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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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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二叔道:“启禀村主,这位朋友被两极同所困,但属下等现身时,他一直没有抗拒过。”
  那老者点头道:“很好,你可是用玄故筋缚住他双手的?”
  张2叔道:“正是,属下岂敢大意?”
  村主道:“这才对了,那玄故筋乃是老夫特制绳索,莫说以双手之力挣扯,就算用刀剑斩割,亦弄不断,这位朋友可能已经在暗中试过了。”
  沈宇平和地道:“没有,在下没有运力挣扎过,但这话只怕难以获得村主相信。”
  村主道:“你就算没有挣扎过,也不算得是稀奇之事,除非你根本不知道老夫是什么人。”
  沈宇道:“在下本来一点也不知道村主的来历,可是其后亲身经历了许多精巧奇妙的消息埋伏,可就有了一点儿眉目了。”
  那村主道:“这些话暂时不谈,老夫先请教一声,朋友你的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沈宇道:“在下沈宇,本是江北人士,前些时候,因事到四川走了一趟,现下打四川回来,准备前往金陵。”
  村主道:“好极了,沈兄爽快得很,省了老夫许多盘问。那么再请教一事,那就是沈兄既是前赴金陵,何以途经这等穷僻之乡?”沈宇耸耸肩,道:“在下一时疏失,信马而行,后来竟然迷了路正要向人询问,一找两找,便到了贵村。在下的坐骑,现在还在那座空寂无人的村前。”
  村主缓缓道:“沈兄这话,难道要老夫相信么?”
  沈宇道:“在下看见贵村内有两人被杀,门上还留有标记,晓指恰好碰上一件江湖仇杀之事。故此村主现下不肯相信,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村主见他从容道来,态度沉着得很,果然是一派心中坦然的竹子,不禁皱皱眉头,寻思起来。
  美貌女子突然开口,道:“沈先生,你刚才说对敝村主的来历已有几分眉目,何不说出来听听,瞧瞧对是不对?”
  沈宇道:“使得,据在下所知,二十余年前江南地方,出了一位消息埋伏的名家,天下称绝,他姓诸名若愚,外号大匠人。当时天下各大都邑的豪富之家,莫不争相以重金迎聘,在家宅内安置各种奇怪的消息或暗室。但数年之后,这位大匠人诸若愚便销声匿迹了。在下看了刚才种种消息埋伏,不由得记起了这位大匠人。”
  那美貌女子没有作声,在她的面上,一点儿也瞧不出反应,是D无从推测这话说对了没有。村主干咳一声,道:“不错,老夫正是当年的诸若愚。”
  沈宇欠身道:“在下居然猜对了,幸会得很。”
  诸若愚一拂长须,道:“不瞒沈兄说,今日你我之会,应属不幸才是。”
  沈宇哦了一声,道:“诸村主的意思,竟是说虽然在下与你的恩怨,全无关系,可是仍然不能放走在下了,是也不是?”
  诸若愚颔首道:“正是如此。”
  他略略停歇一下,见沈宇没有什么表示,便又道:“老夫听沈兄说话的口气,亦可意会得到沈兄心中很有把握,自信可以轻易脱身老夫猜得可对?”
  沈宇尚未回答,那个豹头环眼的少年,盛气凌人地喝道:“什么?他能轻易脱身?我不信。”
  那美貌少女柔声道:“二郎,不许多言。”
  白衣少年还是哼了一声,才闭上嘴巴。
  沈宇道:“在下之言,自是难怪二郎不信。”
  他眼向诸若愚望去,问道:“这位兄台和姑娘,都是村主的晚辈吧,是也不是?”
  诸若愚道:“他们是同胞姊弟,是老夫的内侄,姊姊是王玉玲,弟弟是王二郎。俱系本地人氏。”
  沈宇道:“这样说来,诸村主这些年来,乃是落籍在尊夫人的家乡了?”
  诸若愚道:“不错,沈兄实在聪明得很。”
  王二郎不怀好意地哼一声,道:“人往往越聪明,越死得快。”
  王玉玲又道:“二郎,在村主面前,不可多嘴。”
  诸若愚缓缓道:“沈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夫一点儿也不相信你是无意中来到此处的。你如果是个江湖人物,何不把内情老实说出来?”
