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是怎样炼成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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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因为…”

弈訢见兰芷说话，常觉说不出的可爱，只道：“你可知道方才药掌柜如何看我？”

兰芷说起这个便停不下来地笑，笑嘻嘻道：“可说一说？”

弈訢的脸色又暗下来，转身不理兰芷。兰芷见其反应，忍不住逗一逗他，又道：“哎你别脸红啊，你说说嘛，我都让你亲了，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要卖乖吗？你还生气，干嘛板起面孔啊？哎呀，你就和我说说吧。”

弈訢见兰芷喋喋不休，又是追我，板过脸道：“你又想我让你闭嘴吗？”

兰芷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既然今儿个拿了他那么东西，也就不要嘲笑了，况且人家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在药掌柜炽热的目光下拿了“壮，阳”药走出了医馆，已经做了很大的牺牲啦。

兰芷假装不好意思，笑笑：“好嘛好嘛，我不逗你了，我只是好奇。”

弈訢道：“你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我还想逛会呢…”兰芷眼珠子转了一圈儿，还不想这么快回去。

弈訢伸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两下，缩回去的时候却显得有些许不自在，顿了顿才道：“回去晚了也不好，你这个小丫头不老实，定是经常偷懒的，当心被发现。”

兰芷一想也对，便没有拒绝，只颔首答应了。她大大方方挽着弈訢的手臂，拖着弈訢向前走，而弈訢虽然有些不自在，却很享受。一路上他并不说话，只是自顾自走着，兰芷叽叽咕咕说了许多，心情大好。

带着逛街的胜利品回府去了~大丰收！何其快哉！嘿嘿~

040　八卦不喜

兰芷回府后第一时间去找杏贞，此刻杏贞方上完家馆老师的课，甚是疲倦，躺在榻上小憩。兰芷一溜烟跑过去，边喘气边道：“小姐小姐，我回来啦。我有事和你说，小姐~”

风风火火的，除了兰芷还有别人吗？

杏贞凤眼微眯，未曾抬眸便道：“你轻点，我累了一天了，现在没精神得很。”

兰芷见其并不在意，便走近，坏笑道：“小姐，今儿个有大新闻了，嘿嘿，你可知我今天在街上遇见谁了吗？”

杏贞摇头，只道：“管她是谁，哪怕你遇见了皇上微服私访，也与我无关，休来打搅我。今日我被家馆老师折腾坏了，让我论“家国”，被好好的一顿批斗。”言及此处杏贞方才缓缓睁开眼睛，问道：“兰芷你说，何为家？何为国？”

哦，好深奥，兰芷是文科生，并不在意杏贞的问题，只随便胡扯了几句：“有家才有国，天下大事哪里轮得到我们去管，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题目，是不是八股文啊？小姐又不去考秀才，研究这些做什么？”

杏贞正色：“此言差矣。不过有家才有国我倒是认同。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方是如此。但老师傅迂腐，偏说我狭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然家以国为先。我不认同，却被骂了。若是要让我说，何必说了又要我去认同我所不认同的理论呢？真当是气人。”

兰芷假装虚心颔首，莞尔道：“小姐说的对，老师说的也对。”

杏贞白了她一眼，这才将许许注意力转了回来，启唇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和我说吗？”

兰芷颔首，莞尔一笑，只道：“今日我遇见王齐泰鬼鬼祟祟往着回春堂去，你猜她去买什么东西了？嘿嘿。”

兰芷又是低低暗笑，杏贞不解，问道：“快说，还这样说一半的。”

兰芷道：“他去买了壮…阳…的药物。哈哈，这小子平日里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原来也需要这个！不过他不是没成亲吗？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肯定是暗地里有什么勾当，哈哈。这小子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哦…”

兰芷还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杏贞却蹙眉不语，许久才道：“这东西，不是他用的。”

兰芷一听，见杏贞这样严肃的语气，瞬间吓尿：“你…怎么知道？”

杏贞看兰芷眼神的猥琐，便知是她会错了意，忙道：“你是新进府里的，也许你不知，可是王齐泰他…他不喜欢女人…”

