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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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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行止见他态度诚恳有礼,便笑道:“公子远道而来,老夫怠慢了。”
两人说着客套话,祁涵眸光一转,吟了一首诗,大家纷纷赞好,气氛登时热络起来。
“好才情!在下也有一诗献丑。”清朗笑声响起。
夏莞听在耳里,全身血液瞬间凝结,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那道身影,嘴唇微微地颤抖着。
秦思放察觉到了,顺着夏莞目光看去,看清那人后,剑眉微微地蹙了起来,眼神转动着复杂的光芒。
夏莞怔怔地看着,心内忧喜参半。秦思放轻轻把她揽进怀里,低声道:“我们走。”
他拿起紫玉狼毫,挥墨写下:“多差楼阁起高冈,半为烟遮半树藏。百道泉源飞瀑布,四周山色蘸幽篁。”
慕行止走到长案前,低头一看,不禁赞道:“好一个‘半为烟遮半树藏’,书法也是一绝啊!”慕行止满意地频频点头。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笔,嘴角浮现奇怪的笑容:“慕先生也觉得这句好?”
“蓬莱馆建在山中,因云雾缭绕,恍如仙境而闻名天下,这是其一;其二便是这里的树了,每一棵均有百年以上的历史。公子一句话道出了蓬莱馆的精髓,自然是此诗的点睛之笔。”祁涵浅笑着,妙语如珠。
“我欣赏这句却不是因为这个!”他的眸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前方的一棵古树,轻笑,漫声道:“若前面的树上藏着人,不也是半为烟遮半树藏?”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古树上。
秦思放暗自叫糟,这下没法走了。瞥了眼夏莞,仍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慕行止听他话中有话,不由奇道:“难道树上还有人不成?”
“有没有人试试不就知道了。”自小习武的敏觉让他感觉到了树上不寻常的搔动,祁涵轻松自若地说着,不知从哪变出的三把飞刀同时飞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骑虎难下
作者有话要说:
秦思放要护着夏莞,树上空间狭小,无法闪躲,飞刀又是分三面射来,接无可接,只好抱着夏莞从树上跳下。树上空间狭窄,两人身体紧贴,汗水浸湿透了夏莞额前刘海,俏脸因为热气而微微发红,衣衫略显凌乱。
秦思放倒是一身清爽,不染纤尘。不过两人这样抱在一起很容易让人引发不好的联想。夏莞浑然不觉两人之间的暧昧,迅速地从秦思放怀里挣脱。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慌乱抬头时,对上了楚长歌的眼睛,那双黑如子夜的双眸深邃如海,冷若寒冰。他嘴角一动,露出嘲讽的笑容。
祁涵粲然一笑:“果然有人!”不由多看了楚长歌一眼,对他的敏锐佩服之极。
楚长歌瞟他一眼,神情恢复正常:“这里不是荣国,最好收敛点!”
慕行止急急走到两人身边:“你们俩躲在树上作什么?”
夏莞羞得无地自容,甚至听到人群中有人不断摇头叹气,说什么有辱斯文。
“呃……摘果子吃。”夏莞找出最拙劣的借口,目光情不自禁地瞟向楚长歌,楚长歌哼了声别过脸,故意不看她。
四周传来一声讪笑,慕行止哭笑不得,瞅了眼两人藏身的古树:“这是松树的果子能吃么?”夏莞傻眼。
秦思放上前一步挡在夏莞身后,眸似寒冰在人群中一扫:“这似乎不关诸位的事吧。”他缓慢地说着,视线定格在祁涵身上:“姑娘不问原由就出手未免歹毒!”
“你……”被人揭破身份,祁涵脸颊微红,但素来高傲,哪容得人当众训斥,她下巴微扬,傲然道:“谁让你们躲在树上鬼鬼祟祟的引人怀疑,我先发制人。有错吗?”
秦思放动怒了,夏莞轻轻推开他,目光围绕着祁涵打转,笑容满面道:“我们躲在树上就是鬼鬼祟祟,那你女扮男装混进宣国是不是图谋不诡?”
