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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升职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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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司有藏自己口音和自己祖籍爱好的习惯,精确到喜欢吃的菜,估计天水卫也差不多,只可能会更严。
厨子是别想了,仆役估计也不多,不然池筱也没有必要致仕回来打点家务。
萧妍仪很同情景桦昭,“那岂不是她们一家都没有吃厨子的机会了?”
景照容听见了,没掌住,还是笑了出来,招呼景桦昭过来,道:“你萧姐姐说你没机会吃厨子很可怜。”
景桦昭很正经的说道:“娘,说真的,你连鸡蛋都不会炒。”
几人都笑了。
景照容堂堂一国公府正经八本三代单传的小姐,下厨这件事离她太遥远。
“我家,我就负责貌美如花,挣钱养家,其余的事情,自然都是她爹做了。”景照容抱着景桦昭,笑着跟初蘅萧妍仪两人说道,“不然我要她爹有什么用?”
“我爹常说,我娶了一个三四年都见不到一次面的甩手掌柜型的夫人,不知道娶了你有什么用。”景桦昭拿她的母亲开涮。
景照容给了景桦昭一个脑蹦,“要不是你娘我,哪来的你?”
私下里,她说话也不算是太正经。
池筱估计是进厨房进习惯了,不到半个时辰,弄出来了八个热菜,四个凉菜和四个汤,天南海北的口味都有,松江的浓酱,南方的甜,北方的咸,反正也说不上是家常菜,还是宴饮的菜,肉和菜的种类倒是齐全,丫鬟端了上来,最后自己端着点心过来,跟初蘅萧妍仪两人寒暄了两句,摸了摸景桦昭的小脑袋,“听说你打架了?”
“嗯。”
池筱看了景照容一眼,道:“没事,像你娘。”
萧妍仪低头,忍笑。
“你们喝酒吗?”都坐下来吃完了,上了茶坐在一起说话了,景照容才反应过来,好像忘了点事情。
她没有请人来家里做客的习惯。
初蘅笑道:“我不喝了,我明日还得出题去。”
景照容又笑着坐下来,道:“你们文官的活,就是麻烦。”
“对了,”萧妍仪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了一句,“景指挥使,你不从礼部入职吗?”
一般天水卫的指挥使都会顶着礼部官员的名称,因为性质太特殊,必要的时候还要拿出来合理压人、出事后能把人按照朝臣的由子弄回周朝的身份,还不能放到鸿胪寺,最后就并到了礼部里头去。
但景照容是武将,实职,正三品堂上,任郎中不合适,任尚书年纪不到,估计就只能这么晃着了,或者是把副指挥使扔去礼部。
她说这话,纯纯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
景照容笑道:“除了汉语,突厥语和高丽语外,别的我什么都不会说,让我去礼部,不就是去出丑了吗?”
礼部的活,不是那么好干的。
最起码一点,嘴皮子功夫要过硬,最起码的水平,是用四六骈文引经据典问候对方的祖宗而对方当场听不出来。
“任一届尚书。”萧妍仪笑着夸张说道。
六部尚书纯纯的是熬资历,尤其是礼部尚书,基本上去就是呆着去了。
这一桌子两个公职人员都不能乱说,看池筱的样子,也不算是太擅长言谈,起到活跃气氛的就剩下她和景桦昭了。
“我还没有那么老。”景照容被逗得一笑,她逗着景桦昭道,“你觉得你娘我老吗?”
景桦昭翻了一个白眼,“娘,你今年十八。”
“胡说,你娘十六。”池筱插了一句嘴。
初蘅实在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景照容笑着说道:“要是不显老,还是得说姚昭媛。”她含着笑,问道:“是不是,我记得我见过姚昭媛几面,根本看不出年纪。”
初蘅心下一沉,知道这是戏骨要来了。
景照容这个人,什么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过,也算是名声在外,当然指的不是她相貌,一提她的名字,连突厥的汗王都觉得头疼,更不必说三朝动荡下能全身而退,怎么都不是一个太简单的人物。
像景照容这种人,不管是做什么,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会有一定目的在的。
她笑着回答道:“我记得母亲经常跟我说,长了白发,或者是没有以前漂亮了。”
景照容长叹一声,道:“可惜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密切的看着初蘅的神情,“你母亲过世的太早了,我和常御史还经常说着,天妒英才,哪怕再给你母亲两三年的功夫,想来也会留下更多的传世之作。”
这不太符合她日常的说话风格。
提她母亲什么意思?
