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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洗剑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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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满台滚动,宝玉瞧得清楚,这头颅中有一颗又长又大,竞赫然正是那“马面人”岑陬的。 
这时群豪心情之兴奋激动,实已达到巅峰; 
这时竟没有一个人想到,那些来自异邦的恶徒虽已死去,但他们早已埋藏的火药,此亥口仍埋在这山坪上某…些隐密的角落里,那些引线,也显然未被毁去,这些引线若是被一个心怀恶意的人发现,他便随时都可将这一片山坪化作洪炉,这山坪上数千人的性命,此刻实犹在刀姐之下,这千百年来,武林最大的惨案,犹在随时都可发生的。 
要知那时火药的应用并不广,人们对这世上最具威胁性的东西,所知并不多,畏惧自然不深。 
是以在这样情况下,泰山之会竟仍继续了下去,就连丁老夫人都没有将此会中止的企图。 
只因所有的凶险似乎都已过去,此会眼见已近尾声,是以人人都想格此会早些结束,圆满收场。公孙红蒋笑民、梅谦、欧阳天矫,以及略受火伤的潘济城,是参与此会较饺的数十高手中仅存的人物。 
蚤动终又再次平静,数千豪杰,此刻正都等着这五人作最后的龙争虎斗,瞧究竟谁是当今第一高手。 
丁老夫人手里拿着张纸条,呆望着,她正在参考该如何才能公正的安排这最后五人决战。潘济城突然走到她身侧,低低的说了两句话,丁老夫人面色先是惊奇,瞬即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然后她沉声道:“方才潘济城潘大侠已宣布退出此番决战”人丛中立刻发出一片低微而带惊异的“嗡嗡”声。 
丁老夫人接道:“是以此番参与这最后决战的,已只剩下四位,夜三阵之间,便可以分出究竟谁是第一高手,但愿” 
她话末说完,人丛中突然发出一阵无礼而刺耳的笑声,丁老夫人忍耐着,等待着这笑声中止。 
但笑声非但未曾中止,反而更加刺耳。 
丁老夫人面笼秋霜,厉声道:“这位朋友如此发笑,莫非是对此会有所不满么?” 
人丛中哈哈笑道:“这泰山之会,简直就是个笑话,却教某家怎能不笑?” 
尖锐的语声,像针一般刺着人们耳鼓。 
丁老夫人怒道:“普天之下,有谁敢说这泰山之会是个笑话?老身例要请教阁下,此会究竟有什么好笑之处?” 
人丛中笑道:“就凭这五人也敢来争夺武林第一高手之名?依我看来,这五人不过只配争夺天下第一废料的称号而已。” 
这番话就像一只棒子,将方自平息的山坪又搅得大乱,欧阳天矫、公孙红等四人,更是耸然变色。 
是谁敢说这样的话?这人好大的胆子! 
公孙红大喝道:“阁下敢发如此狂言,非但胆大包天,武功想必不弱,为何不出来与咱们四块废料较量较量?” 
人丛中笑道:“正待如此。” 
这次不用他挤,群豪已自动让出一条道路,千百目光俱都瞧了过去,要瞧瞧这人究竟是个绝世的疯子?还是个绝世的英雄? 
只见一人自人丛中缓步走了出来,身材纤弱,青衣小帽,白生生一张脸,生得眉清目秀,竟有七分像是女子。 
群豪不禁哄笑起来: 
“这样的人物,公孙红一根手指便可将他推倒,他却敢发如此狂言,不是疯了是什么?” 
丁老夫人凝注着此人的身形、脚步、神情,凝注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双眉突然皱起,沉声道:“此人必定是个女子。” 
一木大师道:“夫人看她是女子,那想必是错不了的,但江湖中哪有如此胆大包天的少女,老僧却从未听说过。” 
丁老夫人叹道” 
“江湖中新人辈出,你我猜不出她来历,也并非奇事,奇怪的是,她难道也不知梅大侠、蒋大侠等四人的来历么?她难道不知道这四人的武功、性情,是万万容不得她在此无礼猖狂的?” 