“你……血口喷人!”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祁涵气得说不出话来。粉脸含怒地瞪着夏莞,轻蔑道:“宣国钟灵毓秀之地,荆州尤甚,女子更是娇柔灵秀,含蓄婉约,没想到还是有例外!”她话中意思很明显,拐着弯骂夏莞不知矜持为何物,放浪形骸。
夏莞也不恼,笑眯眯地点点头:“我和男人躲在树上就是不知矜持,伤风败俗,那姑娘你女扮男装混进一群男子中是不是可以说成恬不知耻,放浪形骸?”
“放肆!”祁涵哪受过这等羞辱,气得两眼发黑,清丽容颜罩上一层寒霜。
夏莞看着她心想,跟我斗嘴皮子你还嫩了点,回家再练几年吧!扯了扯思放的衣袖,再不看楚长歌一眼,道:“我们走。”
“慢着。”伴随着一声娇斥,掌风袭来。秦思放反应迅速地把夏莞拉到身后,反手一挡,少女纤细的臂腕已被他擒在手中。
祁涵又羞又急:“你放手!”
秦思放冷冷地甩开她:“姑娘若是再不依不饶,在下不会客气!”
夏莞在一旁看着忍笑忍得快要内伤,思放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好歹是娇滴滴的姑娘家呢。
祁涵终究是女儿家,先是受辱夏莞,又遭秦思放警告,她再坚强也忍不住红了眼。
慕行止从震惊中回神,头痛地看着三人,召来侍童吩咐道:“你去把侄少爷叫来。”
侍童飞奔而去。
慕行止忙出来打圆场:“冤家宜解不宜结,三位都是老夫的贵客,可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就此罢手。”
祁涵别过了脸。
夏莞看她红了眼眶,心里也有些不忍,拽了拽思放,轻轻摇了摇头。又转身面对慕行止,浅笑道:“蓬莱馆太大,站在树上视角宽阔,可俯瞰馆中全景。夏莞顽劣,一时贪鲜,倒让慕叔叔为难了,在这陪个不是。”说着又转向祁涵,“刚才话说重了,请多多包涵!”
没想到她会主动认错,祁涵错愕,接着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呐呐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言语伶俐却不咄咄逼人,懂得察言观色适时低头。
慕行止笑了笑,对夏莞的言行十分赞赏,想到是慕晨的朋友,说起话来也有几分得意:“众位可知这位姑娘琴艺可是一绝啊,绝琴公子都自叹不如。”
人群中传来惊叹声,更有人夸张道:“百闻不如一见,夏姑娘不如抚琴一曲,让我等开开眼界。”
夏莞顿时傻眼,真是被盛名所累啊,看向慕行止的眼神多了丝哀怨。动了动嘴,正想推辞。
慕行止快她一步回身吩咐道:“取琴来。”
立即有侍童跑开,不一会儿,便搬来琴几,锦凳,搁上古琴。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来,请夏莞就座。
夏莞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坐下,琴古朴雅致,看得出是上好名琴。
可惜了,夏莞在心里叹息,玉手抚上琴弦,还未试音,只听有人道:“姑娘不如弹一曲《微雨燕双飞》。”
夏莞闻言惊得差点从锦凳上滑下,满腹愁苦,什么《微雨燕双飞》!她连听都没听过,不过听对方的口气,似乎是很常见的琴曲。她如果说不会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悄悄抬眸扫向众人,他们均屏息以待,大概想看看能打败绝琴公子的人物琴艺究竟高明到哪里去。
夏莞垂下眼睫,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有今日,她当初宁可饿死,也不去挑战鼎鼎大名的绝琴公子!眼下,这局面该怎么办?
