们走吧。”元惜这话,却是对着云慕佩说的。
第137章 远方的来客
这边沈氏进了元初一的房间,进屋就见元初一坐在桌边发怔,韩裴满脸心疼地在旁陪着,却是无可奈何。
元长山的那些话并未压低音量,就算在屋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氏心中不由得更恼那元长山几分,走到元初一身边坐下,本想说些劝解的话,但一开口,竟是哽咽了,也不知是替元初一不值,还是觉得自己这些年过得委屈,直到刚刚才能一吐怒意。
沈氏一掉泪,元初一也顾不得难过了,连忙和韩裴一起劝她,弄到最后,沈氏倒像是受害者一样,完全不复刚才那样的凌厉气势。
不过,经此一役,沈氏算是有了长足舟进步,连她自己都觉得神清气爽了,一边又想,如果吕氏下次再来说那些替何清婉不值的话,她也不能光听着了,得反击才是,省得让不知情的人听去了,还以为是自个的儿子辜负了人家。
在他们几个忙着相互劝解安慰的时候,元惜到底是走了,跟着云慕佩去了丰城。而许久之后才发现儿子并没有跟上来的元长山也到底是找上了衙门,掏出了身上所有银两,然后,无功而回。
衙门那说得明白,一屋子都是清官,不收银子。过堂?现在没空,排期吧。意思就是排上过堂日期之前,柳氏还得在衙门大牢里多歇些日子。
知府师爷冯庆书前脚见完元长山后脚就回禀了知府大人,然后立马整装前往韩家,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
元初一写给庆王爷的信他们已经发出去了,眼见元初一坦坦荡荡没有丝毫推脱之辞就写了信,而且还特地提了提桐城知府侯大人相助甚多,已经彻底打消了侯国成的怀疑,不仅对元初一客客气气,还动用了点关系免去了楚楚怡人的一些税银,拉笼之心显而易见,如今元初一特别交待过的元长山登门又怎敢怠慢。
其实元初一那封信就是随便写写的,说白了她和赵熙的关系还没铁到那个份上顶多就是个裙带关系,而且赵熙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说不定收着了信反而对这知府大人的印象不好了,这都说不定的事。但再怎么着那也是以后了,现在赵熙的名头在这还是管用的,不用白不用!
不过元初一对冯师爷一行也十分客气,毕竟自己在人家这一亩三分地上,现官不如现管,绮仗着一块死物在活人面前作威作福,简直太傻了。韩裴也深明这个道理 上次抓完柳氏后他就差人送了些银子给冯师爷,说是给他和下面的兄弟喝茶。
有来有往,短短几日,双方的关系算是处下了,今日再来元初一照例客客气气的,末了道:“麻烦师爷回去对侯大人说,如果方便的话,再多关她几日,她这段时间的伙食费用我会承担的。”
冯庆书连称不敢,带着人麻利地走了。
隔了一天元长山回来了,面色灰败 “问他们,到底想怎么样!”他压着怒意让拦在门口的赵叔传话。
赵叔当着元长山的面慢慢悠悠地关上门回过身一溜小跑地去回沈氏。
沈氏这一天都过得心不在焉的,做的小衣服好几处都缝错了针法,她一直想着元长山要是真回来该怎么办,前天她与元初一聊了很长时间,大致也明白她内心的矛盾,痛恨的人是父亲,这种感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
“请他进来吧。”沈氏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
赵叔一愣,昨天还摆了那么大的阵势,今天怎么又客气起来了?不过,既是沈氏的决定,他执行便是,是不需要他来插嘴的。
赵叔满怀疑惑地去了,陪着沈氏的赵婶奇道:“夫人为何如此?”
沈氏叹了一声,“有些事,还是得初一自己去解决,把他们修理得再惨,初一的心里过不去也是白搭。”
赵婶仔细想想,点了点头,陪着沈氏一起去了元初一那。
元长山在门外等着的时候就已做好了继续受辱的准备,但他总是要救出柳氏的,早一天来与晚一天来没什么差别,早点来还能让柳氏少吃点苦头。他是这么打算的,可他万万没想到,赵叔一反刚州的不屑态度,将他让进门去。
难道有阴谋?元长山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踏入内门之时更是停了一下,见四周无恙才继续前进,待走到院子中央,说什么也不走了,就站在那,要跟沈氏说话。
竹香和梅香元长山是认得的,旁边几个丫头他前天也见过,赵叔和卫四还是堵住他的退路,一切都和那天差不多。
“你们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要我道歉,也要说说我是为什么歉、给谁道歉,只要你们说得有理,一切好说。”元长山本也不是什么硬气的人,此时更是为了早点营救出柳氏再去告元初一忤逆而彻底服软。房间轻响,出来的却不是沈氏,而是元初一。
元初一独自一人,站在门前看着元长山,目光微黯,“我没有别的要求,如果你能把我娘葬到元家的坟茔之内,我马上放人。”
元长山的眉头皱了下,他没有出声,继续等着。将洪氏迁回祖坟墓地这不是什么难事,若不是柳氏这么些年一直拦着,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地让人将洪氏在外头葬了,毕竟洪氏与他当年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后来他开始觉得元初一不像他,有了那样的怀疑后,对洪氏的怀念也渐渐淡了,最终全部抛至脑后,所以这件事说起难度倒是没有的。不过,他觉得元初一的要求必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为难他的地方。
岂料等了半天,元初一还是那样看着他,再没说过一句话。
“就……这样?”元长山眼中写满狐疑。
元初一轻一点头,“你答应吗?”