一木大师叹道:“正是,这小女子想必定是世家之女,仗着父兄声名,出来惹事生非,却不知这四人是有名的硬招牌,谁的账都不卖的。” 
万子良突然截口道:“说不定她早已知道这五人的武功脾气,说不定她对这四人之武功根本全不畏惧,这这又当如何?”丁老夫人耸髯转身道:“万大侠莫非已看出她是谁了?” 
万子良摇头长叹道:“在下心中仿佛已知道她是谁,却又说不出她究竟是谁来。”丁老夫人与一木大师面面相觑,则声不得。 
这其中面上神色变化最为激烈的,便是方宝玉,他远远躲在一个大汉身后,不让这青衣少年看到他的脸。 
青衣小帽的少年,已举步走到台前。 
一轮秋月,照着她那比秋月更为明亮的剪水双睫,使得她那苍白的面容,看来更有说不出的神秘、冷艳。 
公孙红、欧阳天矫等四人,似出被她这种神秘的冷艳所慑,一时间都似为之目眩神迷,说不出话来。 
丁老夫人放低语声,柔声道:“此等杀伐之地,姑娘又何必参与其间?” 
青衣少年对这“姑娘”二字,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只是冷冷一笑,道:“蒋笑民武功华而中实,欧阳天矫更不过只是唬人的材料,‘天刀’梅嫌狠辣有余,灵便不足,用他那镰刀去收麦割稻,倒还不错,至于公孙红么嘿嘿!他武功虽与方宝玉一路,但再练今年,也赶不上方宝玉十成中的…成。这四人有谁配称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 
公孙红突然喝道:“莫非你便是方宝玉?” 
青衣少年嘿嘿冷笑道:“方宝玉他为我提鞋,我都嫌他不配,但你四人若要去为方宝玉提鞋,他也是万万不会要的。”公孙红忽道:“你究竟是谁?” 
青衣少年道:“我?我谁都不是,只是要来教训教训你等,莫要关起门来做皇帝,自称第一高手,却叫人笑掉牙齿。” 
蒋笑民怒叱道:“我若不嫌你是个女子,此刻便要你” 
青衣少年冷笑道:“女子又如何?难道天下的女子,都像马叔泉那般容易欺负!”转目在他四人面上各各瞧了一眼,目中满是轻蔑之色,冷笑接道:“我此刻若安分别单独与你等动手,你四人必定要说我方才未曾费力,故意来占你们的便宜。” 
她语声微顿,袍袖轻拂,人已到了台上,招手道:“来来来,你四人不如一齐上来,也免得多费事了。” 
梅谦、欧阳天矫等四人,一齐怒喝着扑上台去。 
但这四人是何等人物,又怎能当着天下群豪面前以多激少,虽在盛怒之下,四人对望一眼,又不禁齐地顿住身形。 
么孙红道:“三位且让某家出手。” 
蒋笑民道:“还是小弟来教训这厮。” 
梅谦道:“梅某已无法忍受,还是” 
三人争议之中,欧阳天矫已一步冲到青衣少年面前,十指箕张形如虎爪,直抓青衣人双肩、咽喉。 
欧阳天矫武功招式,既无花俏,亦无诡变,但功力之沉实,根基f得之稳,却非当今一般高手所能企及。 
是以纵是武林世家,也多将自己的予弟送至“天矫武场”练武,多因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欧阳天矫调教出的弟子,根基必定固若金汤——天矫武场声名之盛,门下弟子之多,可称一时无两 
此刻只见他招式使将出手,一招是一招的功力,一招有一招的份量,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绝不拖泥带水,绝无半分马虎。 
年纪大些的武林豪杰,瞧见欧阳天矫的武功,俱都不禁大为激赏: 
“这才是真正练家子的模样,比起那些后生小子们的花拳绣退可不知要高到哪里击了,可惜像这样扎实的功夫,如今已越来越难见着了。” 
第三四章 公主战群雄
再瞧那青衣少年的武功,却完全与欧阳天矫大异其趣,若以“花拳绣退”四宇来形容于她,正是再也恰当不过。 
一时望去,但见满台俱是青衣少年的身影、掌影。 
