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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是怎样炼成的-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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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总归是有些难受,况且这件事亦是自己的授意。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充满罪恶的凶手,可是这一切却不得不做。
晚饭未食,兰芷兀自揉了揉眉心入了内室。见自己主子如此,子豫于心不忍,拿了些许她平日里爱吃的小食,忙走近了宽慰道:主子,何苦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再怎么难受,好歹也吃一些东西吧。”
兰芷抬眸对上子豫柔和的目光,这才缓缓道:“子豫,已经到了这一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对是错了。”
子豫缓缓放下手中的食盘,出声柔和安慰道:“主子,咱们早就无路可退了,对也好,错也好,还得撑下去。英嫔走了也好,面对这样复杂的局势,她的离开何尝不算是一种解脱呢?”
兰芷微微抿唇,顿了顿:“自从入宫之后,这路儿瞧着是越走越宽了,可是却越来越难走,有些时候想要回头,却不能,有些时候无路可退,却还是心怀一丝丝的希望。多少身不由己,多少言不由衷,早已经连自己也不知道了。猛然发现,如今的自己,早已是面目全非,渐渐的,我也变成了自己曾经不喜欢的人。”
话及此处,她又忍不住强调,只道:“不,不是不喜欢,是曾经看不起甚至是厌恶的人。”
她突然想起当年对杏贞很下毒手的赵婆子,她临死前的那番话在自己耳边一遍又一遍回想。那是怎样的恨入骨髓和痛彻心扉,以前兰芷不懂,现在却明白了。
恨也好,怨也罢,最后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说不清哪里是正哪里是恶,又或者我们都身不由己吧。
在紫禁城里生活的人,谁又比谁活得干净呢?谁不是踩着别人上位,甚至是别人的性命。人命攸关,在这里却轻如鸿毛。
子豫温润了神色:“主子这样说,是和自己过不去,如今咱们做的这些,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小阿哥,为了大清。”她顿了顿,继而道:“皇上因为敏妃的事儿,好几日抑郁,身子是越发差了。”
兰芷顿了顿,只道:“如今皇上身边没有可心的人,自然越发怀念浣纱,只是说到底,不过是贪恋那一点点的鱼水之欢。皇上纵然伤心,却怎么也不愿意再踏入启祥宫一步。”
子豫道:“许是皇上觉得,近乡情更怯,这才望而却步了,奴婢瞧着,皇上倒是有心的。”
兰芷苦笑,只得叹气:“本宫和皇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皇上是怎样的性子,早就知道了,所谓近乡情更怯,不过也只是托辞罢了。比起浣纱,本宫与皇上的情谊如何?皇后与皇上的情谊如何?还有云嫔,丽妃,哪一个不都曾经宠冠后宫,一时间风头无限,皇上又曾几何时真正挂念一个人?”
子豫听了也觉得苦涩,这些后,宫中的女人们,瞧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背后也是数不清的怆然与空洞。
子豫缓缓道:“主子可是想起自己,觉得委屈了?”