  他拂一拂颔上长须,又遭:“当然如果沈兄说了实话,定有相当的好处。”
  沈宇道:“在下的确是迷路误人贵村的,不过在下也老实说一句话,那就是诸村主似是言不由衷,假如我是贵材的敌人,难道说了老.实话,你们就肯放人不成?”
  诸若愚道:“至少老夫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例如让你从一个地方逃走,如果躲得过老夫的埋伏,便可远走高飞。又或是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等等。”
  沈宇道:“诸村主竟肯赐予解答,在下甚是感激,可是在下的的确确是误人此地的,如果诸村主不肯相信,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诸村主摇摇头道:“沈兄未免迷路得太巧了。”
  沈宇诚恳地道:“诸村主诚然应该怀疑,但在下乃是敢作敢为之人,实在用不着向村主撒谎。”
  王玉玲突然插嘴道:“村主,这位沈兄言词诚恳,或者当真凑巧碰上也未可料。”
  她居然表示相信,沈宇不禁感激地瞧她一眼。
  王玉玲也对沈宇的感激一瞥,报以盈盈一笑。她第一次露出笑靥,看来特别美丽动人。
  诸若愚面孔一板,道:“玉玲,你记着。这世上之人,多的是没有道义良心之辈,尤其是到了生死关头之时,那更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如果单从外表去判断一个人,十次之中总有九次会吃亏的。”王玉玲柔声道:“但这位沈先生的确不似是撒谎的人。”
  诸若愚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以貌取人,难道他心存叵测,为盗为寇,也会把这些刻在面上不成?”
  王玉玲微微一笑,道:“村主别生气,我只是有这种想法而已。”
  诸若愚道:“老夫不怪你,但仍然要提醒你,那就是天下的男人都不可靠。任何甜言蜜语,和诚恳的表情,你都别相信,你姨丈我身为男人,年纪已有这么一大把,见的人可多啦,这话错不了。”
  王玉玲道:“村主的话,我记住就是了。”
  沈宇虽然不服气诸若愚对男人的批评,但目下不是辩论的时机,故此保持缄默,不表意见。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叫道:“村主,村主”
  诸若愚转身出屋,问道:“什么事?”
  那人匆匆道:“又有敌人侵人啦!”
  诸若愚徐徐道:“很好,他们在什么地方?”
  那人道:“已经快追到这儿啦!”
  诸若愚身子一震,道:“什么?岂有此理。”
  那人匆匆道:“那些埋伏都来不及复原,敌人已经”
  他话未说完,台阶上面十余步之处,传来一阵架架笑声,接着有人高声道:“不错,诸若愚,老子们来要命啦!”
  屋内的王家姊弟都大为震动,王二郎首先翻转身躯,扑出外面。
  王玉玲瞧了沈宇一眼,美眸中大有怨怪之意。
  沈宇忙道:“对不起,在下为你们意下麻烦。”
  王玉玲道:“村主多年来的布置的那条石路,可白费心机了。”
  这时在外面又出现七八支火炬,不但把木屋前面的十多层石阶照得清清楚楚,连十余步外的敌人,亦看得分明。
  但见这个来敌身量高大,年纪在五十左右,相貌狞恶,神态剽悍,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锯齿刀。
  诸若愚道:“商城四凶果然名不虚传,老夫隐居了二十年,还是让你们找到啦!”
  那狞恶大汉道:“天下间只有一个地方老子找不到的,那就是阴曹地府。”
  他傲然长笑一声,又道:“这二十年前的老帐咱们该结一结了,连本带利,你大概须得贴上一百几十条人命才行。”
  屋子里的沈宇听到此处,眉头一皱,道:“王姑娘,诸村主与这商城四凶的仇恨,你可知道内情?”
  王玉玲正要出去,闻言停步,反问道:“你当真不知么?”
  沈宇摇摇头,道:“当真不知。但就算我知道,你再说一遍,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对不对?”