元长山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元初一的话,意图从中找出些阴谋陷阱,最后心中疑惑反而更重,戒备地道:“我答应,你什么时候放人?”
“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侯大人。”元初一说完便回身而去。
元长山怔了半天,“等等!”他急着朝元初一走了过去。
元初一却往竹香的方向躲了躲,眉尖微蹙地耍着他 “还有事?”
看着她不信任地动作,元长山突然不舒服起来。
十几年了,十几年前,他刚把元初一从乡下接回来的时候,对这个看哪都好奇,又小心地忍着不去碰任何东西的女儿也是心存怜惜的,他还曾为洪氏的去世而自责过,发誓会好好待她的女儿,谁想到,最后竟变成这样的光景!
仔细看看,元初一的脸上并没带着胜利嘲弄的神色,反而像是十分伤心,整件事都是她处于上风啊,她伤心什么!元长山瞬间想到她提出的要求,面上微滞,一股不易察觉的愧疚之情乍然闪现,却又迅速消退。
“你这就跟我去衙门。”元长山的语气很坏,心情也不知为什么变得很坏。“竹香去吧。”元初一朝竹香一点头,也不理会他们,自顾走向自己的房间,韩裴站在门前。
元初一是很伤心啊,她伤心自己的娘居然要用这种方法才能有个名正言顺的名份;她伤心过了这么久,她依然狠不下心做出最后的决断;她还伤心……“这些事以后都不要想了。”韩裴握上她的手 “没有他们,你一样会过得很好。”这句话是说给还没出门的元长山听的。
元初一笑了笑淡淡地道:“他为了救出二娘,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可见也不是个无情之人。”他不无情,只是吝啬分给她而己。
韩裴捏捏她的手,给她个无声安慰,回过头,见元长山已跟着竹香走出门去,没有丝毫停留之意。
一件本该是大快人心的报负之战,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落幕了。元长山从衙门大牢将已没了人样的柳氏接出,柳氏嚎啕一路,让元长山回韩家给她报仇。
元长山最终也没有再回韩家,当天便离开了桐城。元初一消沉了两天,心情终于又好了起来,空闲的时候跟沈氏聊聊天或者一起做做小衣裳什么的,美中不足的是她还是不能出门。而且为了她这个孕妇,韩家今年过年都没怎么放鞭炮,非放不可的时候也只是意思意思,生怕惊着她,再之后像什么正月十五逛花灯这样的项具,更是一早就把她剔除在外,虽然大家都很讲义气地也都在家陪着她,她还是觉得十分的郁闷。
正月十六,一大清早元初一就起来了。昨天晚上她好不容易用行动说服了韩裴,他才答应陪她白天出去逛一逛。
她是起来了,可韩裴不知道是不是劳累过度了,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每每与她催促的目光对上,他便狭促地看看她光洁的手指,再意味深长地一笑。
元初一要羞死了,虽然她开始就是那么打算的,但后来是他抓着她不放好吧?她的手也很酸啊,找谁说理去!
“你再不起来我就自己去了!”元初一以握拳的形式显示自己的决心。
韩裴叹了一声,明白元初一实在是闷不住了,不然昨天也不会那么大胆地对他上下其手。
“我说去哪就去哪,别的地方不许去。”出发之间,韩裴与元初一约法三章。
元初一马上点头,快到韩裴怀疑她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快点吧!”元初一的小腹已微有些突起,她一手护着肚子一边连连朝韩裴招手,“再晚那灯就撤了。”
韩裴从梅香手中接过一个小手炉塞到她的护手里让她握着,一边笑道:“不会这么快,桐城的灯要挂到正月二十以后才会撤。”
元初一撇撇嘴,哼,二十就二十呗,了不起吗?
乱七八糟地准备了一通,又叫上了沈氏与包婆婆,元初一终于走了韩家的大门,望着那即陌生又熟悉的门前小路,她差一点就热泪盈眶了。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移动速度那是相当慢,走了半天还没走到大街上,元初一由于身份特殊,常常是走两步路就会被关照一句,让她慢点。
她都快比乌龟还慢了!
正当元初一咬牙切齿的时候,一阵齐吼唰的跑步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众人都愣了下,这时才从通往大街的路口处拐进一队人,穿养官兵的衣服,阵势不小。
再看看,这小路里似乎只有自己一行,元初一心中暗念,莫非是前段时间给赵熙写的那封信出了问题?赵熙翻脸不认人,侯知府拿她来了?
正想着,一匹红枣骏马现于拐角处,马蹄踢踏,很快来到众人面前。
元初一正看着马上那人眼熟,那人已勒住马缰,瞥着她,面目阴沉地问:“叶真呢?”
第138章 对的那个人(大结局)
马上那人裘皮护手金冠束发,油黑的招毛大氅反射出自然的光亮,一看便知十分珍贵。那人的五官并不精致,眉目间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骄狂之色,身上处处弥漫着养尊处优的奢靡气息,正是当朝的庆王爷,赵熙。
赵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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