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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升职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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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猜猜婉儿筒子有木有死
脑补一下母女见面:
初蘅:“妈,你到底喜欢谁?”
婉儿:“则天女皇啊!!!!”
初蘅:“那我亲妈呢?你对得起我亲妈吗?”
婉儿:“……我博爱……”
我把上官家给改姓了,因为我对唐史不太熟悉,加上姓上官不好取名,就改成了姚,当然也有另一个伏笔,请联想唐玄宗时期的丞相姓神马。
每个女皇身边都站着一个……

☆、生意

天还不亮,初蘅便被香梨叫了起来,初蘅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香梨答得倒也干脆,“卯时了。”
初蘅柳眉微微一皱,这才卯时,这个时候叫她起来做什么?
然后才想起来今日是五月六日,伸了一个懒腰,拥着被子坐了一会儿这才醒过来,“伺候我梳洗吧。”
香梨应了一声,快步出去招呼梧桐进来,先用泡着玫瑰花瓣的热水净了面,再用冷水敷了敷,梧桐又端上来一杯用茶汤冰片薄荷叶煮的茶,初蘅漱了漱口,又灌了一杯提神的茶,人这才算是醒透彻了。
果然人不能睡的太晚。
香梨将昨天晚上找出来的衣服拿出来,那是一件玫瑰色的蜀锦绣着折枝梅花的齐胸襦裙,袖子宽广,有几分晋朝时候的样子,镶着约有一尺阔的鹅黄色的边,陪着鹅黄色纱织绣大朵牡丹的披帛,衬得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
其实玫瑰色的衣服挺挑人的,也就是初蘅肤色白,相貌艳丽,这才压得住这身衣服。
香梨情不自禁的说道:“娘子您真的是称得上明丽。”
初蘅看着镜子,笑了笑,她正等着梧桐去给她拿首饰,这些时日梧桐也缓过劲了,事已至此,后悔有什么用,到底梧桐年轻,底子好,不过是几日,又是光彩照人。
今日是去姚家,又是要跟姚明琳谈正事,周氏当真是下了血本,给她拿了一套蓝宝石玉镶金头面,转过身看着香梨道:“女孩子长得漂亮不漂亮不重要,美貌这把剑,用的好了是杀敌之刃,用不好,就是自损一万,要是我选,我长得过的去就可以了。”
世上从来都不缺美貌之人,但是不是每一个笑到最后的都是美人,美貌有时候只能是一个让你开口说话的资本罢了。
“去叫令夏过来,我有点事情想和她说说。”初蘅笑着跟香梨说道。
香梨一福身去了。
#
元贞六年五月六日这天,姚府鸣钟,开大门迎客。
姚府的规矩,从不出门谈生意,这是姚明琳当了守灶女之后新立起来的规矩,因为她到底是女子,江南风气压抑,有时候难免出去会被别人说三道四。
不过今日姚三太太却亲自迎了出来。
礼节隆重的有几分出乎初蘅的意料,不过初蘅生性沉着,倒也没有见怪,大大方方的笑了笑,跟姚三太太笑道:“今日叨扰舅母了。”
姚三太太笑着说:“看,你这孩子,”亲昵的拉着初蘅并肩走着,她出来不过是为了跟初蘅道歉,“明琳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她气性大,我在这里跟你告个罪,你在家里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受气吧?”
这件事情说来也是她办砸了。
谁成像姚明琳来了这么一出。
初蘅摇头笑道:“怎么会?四表姐素来都是那么一个爽朗的人,我二伯母她们也都习惯了,到底我们两家这么年的生意往来了,当然不会说什么。”亲切的跟姚三太太说道:“说起来,我到还真的要谢四姐姐呢,要不是她,我哪里会说是有这么一个机会得我二伯母的倚重?”
反正事已至此,姚明琳已经拉了她下水,她倒也不在乎了。
成就成,不成她还有后手。
周氏思虑有时候虽然周全,但是架不住初华是一个按下去了葫芦就起瓢的家伙。
她说话的语气轻松,丝毫不像是受了气的人,看上去打扮的也华丽,倒是身后周氏屡次带出来的叫令夏的那个丫鬟有几分无精打采,姚三太太觉得初蘅在胡家并没有受委屈,心思倒也安稳了下来。
“那就好,这几日我一直都记挂着这件事,也睡不安稳。”姚三太太笑道。
姚府不小,目测比胡家还大,怎么说姚老太爷当日也是丞相不是?