“委屈?”兰芷苦笑,继而又是反问,冗长的沉默过后,才缓缓道:“方入宫是时候,因为不受宠爱,被奴才看轻,被别的后妃看不起,那时候兰贵人是委屈的。而后来一路青云直上,与皇上相处之下点点滴滴,偶尔闹了矛盾,耍了性子,也觉得委屈。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了,越来越艰辛,身上的担子,也越发重了,如今却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她缓缓长叹了一句:“只有不甘心,不甘心呵。”
兰芷是看开了,因为真的看开了也就看轻了。所以她才可以变得更加果敢坚毅,在这里,连最亲最信任的人也会背叛你,在这里,无论是多么深刻的感情也不过是用以慰藉寂寥罢了。
162炭火虐刑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一场大雪过后,紫禁城里的景色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因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兰芷也未出门去,只留在宫里,她向来是畏惧寒冷的,好在长春宫里自然是不缺乏炭火的。
只是她知道,这个冬天,后,宫里头有许许多多的人拿不到足量的炭,就连主位后妃以上的妃子用的红罗炭,今年也格外的少,就算是兰芷和成韵那里,也都是紧张的,多用了黑炭代理,整个皇宫里除了乾清宫和阿哥所以外,饶是没人能用上。
黑炭取暖与红罗炭相比,自是有些呛着眼鼻,兰芷只吩咐白天的时候全点上黑炭,而省下的红罗炭放在夜里安眠。
兰芷方起身不久,却听见外头熙熙攘攘的声音,本还想问个为什么,却听人来报,说是一大早儿皇后娘娘到了。
兰芷正疑惑着这样的大雪天,成韵竟然一大早就亲自造访,忙吩咐了人去请进了内室来。
成韵换下身上积了雪的斗篷,脸上因为被寒风吹过而泛着冻红。兰芷忙起身行礼,只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此刻却是惊魂未定地坐了下来,摆手免了兰芷的见礼。
兰芷忙吩咐子豫去看了热的茶来,替皇后驱驱寒意,再缓缓道:“这天寒地冻的,难为皇后娘娘不顾丰体安康,这样亲自跑了一趟,若有事情,可以差遣了身旁的人来长春宫传个话,实在是重要的,兰儿也可去坤宁宫,何苦皇后娘娘这样跑来呢?”
成韵惊魂未定,接过子豫递过来的茶水,咕咕喝了两口。缓缓放下,脸色却还是难看得很,只道:“罢了,无碍的。”
兰芷见状,忙道:“皇后娘娘定然是受了寒气,快把炭火盆儿拿近一些,给娘娘取取暖。”
听了兰芷的吩咐,子豫忙吩咐外头候着的两个小太监入内,合力抬着角落中的炭火盆儿往兰芷和成韵身边挪动,谁知成韵见了此状。忙厉声道:“这是做什么,快撤下去,给本宫立刻撤下去。本宫不想看到炭盆。”
兰芷大惊,忙示意他们退下,出声询问道:“皇后娘娘怎么了?一大早可是受了什么惊吓?”
正此时候,却听见李玉从外头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直道:“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直到入了内室,才看到兰芷屋内还有皇后在场,李玉忙禁了声,只恭敬行礼:“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兰芷微微蹙眉。见李玉这样莽撞的样子,饶是好性子也有几分不满,况且皇后向来是遵守本分的人儿。最见不得别人失了礼仪和分寸,她面色有些严肃,只嗔了句:“好好地这样没有规矩,可是让人恼怒?”
李玉忙口说认错,只道:“主子恕罪。奴才知错了,实在是奴才莽撞冒失。打扰了娘娘。”
兰芷刚想回话,却听成韵缓缓道:“无碍的,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本宫听到消息之后,比起你更是惊慌。你起来,好好回话,告诉贵妃昨儿个夜里,乾清宫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玉讪讪起身,有些犹豫望着兰芷,成韵此话一出,兰芷心中更是惊讶,而李玉这样欲说还休也让她心里起了疑心,想必昨晚宫里头是出了大事儿了。
李玉应了成韵的话,这才再一福身,只讪讪道:“回主子,昨儿个夜里……”话及此处,她有些不知道如何说下去,顿了顿,方才言道:“今儿个一大早,储秀宫传来消息,说是鑫常在昨儿个伺候皇上的时候,惹恼了皇上,被皇上罚下,今儿一大早猝死在了宫里头。”
“什么?”兰芷大惊,却更是疑惑:“好好的怎么惹恼了皇上的?又是怎样的刑罚,才让好好的人一下子就去了?”
