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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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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歌一僵,默然半晌,温热的掌慢慢抚上她的背,手渐渐上移,摸着她的长发,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神情充满深深的无力感,才不到十天,胸腔积蓄的滔天怒火竟被她化解得一丝不剩,只余下淡淡的惆怅和不甘。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
夏莞趴在他胸口闷声笑了:“就知道你只是生气,想折磨我……你尽管放马过来,我受着,让你解解气。”
“吃准了我不舍得,所以有恃无恐是么?”楚长歌叹气,她还是不明白,他哪是单纯的生气这么简单?
夏莞摇头,仰首吻着他的下巴,眼眸里是满满的爱恋,“只要你还要我,这点委屈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楚长歌托起她的下颌,一本正经地问:“如果我做得过分了,你会不会一气之下离开?”
“我……”夏莞耷拉着脑袋,咬咬唇,诚实答道,“我不知道。”
她冲动没有耐性,也没有宽广的胸怀去忍受包容一切,她不能保证自己会坚持下去。
夏莞感到他心情不错,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我的气了?”
楚长歌不语,夏莞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将脸埋入她的秀发中,深深汲取着发香。
半晌,他低低的嗓音穿透发丝,拂过脸颊抵达她耳畔:“只要你发誓再不离开我,我就原谅你。”
在他以为她要随思放离开他的情况下,他竟然轻易地原谅她。夏莞心里只余感动:“你不介意思放……”
“不要提他!”楚长歌蓦然收紧双臂。
再让他这样误会下去可不好,夏莞笑叹道:“王府太危险,我本打算带他们出去再回来的。”
楚长歌半信半疑:“你若真这样想,又怎会让他们冒险来救你?”
夏莞忽然直起身子:“当初我写给思放的信不是被你拿去了吗?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这也是她一直纳闷的地方,后来随思放出走,那几天她一心记挂着他的伤势,一直没找机会问清楚思放是如何得到她的消息的。
楚长歌咬牙:“不是你又想了法子给他送信的吗?”
夏莞顿觉被冤枉:“我连王府大门都没出去过,如何给思放传信,还是你以为你那忠心耿耿的属下会帮我?”
楚长歌这才觉得不对劲:“那会是谁?”
夏莞很快便想出合情合理的解释:“当初你把我从蓬莱馆掳走,思放肯定猜到是你。慕家财大势大,让画师画下你的画像再找人打听还不是易如反掌?”顿了顿,捏了捏楚长歌的脸,“还有你这张脸太招摇了,旁人想忘记都难!”
楚长歌板着脸道:“还是我的错了?”心下不免有些怀疑,“真的是这样吗?”
夏莞也不太确定:“我去问问他们!”
楚长歌哪肯让她去,硬把夏莞拽回来,寒着脸道:“不管是真是假,以后都不许你再见他!”他有伤在身,夏莞只好顺着他:“好好好,我不去。”
以后就难说了。夏莞将脸埋入他怀里,笑得如偷吃了腥的猫儿般。


、第81章 良药苦口

皇帝龙体抱恙,下令辍朝三日。皇后率诸内命妇为皇帝祈福。
珠玉为帐,极尽奢华。
珠玉光华深处不停地传来压抑的低咳声。宫人挽起纱帐,一室光华映着皇帝沧桑的身影,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岁。
楚长歌疾步上前,止步于床榻,语音微涩:“陛下。”
皇帝在宫人的搀扶下支起身子,扭头看着他,眼底神情莫测:“几日不见,你身子可好些了?”
“有劳陛下惦记,臣已无大碍。”
皇帝面容惨淡:“朕这么多儿子竟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长歌,你说这太子之位该由谁来坐呢?”
楚长歌垂下头:“臣不敢妄言。”
皇帝深深看他一眼,重重地叹息,声音低不可闻:“若你是朕的儿子该多好,朕必把这位子传了给你!”
楚长歌微微动了下,恍若未闻。
皇帝似有满心悔恨,动了动唇,终止于叹息,半晌才又道:“晋王和荣国早有勾结,此番叛乱必会投奔荣国。你派隐卫南下寻找暗中配合杨行舟,务必把晋王给朕带回来!”
