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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升职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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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一番。”
“我想着,毕竟是小孩子,今年才十二岁,给做几件好衣服,打几件漂亮首饰……费些钱财就费些钱财,至于头面,大不了让芍娘她们给还回来几副,一个小孩子嘛,哄着开心还不容易?”周氏搬着手指从那里盘算着,心里暗地算着这样下来,她需要花多少银子。
她倒真的不在乎钱,父亲家中家财不说是万贯,也差不多了,胡正述又是浙东布政使,所以她手里是家里最宽裕的了。
“不过现在赶紧和姚三太太把生意谈妥了是正经,你那里能弄出来多少?”周氏想起了这件要紧的事情来。
周氏的话终于吸引起来了胡正述的兴致,他没有马上的同意,而是盯着周氏看了半天,仿佛是不认识她一般,半天后才说道:“为何?”
“呆子!”周氏有几分恼怒,特意留的葱管似的指甲戳了戳胡正述的脑门,留下了一个半月型的痕迹,“堤坝决堤,自然上面会有人下来,虽然明面上有胡静挡着,但是到底不是咱们大房的人,能尽得力也有限,上上下下,你这不是还要花银子,到时候银子花上去,五房老太爷朝里一说话,这事便了了。”
“还有就是书院,你要想掌管书院,大哥膝下有安哥儿在,你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少不得的所有的教授,夫子来支持,况且如今林瑞柏夫妻还过来了,那不是摆明了他们林家要分上一杯羹?凭什么?这是我们胡家的心血。”
如今周氏倒是不客气,自觉的把胡家大房的所有财产视为己有。
胡正述听罢,却是若有所思,“如果林家插手,我想这件事情就怕不像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
周氏险险气死,觉得自己的丈夫简直是扶不上墙的泥巴,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嫁给这么个人?“林氏父亲是节度使,五叔父还是丞相呢。”
“薛氏可是出身华国侯府,承天女皇所出身的武家姻亲,当今最为依赖的重臣,你要和她叫板,可是得悠着点。”胡正述想透了周氏的算盘,便笑道。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他太了解周氏了。
但是他不得提醒周氏,今日这事情可是由不得周氏胡闹。
如今林节度使家最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薛家,但是周氏这明摆着不是冲着林氏去的,直接是去杠武氏。
洛阳薛家一表两支,东府也就是一等国公府安国公府,西府便是一门两侯爷的华国侯府,安国公薛念笙战功赫赫,于皇帝即位初便加封上柱国,甚至有和虚领天下兵马大元帅之位的定国公相提并论的架势,比起东府,华国侯府虽然稍逊,但是兄长尚公主,弟弟立新功,也算是一时佳话。
周氏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副节度使罢了。
总而言之,不是周氏得罪得起的。
“只要银子花了,哪有办不成的事情?”周氏恨铁不成钢。
胡正述答得倒是快,“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件事。”他岔开了话题,神情有几分忧虑,“如今虽然胡五叔是丞相,但是当今也不是先皇,明察秋毫,明里倚重五叔,实际上打的什么主意,我们也揣摩不透,但是估摸着朝中定会派下按察使来,到时候按照规矩,有的地方少不得过上一过,倒是那层需要担心。”
周氏这才正色,“那你想怎么?”
胡正述拿手沾了水,往周氏手心写了一个字,买。
“那几千几万的银子,你想从哪里拿?”周氏有点生气,“反正我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全都花在了大哥的丧事上了,你嫂子简直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凡事不出力的才往上来,出力的就躲着了。”
胡正述似笑非笑的把周氏揽了过来,说道:“我猜我的好夫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我的夫人。”
周氏叹了口气,道:“你呀,真是的,好啦,左右这里我去想,反正姚三太太也不知道要和我谈什么,大不了别的事情先放放。”
“说着呢,芍娘回来了,我想让她在家里头多留几日。”周氏长女出嫁嫁的远,几乎有三年没见了,难免有些想念。
胡正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能多留上几日算几日。”
他的第一个女儿自然他也心疼。
“而且还有,”胡正述说道,“你也让你父亲留心查查大哥的死。”
周氏骤然心头一紧,“怎么?出了什么事?”