原来早些年便有府里头的丫头看上王齐泰，他打小就跟着惠征，年少有为，长得也是剑眉星宇，不乏英气。当时叶赫那拉府的堂小姐，惠征叔叔的孙女叫做凌雪，见过王齐泰几面芳心暗许，硬要嫁了给王齐泰。小姑娘请惠征做主，哪怕做个填房也甘心。王齐泰本就是秀珠娘家人，秀珠也应允了。况且凌雪的身份地位，自是远远能越过了王齐泰这个下人的，绝对不肯委屈了她，便打算择了日子成其好事，也算成就美满姻缘。

话说王齐泰知道这件事，一反常态地反对，甚至用自己的前程赌誓，不肯取了凌雪。凌雪是大家闺秀，受了这样的侮辱，又有下人们嘲笑讥讽，想不开寻了短见。

美人如斯，王齐泰丝毫不为所动，不是因为心有所属，而是他…他并不喜欢女人。而后这件事也就成为了府里头人人知晓的公开秘密了。

兰芷听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搞基这种事在清朝就有了，怪不得到了现代愈演愈烈。她暗自咋舌，只嘟嚷道：“也不知道他是攻是受？”

杏贞听不明白，原以为兰芷会惊讶万分，没想到如此淡定，疑惑道：“你说什么？”

兰芷当然不知道怎么和杏贞解释这个攻，受问题，只是转念一想：应该是个攻吧，否则干嘛去买那个药啊！

“哦，这样啊，罪过罪过。”

杏贞正色：“恩，所以那东西不是王齐泰的。”

“那可不一定！”兰芷一激动就说漏了嘴，“不喜欢女人可以喜欢男人嘛。”

“男人？”杏贞不解，不懂兰芷的小脑袋瓜子里装了什么浆糊，只道：“他是个阉人，买那些做什么。”

“阉人！”兰芷心中的小YY被点破，显得无比沮丧，对于她这个深度腐女来说，这样的说法太打击人了。

“那他买…买那个做什么？”

杏贞亦是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难道是…。阿玛？”

杏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兰芷听了也骇了一骇，此时却有人推门而入，咣当一声，两人回头，却见惠征神色肃穆看着她们。

果然是背后不能说人啊，这样一来，三人均是尴尬，惠征阴着脸不语，只是咳嗽一声，好在杏贞机敏，只吩咐道：“兰芷，你去看茶来。”说着上前去扶惠征一把，莞尔道：“阿玛，您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惠征坐下，只轻声道：“有件事要告诉你一声。”

杏贞不解，惠征甚少这样，忙问道：“阿玛有什么事儿要和女儿商量？”

惠征道：“你那个哥哥的破事我已经不想去管了，他要去娶了赵家的三小姐为妾侍，赵家和我们闹的很不愉快。我管不着你哥哥这个败家子也不想管！事到如今，只能大义灭亲！”

“万万使不得，阿玛，哥哥是唯一的男嗣，怎可大义灭亲？”

惠征叹气，却也坚定：“好在玉湘怀了我们叶赫那拉家的血脉，若是生下男丁，我死后也好和祖宗交代，否则正扬这个孽畜，叫我有何颜面面见列祖列宗呢！”

兰芷忙道：“最近哥哥又惹出了什么事儿？”

惠征喝了一口茶，压了下火气，又道：“那不孝子如今真是不顾半分名誉，索性搬到了八大胡同去住！看我以后还给不给家用！你也别擅自给他，这样胡作非为简直是可笑至极。那赵家也容不下那三小姐，虽然赵厚成不快，却把人给塞来我府里了，说是不要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如今你额娘安排了住处，真是一堆烂事。还天天哭着喊着说我们家委屈她…”

杏贞让惠征放宽心，表示她去劝劝正扬，让他收心，也好好对待人家三小姐。至于那三小姐…还得抽空去看一次，好话丑话也说清楚。

041　家丑再败

府里头哪里会真正风平浪静呢？
话说因着正扬住进了八大胡同，终日不思归。惠征气极，扬言没有这个儿子。父子两成仇成恨，而赵家赵灵如又被赵家硬生生搬来来叶赫那拉府，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断做出。