  王玉玲道:“这商城四凶听说是极狠毒的江洋大盗,后来被村主的埋伏擒获,在官府中吃了不少苦头,又关在死牢中,囚禁了五年之久,卒之被他们越狱逃走,村主听到消息,又风闻他们要报仇,因此便躲起来。”
  沈宇道:“这样说来,他们也太狠毒了,一开口就要诸村主贴上一百几十条人命。”
  王玉玲没有回答,走出门外。
  那狞恶大汉一见王玉玲出来,放声大笑,道:“妙极了,这小妞儿是谁?”
  诸若愚道:“她是老夫的晚辈。”
  那狞恶大汉统唇道:“好,好,老子不杀她就是。”
  诸若愚道:“还有三位可曾来了?”
  那大汉道:“当然来了啦,哪一个都不肯落后,你放心吧。”
  话声方歇,三道人影先后奔出来,但见他们个个劲装疾服,手执兵刃,相貌都甚是狞恶凶横。
  诸若愚道:“老夫与各位虽然见过几面,但时隔甚久,已认不出哪一位是老大?”
  最先出现的大汉道:“老子就是为首魏造。”
  他指住手持钢杖的大汉,道:“这是二弟苏峡。”
  接着指向拿着双钩的人,道;“这是三弟荆滔。”
  最后一个手持一柄利斧。大凶魏逞介绍道:“这是四弟沙一圭。”
  诸若愚—一点头为礼,道:“四位的形貌大致上差不多。若是在路上相逢,仍然认得出,只不过认不出是四位中的哪一位就是了。”二凶苏战厉声道:“你纵是化为飞灰,老子仍然认得出来。”
  诸若愚道:“不错,诸位受了五年牢狱之灾,当然十分痛恨老夫。
  以诸位高强的武功,若不是误陷于老夫的消息埋伏中,当然不致被官府抓去。”
  三凶荆滔道:“还放什么狗屁,快快滚下受死。”
  诸若愚道:“四位既是远道而来,何以还吝惜这几步路,竟不亲自上来,拿下了老夫报仇?”
  四凶沙一圭道:“这老小子态度镇定得很,大概在台阶上藏有古怪。”
  大凶魏运怪笑一声,道:“诸若愚你不下来么?那也使得。老三老四,去把那几个小子揪出来,就在这儿一个个宰给他瞧。”
  他所要杀的人,自然是清若愚派出守在路上的手下。
  只见老三荆滔、老四沙一圭转身奔人树林,眨眼间,便连揪带挟一共弄出五个人,丢在地上。
  诸若愚忙道:“等一等,我们谈谈条件如何?”
  沙一圭狞笑道:“谈就谈吧!”
  话声中一脚踢在一名大汉身上,那人打个滚,马上能哼出声,而且能挣扎爬起,可见穴道已解。
  沙一圭厉声喝道:“躺下!”
  一脚踏落那人刚刚弓起的背上,只听一声脆响,那人登时瘫卧地上,口中发出惨号,这等情形,不问可知,是脊骨已断。
  沙一圭不放过他,那只脚移到他脑袋上,运力踏住。
  只听那人惨曝连声,旋即寂然,敢情脑袋都给踏碎了。
  这一幕只看得所有的人,绿籁发抖。
  诸若愚怒道:“好恶贼,你一面愿与老夫谈条件,一面杀死敝村之人,看来纵然老夫愿意送上老命,这些村人还是免不了一场杀戮之祸。”
  二凶荆滔接口道:“不错,老子们杀人,几时皱过眉头嫌多的?”