夏莞苦恼地咬着唇,在人群中搜索着可以帮她的人,只一眼,她便放弃。
楚长歌不必说,连个眼神都吝于施舍她;秦思放却只当她在害羞,处在状况之外;还有慕行止,想了想还是作罢。只能自食其力。
想到这,夏莞缓缓起身,风吹着她的绢衣,轻轻飘起,反倒有点弱不禁风之态,她环视众人,刻意放柔了声音:“当初之所以能赢了绝琴公子实是占了曲谱的优势,琴技却是差了他一大截,夏莞微末技艺,权当抛砖引玉了。”
说完,重新落座,盯着眼前的七弦古琴,左手按住琴弦,右手微抬,做了个起手势,然后
没有预料中清扬悠远的悦耳琴声,取而代之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夏莞在众目睽睽之下眼一闭,身子一软,直挺挺得往后仰倒。
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际,白影一闪,牢牢地接住了夏莞,臀下的锦凳也幸免于难。
“她怎么了?”慕行止看傻了眼,不明白好好的一个诗会怎么状况百出。眼里也有些焦急。秦思放抱着夏莞半跪于地,伸手探向她脉搏,脉相平稳,毫无异常,又怎会无故晕倒?他微皱起眉,突然下襟被人一扯,忙低下头,只看到夏莞对他眨了眨眼睛又飞快地闭上。原来是装的,他失笑,悬着的心一松。
两人三尺开外处,楚长歌不动声色地收回跨出的脚步,微眯了眼,看着地上秦思放和夏莞,凉风徐徐,残花飘落,她的裙裾和他的衣摆拖曳于地,交织在一起,如雪的白色衬着荷花的粉色,浪漫而唯美。他嘴角抽了抽,心里极不是滋味。
“在下略懂医理,不劳费心了。”得到夏莞的暗示,秦思放匆匆扔下一句话,抱起夏莞,慕晨恰好赶来,见夏莞闭着眼躺在秦思放怀里,急道:“她怎么了?”
秦思放看了眼四周,不置可否地槊:“回去再说。”
慕晨应下,回头问慕行止:“叔叔还有事么?”
“无事了,你去吧。”慕行止摆了摆手。
半晌,歉然对众人道:“扫了大家的雅兴,老夫的不是。日头渐毒,请诸位移驾膳厅,膳房备有夏令冰饮,凉沁心脾,正好解暑。”
一言既罢,诗会散场。
三人回到凉屋,秦思放见四下无人,拍了拍夏莞:“这下没人了。”
夏莞睁开眼从秦思放怀中跳下,面色红润,神清气爽,与刚才昏倒的模样判若两人。
慕晨斜睨着她:“你刚才是装的?”
夏莞点点头。
“为什么?”
“呵呵……”夏莞一个劲的傻笑。
慕晨还想再问,秦思放突道:“有人来了。”
夏莞惊得跳起,迅速爬到软榻上闭眼躺下。
慕行止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看装扮,似乎是大夫。
“小莞如何?”慕行止问着,眼睛不禁瞟向软榻,同时示意大夫上前把脉。
慕晨一把拦住大夫:“叔叔,小莞无事,只是累了而已。更何况思放对医术也有所涉略,自会照顾好她。”
“既然如此,我去前厅招待客人,李大夫,你随我一道吧!”两人相携走出。
“一觉醒来倒是饿了,我让人上饭去。”慕晨摸摸饿扁的肚子,伸伸懒腰,笑着出了凉屋。
“都走了?”夏莞坐起身子,瞅了瞅外面。
秦思放走近软榻,眼里仍残存着淡淡的笑意,他轻问:“你为什么要佯装昏倒?”
夏莞偏着想了会儿,嘻嘻一笑:“我不会。”
秦思放奇道:“《微雨燕双飞》是宣国抚琴大家孟晖所做,琴曲清和淡远,绮丽缠绵,广为流传。擅琴者中会弹奏此曲的占了十之j□j,你怎么不会?”
看着他眼中明显的困惑,夏莞眼眸一转,压低了嗓音:“我只告诉你哦,不要说出去。”
说着,朝他勾了勾手指,秦思放会意,俯低身子靠近榻上的夏莞。
夏莞一手搭上他的肩,快速地在他耳边低语一番,旋即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微仰着头,看着秦思放近在咫尺的俊脸。
秦思放愣愣的,有些难以接受夏莞带来的震憾,目光锁住她的笑脸,想从中找出玩笑的痕迹。
夏莞眨眸:“是真的哦,我不骗你。”
秦思放回过神,怔怔地问:“为什么?”
夏莞摇摇头:“我不喜欢。”
话一说完,她在他脸上看到了失望,叹息着抚上他的脸,嘻嘻笑道:“我第一次看到你脸上的表情这么丰富。”
平日的他,很少将情绪显露于外,神色淡淡的,带着疏离感。
秦思放抓住她的手,惊觉两人间过于紧密的距离,他后退一步,拉拉夏莞的手:“下来吧。”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鼎鼎有名的绝琴公子败在她手上一定觉得很丢脸吧?
秦思放一怔,揉揉她的发:“你想多了。”他永远也不舍得对她生气。
“可是我内疚。”
“你是因为内疚才把事实告诉我的?”