李玉皱眉,有心于心不忍,终究还是缓缓开了口:“听说是昨儿个夜里,鑫常在伺候皇上的时候,埋怨自己宫里头没有上好的炭火,自己又用不惯那黑炭,想是因为她这些日子得了皇上几分眷顾,加上本就是娇惯了的性子,这才大胆了。谁知皇上一听,便是恼火,大声斥责她不懂时势变故,生了大气。”
兰芷望着成韵,见其还是一脸惊恐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只问道:“皇上这做的,可挑不出毛病来, 也权是因为鑫常在自个儿不够聪明,如今大清内外交迫,宫里头吃穿用度都节省一些,也是必要的。”
李玉道:“可不是这样的道理,谁知道鑫常在听了,拿来别的娘娘来比较,还说了大不敬的冒犯话,说是羡慕敏妃娘娘,虽然去了,但是也不用忍受这宫里的苦寒之气,皇上一下子就动了怒气,命乾清宫的侍卫将红火的炭火盆拿来,将烧的通红的炭倒在了鑫常在面前,让她好好暖暖自己的身子。”
这话说完,兰芷已经惊得张开了嘴巴,这人的皮肉细嫩,而这火红的炭只要稍稍碰到,便是坠入心骨的疼痛。李玉顿了顿,缓了缓,才道:“皇上上了脾气,谁都劝不住,这鑫常在这才怕了,忙跪下求饶,谁知道一跪下,双膝便被那炭火烫到,整个人儿往旁边倒了下去,全身都滚在炭火里头,这身上……”
兰芷捂住嘴巴,不忍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像是火刑,又像是炼狱,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李玉也有些说不下去,望着兰芷,见成韵再道了句:“继续说吧。”这才应了。
“鑫常在在那炭火堆里翻来覆去滚来滚去的,直到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连脸都毁了。后来就送回了宫里去。”
兰芷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只质问道:“这样的刑罚,怎么没人来和本宫说一声,好劝劝皇上,一个女子,也不过是说话糊涂了些,实在不止于此啊。”她顿了顿,缓缓望着成韵,再问道:“皇后娘娘昨儿个夜里也不知晓吗?”
成韵的脸色极为难看,摇了摇头:“没人和本宫说,本宫也是今儿一早上才听说的,赶忙过去鑫常在那里看了,可是本宫到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太医们也早就放弃了,本宫只在她屋里头望了一眼,那狰狞可怖的面容,至今还记着,实在是后怕的很……”
兰芷不敢去想这件事背后,应该是怎样的隐情,只是这样赤裸裸的结果摆在眼前,想起来还是有些毛骨悚然,她只觉得周身一阵恶寒,忙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这样残忍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样的事情出了,竟然没有人敢劝一劝?”
成韵抿唇不语,微微思付才道:“也不知道昨天究竟是什么情形,本宫实在是后怕,甚至不敢去乾清宫面对皇上。”
兰芷这才知道成韵此次来的目的,定然是被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给吓到了,这才转而来到了长春宫,和自己想一个商量的法子。兰芷心中亦是无奈,顿了顿,方缓缓道:“皇上最近性子暴躁,也是鑫常在自己蠢,才这样害了自己。”
她这话说来,主要是为了宽慰成韵面对弈宁的尴尬,成韵听了,却只摇头道:“一个鲜活的人儿,硬生生有用炭烫死了,兰儿,你是没有见到鑫常在的样子,本宫脑海中还印着她临死前的画面,想来尤为可怖。”
兰芷缓缓启唇,只道:“无论如何,这件事儿已经算是过去了,咱们也别多说,更别去皇上那边要什么说法。皇上若是心里头当真有几分真情,自是不会如此狠心的,鑫常在如何得罪于皇上的,咱们不知道,想皇上也没有那么容易开罪,其中的隐情,旁观者是永远不得知的。”
成韵道:“话虽如此,可是无论如何,鑫常在也是皇上的枕边人,昨夜里还是情意绵绵宣了侍寝的,还在那西暖阁中共度良宵,谁知道第二日竟然就……这样的坎儿,心里膈应着,你说如何消得去?”
兰芷抬眸问李玉,只道:“那皇上那里,是打算如何处置了的?”