姚府的正堂横跨人工湖,是现下江南流行的楼中楼的装饰,另有建了一架小桥,方便人来往,看上去曲径通幽,倒也雅致。
“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说。”姚三太太只把初蘅送到了正院的桥上,带有几分歉意似的说道,“姚家的规矩,你也知道的。”
除了家主和守灶女外不能进正堂议事厅。
初蘅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便跟姚三太太笑道:“没事,对了,舅母,难得我回来一次,一会儿我找你说话去。”
姚三太太嗯了一声。
初蘅这才走进议事厅。
姚老太爷不在,议事厅里头就只有姚明琳一人,坐在扶手椅上,揉着太阳穴,手里转着湖州狼毫,圈圈点点,又跟身边的丫鬟说道:“你且把这本账给崔掌事拿过去,让他再重新算算。”
丫鬟应声而出。
初蘅咳嗽了一声,道:“四表姐别来无恙?”
“哦,对了,你来了啊。”姚明琳笑的亲切自然,“瞧我,忙的都忘了,这些日子事情格外的多。”
说着引着初蘅坐下,又命丫鬟上茶,自己也端了一杯坐在了初蘅的对面,将茶盅放在了一侧香几上,双手交叠,神情骤然间凌厉了起来。
“那么说正事?”
初蘅点点头,突然道:“你们都下去吧。”
令夏有几分诧异,“娘子,这不合规矩。”
周氏派她来,就是为了盯着初蘅的,要是她出去了,这还有什么跟着来的必要?
“你还记得我给二娘子送去的那个簪子吗?”初蘅突然说道。
令夏一愣。
一边是周氏,一边是父母。
周氏形同再造,父母与她骨血。
令夏神色不定,天人交战许久,最后一咬牙,不过是一桩小小的生意罢了,她缺一次就缺一次,怎么七娘子也不敢跟周氏说把她打发出去了,天知地知就这么几个人知道,但是她却不敢试另一条路,万一这是她唯一一次见自己父母的机会呢?
七娘子这招太绝了,简直是戳心的逼她选边。
令夏低下头,唇被咬的发白,委委屈屈的说道:“那婢子先下去了。”
香梨愕然,但也跟着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我很震惊。”姚明琳语气极为平淡的陈述了这句话。
“彼此彼此。”初蘅淡淡一笑,“姚四娘子可以告诉我为何当日要点名道姓让我出面来管这桩生意?”
她对于答案虽然心里有数,但是有的话她必须逼姚明琳说出来。
“你说如何?”姚明琳修好的眉毛一挑,抿了一口淡茶——不是寻常人家习惯喝的那种,除了茶叶外,不过只放了些冰片之类的。
初蘅却笑道,“如今屋中就你我两人,还要打这种机锋吗?”
姚明琳在掌中转悠着茶盅,“你都和老太爷说好了,我还能做些什么?不过就是想,若是你来做这生意,你会怎么收场罢了。”说着嫣然一笑,“胡七娘子,我是一个生意人,我从来不做对我家生意有损的事情。”
她知道这盐一卖,到时候账簿什么的,就算是再清理的干净,也会留下蛛丝马迹,起码盐这东西,虽然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流程,但是行家还是能分得清区别在哪里,到时候胡初蘅一捅给按察使,整个姚家也走不了好。
而且胡初蘅确实是做的这个打算不是吗?
姚明琳才不会做有害自己的事情。
“你是为了你父亲母亲,这我知道,你也不会咽下去这口气。”姚明琳笑意中带有几分嘲讽,但是转瞬不见,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幻觉罢了。
却而言他,“那你可觉得这么做值得吗?你求得是什么?”
有的事情胡初蘅未必知道,她却知道。
初蘅笑了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四表姐如今倒还关注起来了别人的心思。”
姚明琳弯了弯眼睛,深黑色的眸子似乎倒影点点星光般的璀璨,“你自己觉得好,那就好,我又怎么会说什么呢?”
