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重生之炮灰皇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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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九起了疑心，开始叫玉嬷嬷等人暗中查探，在皇上的饮食，和苏离烟配药的御药房中下手。
　　　　如今的九九，已不比刚来洛阳之时，不说处处有暗线，但这宫中大事小情，倒是都略知一二。
　　　　而玉嬷嬷回来禀告，御膳房并无异样，而苏医官在御药房也只是拿些平常的补药，并无异样。
　　　　看来苏离烟真正的用药，全是自宫外带进来的。九九吩咐红缨，设法找些苏离烟给皇上服用的药食，她要研究一番。
　　　　天气渐凉，九九披着狐袄在宫中巡视，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她每日巡视需要必经此地，每每到了悦翔殿，九九依旧会驻足，想着那日李隆拿着一件狐裘披风，一脸得瑟样，“这是去年，本殿下狩猎亲自猎回来的狐皮制的披风，看在你长的不那么难看，将将配得上这狐袄的份上，本殿下赏给你了。”
　　　　九九摸着质地柔软的狐袄，不觉一笑，皇帝驾崩，李隆才被放出悦祥殿，而如今皇帝身体大好，你还要被关多久呢。
　　　　“你在担心六皇弟？”不知李弘已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九九侧过身，几日不见，李弘已恢复大好。又是那个绝色千里的四王爷。
　　　　“到底是因为我，他才受这等重罚，他那爱胡闹的性子，关在悦祥殿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担心他，就进去看看他。”音色轻描淡写，李弘一身淡紫长袍，配上染色紫狐裘，站在冬日萧瑟的宫中，仿似一幅画。
　　　　“六殿下如今是被关在悦翔殿，除了太医院和御膳房的人，外人是不得进入的。再说……”皇上皇后都跟她提过，要把她赐给李隆，她都拒绝了，李隆怕也是知道的，李隆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而这宫中又多是非，她又怎么去冒险见他。
　　　　“你比以前懂事多了。”李弘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脸，“放在以前，估计你会吵翻了天，过来闹我，寄信函去塞外求助上官将军，还会去当面求二圣，放出六弟。”
　　　　“你那日在我出天牢时，劝解我，就是怕我真的那么去闹吧。”
　　　　李弘浅笑，没有回答，却道：“以前的你，胡闹的让人厌烦，避之唯恐不及，而如今的你，倒是清静乖巧了，可本王却开始怀念，以前那个总爱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小九九。”
　　　　“人总该长大，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强求，而我似乎知道的太晚了。”已死亡为付出的代价，太惨烈了，只谢老天开眼，让她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你说的可是，本王就是那个你求不得的东西？”
　　　　不知道怎么的，九九在李弘的眼中看出些期盼，坦然承认，“弘哥哥，九九以前喜欢你，你是知道的，而你不喜欢九九，九九也是明白的，如今九九不再强求，也希望弘哥哥也不会强求九九。”
　　　　虽然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再跟李弘有所瓜葛，也明白，他日上官家必定会是李弘的眼中刺，他们早晚会是敌人，可九九还是会怕，那前世自己付出二十余年的感情，不参一丝虚假，她恨李弘的薄情，却也知道，人会恨就是还惦记，她怕自己对他已成死灰的感情，重新点燃，再次飞蛾扑火，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今世，如果自己在这宫中站稳脚跟，能保住上官家，活到李弘登基那一年，如若李弘还是要将上官一家满门灭族，那她上官九九便要从此时，聚集仇恨，跟李弘拼个你死我活。
