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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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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渐渐从秦思放脸上褪去,俊雅面容本就白皙如玉,此刻已然接近透明,长发被风打散,凭添凄然。他慢慢地握紧双拳,眼中凝聚着山雨欲来的气势。
“哈哈……”慕晨蓦然大笑出声,“阁下手段果然高明,深谙“攻心为上”之法。思放,你可不要中了他的计!”
在慕晨看来,上官淳不断地提起夏莞是为了打击思放,紊乱他的心神,然后再趁机下手。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秦思放瞬间清醒过来,神色淡定如初:“你把她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他从来不是狂妄的人,只因心系佳人安危。
“哈哈……”上官淳大笑,见秦思放白衣如雪,眉目淡漠中透着一丝俊雅,气质卓然,月色下飘逸如仙,寒星似的眸子带着担忧。眼中笑意隐去,他忽然嫉妒起来。
狂风骤起,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几朵乌云飘来,悄然遮住月亮,天色阴霾暗沉。
上官淳抬头看了看,又皱着眉瞄向不远处的灌木丛,决定速战速决。
他探手解下腰间长剑,往石桌上随手一扔,毫不意外地看到秦思放和慕晨眼中同时露出诧异,他一反常态地神秘一笑:“今晚邀两位前来可不是为了打架。”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讳莫如深

慕晨死了!
据说落絮亭一战,天地为之失色。闻名遐迩的绝琴公子秦思放、江南首富慕振宽之子慕晨对决七雀阁朱雀堂堂主上官淳,上官淳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秦思放中了一剑,慕晨却是重伤死亡。七
雀阁名声得以保全,慕家却是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慕府到处挂满了白幔,走在慕府大院内,所见之人各均是白衣素服。夏莞游魂似的轻飘飘的走着,至今难以置信自己怎么从昏迷醒来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
慕晨,慕晨,心里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失魂的目光毫无意识地四处乱瞟,明明是夏天,生机盎然,绿色遍地的季节,这里却是死气沉沉,后院池塘里的粉色芙蓉都被移植全部换成了清新的白荷。痛失爱子的慕父眼里容不下一点代表喜庆的事物存在。
走到帷堂,堂内慕府神色木然,老泪纵横,服侍的下人也是泪光闪闪,白色的帷幕将帷堂一分为二,风轻轻撩起一角,露出里面黑色棺木。
夏莞再也忍不住哭倒在秦思放怀里:“为什么会这样?”
秦思放沉默,搂紧了夏莞。
慕晨已死最高兴的莫过于上官淳,他如愿以偿地升为左护法。只是职位升得快又太顺利,难免有人看着眼红,心里不快。
“上官堂主果然智谋无双,本阁一十八精英皆阵亡,你一去却是水到渠成,还望指教一二。”刘惕看似谦卑地请教。
闻言,在场的阁主、右护法和青龙、玄武堂主纷纷看着上官淳,显然也想知道个中原由。
由不得他不说,上官淳道:“慕晨的品轩院里洒了玉兰想,又有绝琴公子护着。旁人自然近身不得。我就以他人作饵,引两人至落絮亭,再一举擒杀。”
阁主赞许地点点头:“这个饵又是谁呢?”
上官淳话语一顿,淡哂:“秦思放的心上人。”
“能被绝琴公子看上的女人想必是人间绝色。”刘惕双眸发亮,不阴不阳地笑道。
上官淳垂下眼睑,淡笑道:“差强人意罢了,刘堂主看了会失望。”
“是美是丑把她带上来不就知道了?”刘惕醉心于美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上
官淳冷冷瞟他一眼:“被绝琴公子救走了。”
“哈哈,上官老弟真是爱说笑,那绝琴公子于文质彬彬的怎么可能从你手里逃脱,阁主在此,说话可要谨慎啊!”
“刘惕倒是说中了我心中疑惑,上官,你怎么解释?”