胡正述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有些问题。”他拧着眉毛,但是想不透其中的关节。
他混迹官场多年,这种直觉一般是准得不能再准,可惜他偏偏说不上整个事情是哪里不对劲。
“还有,大哥一直都在和五房来往,而今大哥去世,别的可以不问,但是他到底和五房那头打的什么主意,是必须得问清楚的。”胡正述历来办事都是滴水不漏。
周氏嘴里答应的很好。
实际上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五房离大房的距离十分遥远,依她看,这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她去花什么心思。
周氏现在心里想的是,今天是头七,礼法上这事要缓上一缓,但是之后她应该怎么去和姚三太太说,才能为自己换来最大的利益。
作者有话要说:林家架空的是郭家,薛念月丈夫原型郭子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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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
大周元贞六年四月十七日。
四月时节,若是在北方,便正是春风料峭的时候,但是在江州,却是吹面不寒,仿佛是美人的柔胰轻轻抚摸着脸,就算是窗外的梧桐随着风大幅度的摇曳,还是带有几分柔柔的意味在其中。
人死如同灯灭,不过是月余,除了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妆容,整个胡府的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如同死水一样。
前几日杨老太太说是丧子心痛,卧床不起,也嫌孩子们在面前烦,便免了几个孩子的请安,直到今日才复了几个儿媳妇和几个孙女的请安。
杨老太太斜靠着引枕,几个孙女里,她独独高看瑛娘一眼,所以瑛娘还是习惯性的上前握着拳头,一下一下的给杨老太太捶着腿。
周氏和林氏坐在杨老太太的左右。
林氏一袭白衣,玉饰叮当,略略打扮了打扮,看上去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胡正思是哥哥,按照大周的制度,周氏并不需要穿白衣,但是为了表示大房二房俱为一体,她不仅穿着湘妃色的绣青竹的半臂,杏黄色的月华裙,鬓边还特意戴了一件银白色凤尾衔珠流苏。
看着周氏的打扮,杨老太太点了点头,有几分赞许。
她就知道,周氏素来都是一个妥当的人。
但是她却先跟林氏说道:“这几日身子还好?还是坐月子的人,不好好的躺着,还出来跑什么?”略带责备的语气里明显写满了关切。
林氏三月初生下一女,取名为却没有按照胡家的取名规矩,而是按照寻常人家给遗腹子取名的方式,将女儿取名为胡龄月。
林氏也没有起身,强笑着跟杨老太太说:“怎么多日子没有上母亲这里来了,也有些想念。”
“对了,柳氏她们几个,你怎么想的?”杨老太太问起了胡正思的妾侍与通房。
林氏答得很干脆,“我想把她们放出去另嫁吧,毕竟她们年纪小,有的又没有孩子,想来守着我一个人就够了,不用加上她们。”
细听之下,林氏话里话外有些许的怨气。
杨老太太对林氏的回答很满意,“等再暖和点的时候,把月娘抱来给我看看。”
林氏起身福了福身,算是应承下了。
“蘅娘,我听说这几日你大伯母和二伯母是争着让你过去住着?”杨老太太和林氏说了些有的没的,却突然问起了初蘅。
初蘅笑了笑,起身答道:“回老太太,没有来的事情,不过是我这几日身子好些,也呆不住,便缠着大伯母二伯母和我玩。”
自从见了姚三太太后,周氏对初蘅的态度骤然间一转,变得亲切,不仅仅前几日还特意从音娘那里把一个赤金硬红宝石的头面还了回来,还特意问了初蘅,愿不愿意去她的院子里头住着。