　　　　毕竟十年后的历史，九九不得知，而十年后，李弘是否坐稳了皇位更是无人知晓。
　　　　话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李弘也未再说什么，似尴尬的转了话题，“如果你真担心六弟，本王倒是可以帮你，不会让外人知道。”
　　　　九九心中一动，还是出口拒绝了。
　　　　“你是怕本王会陷害你？”李弘已感觉出来，如今的上官九九不但对自己再无感情，似乎还处处堤防自己。
　　　　“如果你要陷害我，那日就不会从天牢中把我救出来。”现在的李弘还对自己无害，九九清楚。她只不过不想再欠他的。
　　　　李弘眉间隐约显现一丝怒气，握拳隐忍不发。不欢而散。
　　　　晚，九九回营，却见苏离烟提着药箱，在那等候。
　　　　“听闻，上官都统这几日有些不适，太医院便派我过来瞧瞧。”
　　　　她身体什么时候不适了？？？

　　☆、第35章　美男一笑

见九九疑惑不解，苏离烟也未多做解释，开始宽衣解带。
　　　　九九赶忙上前拦住，“你这是干嘛，我对女人可没兴趣。”
　　　　苏离烟未理会继续脱，转眼，她身上医官的宫袍已然脱了下来，“上官都统，你也别愣着，赶紧脱啊。”
　　　　“……”虽说你苏离烟貌美如花，可我对女人真没兴趣。
　　　　“我一会儿会去例行为六殿下上药，六殿下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上官都统一会儿可假扮我，进去悦翔殿，探望一番。”
　　　　“……”九九转念，“可是四王爷交代你的？”
　　　　“四王爷？离烟已有几日未见过四王爷了。”脸上露出些许遗憾，“是六殿下吩咐的，六殿下说想见见上官都统，我看那六殿下着实有些可怜，就答应了。”
　　　　“我不能去。”九九出言拒绝。
　　　　“六殿下也说了你不会去看他，但他又交代，说上官都统你要不去，他就绝食，临死之前他要留封信函，全推脱在上官大人身上。”
　　　　“他这是胡闹。”九九一咬牙，这李隆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九九也开始认命的脱，她服了，她倒是不怕李隆真的绝食把自己搞死，就怕他只是绝食玩几天，惊动了圣上，再追究其原因，还是得把她捎上，九九想，她上辈子好像没欠过李隆什么啊，怎么这一世，总得围着他转啊。
　　　　换好了衣服，九九把头发散开，按照女医官的发式再盘好，苏离烟一直盯着九九看，“九九姑娘脱下军装，哪怕只是换上女医装束，亦是姿容俊雅，绝尘脱俗。”
　　　　“苏医官见笑了，要论气质容貌，谁比得上你洛阳第一美人。”
　　　　“哦？上官都统如何得知？”她从小长在洛阳城洛水县，外出诊病，行医救人，才被冠以洛阳第一美人的称谓，“其实那些深在闺中的大家闺秀，比离烟漂亮的要多上许多呢？”又道：“他们是未见过上官都统，怕是见到了，就才知，何为美人，何为才貌双全。”
　　　　被人这般夸奖，九九心里还是高兴的，客气回道：“苏姑娘医术高超，才是真正的德才兼备，秀外慧中。”
　　　　上官九九与苏离烟，在后来，都已貌美扬名，不同的是，苏离烟白衣素淡，不上妆容，手持药箱，性格内敛，得尘间仙子之美誉。
　　　　而上官九九，性格外放，一身红衣，抚琴善舞，得光艳美名。
　　　　后则二人同嫁四王爷李弘，一正一侧，被传为佳话。
　　　　原书中，曾书写过一段故事，上官九九为与苏离烟斗艳，摆下擂台，争夺天下第一美人。当然最后得胜的是上官九九，倒不是上官九九真比苏离烟漂亮多少，而是上官九九仗着自己是大将军之女，财大欺人，险胜苏离烟。而那次擂台斗艳，人们心中真正的第一美人，怕是那一直浅笑不语，提笔作出山水的苏离烟。
　　　　当然上一世，九九没干出那么雷人的蠢事。而这一世，怕也不会再重演。
　　　　两人客套一番过后，九九派红缨看守在房外，让人不得进入，而自己一路低着头，快步行将悦翔殿。
　　　　她跟苏离烟的身形多少有些相似，九九亮出太医院腰牌，未受阻拦的便进入了悦翔殿内寝。
　　　　殿内一片萧条，宫女太监们都低着脑袋，在外候着。与往日悦翔殿的欢悦的气氛大不相同。
　　　　九九心下一阵愧疚。
