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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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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进平走到门口,顿时愣住了,只见外面黑压压站着数百名全身盔甲的士兵,簇拥着一辆马车,他有些结结巴巴道:“我就是韩进平,你们要做什么?”
“韩兄不用害怕,是小弟来看你了。”,只见马车门开了,李庆安笑着从车里走了出来,慢慢走上前,对目瞪口呆的韩进平道:“怎么,韩兄不认识我了?”,“啊!”,韩进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施礼道:“殿下怎么亲自来了,不敢当啊!”,郑氏也明白过来了,连忙施礼道:“原来是赵王殿下,民妇刚才无礼,得罪了。”
韩进平慌忙给李庆安介绍道:“这位就是拙荆郑氏,以前曾给殿下说过的。”
李庆安笑着抱拳道:“原来是大嫂,在安西时,听韩兄不止一次提起过,今天一见,果然是贤惠之妻。”,“殿下过奖了,我还要感谢殿下在安西照顾进平,他能被特赦,也是殿下的帮助,我们一家都对殿下感激不尽。”
说到这,郑氏又对韩进平道:“老爷,快让殿下进屋吧!站在外面怎么行。”,一句话提醒了韩进平,他慌不迭道:“殿下快请进!是我失礼了。”
李庆安点点头,他见韩进平房宅不大,便对手下亲卫道:“都在外面等着,可以分批去吃饭,但不准惹事生非!”,吩咐完,他在两名贴身侍卫的保护下走进了韩府,这时,郑氏在后面悄悄和丈夫商量道:“家里饭菜不多我去买点现成的酒菜来。”
“好点,你快一点去,买些上好的酒菜。”
两口子在后门商量待客,李庆安都听见了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韩府,只是屋檐破旧,窗纸也发黄了,地上铺的砖块也高低不平,他知道这是官宅,一般而言,新官进宅都要重新修葺一遍但韩进平的这座府宅很明显是多年没有修葺过了,估计主人也没有钱自己修,就这么凑合着住,可以说这是李庆安所见过的最寒酸一座官宅,居然还是天下第一富州扬州长史的家,李庆安不由心中感慨,早听说韩进平为官清廉,没想到家里竟清贫到这个程度,多来一个客人,就要出去买酒买菜了。
他也不说什么,笑呵呵地跟着韩进平走进了他的书房。
“殿下请稍坐我去再搬只木榻来。”,李庆安突然到来使韩进平手忙脚乱,家中的窘况毕(露),茶也没有了,又不能招待白开水,而且好一点的茶杯只有一只,使韩进平狼狈不堪赶紧让小妾去隔壁家借点茶叶,再借一副茶具。
李庆安都一一看在眼中,不由暗暗摇头,好歹也是五品官了,而且江南一带的官廨补贴都集高算起来,他一个月也有十五六贯钱,应该不至于清贫到这个程度吧!
当李庆安打量这间书房时他才忽然明白了韩进平清贫的缘故了,书房里的陈设也十分简陋一桌一榻,然后便是满墙的书,用木架钉在四面墙上,各种书籍堆满了四面墙壁,隔壁还有一间屋,李庆安探头看了看,也全部是书籍,加起来足足有数千本之多,唐朝书籍较贵,收集这些书,估计就耗去了韩进平不少钱,难怪呢!
李庆安又看了看他的书桌,只见桌上在写一本奏折:《扬州漕运疏通数法》
这让李庆安很感兴趣了,疏通漕运,是他这次下讧南的重中之重,韩进平若有好办法,倒是可以让崔宁好好和他商量。
“当心点!”,门外传来了韩进平的声音,门开了,只见韩进平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抬着一只沉重的木榻进来了,李庆安的两名贴身侍卫连忙上去帮忙。
李庆安见那少年长得和韩进平颇为相像,便微微笑道:“韩兄,这就是你的儿子吧!”
“正是犬子。”
韩进平放下木榻,推了一把儿子道:“还不快去见礼!”
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竟给李庆安跪下磕了一个头,“侄儿韩越叩见李叔叔!”,韩进平的老脸皮霎时胀得通红,他平时给儿子吹牛,说李庆安是他当年在安西的结义兄弟,刚才忘记给儿子叮嘱了,儿子竟然称李庆安为叔,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李庆安连忙把少年扶起,笑呵呵道:“当年我第一次见你时,是你爹爹藏在身边的一幅画,那时你只有八岁,现在应该十七岁了吧!”