“如今你可是坏了我的大事。”初蘅端起茶碗,浅浅的抿了一口,“不过你应该也知道,二伯母把生意上的账簿给我了,这一看不要紧,我好似是看出来点别的门道了。”
“愿闻其详。”
“不过,我猜你不会愿意听得。”初蘅靠在椅子背上,悠悠然的放下茶盅,杏眸凌厉三分,盯着姚明琳,“还是你当真愿意我把事情都说出来?就像罗家的生意,罗家庄,文家的生意,还有和胡家的往来到底是什么?四表姐,若是倒卖私盐按周律倒还不算是重罪,但是买卖铜铁,”说着摇摇头,东珠耳坠熠熠生辉。
初蘅笑意渐渐加深,“四表姐,您说呢?”
特意咬重了四表姐这三个字。
她生的美,映着日光看去,简直称得上是明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姚明琳不禁后背发凉。
这……
她是怎么知道的?
姚明琳神色微变,此事极为隐秘,除了姚老太爷和几个人外,没有外传过,但是怎么也是作为家主给培养起来的,好赖掌得住,她一改刚才说话的慵懒的语调,“敢问胡七娘子你想做什么?”
她压抑着心绪,险些想质问初蘅是不是知道……
“和你做这一桩生意罢了,我还能如何呢?总不能将我自己也给搭进去吧。”初蘅却是雍容笑道,眼里却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在了其中,“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了。”
姚明琳道:“请讲。”
“这件事要想一笔购销了,也不是不可以,四表姐到底也是我的表姐,我母亲也是姚家人,但是我两年来心血毁于一旦,这笔账,敢问四表姐想怎么还?”初蘅笑的从容,仿佛胜券在握。
不过,此时占上风的也确实是她。
她手里的东西,现在拿出来也足以毁了周氏和姚明琳,只不过会放走一个胡正述罢了。但是胡正述能脱身,她就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初蘅想报复的是胡正述。
至于周氏,一些簪子首饰,不过是些钱财,身外之物罢了,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就为了这几个首饰?初蘅觉得不值得。
周氏她还要留着跟林氏打擂台呢。
姚明琳想了想,手下意识的玩弄着披帛,她想到了一个主意,“若你想整二房,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可以将盐高价卖出。
姚家垄断整个江州的盐买卖,尤其周氏如今还急着想要去卖盐,她就可以趁机高价将盐卖出。
周氏偷着卖掉的私盐太多了。
就算是开出天价,将周氏家底一扫而光,周氏此时也得答应,不过想来也会事后报复,姚明琳不敢冒这个险,但是每两翻一番,最后算下来除了姚家自己赚的银子外,还能弄出来的就是好几万两的银子。
大不了给初蘅便是了。
反正今年少雨。
初蘅何等聪明,却淡然说道:“我说过,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就当四表姐我跟你赔礼的一个见面礼了。”姚明琳笑道。
“是吗?”初蘅莞尔一笑,“那送佛送到西如何?”她说话的声音柔和,但是字字都令人不寒而栗,“我不仅要这银子,以后你和胡家所有的生意往来,尤其是月余之后的粮食买卖,价格都要我说的算。”她仿佛漫不经心,“差出去的钱三七,我七。”
周氏现在要用钱,自然会倒卖族中的粮食。
姚明琳怀疑听错了,“什么?”她觉得她听错了。
这初蘅是想逼胡府把内囊都翻上来吗?
一瞬之间,她突然觉得她知道初蘅想做什么了。
——江州书院。
如今书院正是用钱的时候,而林氏周氏拿不出钱甚至是挪用了书院的钱,基本上大房二房就出局了,只要那时候姚老太爷插手,施一援手,再说上一说……
最终得利的唯一人只有胡初蘅。
“要我再说一遍吗?”初蘅笑意盈盈。“四表姐这么聪慧的人,还想不通吗?”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姚明琳想简单了23333
请注意盐铁买卖,姚家参与了安平后来的事情
周氏果然翻倍还回来了
她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婉儿和亲妈会出现
初蘅妹子是那种留一后手然后用软刀子慢慢杀人的家伙
人艰不拆啊
打滚求个评求收藏啊
小剧场
姚明琳:雾草,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你这是变相破坏你妈计划你道吗?