她身法之轻灵,固是惊人,举手投足间姿态之曼妙,更如仙子凌被,轻歌妙舞,手挥五弦,目送飞鸿,绝不带半分凶霸气,直瞧得豪杰一个个眼花缭乱,目定口呆,连采声都忘了发出。 
最妙的是,千百豪杰,包括一木大师,丁老夫人等在内,直到此刻,还无一人能瞧出这少年招式的变化, 
这少年拳风掌影,直似已化做满天花雨,统纷而落。 
一木大师叹道:“老僧在江湖行走已有五十年,却还未曾瞧见过如此花俏好看的掌法,也从未瞧见如此聪慧的女子。” 
丁老夫人道:“大师怎知她聪慧过人,老身有所不解。” 
一木大师道:“夫人请看,她这掌使出,乍看虽然华而不实,但仔细一瞧,章法却丝毫不乱,只是变幻无方而已,变化如此繁复的掌法,若是换了智慧不高的人,连瞧都已瞧晕了,又怎能学得会?” 
丁老夫人叹息一声,道:“只望她聪明英被聪明误了。” 
这番话宝玉自又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更是感概良多,只因小公主的聪明与智慧,他比谁都清楚。 
青衣小帽的少年,正是小公主。 
小公主突然现身,突然出手,五行魔宫一向只在暗中施展坚谋,如今怎地也露像了?本令宝玉惊异万分。 
但他心念数转,便已恍然大悟。 
五行魔宫昔日只在暗中搞鬼,为的只是要江湖中人疑神疑鬼,自相残杀,为的只是要方宝玉无路可走。 
自然,他们还怕自已露面之后,纵能执武林之中耳,但白衣人重来之日,五行魔官便得首当其冲。 
如今江湖已乱,死的人已有不少,七大子弟已死伤殆尽——白衣人是否重来,犹末可知,最重要的自然还是他们以为方宝玉已死了 
此时此刻,所有的顾忌。既已都不存在,他们还不露面,更待何时,在这混乱之中,他们轻易的便可掌握大局,这良机他们怎会错过? 
宝玉转目四望,但是经过方才一番动乱之后,站在人丛中最前面的几个人,地位已自变换了。 
方才站在人丛最前面的几人,本是锦衣华服,本在不住指点谈笑,如今却已换作了几个满身黑衣,头戴毡笠的大汉。 
尤其当先一人,虽然路毡笠戴得紧压在眉际,但一双火也似的目光,却仍不时要偷偷向台上窥望。 
宝玉瞧得清楚,此人竞赫然正是那火魔鬼——他那双火也似的妖异目光,宝玉永生再也不会忘记。 
五行魔宫中人,终于也混入泰山来了,有这些人出规,此后将会发生什么惊人的变故,宝王实是难以预测,也不敢预测。 
他只觉自己胸中爇血,已渐沸腾 
方宝玉竞直到此刻,还不敢出手。 
只因他深知天下群豪,都早巳将他当作灭绝人性的凶手,但若一现身,众情本已激奋,再加以真正的凶手在旁鼓动,那时便说不定要乱刀齐下,他武功纵高,也不能抵挡——他岂非死也难以暝目。 
是以他纵然爇血已沸腾,也只有强自忍住。 
只见小公主瞬息之间,又已攻出数十掌之多。 
仍无论她招式变化多么复杂,欧阳天矫却仍是以不变应万变,一招…式,仍然使得既干净,又清楚。 
只见他眼帘半垂,诚心正意,身手虽未停顿,面容看来却宛如老僧入定一般,对四面攻来的那天花乱坠般的招式,竟是连瞧都不瞧上一眼,只是听风辨位,破招拆招——这挑李满门的武林高手,不但功力深厚,经验、见识,亦自不凡,他深知自己若是去瞧对方的招式,便难免为之目眩,自己的招式也难免要乱了。 
‘木大师额首叹道:“善哉善哉,欧阳施主果非误人子弟之辈,这女子武功虽奇妙,要想取胜,却也困难得很。”只听四面一阵阵欢呼,只要欧阳天矫一招攻击;四面便必定有人为他喝采、助威,想来他门下弟子前来观战的,必有不少。 
宝玉凝神而观,越瞧越是惊奇。 
他惊奇的倒不是欧阳天矫武功之强,而是小公主武功之弱,他心中动念,不禁暗忖道:小公主此时骤然现身,而且激战四人,她武功若无超人之处,怎敢如此?但此刻她却连欧阳天矫一人也难以取胜,这样的武功,五行魔宫怎会放心让她出手?莫非她暗中另有仗恃不成?” 