上官淳道:“绝琴公子或许外表看起来斯文,但武功不在属下之下。”
七雀阁杀手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组,每组编制八十一人,每组各有首领一人,分别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来命名,其下属八十一人以数字编号命名。青龙组擅单独出行任务,白虎组擅发动阵式攻击,朱雀组擅轻功,负责打探消息;玄武组擅暗器。每组各有分工,互不相属。各组组长均无权利调动指挥另外三组的人员。
但左护法却有这个权力,阁主不在,阁内事务均由左护法代理。所以当上官淳处心积虑地想灭了七雀阁时,左护法之职无疑给他大开方便之门。
有时候做一件事情很简单,上官淳趁七雀阁阁主不在,发出信号,召集阁内所有杀手,玉兰香轻轻一洒,香味迅速地弥漫整个大堂。上官淳事先屏住了呼吸,居高临下的看着慢慢软倒的众人,他们眼中充满了惊骇和不可思议。上官淳放“你意欲何为?”刘惕震惊的浑身颤抖,恐惧感遍布全身。
上官淳屏着呼吸,自然是不能开口的。他放下空无一物的白玉小瓶,缓缓走下青玉台阶,无视众人恨不得撕了他的眼神,长指抬起,揭下面具。晕黄烛光下,他的脸俊美宛如修罗。睥睨着脚下的人。底下一片抽气声,刘惕瞳孔放大:“你,你……”
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上官淳微微颔首,如清风般飘出七雀阁。
到了安全范围,几条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上官淳吩咐道:“一把火烧了!”黑影领命而去。
上官淳看着天边的夜色,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身后火光冲天,七雀阁自此销声匿迹。
消息传到江湖,大快人心,但细想之下不免毛骨耸然。七雀阁遭灭门,唉,那得多少人啊?够狠够绝!
这几天,夏莞一直落落寡欢,常常发呆,莫名其妙地掉眼泪,慌得秦思放手足无措。
“怎么就死了呢?”夏莞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站在他身后的秦思放听,“慕晨只是嘴巴坏,其实对我很好,常常嘲笑我是个财迷,但我跟他要银子他总会很慷慨地给我,可是,为什么……”热意涌上眼眶,泪水滑落,打在浅裙上。
“为什么我一醒来人就没了?再也见不到了!我好怕……”夏莞越说越急,眼泪掉的越凶。
秦思放转过她的身子,指尖触上脸颊,动作轻柔地拭着泪,默然半晌,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也会为我……”
“不要说,我不要听!”夏莞一手捣住耳朵,踮起脚尖一手捣住他的唇。她从来不曾感受到死亡离她如此之近。
秦思放反握住她的手,淡漠的眼神有了笑意:“七雀阁被灭门了!”
夏莞一愣,秦思放又笑着重复了一遍。
“上官淳全都死了?”见秦思放点头,她又问:“上官淳也死了?”
“没有!”
“呃?”夏莞不悦了,“你不是说全都死了?”
秦思放摇首:“这个全部不包括上官淳。”
夏莞甩开他的手,气急败坏道:“为什么不包括他?”
“慕晨没死!”秦思放望着她,突然蹦出一句。
太具有震憾力啦!夏莞被轰得晕头转向,生怕是自己听错,她抓住他的衣襟,急急追问:“你再说一遍!”
“你没听错,慕晨没死!”
夏莞兴奋地不知道该做何种表情,“怎么会?”她喃喃着,浑身轻飘飘的,仿佛置身梦中。
秦思放认真道:“是真的,慕晨其实是诈死。”
诈死?夏莞眨眸,猛然反应过来,失控地吼道:“你早就知道?为什么瞒着我?看我难过掉泪,伤心自责,你就开心是不是?”她哭得泪眼纷飞,觉得自己像个白痴,被他们蒙在鼓里,自怨自艾。
早知道她会生气,秦思放露出苦笑:“为了骗过七雀阁,越少人知道越好。”
夏莞一想就通:“他诈死是为了躲避七雀阁的追杀,对不对?如果不是七雀阁被灭,你是不是永远也不准备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
她眼底有着明显的受伤,秦思放皱眉长叹,“我允了上官淳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又是上官淳!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思放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夏莞依旧气愤难平,可恶的上官淳!