初蘅:等等,我妈不是……
婉儿:……你妈我真的还活着!!!!!

☆、算计

姚明琳到底也是场面人,错愕惊讶不过是一瞬间的神色,片刻后又挂着温婉从时的笑颜,“胡七娘子抬举我了。”
初蘅抿了口茶,不再说什么。
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两人都是心领神会,多说什么也没有用处。
她开出来的这个价格,姚明琳根本没有不接受的余地。
因为在这个局中真正输不起的人是姚明琳。
她承欢父母膝下,当了七年的掌上明珠,金钱,珠宝,地位都有过,如今父母双双离世,千金尽散,空留她一人在世上,她还在乎什么?更何况她是孤女,从不参与府中的生意和管事,就算是她将事情捅出去,姚明琳想往她的头上扯,也扯不上啊。
而姚明琳背后是整个姚家。
姚明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几分泄气似的靠着椅子,“胡七娘子算无遗策,在下佩服不已。”
姚明琳深知一个道理,面对玩不过的人一定要拉拢成为朋友,爱金钱的许以重利,爱美人的许以佳人,能靠亲戚关系的靠亲戚关系。
击败一个比自己厉害的敌人不算本事,将敌人变成知己才是本事。
“和您比差远了。”初蘅道,“我不过是捷才,您才是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她笑了笑,“再者,我不过是想为我过世的父母出一口气罢了,有时候手段上不来台面,行的是阴谋之道,和您没有什么可比性。”
这些事情她做来并不后悔,但是初蘅也承认,非君子之道。
初蘅对姚明琳有几分敬佩。
姚明琳匆忙想出来的办法都能让姚家大赚一笔,到底是守社女的出身,见过世面,不佩服不行。
“请七表妹在此稍等片刻。”姚明琳笑了笑,施施然起身,“有些事情事关重大,我需要跟老太爷说说。”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初蘅莞尔一笑。
姚明琳柳叶眉一挑,理了理披帛,“你这后手留的到够火候。”
初蘅用茶盖撇去茶面上的浮茶,徐徐的吹了吹热气,抬眸看着姚明琳脸色,对她的话一笑了之“若外祖父不肯答应,我还有第三手你信不信?”
她有八成的把握姚宜会帮她。
姚宜对宠爱的就是她母亲这个老来女,当日她母亲过世的时候,相传姚宜也是一病不起,差点跟着去了,想来对胡家也是极为痛恨。
若是姚宜不肯,她大可便通过冉先生大女儿的那个案子直接拿捏住冉先生,只要冉栗点了头,基本上这件事就算是成了,其实这个倒也不一定用得上。
更何况冉栗和周氏父亲政见不一,四房武将出身,基本出局,林氏又按照她的预料,用力过猛,在冉栗面前扯了一大堆什么节度使之类的话,而这正是朝中人心知肚明却不敢说的,这就证明林氏是一个自己很有主见的人,而对于一个被贬江州的前太子少傅,极为自负,视对书院灌输下去的理念为生命的人来讲,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够贯彻自己理念的人。
所以林氏的话一出来,基本上冉栗是不会再考虑林氏。
而她在学堂对答中虽然挑衅了冉栗,但是她的话完全是顺着姚宜的思路理念来的,无论是对鬼谷子的见解还是提倡女官,这和她从小是被姚宜和姚莞两人启蒙的特点符合,以冉栗的资质和他与姚家的往来,想来也看得出来这一点。
这样一来她符合了三个特点,第一是冉栗自己的学生,第二年纪小,又是孤女,必要的时候是可以不婚嫁的,第三还是一个喜欢卖弄,没有太多自己的思维想法,非常容易受到别人影响,喜欢引用别人的说法的小娘子。
对于在姚家走的这一步,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若当真是不成,她赌一把,就冲着初华弄出来的事和安哥儿的真正出身来看,从舆论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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