李玉忙躬身回答道:“皇上知道今儿个鑫常在的死讯,倒也不惊讶,只叫人拿去葬了,还不许给名分,只与普通宫女无异,随便裹了尸体,情理出宫去,倒是储秀宫的娘娘们被吓到了,都不敢出了门去。”
成韵听了之后,只感觉心里凄然,缓缓开口:“皇上,竟是这样的狠心。”
兰芷握住成韵冰冷的双手,柔声宽慰道:“皇后娘娘应该庆幸,皇上的狠心,不是对着咱们。经此一事,咱们更加要明白自己的境地。皇上这些年来,少闻政事和后,宫之事,此举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依兰儿看,是为了杀鸡儆猴啊。咱们害怕不要紧,但不能不知道里头的文章……看来……咱们也该小心谨慎一些了。”
成韵闻言,忙望着兰芷,有些不解道:“那兰儿这话的意思是……”
163弄儿为乐
兰芷顿了顿,方才缓缓启唇:”这鑫常在本就是皇后娘娘安排在皇上身边的,看似得宠,实则却根本不入皇上的心,故而有此遭遇。去年的选秀因为诸事搁置,也是咱们做了主,只纳了四位官家女子入宫侍奉,皇上虽然应允了,心里总是置气的。当时他身子不爽,无力顾及这些,如今……太医们都说,皇上身子倒是好些了。”
成韵定了定神色,这才挑眉问道:“兰儿你的意思是……皇上是不信任咱们?又要自个儿掌权了?这一举动明着是不满鑫常在,实则是为了警示众人。”
兰芷瞥了瞥嘴,只道:“皇上的大清的帝王,怎么可能甘心让咱们两个弱质女流来掌权呢?以前是不得不,如今,怕也是想给咱们一个警告,否则这样大的事情,早有人来通知了咱们两个,乾清宫里的奴才,您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主儿,况且前几天,皇上在前朝罢免了好几个人,当时我就感觉到皇上的心意了,这样看来,是落了实。”
成韵这才了然了几分,赞同了兰芷,只蹙眉道:“多亏了你点醒我,说到底,鑫常在还是我的人,皇上此举是要震慑六宫啊,看样子,他对咱们也似有不满了。”
兰芷觉得有些可笑,只得无奈一笑,道:“不满不要紧,只是现在想来,却颇为无奈,咱们是皇上的枕边人,宫里头的女人,算计的,谋划的,都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唯一的夫君,可是这个夫君,到头来。却是最要防的。”
成韵的心,一如这雪天一般冰冷,纵然是在室内,还没有回过了神来,她顿了顿,才道:“好在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吧。否则我们,真的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那依你看,接下来,咱们该如何是好呢?”
兰芷笑:“皇后娘娘是聪明人。何来需要兰儿指点,不过是安守本分,让皇上消除了疑心便是了。”
成韵道:“幸好纵然皇上不信任了咱们。咱们心里对皇上也有个底儿,这身子瞧着是日渐好了起来,实则却……”她欲言又止,继而再道:“西暖阁的香,点的也算是恰到好处了。原以为敏妃居心叵测,阴差阳错的,却也救了咱们两个。”
兰芷一拨茶盏,缓缓道:“谁知道呢,世事无常,变幻的太快太快了。她若是知道了,可不得跳起来和咱们拼命?”
成韵无奈摇头叹气:“别人也对不起咱们,咱们也对不起别人。已然是没有对错了。不过鑫常在也是可惜,就这样去了。”
兰芷抬眸,对着成韵的眸子,才缓缓道:“是非成败转头空。只希望有朝一日,无愧于心。便是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怨不得什么。若是怨,也怨她不识抬举。”
成韵应了兰芷的话,又合着兰芷聊了好一会儿,这才缓步离开了长春宫,回了坤宁宫去了。
待到成韵离开,子豫才缓缓道:“主子,依奴婢瞧着,其实您的处境实在是比皇后要艰难的多。皇后娘娘毕竟是国母,母仪天下,钮祜禄一族又是得势掌权的,咱们……可得留了后路。”
兰芷到没有子豫这样小心翼翼,只道:“宫里头生活着,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也是。”子豫颔首应下了兰芷的话,这才道:”可是奴婢奇怪,皇后娘娘如今也感觉到胆战心惊了,怎么主子倒反而是淡淡的样子?”
兰芷缄默,顿了顿,方才启唇:“还好,我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我的救命符,倘若皇上真要办了我,看在载淳的面上,也会多多少少留了几分情面吧。”
子豫听了,重重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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