“侄儿上个月己经十七岁了。”
“嗯!现在在读书吗?”
“在州学读书,明年正式结束学业,侄儿想外出游学一年,后年进京赶考。
“不错,很有志气”
李庆安(摸)了(摸)身上,竟无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他沉吟一下,从腰间取下一块银牌,递给他笑道:“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凭这块银牌,各地官府都会礼待于你,收下吧!”
旁边韩进平知道那块银牌的价值,吓得他连忙上前摆手道:“殿下,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给他,他不知轻重,会惹出事端来。”
韩越也死活不肯要,李庆安无奈,只得收回银牌对韩进平笑道:“这样吧!孩子出门游学,可能huā费较大,他的路上旅费都由我来承担,这个你要答应了,再不答应,我转身就走。”
韩进平见李庆安心诚,他心中感动,只得点点头道:“好吧!既然殿下有心,我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来,我们坐下吧!”
他又拍拍韩越的肩膀笑道:“你也坐下,听我们长辈聊聊安西之事。”
三人坐了下来,这时,韩进平的妻子郑氏也买了酒菜回来了,摆了一桌子,又放上两瓶刚刚温好的酒。
李庆安端起酒壶给他们父子各倒一杯酒韩进平连忙用手盖住儿子的酒杯,笑道:“他还小,不能喝酒。”
“韩兄,这就是你不对了他已经十七岁,当年在安西军,十六七岁的士兵还少吗?称不能总把他当孩子,应该让他接触一下(成)(人)的东西,酒本身不是什么坏东西,少喝点无妨。”
李庆安坚持,韩进平也没有办法只得再三叮嘱儿子道:“最多只能喝三杯。”
李庆安给自己也满了杯酒,他端起酒杯笑道:“来!为我们多年的老战友团圆,我们干了这杯酒。”
李庆安十分随意,使韩进平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当年在安西时的情形,他也渐渐放开了举杯笑道:“一别八年,再聚首时将军已成熟,我也老了,来!喝了这杯。”
他们两人一一饮而尽,韩越是第一次喝酒,他咂了两口,也憋着气将酒喝了李庆安又要倒酒,韩进平却抢过酒瓶给他满了,又给自己和儿子倒了一杯,他见儿子满脸通红,便用筷子敲了他头一下笑骂道:“谁叫你一口喝了,慢慢喝再多吃点菜。”
李庆安喝了几杯酒,便对韩进平道:“老韩,有些话本来我不想说,但我既然和你坐在这里喝酒,就不得不说了你看看你这家,都穷成什么样了,你清廉我举双手赞成,但你好歹是五品官我临行时特地在少府寺查过,杭、苏、常、润、扬,这五州的太守月傣是十贯,加上官廨钱八贯和纸笔补贴两贯,一个月的傣料就是二十贯,禄米就不提了,长史略减,你的月傣应该是十六贯,你至少应该还是上百亩的永业田,老兄,不少了,可你还走过得这么穷,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想帮你一把,可又怕伤你自尊,不帮你嘛!又觉得对不起你,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韩进平苦笑一声道:“将军说得没错,其实家里的钱按理也够用了,可我有个烂(毛)病,喜欢收集书,这些年搜集了上万册书,我至少一半的傣料都用来买书了,娘子也不埋怨我……”
刚说到这,他儿子韩越(插)口道:“爹爹,娘怎么不埋怨你,只是不当你的面埋怨罢了,有时候娘都恨不得把你这些书一把火烧了。”
韩进平愣住了,半晌,他(摸)(摸)鼻子道:“是吗?你娘从来不说,我以为他不埋怨呢!”
李庆安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韩进平摇头道:“老韩啊!老韩,今天若不是我来,你这一辈子都被瞒在鼓里了,好了,我就满足你这个烂(毛)病,明年三月,你进京述职,我把老皇帝李隆基的藏书都搬出来,随便你挑选,看中一千本,我送你一千本,看中一万册,我送你一万,如何?”