原来真正的上官淳早就死了,掳走夏莞的是假扮为上官淳的御风山庄庄主洛帆。他早有预谋,掳走夏莞,再引秦思放和慕晨至落絮亭,威胁加利诱逼慕晨诈死,他好顺利登上左护法之位,最终将七雀阁杀手一举奸灭。
秦思放依旧清楚的记得当一切谈妥后洛帆交出昏睡中的夏莞,冷冷的说了一句:“事成之前,我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深邃的眼神放在夏莞身上。
秦思放看了眼怀中的夏莞,失而复得的欣喜让他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慕晨此时却问道:“失去威胁我们的筹码,你不怕我们反悔?”
“灭了七雀阁对你也有好处不是么?”他眼中精光闪烁,慢条斯理地说着。
慕晨却是笑了,最后他走出落絮亭,与夜色融为一体。
夏莞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得不佩服此人心思之深沉,却仍有些怀疑:“他如何以一己之力灭了七雀阁?”
“可能他不只一人吧!七雀阁倒行逆施,滥杀无辜,早已引起江湖中人的不满。灭了倒好。”
江湖中的恩怨夏莞不管,她现在只想知道
“慕晨人在哪?”眸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应该快回来了。”秦思放想了不想,莞尔道:“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夏莞嘿嘿笑着,计划在心中慢慢成形。
慕府大门外。
慕晨手拿折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良久,掸了掸衣摆,举步上前。
慕晨一踏进慕府,人人纷纷侧目,一边喊着“鬼啊”,一边惊慌失措地跑开。对于自己所造成的混乱,慕晨早就在意料之中,他潇洒自若,很悠然地走在鹅乱石铺就的小径上,朝思放和夏莞暂居的院落行去。
“这几天过得不错。”夏莞笑吟吟的打量着他,褒衣博带,羽扇纶巾,倒有几分魏晋风流名士的儒雅,俊容似笑非笑,满面春风。看来他过得很好,相当的好啊……夏莞咬牙暗忖。
慕晨闻言咧嘴笑了:“在外面逍遥了几天,确实不错。”
“是吗?”夏莞脸上堆满了笑,“为了恭喜你死而复生,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你等一下啊,我进去拿。”夏莞说完,径自绕过分隔内室与外厅的高大琉璃屏风。
“还有礼物?”慕晨不敢相信她这么好心,连说了好几遍不用。
突然,一盆浓稠的红色液体洒来,事情来得突然,慕晨被洒了一身,他低头看着衣服上的红色液体,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满面春风的俊脸顿时乌云密布,再抬头看看夏莞。
只见她笑眯眯地放下木盆,拍了拍手,语气轻快地说:“听说鬼魂最怕狗血,而你不怕,看来真是没死。”
狗血!慕晨脸一黑,半晌自嘲的扬起嘴角:“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没往我脸上泼?”
夏莞眨眨眼,绽开笑容:“你知道就好。”
慕晨叹气:“思放,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秦思放忍俊不禁:“我怕救了你,下一个遭殃的会是我。”
“真没义气!”慕晨摇头抱怨,瞅了眼身上的脏污,只好回房去换。
夏莞转过身拍拍秦思放的肩:“看在这次你这么合作的份上,我就不找你麻烦了。”然后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门。
外面阳光和煦,白云飘飘,清风徐徐,天井里几株木槿花开得正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夏莞走了几步,折下一朵木槿花,深深地嗅了嗅,清香满溢,她嘴角漾起笑容。秦思放立在檐廊下,淡淡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附庸风雅

晨雾晓烟薄如纱,凤栖山水美如画。
重峦耸翠,茫茫修竹连绵不绝,苍郁松柏中一所宅邸隐约可见,粉墙黛瓦,飞檐翘角,宛如慢慢展开的山水画卷清新隽永,意境悠长,散发着浓浓的墨香。
这是荆州名士慕行止建在凤栖山半腰处的别业。
慕行止是慕晨的叔叔,虽出生在商贾之家,却温润如玉,满身的书卷气,偏爱吟风弄月,填词作对。每年夏季炎热难耐之际,便邀当地文人雅士,才子佳人齐聚于此避暑乘凉,文人才子凑在一起能干什么?当然是拿出看家本领,举凡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等彰显品味的才艺拿出来表现,互相切磋切磋。
避暑,看表演,欣赏俊男,三者兼而有之,夏莞自然不会错过,当下拉着秦思放和慕晨来到蓬莱山庄。侍从自然是认得慕晨的,恭敬地引三人入内。
山下酷暑,山上凉爽,形成鲜明对比。因山中多云雾,常常出没于亭台轩榭间,缭绕聚散,飘然入室,丝竹悠扬,兰花吐芳,情致悠悠,恍若仙境。
夏莞叹息:太会享受了!