周氏这头开了口,林氏便过来跟初蘅说她近来心绪不宁,希望有人来帮下忙。
比起周氏,林氏是庶女出身,更加懂得察言观色,觉得比起周氏,她更了解初蘅的心思,比如一个昭媛的女儿自然有自己的傲骨。
和周氏的说法相比,林氏的话更加维护了初蘅的脸面。
初蘅也同意这一点,换成另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历的事情,定会二话不说的同意跟着林氏住。
但是初蘅却两个都没有同意,都没有拒绝,白日里她有时候去林氏那里帮忙,有时候去周氏那里坐坐,只有一点是不商量的,她坚决不在两个人任何一个人的院子里留宿。
听了初蘅的答话,杨老太太却是略坐正了些,探究似的看了看初蘅。
她原本料想的是初蘅会惊慌失措,会失态,但是绝对不应该这般轻描淡写。
初蘅却是波澜不惊,丝毫不为杨老太太的话所动。
到底是胡正声的女儿,和她父亲一样的讨厌。
杨老太太承认,这个孙女当真是沉得住气,她端详着初蘅,发如鸦羽,光可照人,肤色赛雪,杏眸棕黑,显得整个人都温婉从时,身量纤细却高挑,作为分了家的他房侄女,她不必服丧,便穿着一身白色收腰齐膝妆花褙子,雨过天晴色的挑线裙子,虽然年纪小,已经是出落的像个美人了。
像她母亲。
姚氏当年是江州有名的美人和才女。
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杨老太太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就是不知道这个七娘子的造化到底是如何了。
“是春天了,又是一年啊。”杨老太太转而言它,“凡事都会过去的,只要全家齐心协力,没有勾心斗角,那么,再大的风波,都会有过去的那一日。”
说着,杨老太太那双眸子特意在周氏的身上顿了一顿。
周氏心中一颤,连忙和林氏起身谢道:“媳妇知道。”
林氏暗地里看了周氏一眼。
“凡家里勾心斗角的,妯娌成仇,庶出嫡出不守本分,那都不是长久人家,你们可知道这个道理?”杨老太太说道,着重的咬住了妯娌成仇的四个字,“我年纪大了,精力也有限,这个家毕竟是你们年轻的一辈的了,但是我眼睛还明着,耳朵还听得清每个院子的动静,你们糊的过旁人,糊弄不过我。”
初蘅看了看这三个人,不禁眉头轻轻一皱。
杨老太太外祖父是昔日的太宗皇帝有名的谏臣魏楚。
魏楚去世的时候,太宗皇帝还说:“魏楚、王安,昔在东宫,尽心所事,当时诚亦可恶。我能拔擢用之,以至今日,足为无愧古人。为政者岂待尧、舜之君,龙益之佐,自我驱使魏楚,天下乂安,边境无事,时和岁稔,其忠益如此。今魏楚殂逝,遂亡一镜矣。”
末了,还拘了一把辛酸泪。
杨老太太跟着父亲起起落落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周氏和林氏的那些心思怕是哪里瞒得过她。
但是这样一来,如果杨老太太插手整件事情,那么对她的计划,也是一个不大的干扰。
杨老太太捻着数珠,看看自己素来称为得意的两个媳妇,不由得道句罢了。她曾经想发作一把,但是一想,自己已经是这把年纪的人了,前半生颠沛流离,后半生不享享清福还跟儿女计较这些干什么?
杨老太太看了看周氏,叹了口气,“你们下去吧,我有些头疼。”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初蘅等人连忙起来行了礼,退了出去。
待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听香梨笑道:“娘子,看谁回来了?”
初蘅笑着跟香梨说道:“我猜猜……”说着,踏进了院子,便看见梧桐穿着崭新的豆绿色比甲,玉色的裙子,头发挽了个髻,一丝乱发都没有,听说了胡府里的事情,特意把发簪换成了银质的,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不少。
梧桐刚刚将包袱放下,捧着小茶盅,正在和香梨说笑。
“梧桐姐姐,”初蘅笑道,“怎么不在家里多呆几日?”