夏莞反驳:“当然不是。”跟思放相处让她觉得温暖,她不想对他有所隐瞒。
“这就行了。走,用膳去。”
“好。”
午膳过后,诗会继续。夏莞却没有了看的兴致,最主要还是她不想面对楚长歌,拉着秦思放出了蓬莱馆。
、第54章 早有预谋
登上凤栖山峰顶,看名山风景云雾,飞泉瀑布,最后干脆留下来看日落。两人看完日落,天色已黑,下山很难。
夏莞站在山顶看着底下黑呼呼的一片,风口处狂风呼啸如鬼叫。“怎么办?”
山路本就不好走,夜晚更是寸步难行。她怎么脑袋一热就给忘了呢?
秦思放默默地解下外衫披在夏莞身上,道:“我背你。”
夏莞拢好衣衫,心窝暖暖的,嘴上却道:“不要!你把我摔死怎么办?”
秦思放只瞥了她一眼便蹲下身来。
夏莞犹豫了下爬上他的背,两手缠上他的脖子秦思放背着她站起,夜晚里在崎岖山路上照旧行动自如。
良久,
“思放,你累么?”
“不累。”他说话很正常,不带一丝喘息。
“我明明很重的,你怎么都不会累?”夏莞趴在他的背上抱怨。
“你不重,相反的很轻。”
“是吗?我不信。”记得楚长歌抱她还说她很重来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睡意袭来,夏莞搂紧他的脖子,侧脸贴上他的背,蹭了蹭,慢慢地闭上眼睛。
背上的人不再说话,听着平稳的呼吸声,秦思放知道她睡着了,一入夜,山上气温骤降,怕她着凉,他加快了脚步。
宾客早已离去,蓬莱馆里静悄悄的。
秦思放一脚踢开房门,把夏莞安置在床上,盯着她的睡颜许久,放下浅色纱帐,猫一般轻轻离开。
回到隔壁的厢房。秦思放换了身衣服,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正要喝,门窗上一道暗影如幽魂飘过,他眼色一变,飞身追了出去。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悄悄地溜入夏莞的房间,直奔床榻,点了她的睡穴抱起来就走。
秦思放追到一半发现黑衣人似乎有意引开他,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当下掉头就走。
黑衣人反而追了过来与他缠斗,很显然不想让他回去。
秦思放心一沉,不再恋战,摆脱了黑衣人赶到夏莞房间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被褥还是温热的,他又急急跑出去追,但山间空旷,夜色暗沉,薄雾笼罩,哪寻得着一丝人影。
“什么!小莞不见了!”慕晨讶然出声,他从未见过思放如此喜怒形于色。
秦思放神色黯然,半晌才从齿缝中艰难地挤出话来:“她被人掳走了。”
掳?慕晨灵光一闪,脱口道:“我知道是谁啦!”
拉起秦思放急匆匆地往外奔。
好梦正酣,任谁被吵醒都不会有脸色,祁涵更不例外。
“谁啊!”她躺在床上,动也不愿动。
房门外,秦思放正待阻止,慕晨扬手制止,捏着嗓子学起小丫鬟的声音:“我家主人有请。”
祁涵不疑有它,虽然不情愿,到底还是下床开门。
一见门口杵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她白天结了梁子的。她登时变脸,扬眉道:“怎么?上门替她报仇来了?”
“小莞呢?”慕晨朝屋里瞅了瞅,瞅不着,索性直接开口要人,反正是在他的地盘上。
白天思放和小莞与祁涵之间的纠葛他早就听仆人说了,一听思放说小莞被掳,他直觉就想到了祁涵,只有这个女人是最可疑的。
祁涵被他问得愣住:“小莞是谁?哦,我想起来了,”她指着秦思放,“就是白天跟他躲在树上的女人。”
慕晨欲开口,祁涵嘴一张,霹雳啪啦又是一大堆话:“怪了,她去哪了我怎么知道?深更半夜得扰人清梦!刚才是你装出女人的声音骗我出来的对不对?君子不欺暗室,你们两个深夜跑我房间干嘛?”
慕晨被她一阵抢白,讪讪道:“人不是你抓的?”
“我抓谁了?”
看她一脸茫然,慕晨也不确定起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僵持着。
秦思放无声地站在一侧审视了祁涵好一会儿,默默开口,声音带着紧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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