感慨间,三人被引至一处凉屋,泉水从屋顶顺檐而下,形成一道水帘。十二扇漏花落地长窗均被拆卸下来。夏莞心想,人若待在屋里一定很凉快。
慕行止大笑着迎了出来:“绝琴公子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筚生辉啊!”
他身着素色长袍,衣带飘飘,气质儒雅,虽已不惑之年,却丝毫不见老态。慕晨跟他有有五分像,不过气质显然差远了。
秦思放颔首一笑,算是见礼。
慕行止笑容微敛,看到身后的夏莞,不由问道:“这位姑娘是……”
慕晨摇深深地看她一眼,笑问:“叔叔以为思放琴艺如何?”
“无人能出其右!”慕行止对秦思放评价很高。
“但在这位姑娘面前他也只能甘拜下风。” 
慕行止讶然地看向夏莞,眼里多了赞赏。
夏莞咳了一声;干笑道:“纯属侥幸,纯属侥幸。”
秦思放坦然一笑:“你赢了是事实,怎么会是侥幸。”言语之间竟无半点勉强,输得心甘情愿。
“真的是侥幸啊!”夏莞咕哝道。
“两位不要争了,依我看来绝琴公子不把成败看在眼里,坦然接受,这等胸襟气魄实是令人佩服,云姑娘虚怀若谷,宠辱不惊,气度不让须眉。”
被他这么一夸,秦思放淡然以对,夏莞却觉得受之有愧。
“我跟慕晨是朋友,您叫我小莞就好。”
慕行止笑着答应,领着三人进了凉屋。
屋内陈设雅致,古色古香,墙上悬挂着名人字画。三人刚坐下,立即有侍从送来凉茶、冷饮。
慕行止待了会儿,出去接待客人了。夏莞端起凉茶,冰冰凉凉的,显然是冰镇过的,喝了口,凉意沁入心底。夏莞满足地叹息:“你叔叔真懂得享受。”
慕晨摇着扇子扇凉风,太过舒服使他看起来懒洋洋的:“他总说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
夏莞趴在桌子上j□j:“这里太好了,我不想走了。”
慕晨不屑道:“这么容易被收买?瞧你那点志气。”
“怎么?你有意见?”夏莞握拳跳起。
“侄少爷,主人请三位过去。”门口传来侍从的声音。
慕晨走到软榻上躺下,闭着眼睛道:“告诉叔叔,我不去了。”
他不太喜欢那种场合,作诗?他可不会。
侍从转身离开。
夏莞呆呆地看着侍从离开,忽然拉起秦思放:“我们跑去偷偷的瞧。”
秦思放抱着夏莞跃上一棵古树,茂密的枝叶把两人遮了个严实。
又有薄雾隔着,很难被发现。前面是一片空地,紧临湖泊,天水一色,空地上置有长案,长案上备有文房四宝。文人雅士聚集,诗文斗得正欢,主题是咏景。
夏莞照旧听不出好在哪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越听越觉无趣,在场年轻人是不少,满身的书卷味,斯文有礼,相貌出众的倒是很少,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在下也有一诗。”动听却略显清冷的嗓音徐徐响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夏莞循声望去,出声的那人身材修长,着浅蓝色纱袍,肤色莹白,一双眸子灿若寒星,腰别白玉短笛,看得出出身不凡。
“不知公子是?”慕行止见他面生的紧,不由好奇。
玉面公子拱手道:“在下荣国人士,姓祁名涵,听闻荆州山水一绝,名人辈出,心生仰慕,叨扰之处,请勿见怪。”
慕行止见他态度诚恳有礼,便笑道:“公子远道而来,老夫怠慢了。”
两人说着客套话,祁涵眸光一转,吟了一首诗,大家纷纷赞好,气氛登时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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