梧桐把从家里带的点心拿出来,“蒙娘子的恩惠,我都回去三个月了,月例银子照拿,再不回来,我怕我娘都说我,白拿人家的银子,不做事。”
“哥哥嫂子怎么样?”初蘅记得梧桐回家是因为她哥哥嫂子成亲。
“都好,对了尝尝我嫂子的手艺。”梧桐拿出带过来的点心,“娘子也尝尝,是新作出来的。”
初蘅拿了一块桃花酥,咬了一口便眯眼笑了起来,“令嫂子真是好手艺,起码这糕点堪称一绝,我看,都把京里幽篁居的厨子都比下去了。”
提起幽篁居,梧桐香梨两人都有些许的黯然。
幽篁居是长安最大的一家酒店,也是最最有名的,当日徐丞相寿宴时就摆在了这里,那时候姚氏还在,带着初蘅上门拜寿,她们也沾着光去了一趟。
就是不知道有生之年,是不是还有希望还能回到长安。
香梨长叹了一口气,强笑了笑,道:“有点心怎么能没有茶,你们等等我。”一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到了耳房。
香梨出去后,梧桐将点心倒进了玉盘里,放在了一侧的小香几上,然后屈膝跪在地上,冲着初蘅磕了三个头。
初蘅转了转香几的盘子,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可是解恨了?”
梧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笑了笑,道:“没有伤过心,便没有恨。”
又有点懊恼的说道,“但是我这心,一直都是空空荡荡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然后站了起来,从怀中翻出一方手帕,递给了初蘅,“幸替娘子从那人手中将这个拿回来了这个。”
初蘅将帕子展开,里面静静的躺着晶莹璀璨的一方玉佩,不过是半个手掌大小,雕成了如意结形,玉佩玉色澄澈晶莹,触手生温,一看便是上等的蓝田白玉,背面刻了一行字,安平十八乙卯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时。
她眯了眯眼睛,将玉佩对着照射入屋子里的阳光看了又看,默然长叹一声,将玉佩贴身收好。
这也许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了吧。
香梨端着茶进来,泡的是放了蜂蜜的六安茶,浓浓的甜意背后带着一抹淡淡的苦涩,初蘅当日在家里的时候从来不肯喝这种茶,就是讨厌这种苦。
如今倒是酸甜苦辣通通尝过一遍。
“说着呢,二太太说要给家里的几个孩子打一批首饰和做衣服,娘子您不必跟着居丧,白妈妈让我问问你是不是做几件新衣服?”香梨突然间想起了这件事,又想起白妈妈这个人,便又问道:“娘子,您没有又跟白妈妈起什么冲突吧。”
她记得前几天初蘅就折了由子在林氏面前告了白妈妈一状。
“我是娘子她算什么?”初蘅笑了笑,“如今这风向早就变了,可不是她说一我们不能说二的时候。”对于做不做衣服的问题,她却摇了摇头,道:“你一会儿告诉她说我的衣服够穿,不用新做什么。”
香梨一侧头,有几分疑惑。
“如今夹在两人中间,确实是不好过。”初蘅悠悠然蹦出来了这么一句,“我如今可是寄人篱下,和哪方得罪了,都不好。”
香梨恍然大悟一般。
如今这二太太真是无事献殷勤。
“香梨姐姐也快坐下。”初蘅岔开了话题,“站着干什么,这个屋子就咱们几个人说说话,不用分的那么清楚。”
香梨这才挨着锦杌坐了,但是不过是坐了一个边。
几个人正在这有的没的说这话,突然有个丫鬟走进来说:“二太太身边的令夏来给您请安。”
香梨和梧桐都赶紧站了起来,初蘅一愣,这时候令夏过来会是什么事?于是将茶放下,道:“快请。”
令夏身材高挑,出落的水灵灵,懂事后家里遭了荒年,和父母失散,是在周氏身边教养大的,更是周氏的陪房,在胡府里的地位也算是个副娘子,虽然按照周朝的规矩,兄弟去世,平辈人举丧三月,但是她还是穿着一袭白衣,鬓边银簪上的花式巧妙的凑成了朵白花。
她办事也沉稳,进来先是跟初蘅一福身,“给七娘子问安了。”
初蘅连忙将令夏扶起来,还了半礼,“令夏姐姐这不是和我见外了?”又连忙招呼梧桐香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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