“那怎么可能,那是可皇室的书。”
“狗屁皇室书,堆在大明宫里都快霉烂了,我是不要他的书,宁可自己重印重刻,你究竟要不要?不要我就一把火全烧了。
“要!要!可千万别烧。”
韩进平大喜,李隆基的书一定是孤本、绝本,一定都是他梦寐以求的那些书,他怎么能不要,他只恨不得现在就进京去拿书。
“但我有一个条件。”
李庆安又道:从今以后,你不准再买书,好好地用傣禄养家,我已经决定了,从明年元日开始,所有职官的傣禄向上加五成,也就是说,你的月傣将提高到二十四贯,年底还有禄米,够你养家糊口了,去买点好茶,去多买几个茶杯,给自己娘子买几件首饰,别再那么窘迫了。”
“我知道了,我能从安西活着回来,已是不易,会好好善待家人。”
李庆安心中畅快,他一口气又连喝了四杯,端起酒杯,他不由想起了当年戍堡的兄弟,最早救他的孙马头升为校尉,在怛罗斯之战中阵亡,贺严明在石堡城之战中战死,他当年为火长时的九名手下,现在只剩下三人健在,其余弟兄全部阵亡。
他心中有些伤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息道:“如果戍堡弟兄们不是跟着我,我想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会死,我心中无比愧疚。”
韩进平给他倒了一杯酒,劝道:“我倒以为大部分兄弟都和你无关,当年高副帅来戍堡时把你带走了,而只有我和贺严明跟着你,其余弟兄基本上都和你无关了,他们后来陆续阵亡,也是因为安西战争不断,作为军人,能死在战场之上,我觉得这是他们的幸运。”
李庆安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摇摇头道:“话虽这么说,但想起来心中总是有点难过。”
李庆安很久没有喝酒了,今天一连喝了十几杯酒,加上心中有愁绪,酒意一下子涌上了头,端起酒杯将酒缓缓洒在地上,道:“这杯酒,就算是我给九泉下的弟兄们敬一杯,愿你们在九泉下安息。”
韩进平感觉李庆安有些喝多了,见他又要给自己倒酒,便按住了他的酒杯,道:“将军,你不要再喝了。”
“不!你别管我,我今天心里高兴,而且和故人喝酒,不知以后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子,来,我们再喝,你们两个,再去买几壶酒来,今晚我要和老韩不醉不休!”!~
卷十四 渔阳鼓动 第六百二十一章 国有小人
荆襄的李瑁也同样拥有十万大军,其中李瑁自领三万军镇守襄阳,其余七万军分驻荆襄各处要地,荆州、江夏、巴陵等战略要地,都有重军驻扎,随着他向东扩张,逐渐占领了庐、舒、寿各州后,他的兵力开始捉襟见肘,明显难以应付越来越大的地盘。
为此,李瑁开始了扩军,命心腹大将张维瑾为募军使,在庐、舒、寿三州招募士兵,但哥舒翰并不赞成扩军,他认为兵在精而不再多,兵虽多而无良将,等于一帮乌合之众,李瑁不准,坚持募兵。
哥舒翰又提出了五百军官名单,都是跟随他的多年的陇右老军,经验丰富,他们可提拔为将,统帅新军。
哥舒翰的一番好意却遭到李瑁的猜忌,五百陇右军官他一个不用,而是从心腹张维瑾、赵奉章等人的军中提拔了数百名军官,任命为将军、中郎将、郎将,这些军官大多鱼龙混杂,很多都是荆襄富家子弟,靠贿赌得官,军职高低以钱数多寡来决定,一时间鱼龙混杂,荆襄军中冒出了大量的中高级军官。
这令哥舒翰极为不满,他一怒之下,放弃了荆州防御,率领自己的一万军重新回到岳州驻扎,李瑁无奈,只得派中官前佞岳州,安抚哥舒翰,给他解释,之所以用张维瑾等人手下为将,主要是考虑要拉拢荆襄乡党,没有其他意思,李瑁恳请哥舒翰以大军为重。
但哥舒翰并不肯就此罢休,他又上书指出张维瑾、赵奉章二人卖官发财,败坏军纪,请李瑁杀此二人以谢三军将士,否则他绝不回荆州。