楚珩汲汲营取多年,其势力在朝中盘根错结,各地州郡也有他的心腹。若他逃往荣国,合荣国之兵力里应外合,再加上狼子野心的卫国,宣国社稷堪忧。楚长歌深知其中利害关系,深施一礼:“臣省得。”
皇帝默然半晌:“太子之位空悬已久……你跪安吧!”
待楚长歌离开,皇帝国唤来内侍,神色凝重:“传湘王进宫!”
楚长歌进宫去了,夏莞坐在水榭里发呆,她已经记不起从什么时候起楚长歌便在竹露居安寝,许久不曾进未谨轩了。她心血来潮,拍拍屁股起身,朝未谨轩走去。
庭院花香淡淡,牡丹花姿绽放,端丽妩媚,雍容华贵。
夏莞神情恍惚,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站定在门前,抬手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
入目处,陌生而又熟悉,大红绸花高挂,原本的玉色纱罗帷帐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夏莞呆呆地往里走,床也不是原来的床,它变得宽敞了,容下两人绰绰有余。床上铺着大红锦被,锦被是鸳鸯绣纹,栩栩如生。
花梨木长案上置有红烛。
室内纤尘不染,所有的家具焕然一新。
往事如走马花灯在她眼前一一浮现。
他让她拜定国公为义父,她不解:“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神神秘秘地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她又问:“我可以住在定国公府吗?”他只说以后没机会了。
绿竹水榭里,她被他吻得浑身无力,意识陷入昏迷前,她隐约听到他笑说:“过几天给你个惊喜。”
书房里,他强压j□j,说:“等到了洞房花烛夜……”
怪不得他一直在竹露居就寝,怪不得陈总管忙得不见人影。原来……
她曾以为那很遥远,他却暗中布置好了一切,只等着婚期的到来。而她,却在婚礼前给了他一刀,打破了他的满心期盼。
虽是无意,但终究是伤了他。他为什么还要去救她?
夏莞狠很地咬住下唇,呜咽声仍是不受控制的从唇齿间流泄。
“傻瓜!”泪水妆点着脸庞,她含嗔带笑地骂,独自坐在楚长歌寝室的喜床上,怔怔望着长案上的红烛傻笑。
楚长歌在门外驻足半晌,琴音方落,他推门而入。
夏莞闻声抬眸,昏黄烛火映照处,他长身而立,衣襟上五彩丝线绣纹繁杂细密,看得她眼晕,目光上移,他面容僵硬,脸上神色莫辨。
恍惚间,夏莞以为自己看错。一时僵在那里。
半晌,他的声音似从天边传来,空荡而微弱:“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把我从醉月楼救出来的那天。”
楚长歌深深凝视她,涩然开口:“你为什么留下来?”
“我……”夏莞刚开口便被他打断。“初时是因为愧疚,后来则是感动和怜悯吗?”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楚长歌,你够了啊!”这个人怎么老钻牛角尖?夏莞怒了,“我的爱情没有那么廉价,不会因为丁点的感动而舍弃!”
“那你为……”楚长歌瞪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夏莞翻了个白眼:“猪脑子!”
“这是你的真心话么?”楚长歌急步趋近,一把拽起夏莞。
夏莞顺势倒入他怀里,叹道:“你怎么这么喜欢钻牛角尖!”
楚长歌默然,他想到了那封信,始终令他耿耿于怀。强逼自己不要去在意,却总管不住自己的心。宛如心里的一根刺,稍微的碰触,都能换来锥心的疼痛。
夏莞白皙的玉手缓缓攀上他的脸,楚长歌猛然回神,捉住她滑嫩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眼底是深深的依恋。
夏莞笑谑:“只亲亲手你就满足了?”
楚长歌呼吸一窒,陡然笑开,下巴抵在她肩头,微微急促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湿热中带异样的撩拨,魅音入耳:“若不是那晚,你早已是我的女人!”