  他说话之时,手脚也没闲着,把地上另一个大汉掀起来,挥掌解开了他的穴道,接着便把他推开。
  那大汉撒腿就跑,耳中才听到一阵残酷的哄笑声,已经脖子一凉,精芒耀目。原来荆滔的一把利钩,已到了他颈子,用锋快无比的钩尖,挂住他喉咙。
  诸若愚喝道:“荆滔不得下毒手,老夫”
  他的话还未说完,荆滔健腕一缩,那名大汉喉间鲜血直喷,翻身栽倒地上。
  二凶苏战怪声笑声,道:“好痛快,老子也耍一手。”
  王二郎环眼圆睁,怒气填膺,厉声道:“万恶狂徒,少爷今日非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
  他正要奔下去,诸若愚手一摆,袖管中飞出一蓬银丝,把他臂膀缠住,这话若愚使的,原来是一支拂尘。
  商城四凶都纵声狂笑,老四沙一圭道:“孩子,你家大人不让你下来,那是叫你多活一会儿,纯属一片好意,你可别怪他。”
  王二郎气得破口大骂,但他终不敢当真违命冲下去。
  二凶苏峡过去把地上的三人,—一拍活了穴道。
  然后向他们说道:“听着,老子叫一二三,叫到三时,才许逃走,哪一个如果逃出十步,便饶他一命。”
  那三名大汉刚才虽是不能言动,但神智仍在,是以两个同伴惨死情况,俱都知道。对于这几个凶人,实是骇怕得心胆皆寒。
  他们听了二凶苏战之言,哪能不听,便都站着不动。不过他们终究是训练有素之人,是以这么一站,已各自作了一个方向。
  苏峡狞笑一声,喝道:“—二三”
  砰的一声大鞭过处,那三人尽皆倒下,原来他手中的钢杖,竟比最后的三字还快一线发出。拦腰扫去。是以那三人根本还未开步,便中了这一杖,齐齐跌倒于尘埃。
  四凶都纵声大笑起来,诸若愚转眼一望,但见那七八名持炬的手下,人人露出愤恨之色,已没有刚才那么恐惧害怕的样子了。
  要知刚才商城四凶的残恶气势,的确已镇慑住这些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人,故此诸若愚的手下,人人泛起惧色。
  可是二凶苏凉最后这一下,他们自己虽是觉得有趣,然而在诸若愚众手下的眼中,却由于苏峡的卑鄙不守信用而大大激怒,惧怕之心顿时大减。
  王二郎怒骂之声不绝于耳,王玉玲第一次开口,道:“尝闻商城四凶全无人性,果是不假。”
  她那嫡脆悦耳的声音,竟使四凶全都收住笑声,八道含着淫邪意味的目光,一齐集在中她身上。
  王玉玲又道:“你们光是欺负这些村人,算得什么人物?”
  沙一圭抢先笑道:“呵,呵,依美人你的看法,我们该当如何,难道放了他们不成?”
  荆滔接口道:“放了他们也使得,只要你肯跟我们走。”
  他们彼此发出淫邪的笑声,王玉玲道:“要是我一个人能换得很多人的性命,你们老早就该提出来啦!”
  她说得很真诚,一听而知,她的确是愿意牺牲一己,换回众人性命。
  大凶魏送作个手势,禁止其他人开口说话,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玉玲道:“妾身王玉玲。”
  魏建道:“好,王玉玲,你听着,咱们谈谈交易,现下还来得及。”
  王玉玲目光流转,瞧了众人一眼,点头道:“不错,这儿还有很多条人命。”
  魏建道:“但是我得声明一句,那就是你可以换回全村之人的性命,连屋舍财产我们都可以不动,然而这诸若愚,却不包括在内,你先想想清楚。”
  王玉玲道;“村主自有保身之法,用不着我为他担心。”
  魏建又讶又喜道:“你答应这条件么?”
  王玉玲点头道:“是的,我愿意答应。”
  二凶苏换马上道:“还有这个小伙子,也不算在内。”
  王玉玲白他一眼,道:“这个是我的胞弟王二郎。”
  苏域耸耸肩,道:“既然是你的亲弟弟,那就只好给他白白臭骂一顿啦!”
  魏述道;“奇怪,诸老儿居然一言不发,任你说话,难道他老早就同意的么?”
  王玉玲道:“村主知道这宗交易,不易成功,所以无须多费唇舌。”
  魏雀虽是阅历丰富的江洋大盗,但听了这话,也不禁纳闷发愣,问道:“你这话怎说?”
  王玉玲道:“我说这宗交易,不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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