初蘅下意识手握紧了,她略皱了皱眉。
景照容提这个话题是什么意思?
她扫视了一下别的人的表情。
萧妍仪目瞪口呆,景桦昭完全不知道,池筱一脸茫然,景照容一脸微笑,看不出实际上的想法。
再给两三年功夫……
是说母亲还活着?
初蘅脸上还是依稀的抹过几分惊愕。
景照容将初蘅的反应收在眼底,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她突然有个想法,姚莞在世,胡初蘅不知情,若是两个人从各自的角度下手,最后互相坑了对方,可就好玩了。
可惜她问了。
能从江州走回东都,不能连这种程度的话外之音都听不出来。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初蘅半天后才说道:“我猜也是。”
“对了,不说这个了。”景照容岔开了话题,道:“我倒是想起来一件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情?”初蘅追问。
“我和池郎刚认识的时候,”景照容笑道,“他便去了监察司查我的身世背景,我的喜好,还有我家都有什么人,结果最后,查到了我家里有一个蓝颜知己。”
萧妍仪眼睛骤然瞪大,八卦,“然后呢?”
东都女子不管出没出阁,感情生活都很丰富。
不过当下的价值观而言,你若是没有几个情人,就是你魅力不够。
池筱彻底懵了。
他怎么不记得这件事?
“结果他就来我家问我,说谁是蓝颜知己。”景照容笑了笑,给池筱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结果我的马叫蓝颜,那时候我养了只简州猫,叫知己。”
景桦昭咯咯笑了,道:“爹你还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
池筱讪笑。
初蘅也跟着笑了,她了解景照容的话外之意,那便是天水卫监察司的消息都不一定靠谱。
但她难免也开始琢磨。
毕竟这件事太蹊跷。
周朝的女子,跟丈夫感情深厚的不多,更不必说是她母亲,母亲若要死,殉葬,死在承天女皇过世的当口,才算是合理的。
而不是她父亲过世的时候。
而且她从江州一路过来,太顺利了,而且胡正思的死,是出乎她和整个胡家意料的。
那她母亲活着,景照容是一开始就知道,参与其中,还是意外得知……
初蘅自己将第一种可能否认了,若是早知道,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会试探她,拖到了今日,估计是意外得知。
她转念一笑,道:“景小娘子,其实你母亲很了不起的,能不费一兵一卒,将崔尚书给救了回来,剿灭监察司的叛军,”她笑意加深,观察着景照容的神情,“这才是最最厉害的地方。”
景照容神情不变,“胡祭酒大有令堂风范,”又笑道:“叛军倒是谈不上,不过是受人蛊惑罢了。”
她决定侧面给胡初蘅一个肯定得答案。
与其和姚莞合作,不如和胡初蘅合作,起码胡初蘅是朝廷官员,相对而言,在明,而她在暗,若是和姚莞合作,她在明,姚莞在暗。
初蘅笑道:“是啊。”
几人说了几句,景照容将初蘅和萧妍仪送到门口,再回来的时候,池筱拦住了景照容,问道:“出什么事了?”