红晕从耳根一路延伸至白皙的颈项,夏莞心跳如雷,那热气吹在耳边微氧,正待推开他,触及那盈满痴缠情意的黑眸,手软软垂下。
楚长歌低笑,打横抱起夏莞,向床帷间走去。
灯火阑珊,纱帐低垂,隐见人影交缠,床帐流苏随之起舞。
长发如丝缎般披泄,大红衾褥衬得她肌肤胜雪,衣衫被层层褪尽,玉艳酡红如醉。
楚长歌瞧得痴了,掌心覆在她胸前,吻上她的唇与之缠绵共舞。
夏莞低喘,紧紧地抱住他,承受他如暴风急雨的掠夺,两人汗湿的长发交织在一起,痴缠如斯。
触到他胸前的伤口,夏莞忍不住流泪。楚长歌温柔地吻去,手指朝她下身探去,温柔地占有她。
夏莞低声啜泣,紧紧抱住他,两人之间再不留一丝空隙。
红帐内一派旖旎,j□j撩人。
缠绵过后,夏莞倦极入睡。不知睡了多久,身畔温度渐失,丝丝凉意沁来。她瑟缩了下,随之柔软的锦褥罩来,将她裹了个严实。
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夏莞想睁开眼,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最后又沉沉入睡。
不知不觉,艳阳高照。
“这么能睡?”叹笑声响起。
“别吵!”夏莞咕哝了声,拉过锦褥蒙起头来。
一只手滑了进来,“再不醒,我就……”
“好痒!”夏莞呵呵直笑,捉住他不规矩的手,扯下锦褥,露出脸来,含嗔而视。
楚长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身着暗紫蟠龙纹朝服,戴金冠,佩紫绶,束玉带,显然刚从宫中回来。
夏莞一愣:“现在什么时辰了?”
楚长歌眼底一片暖意,口中却戏谑道:“巳时都过了,再不叫醒你,这一天都要睡过去了!”
夏莞大窘。
沐浴梳妆过后,楚长歌换了常服过来和夏莞一起在未瑾轩用膳。
膳罢,夏莞懒懒偎在楚长歌怀里,享受难得的午后宁静时光。
楚长歌轻吻着她的鬓发:“等楚珩的事一了,我们就成婚。”
夏莞正闭着眼享受,闻言怅然道:“我一直以为他性格偏激,行事卑鄙了些而已,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楚长歌扳过她的脸,吃味道:“为他可惜?”
夏莞却不回答,问:“老实说,叶家被抄家灭府是不是跟你有关?”
“嗯哼。”楚长歌仰面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懒散自得,闻言轻声一笑:“把他们两个解决了,就没人来纠缠你了。”
“大醋坛子!”夏莞娇嗔,忽又皱起眉来,“叶之寒到底和楚珩达成了什么协议,竟轮落到抄家灭府的地步?”一手撑在榻上,俯身逼近他,“你该不会是挟怨报复吧?”凭心而论,叶之寒待她是不错的,叶家轮落到这般境地,她心里也不好受。楚长歌皱眉,哼了哼:“我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么?”
“是!”夏莞有理有据,“难道不是你向陛下谏言让魏少康随军从征?养尊处忧的魏大公子哪见过战场厮杀的血腥场面?结果被吓得半死,现在还半死不活的!”
楚长歌忍住笑:“那是他自己没用,能怪我么?”
夏莞心中一暖:“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他老爹好歹是刑部尚书,我不想你为了我得罪人,陛下再宠你也得有个度吧?”
楚长歌呆了会儿,拉了拉夏莞的手,捏着她的指头玩,“为我担心,嗯?”
“不行么?”
楚长歌笑了,坐起身子,正色叹道:“记不记得你曾告诉我,晋王和叶之寒有书信来往?”
夏莞点头,他又道:“当时我就怀疑了,所以派人去跟踪叶之寒,发现他确实和晋王过从甚密,于是又去查叶府的账目,结果发现有一大笔钱财流向不明,”
顿了下,他冷笑,“凭着蛛丝马迹查下去,逐渐抽丝剥茧,竟发现晋王在城郊峄山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林里私养一支七千人的军队,而供养军队日常所需,刀枪剑戟和马匹的正是叶家。”
楚长歌见她一副惊呆的样子,冷冽的口气稍微缓了缓,“在京畿重地私养军队,图谋不轨,楚珩是罪魁祸首,他无疑就是最大的帮凶,重兵设防的天子脚下竟凭空冒出一支不归朝廷管辖的军队,无疑是莫大的讽刺,没有哪个皇帝能够容忍!”