　　　　终是见到了李隆，九九上前想很矫情的说一句，你瘦了，可李隆真一点都没瘦啊！！
　　　　见到九九，李隆眼前一亮，刚要露出喜色，瞬间又憋了回去，坐回床榻沉默不语。
　　　　九九放下药箱，坐在李隆旁边，“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
　　　　“怎么能冤怪你，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人捉到了把柄。听说那害你的方维，已被打入天牢，真是恶有恶报。”
　　　　“你关在这里，还知道的不少？”九九心惊，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事有蹊跷，追根揭底就不难想到跟她有关系，只不过万记终于归她上官九九独掌大权，崔皇后得利，便暗中帮她镇压，还夸她做得好，所以才不会查到她这。
　　　　可李隆要是日后得知，会如何想她？
　　　　“花了不少银子，打点太医院，打点御膳房，探听点消息而已，本殿下是担心你，到底还是四哥救了你。”李隆嘟着嘴，“我挨了父皇的板子，又被关在这十几日了，早知道，四哥能赶回来救你，太子哥哥也帮你去求了请，本殿下干嘛去顶撞父皇。”
　　　　“所以下次做什么之前，先不要冲动，这是二圣宠着你，换了别的皇子，怕是要发配边疆了。”
　　　　“这不都是为了你。”李隆白了九九一眼。
　　　　“好了，我知道，你为我好。”
　　　　“可是你却死活不愿意嫁……。”李隆一转身，话又吞了回去，“算了，罚你替本殿下擦药。”
　　　　“你伤不都已经好了？”
　　　　“你没见过，怎么知道已经好了。”李隆说罢就要脱下自己的紫袍，九九上前拦住，“我不是真正的医女，男女有别。”虽然在现代九九可以不在乎，但身在大晟，诸事还是小心为妙。
　　　　“你放心，悦祥殿的人本殿都查过了，不会再有小郭子那等嚼舌嘴欠之人。”
　　　　“那也不可。”
　　　　李隆背对着九九，“放心，父皇用过一次的招数，就不会再使用第二遍，他要想对付你，针对上官家，或者想要你们扶持与本殿下，会另有计谋，而如今，你再与本殿有些瓜葛，倒是对你有些好处。”音色低哑而沉重。
　　　　九九一愣，这等语气说辞，全数不像从李隆口中所出。李隆看似天真单纯，也许他心中比谁都清楚。而他既然早就心中了然，却还愿意为她顶撞皇帝……
　　　　九九心中对李隆的愧疚又深了两分，片刻李隆又恢复轻佻的口吻，道：“还不快点，你可要知，本殿是为谁才受这些苦，半月未出门，殿里清冷无比，连苏医官都可怜本殿了。”
　　　　“她一个医官，怎么敢对你一个皇子出口说可怜。”
　　　　“她那一双眼睛看着本殿，本殿下可看得出来。”又道：“以前还觉得你长得虽然不美，但好歹不是丑妇，见过苏医官之后，再看你同穿一身医袍，还真是高低立见。”
　　　　“你……”九九想一把掐死他。
　　　　“我什么……治你大不敬之罪。”
　　　　好样的。九九收回对李隆全部的愧疚。
　　　　李隆见九九变脸，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九九拿他没办法，就从苏离烟的药箱中，取出她交待好的用药，帮李隆在背部涂抹。
　　　　李隆看似身材高挑纤瘦，可这脱了衣，才知道，他肌肉紧实，肌理分明，皮肤哪还见一点伤疤，摸上去，滑滑腻腻的，快比她脸都滑了。
　　　　“你这哪里还有伤，分明是占我便宜。”
　　　　李隆回眸，“你话说反了，但本殿下这便宜也只给你占，本殿的后背，还只给你一人看过摸过呢。”
　　　　“胡说，苏医官不是给你上过很多次药了么。”
　　　　“吃醋了？”九九没搭理他，李隆解释，“苏医官都是把药交给内侍太监，再由小邓子帮本殿上药。”
　　　　“那太监也是人啊！”九九白眼。
　　　　“但不是女人。”李隆忽然转身抓住九九的手，又送上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女人你是第一个。”
　　　　九九觉得鼻子有些痒，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往外喷，一下子傻在那里，连手都忘记抽出来。
　　　　李隆却率先松开了，抬手又在九九鼻子上刮一下，“还不继续帮本殿下涂药。”