景照容笑道:“没事,你不用管。”
作者有话要说:初蘅妹子其实一直都在脑补→只不过这群人都不太在意了咩呵呵
景妹子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
☆、题目
皇帝虽然没有正式采纳郑玖的意见,但他不但驳回了添设节度使的提议,而且还通过了郑玖的另一个提议,那就是在外节度使,必须每隔三年,回京述职。
和宣宗后来说的话相比,这两条着实是,算不得什么。
当日在金銮殿上,宣宗到底还特意的说明了一下,从前的就罢了,而从今往后,节度使及平章相子女亲属的官职给予,必须慎重。
此令一出,满朝哗然。
当晚胡琼便请初蘅去他家中小坐。
“这是上品的银猴。”胡琼亲自倒了两杯茶,端了过来,递了一杯给初蘅,说话到一如既往的从容,“是用新法煮出来的,侄孙女你尝尝。”
新法如今在周朝虽然不流行,但是一些上层的人家已经开始尝试,而新法中的茶道,不过就是只用清水煮茶叶,三滚便呈出来品用,而不是像原来一般,要往里面放白术,冰片,薄荷,胡椒等等。
大多数人家是不愿意用这种方法待客的,因为这个方法最繁琐,也不过是将壶上置冰块,取凝结下来的水珠煮茶,远远不能体现对客人的重视。
但是亲戚往来,因为这个法子煮出来的茶叶味道好,便常见一些。
初蘅接了,等着胡琼的下文。
胡琼悠悠然说道:“大家本是亲戚,有什么事情,关起门来说,不都能解决,何必让外人插手,闹得沸沸扬扬?”
这算是变相服软了。
初蘅笑笑,她之前就料定胡琼请她来,是为了劝她合作,一起将郑玖排挤出政治中心,或者是将郑玖架空,道:“叔祖父您说的有理。”
她不说胡琼说得对,也不说错,而是莫能两可。
因为整个事情,受到损害最大的是胡琼和在外的节度使们,对于她而言,郑玖的这种不顾一切,管用就行的做法,反而撇清了她和郑玖一开始就勾结的嫌疑,在朝中的舆论,是不会牵连到她的。
她不用着急。
再者,她年纪也小,要想往上走走,起码要等到二十出头。
胡琼也没有再废话,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的价码也就摆在那里,你若是接受,那么便可,若是不接受,那么便分。”他和蔼的笑了笑,“我朝中沉浮三十余载,什么样的富贵都享受过了,我也不在乎了,但是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你们的路,还长着,就这么止步了,未免可惜。”
初蘅笑道:“叔祖父,您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胡琼哈哈一笑,道:“你这个丫头,倒是促狭,罢了罢了。”他随意的一拱手,“侄孙女见谅个。”
初蘅将茶盅放到一侧,依旧是笑脸相迎,“只要我姓胡,哪怕我不是,在外人看来,我不都是您的嫡系?”她故意有几分好奇的说道,“其实您一直想提拔的是二伯父,但是不知道为何您改变了主意。”
“没有一成不变的敌人,也没有一成不变的朋友。”胡琼摇头,笑,“这就是神都和长安,朋友和敌人,不过是一念之间,利益使然,胜负之事,不过是一时之数,身外之物,看透了这些,才能在大周的朝堂上,活得久,站得稳。”
初蘅沉吟良久,道:“我部分的同意。”
胡琼道:“那边好。”他说道,“侄孙女你是一个聪明的人物,不然也绝对走不到神都来,我想我们都是聪明人,怎么权衡,向来都是心中有数。”
初蘅道:“谁说不是呢?”
常希下朝回家后就跟她的丈夫发了好一通的牢骚。
“呵,郑先生这人,就是话说的漂亮。”她气鼓鼓的坐在描金牡丹珊瑚贵妃榻上,“结果可好,也不看看,他才进了朝堂几日,就给我惹出来了这么一大摊子的破事,简直了,你说,我这头按下去了一个葫芦,他那边就起来一个瓢,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和那么多人抗衡的本事,受不了他。”
裴瑛挨着常希坐下来,递过去了杯茶,“消消气。”
“消什么气,都气死了。”常希莞尔。
裴瑛倒是有几分不解的问道,“你先生这么冲着节度使和丞相去,也不像是单单为你同门报仇的感觉。”
常希瞥了他一眼,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情分,至于给我师兄复仇,那不过是顺带上的。”
“情分?”