楚长歌嘲讽一笑,“叶之寒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夏莞唏嘘道:“人的野心太可怕了!”
楚长歌沉了脸:“罪有应得,不必感慨!”
“可是……”见他瞪眼过来,夏莞住了嘴,想到叶之寒凄惨的下场,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无关爱情,只是单纯的同情。
“不许想别的男人!”
她转眸一笑:“我的王爷,你不只爱钻牛角尖,还是个醋坛子!”
“那又如何?”楚长歌坦然承认,双臂将夏莞箝制在怀里,唇狠狠地压了下来,狂热痴缠。
在她的喘息声中,撂手触上她的心口,撂下话来:“这里只能有我!”
夏莞平复喘息,斜眼睨他:“我刚才忘了说,你还很霸道!”
楚长歌瞪她,绛衣此时却端了药来。
“放下吧。”楚长歌看也不看,淡然吩咐。
绛衣依言放下,欠身退出。
夏莞起身端过药碗递到他手边。
楚长歌瞟了眼黑呼呼的药汁,却不接:不喝了。”
夏莞立即反对:“你伤还没好,怎么能不喝?”
楚长歌靠在榻上,似笑非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喝不喝药无差。”
“既然无差,你就喝了。”夏莞很是坚持。
“好啊!”楚长歌双手环胸,突然笑了:“那你喂我。”
听出他意有所指,夏莞涨红了脸:“前几天你都是自己喝的,干嘛要我喂?”
“那就免谈!”
“不喝拉倒!”夏莞也火了,重重地放下药碗,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楚长歌只是笑,心里默默算着时间。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夏莞去而复返,笑得贼兮兮的:“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喝了,怕苦是吧?”
楚长歌不理她,“哪有那么苦?”夏莞喃喃自语着,径自从案几上端起药碗刚喝了一口便喷了出来,欲哭无泪:“怎么这么苦!”
楚长歌看她手忙脚乱,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82章 粉笺情书

太兴二十八年正月。
气温渐渐回暖,皇帝龙体未愈,又染上风寒,在百官谏议下,带了随身侍从和几个嫔妃移居城郊皇家别苑休养。临去前颁下诏令:皇后统领中宫,,封皇三子琰为太子,代朕监国。
楚琰初登太子宝座,晋王失势,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纷纷倒向太子这边,其中不乏晋王的心腹亲信。为求得荣华富贵供出晋王党羽。
楚琰讽笑在心,在皇帝的暗中授意下以各种借口或明升暗降或夺权架空翦除晋王党羽。
楚珩于庙堂运筹帷幄,楚长歌则暗中部署。
太兴二十八年正月
晋王率残部逃至边境,越过墨山,西南方向便是荣国境界。边关守将闻得风声,派兵围剿,双方激战。晋王寡不敌众,节节败退。正当一举擒获,突现一支骑兵救走了晋王。
消息传到京都,皇帝震怒,问及何方兵马,信使答:激战在荣国边境,必是荣国援军无疑!
皇帝立即派遣使臣前往荣国令其交出晋王。
一向惧怕宣国的荣国一反常态,当场拒绝,并扣押使臣。
两国矛盾激化,宣国屯兵二十万于荣国边界,以此威喝。
荣国立即软化,派出使节进行交涉,承诺放回宣国使臣,并交出晋王,宣国这才退兵。
二月初二夜
荣国集结二十万大军突袭宣国重要关口宁州。谁也没想到刚刚求和的荣国会突袭,而且宁州多年未遇战事,城防松解,守军平日疏于操练。
荣军有备而来,气势汹汹,后方补给充足,天未亮,宁州沦陷。
三日后,南坡郡守叛变,大开城门,迎接荣军的到来。
此后荣军一马平川连夺十余郡。
童西关扼南北要道,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荣国攻至此处,恰逢秋雨连绵,河水暴涨,阻断了荣军的去路。
荣军主帅迅速下令疏浚河道,等待攻城。
荣军一副将认为“兵贵神速,我方战机已失,不宜再攻”主帅不听,仍坚持攻城。
近日来各地军情急奏疏不断,为应急,楚琰下令冀州、调益州兵马增援童西关。一面又任右骁卫大将军为征南将军,领军二十万,讨伐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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