李瑁无奈,又亲笔写信劝哥舒翰,卖官发财只是捕风捉影之说,并无真凭实据”他保证一定严查此事,一旦查实,他绝不姑息。
接着,李瑁又井了他的一百余名手下为中郎将”哥舒翰这才怒气稍平,重新返回了荆州。
事情虽然平息,但哥舒翰的挟军自重却使李瑁对他深为忌惮,再加上张维瑾和赵奉章两人的挑唆,李瑁心中渐渐对哥舒翰生出了杀机。
张维瑾就是襄阳本地人,原是荆州大都督府下的一名军府都尉,李瑁初到襄阳时人地生疏”他便召集了襄阳附近的几个军府残兵,得了近两千军队,拥立李瑁为王,他见李瑁是单身前来,又将自己的两个堂妹送给李瑁为侍妾”由此得到了李瑁的信任,封他为瞟骑大将军,荆北大元帅,从此成为里李瑁的心腹爱将。
张维瑾的家族势力也渐渐水涨船高,他的姐夫,原襄州谷城县县令刘清被升为襄州太守,他的两个弟弟和小舅子以及三个堂兄弟,也进入军中,皆封为将军,他的另一个族弟,也升为了襄阳县县尉,张维瑾家族便渐渐成为了襄阳第一豪强。
张维瑾今年约四十岁,身材魁梧”一脸大胡子,天生大嗓门,给人一种豪爽的感觉,但他却生了一对小眼睛,在他豪爽大笑之时”小眼睛里却充满了奸诈和精明。
张维瑾一直在寿州招兵,他听到了剑南大军出兵夷陵的消息,又接到堂弟张忠的密信”他便急忙赶回了襄阳。
张维瑾的府第位于荆王府不远,是一桩占地近百亩的巨宅”规模仅次于荆王府,所井襄阳城内便有民谣说,“荆王冉、张王宅,荆州哥舒靠边站…………,这首民谣便点出了荆襄势力中,哥舒翰的势力已不如张维瑾。
这天下午,襄阳县县尉张忠带了一名中年男子来到了张维瑾的府门前,张忠是张维瑾的堂弟,三十余岁,原本是襄阳街头的混混,三年前走了关系进县衙当了小公差,跑跑腿、站站岗之类,张维瑾权势大涨后,他便从一个小公差摇身一变,成为了襄阳县的县尉。
张忠胸无大志,当官也不过是捞更多的钱,县尉可是肥差,主管襄阳城的刑事治安,领一班衙役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看到美貌女子就想办法搞到手,看见谁不顺眼,便说是奸细,抓进衙门拷打,等家人拿钱来赎人,至于商铺酒肆,更是勒索无忌,今天买马钱,明天联保费,月底了还有一笔治安费,短短半年时间,他便敛财过两万贯,可谓心黑手毒,无数人跑去县衙州衙告状,但县令拍张家的马屁还来不及,太守是张维瑾姐夫,更是装聋作哑。
没有律法约束,没有〖道〗德底线,张忠自然便更加疯狂地敛财,而且他唯一的理想,就是敛财后能舒舒服服享受这些财富,所以,不管是南唐还是北唐,对他来说,都有可能是他未来投靠的大爷。
几天前,张忠家里来了一名神秘的客人,他便是南唐户部侍郎杨慎*,杨慎矜原来是大唐帝国的礼部尚书,政事堂相国,这在张忠的眼里,那可是高到天上的人,当然杨慎矜不是来找他”而是找他引荐给张维瑾,张忠立刻写信告诉了张维瑾,今天听说大哥回来了,便立刻带杨慎矜来见他。
张忠带着杨慎矜来到了张维瑾府门前,对他点头哈腰道:“杨侍郎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禀报。”
杨慎矜点点头笑道:“我在这里,去吧!”
他负手站在张府前,目光冷冷地打量着不远处的荆王府,修建得比南唐皇宫还是气势恢宏,还要金碧辉煌,这个李瑁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片刻,张忠便跑了出来,笑道:“杨侍郎请随我来,我大哥请您进去。”,他带着杨慎矜快步向府内走去。
张维瑾本来下午要去见李瑁,汇报新兵招募事宜,听族弟说杨慎矜来了,这立刻使他有点紧张起来,他知道南唐已经屯重兵在夷陵,杨慎矜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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