富察氏去看了，好话歹话说了，没用。而惠征更是眼不见心不烦，不去顾及她们。这个烂摊子就又到了杏贞手里头。

兰芷跟着杏贞一同去看赵灵秀，方走近便吃了闭门羹，里头传来一个声音，只道：“要做说客的少来，这个门他叶赫那拉正扬不来敲，便不打开，好歹饿死我在里头，也总有人会我鸣个冤屈。你们叶赫那拉好歹也是满洲贵族，官宦人家，竟然做得出这样逼死人的事。”

兰芷听了心里不舒服，这个赵灵如，明明是被赵家赶出来的，还这样吊起来卖，兰芷小声对杏贞道：“那让她自己饿死去，看会不会真的死。”

杏贞一笑：“若是真心寻死，怎会说这样的话来。若我们不理，又要大喊大叫了。”

“你们走，怎么还杵在外头，你们叫叶赫那拉正扬来给我一个交代，明明占了我的身子，却不给我应得的名分，你们家欺人太甚，当我赵家的软柿子让你们随意欺凌吗？”

她倒是挺关注外头的情况，人至贱则无敌。名不虚传啊。

杏贞轻叩门扉，温婉道：“赵小姐，你这样做也无济于事，不如将门打开，好好商量，否则难堪的不仅是我们家，您和赵家也不好看。家里头的婆子下人嘴巴不严实，传了出去，对赵家姨娘的名声也不好。”

赵清如寄养在赵家四姨太名下，养母虽然没有地位，但膝下无子息，对赵灵如颇多关顾，赵灵如对养母还算孝顺。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赵灵如面上还挂着浅淡的泪痕，真是我见尤怜。杏贞与兰芷进门，敛衽而坐，屋内安静一片，还算杏贞先开口：“赵小姐，我们开门见山说吧。你到了我家门里头，已经是铁打的事实，无论和您之前的打算是否一样，这条路是您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赵灵如听了激动起来：“什么叫做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你们叶赫那拉也是名门，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家大少爷要了我，却不娶我是何道理？”

杏贞冷然，道：“哥哥与你的事情究竟如何我没见到不代表我不知道。哥哥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小姐还有和话好说？”

兰芷再一旁看着赵灵如佯装可怜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忙道：“你若是清清白白，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既然木已成舟，何必再装？”

赵灵如听兰芷这样说，起身扬手便是一巴掌，锐利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来教训我？这样的话你也说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着看着杏贞，眉目一凛：“大小姐身边的狗真是喜欢捉耗子，多管闲事，你也不好好教一教？”

兰芷猝不及防，被打了这样一巴掌，忿忿难忍，却不得发作，只忍住。杏贞见状喝道：“放肆，你赵灵如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在我叶赫那拉府里胡来？要记住这不是你赵家！”

她的声音极冷，不带一丝色彩：“你在赵家不敢发的脾气都来我叶赫那拉家发，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你什么也不是！要别人给你面子，你自己也要学会给别人台阶！”

说着带着兰芷负手而离去，吩咐道：“既然她不肯吃东西，休怪我们待客不周，不吃就不要送了，免得浪费粮食。”

赵灵如听到杏贞这样说，吓得一屁股怔住。

话表两头，这边由着正扬扯出的乱子闹得不可开交，而玉湘那里也是闹得不得安宁。丝言本去求助夕月，奈何夕月处毫无动静，自己又被赵婆子折磨得无法，只得大喊大叫，在人群中纷纷扬言。

她徐玉湘和赵婆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拿了什么损人肌理的药物给惠征吃，为的就是断了他叶赫那拉家的香火。

一传十，十传百，人人低语，终于闹得沸沸扬扬。丝言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被赵婆子索性关在了柴房里头活活饿着。