　　　　九九扔下药膏，“我不涂了。”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跳。差点中了他的美男计。
　　　　李隆也不再强迫，他的目的本来也都达到了。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再陪我一会，你走了，便没人陪本殿说话了，这悦祥殿真是太冷清了。”那一双黯淡下去的眸子，看得人心酸。
　　　　九九知道他又在装可怜，可还是不忍心就这样走掉，“好吧，就一会，苏医官还在我那等着呢。”
　　　　李隆立刻笑颜如花，九九也是真拿他没办法，刚要坐回去，便见床底下露出一角像是匆忙塞进去的东西。
　　　　李隆顺着九九的视线，也发现了不对，翻下床榻，就要去抢，九九手快已然先抽了出来。
　　　　“看来你关在悦翔殿也是自得其乐啊。”那是一条白色锦帕，上面用笔墨画上了大小，九九脚一勾，又从床底下滚出两颗色子，和一些碎银。“在宫中聚众赌博，你还真是顽劣不改，二圣应该再多关你几日。”
　　　　李隆正要解释，忽见小邓子慌慌张张的进来禀告，“皇后召见苏医官去玄紫殿，尚公公已经在悦祥殿外等候。”
　　　　二人大惊，尚公公亲自来接人，玄紫殿内必出了大事。
　　　　可现在……

　　☆、第36章　秘不发丧

真是好死不死啊，九九焦急的看着李隆，这种情况，她出去就一个死字，没别的出路。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抽风了，九九觉得李隆是有办法的。只见李隆一改轻佻的表情，面色凝重的在原地走了两圈，转眼吩咐小邓子，“去找个面纱来。”
　　　　小邓子急道，“回殿下，尚公公在外面催呢，奴才去哪找面纱啊。”看样子尚公公是带着皇后的口谕，下了重令，小邓子也顾不上太多君臣礼仪，“六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隆两步走出内寝，抓过来外面守着的一个丫鬟，探下腰，拽过那丫鬟的裙摆用力一扯，“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丫鬟得命令迅速隐出去。
　　　　将那一角薄纱递给九九，“带上它，先跟尚公公走，记住不要多言语，我这就派人去万记，把苏医官换过来。”
　　　　“这怎么能行。玄紫殿那边肯定是出了大事，崔皇后一眼就能认出我是假的，万一不小心再知道密不外传的事，那如来佛祖都救不了我。”
　　　　“相信我。”
　　　　就这三个字，九九就信了。
　　　　后来九九想，当她大步凛然面不改色的跟在尚公公到了玄紫殿，完全自我催眠认为自己是苏离烟的时候，她真是疯的彻彻底底。
　　　　而那日尚公公没有发现苏离烟是假的，是因为玄紫殿大乱，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到了玄紫殿，果不其然，崔皇后一眼便看出了不对，九九当时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幅度不亚于刚做完十遍过山车。
　　　　崔皇后隐约在眉间的怒气被焦急所掩盖，正当九九觉得大难临头之时，李弘带着苏离烟赶了过来，苏离烟已换好了一身女医官袍，也正好带了一角粉纱，欲盖泥章的把九九换了过来，其实这里面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现在情况恶劣，没人来追究。
　　　　在那一刹那，九九只听见两句话，又跟着六弟胡闹，不是每一次都能救得了你，而玄紫殿的内寝，隐约传来，一声哀嚎，老臣无用，皇帝驾崩了。
　　　　最后那一句，九九似乎觉得是错觉，不管现在皇帝身体如何，大晟历史上开元帝驾崩的日子也是大半个月之后。
　　　　而皇后李弘一干人等匆匆拥进内寝，似乎又能证实，她所听非虚。
　　　　当她带着疑惑准备偷偷溜出玄紫殿，被忽然窜出的两位黑衣人拦截，九九大惊，却不敢妄动，转而被押进了玄紫殿的偏殿。
　　　　这件事发生的过于突然，九九的脑子也是一片混沌，但她知道，她会没事，因为李隆的相信我，因为李弘的不是每一次都能救得了你。
　　　　如今这般形势，她完全可以相信那两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