“你不知道吧。”常希叹了口气,“若动节度使,除了武皇当日钦点的外,大部分是太子的嫡系人物,动节度使,胡琼能办到的有限,到时太子必然会动手,郑先生这已经不是朝着胡琼去了,而是想把太子打下去。”
她缓和了下口气,“你说太子下去之后,谁会上来啊。还不是江淑妃生的秦王。”
“就那不学无术的家伙?”裴瑛有些哭笑不得,“这一出出的,简直,话说秦王当真当了圣人,这大周还有什么前途。”
常希横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
她笑道,“我考考你,你说为何他弄出来这么几出,胡初蘅那家伙还在和他合作?”
“我怎么知道。”裴瑛道,“你们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才能猜得出来。”
“每个官员都想当丞相,而这丞相,是实权丞相,还是皇帝手里的一个人偶,就大有说处了。”常希道,“他们一拍即合的不仅是要坑胡琼,更是要扶持一个弱势皇帝,来保证丞相的地位。”
“一个国家没有明君,怎么能行?”裴瑛觉得他理解不了。
常希倒是很平静,“这就是为什么我成了御史中丞,而你在家看孩子的原因,一个国家,不需要有明君,但是在能遏制皇帝权力的前提之下,要有良臣。皇帝的抱负,实现的除了秦始皇,隋炀帝以外,没有别人了,但他们都是短命王朝,而丞相的抱负实现,才是能够奠定一个国家的根本呢。”
“我觉得你的话有点过分。”裴瑛不同意。
不过常希也不在乎裴瑛的想法。
过了几日,初蘅便打着请圣人阅卷的由子,去了一趟大明宫。
宣宗为了等牡丹宴,也没有回长安。
“明明德。”宣宗看着这个题目,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个题目,胡爱卿,不是朕说,你这是在为难莘莘学子啊。”
“圣人何出此言?”初蘅觉得这个题目挺好写的。
综合了保守派,辞藻华丽派等等若干派别的特点于一身,而且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因为她不管判卷子。
“你跟朕说说,什么叫做明明德,不,你跟朕把所有能延伸出来的都说说。”宣宗道,“这个题目,怎么写都沾边,你这不是为难夫子们。”
他觉得这个题目,出在这么一个时间关口,有点别的意味。
尤其是在郑玖提出了种种观点之后。
明明德,第一个明字做明理,了然解,第二个明字做光明磊落解,而德字,放在如今的处境下,倒是有几分讽刺意味了。
宣宗总觉得初蘅是在引申郑玖德行不够。
他觉得他可以理解,因为是初蘅引荐了郑玖,而郑玖如今的行事,多少都波及到了她些许。
可是这出成题目,有点过分吧。
初蘅道:“哪有啊,国子监夫子都是鸿儒,出口成章,百步成文,想来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你啊。”宣宗摇头道,“好啦,你觉得可以,就可以,朕不是读书人,不知道你们读书人的心思,不说什么。”他考究的看了初蘅一眼,“只要你觉得,这样子的一个话题,出出来不会引起轩然大波,那就好。”
初蘅道:“轩然大波是自然的,若真的是一点争议都没有,那么就不是题了。”她笑道,“这做文赋诗不比算筹,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言之有理即可。”
宣宗摇头,“到时候出事,就拿你是问。”又拿起来诗词的题目,他眼睛骤然之间瞪圆了,“无题?无题是几个意思?”
“没题目,随便写。”初蘅道,“无题,不定律,不限韵,捡自己认为自己最好的诗词上来。”
每年诗词的题目最为争议。
太风花雪月,不符合春闱,太儿女情长,会被那些夫子攻击她的女子身份,太家国山河,可能会对皇家有所冒犯,会被有心人拿着做文章,太平常,会被人说她到底年纪轻轻,难以担当大任。
于是她就出一个无题。
这无题算是凑巧的题目。
一来,你们乐意怎么写怎么写,二来,别人想拿着题目说事,还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当然没办法说她的不是。
宣宗给广大洛阳学子据一把辛酸泪。
他能预感,今年春闱注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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