一念至此,他瞧的不禁更是仔细。 
但见小公主动手之间,身子渐渐向台的后半部移动,不再转向前方,欧阳天矫自也一步步逼了过去。 
他两人身形展动的范围,便渐渐缩小,渐渐离宝玉更近,宝玉对这两人每一出手,也瞧得更是清楚。 
突然小公主脚下似是滑了一滑,脚步立时乱了一乱,手上的招式,也随即露出了个空门。 
这空门虽然瞬即被她补上,但欧阳天矫是何等人物,又怎会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轻轻错过? 
就在这稍纵即逝的瞬息之间,欧阳天矫铁掌已向那空门插入,这一掌实是再也不致失手。这危机台下群豪虽未瞧见,宝玉却瞧了个清楚。 
他大惊,方要喝出“不好”两字。 
哪知小公主娇躯突然一扭,已到了欧阳天矫身后,只是她这一扭虽然些勉强,在这种部位下,任何人也难递招出手,欧阳天矫自然算准了此点,是以也未吃掠,雄腰半旋,挥掌逼击,衣袖惧都飞卷而起,声势更是惊人! 
又谁知小公主在此情况下虽不能递招出手,袖中却突然有一条银线,飞射而出,不偏不倚,恰巧穿入了欧阳天矫飞卷起的衣袖。 
欧阳天矫身子一震,面容骤变,铁掌自也不能拍出。 
小公主便乘着这一瞬间,扭转身子,轻叱道:“去吧!”玉手轻挥处,欧阳天矫已猛吼着扑地跌倒! 
小公主袖中银线飞出时,欧阳天矫魁伟的身子,恰巧挡住了群豪的视线,银光一闪而没,群豪谁也没有瞧见。 
在群豪眼中看来,正像是小公主在绝不可能发招的地位中,发出了一招,如此诡秘的身法,自使得人人为之大惊失色。 
何况,自小公主袖中飞出的暗器,竟是一串水珠,水珠穿入欧阳天矫的衣袖,立刻消失,他连衣衫都无损伤,群豪纵然有人疑心,也绝不会在欧阳天矫身上寻出被暗器所伤的迹象,那么,又有谁敢说小公主在暗中做了手脚? 
这恶毒的手段,本使得天衣无缝,巧妙异常,又怎知人算不如天算,却偏偏台后还有个目光敏锐的方宝玉,却偏偏要方宝五瞧破她的坚谋! 
大乱又起,梅谦等人都不禁为之耸然失色。 
一木大师喃喃叹道:“高招,高招,我老和尚只怕眼睛已快瞎了,怎地连人家这一招是如何使的都瞧它不出?” 
丁老夫人叹道:“我只觉这一招有些森森鬼气。” 
一木大师道:“不错,此招的确不似人类所能使出的。” 
宝玉痴痴地站在那里,心中当真是纷乱如麻。 
小公主方才所使的诡计,普天之下,显然只有他一人知道,他如今是否该出面将之揭破? 
此时此刻,他敢出面么?他能出面么?他又是否忍心对他心目中最最挚爱的女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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