杏贞是三天后得知的，赶去找丝言的时候也生生被赵婆子拦在了外头，怪声怪气道：“我当是什么呢，丝言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夫人命我好好管一管，这是四房里头的事情，大小姐还要操这个闲心吗？”

杏贞笑道：“嬷嬷说的是，只是闻言丝言好几天没吃东西，也怕闹了人命出来。那丫头是我乳母带进府里头的，乳母虽然早不在府中做事，但与我有情分，所以多嘴来问一句。”

赵婆子一笑：“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念旧的很，只是这里头实在不方面，我也不敢做了四夫人的主。”

“那我去见姨娘，麻烦嬷嬷通报。”

赵婆子依旧不肯：“四夫人孕期，不敢惊动，如今还在休息呢。”

杏贞无奈，只得告辞，好在她牵扯住了赵婆子，兰芷才得以与菜根儿一同将其从四夫人的柴房里头给救了出来。

虽然勉强救了，丝言却早已经饿的晕厥过去了，杏贞忙去请了季安，才知道丝言不仅是饿晕，更有脱水之嫌，性命垂危。菜根见状暗暗咬牙道：“这些老刁奴最是恶毒，竟然这样将人活活饿死。”

杏贞心情十分低落，见状久久不语，缓缓才道：“季先生，情况如何？”

季安许久未见杏贞，看向她的时候，有一些痴，顿了顿才发觉自己失礼，忙道：“丝言姑娘救不回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杏贞微微咬牙，望着兰芷，问道：“你说这件事是真是假？”

兰芷当然知道这件事是什么事儿。丝言传出玉湘和赵婆子给惠征喂食“损阳”之药，一传十十传百，主子那里自然不敢乱说，但是兰芷混在一群下人中间，早就听烂了。

兰芷道：“小姐可还记得那日王齐泰的事。”

杏贞听后誓要弄个明白，不甘心这样被人利用，况且这回既是有人暗中对下人动手脚，又是要害了自己的阿玛。如此行为，实难忍受。

她冷冷喝道：“把王齐泰给我带过来！快去！”

042　阴谋诡计

杏贞少有这样的阵仗，由着这个大小姐是惠征极为宠爱的，下人们丝毫不敢怠慢。而王齐泰虽然疑惑，却也不紧不慢地来了。
“大小姐找我？”他一来便直接发问，丝毫不避忌，只为表示自己贵人事忙。

杏贞道：“耽误齐泰大哥一些功夫。因为有一件事在杏贞心中，时时犯了疑虑，请齐泰大哥告知。”

王齐泰见其唤“哥”，心里几分骄傲，杏贞客气他自然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道：“大小姐有什么事情？”

杏贞直言不讳：“前些日子，我的婢女无意看见齐泰大哥去买药，想问问买的什么药，是给谁买的？”

闻言王齐泰和季安都微微一怔，相视一眼。王齐泰道：“不知小姐说的是什么？我也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齐泰大哥，现在有人要害我阿玛，你明白吗。你实话告诉我，让我查清楚。纵然你不说我也猜测出几分。可是这件事关乎我阿玛的身子，关乎我们叶赫那拉家的名声，你难道对我也不说实话吗？”

“这…”

杏贞忙道：“此事我已有耳闻了，还望不要瞒我，事关我阿玛。”

王齐泰听其言语恳切，这才缓缓颔，首道：“是，小姐猜得对。是老爷吩咐我去买的，不过是男性的药。”

“果然如此，你们都错了，此事蹊跷，许是有人暗做手脚要害我阿玛。”

听杏贞这样一说，王齐泰才疑惑，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徐玉湘这个贱妇，为了自己，心思狠毒，竟然给我阿玛吃那些东西。”

闻言在场的人具是一惊，杏贞不是不冷静的人儿，却实在隐忍不住，惠征是她从小便尊敬的阿玛，当有人有这样下三滥的烂招儿对自己最敬爱的人，怎能忍得住？

兰芷忙道：“眼下没有证据，只是揣测，小姐说话犯了忌讳。”

“是与不是，去他四房里头搜一搜便知！”杏贞蹙眉，咬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