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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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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天保从右侧迅快扑上,刀光似电撤到。
  他眼看解无定一出手,就把对方迫得十分狼狈,声势惊人,心下十分忿妒不过,是以这一招使得格外的大厉,大有一刀毙敌之意。
  林峰对他的长刀,毫无顾忌,当下一招斜飞势,木棒巧妙地扫出,啪的一声,扫个正着。竟把侯天保连人带刀震开了数尺之多。
  解无定挥剑攻去,口中嘿嘿冷笑,道:“好棒法,你是少林哪一位高人的门下?”
  林峰由于不敢用木棒硬碰敌剑,故此不得已又往后退,一面应道:“你们如此强梁霸道,公然逞凶杀人,眼睛里面还有王法没有?”
  侯天保骂道:“见你妈的大头鬼,什么王法不王法的,老子今日若不宰了你,誓不为人。”
  骂声中挥刀再上,趁林峰穷于应付解无定金剑之时,刀势忽劈忽抹,把林峰杀得一身大汗,形势危殆非常。
  解无定已发现对方的忌惮,针对这一弱点,金剑老往他木棒上掠削。
  林峰益发显得不支,霎时连连遇险。
  范玉珍道:“林峰,别怕他的金剑。”
  话声才传入林峰耳中,林峰已在百般无奈之下,硬挡了金剑一招。
  剑律相触,与普通刀剑无殊,并没有斩断林峰的木棒。
  林峰胆气一壮,但侯天保凶毒的刀势已到,那解无定亦改变剑法,不再以威胁他手中木棒为能事,径向他身上各处要害刺激进攻。
  他们原已占了上风,而且各有精妙招式。是以林峰虽是解除了心理上的威胁,但事实上却无法扳回劣势,仍是十分危殆,步步后退。
  范玉珍一看林峰实在不支了,心中一急,猛可向解无定扑去。她赤手空拳,只好施展空手人白刃的打法,纤纤五指,忽拂忽拿,缠腕扣脉,一味抢在敌人手中之剑。
  解无定冷不防被她迫退了四五步之多,心下惕然,不敢大意,面上却露出淫邪的笑容,道:“啊呀,小娘子可凶得紧。我如一剑刺杀了你,这等辣手摧花之事,实是令人于心不忍。”
  他说着话时,已经催刻反攻,金光旋闪,立时把范玉珍罩住。
  原来这等空手入白刃的功夫,错非两下功力悬殊,否则万万难以讨好。若是高手相争,胜负之势,就更快澄清。
  是以范玉珍霎时间已经被敌人刻势笼罩,手脚招式都受到限制,无法施展。
  解无定又诡笑数声,道:“小娘子,你如若不想丧命,快快束手就擒,如若不然,我剑势一催,就无法及时收手了。”
  范玉珍骂道:“臭贼,你要杀就杀,我才不束手就擒。”
  解无定道:“哟,小浪子别这么凶好不好?我就是不舍得杀价,才跟你商量呀!”
  这个家伙狠就狠在这一点,口中满是调戏之言,似是色迷心窍,其实他的剑势越催越紧,哪有一丝一毫的传香惜玉之心?
  解无定情知林峰勇力过人,律法精妙,侯天保虽有追魂刀的外号,但只怕担不了林峰的魂。
  因此他一方面要赶快抽身援助侯天保,另一方面,也是借这等危机迫出范玉珍的压箱底功夫,好瞧瞧她是什么家数来路。
  林峰自从少了一个敌手,压力大减,登时扭转了劣势,运棒反击。
  他百忙中瞅一眼范玉珍那边的情形,发规范玉珍危在旦夕,心中大急之下,棒势增添了万分凶气。
  侯天保被他反攻得遍体冒汗,大感不支。纵是如此,他在三二十把之内,还是不致于伤败。
  这时解无定范玉珍已到了胜败立分之际,解无定胸中涌起杀机,毫不迟疑,便使出了杀手。
  但见他剑势一圈一弹,剑尖宛如金蛇化身,袭敌臂,取敌喉。
  这一招剑中套剑,险中有险,既精奥又毒辣。不管伤及敌人哪一处部位,纵是不死,亦须重伤。
  解无定使出这一招之时,心中十拿九稳,是以四中喝了一声躺下。
  范玉珍手法如电,指尖突然拂中敌人金剑,她的人已在剑光摇荡中跃出七八步,安然脱险。
  她冷笑道:“不见得就躺下。”
  解无定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因他这一招,可以说是平生功力所聚的杀手。自从出道以来在所有的战役中,他这一招只要有机会施展,还没有人能躲得过落败伤亡之危的。
  故此范玉珍轻轻易易就逃出创圈外之举,对他来说,比挫败还要感到震惊和迷惑。
  他呆得一呆,范玉珍已像一缕轻烟般跃上了墙头,接着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林峰大喝一声,叱声如雷,解无定骇然转眼望去,但见候天保手中长刀,竟被林峰磕出手,人也震得连连后退。
  解无定目中发出暗号,一面持到作势欲上。他人未移动,一股森厉剑气,已经涌扑过去。
  林峰不敢怠慢,只好放弃了追击侯天保之心,凝神解无定来攻。
  谁知解无定突然转身跃逃,那侯天保接获暗号.逃得更快。
  这两人一下子就消失了影踪,林峰也不追赶,转眼找寻范玉珍的倩影。可是四下黑影沉沉,哪里还找得到伊人芳踪。
  他怅然若失地叹一口气,这时镖局的院内传出人声,有人远远高声问道:“什么事,谁在那边叫叱?”
  林峰跃过围墙,落在院中,向奔来的几个人作个手势。着他们回去继续工作。
  眨眼间沈宇便已出现,他和林峰一同在后巷中踏勘,一面听取林峰的报告。
  林峰把详细情形说了之后,又道:“属下多亏范玉珍姑娘帮忙,才幸免于难。可是这一来,除了解无定、侯天保的来历成谜之外,还多了一个她,不知是什么来路?”
  沈宇一听是范玉珍,心中有数,说道:“她没有讲假话,我认得在。她便是在幕后支持本局的向相如老前辈的晚辈。一身武功,亦是向前辈所传授。”
  林峰惊讶不已,道:“她既是与本局有着密切关系,何以夜间前来窥看?”
  沈宇已在清海中浮沉过,相当了解少女的心情,明知她是因为自己这么久不去看她,所以忍不住来瞧瞧。
  但他听了刚才的经过情形,又发觉林峰也好,范玉珍也好,似乎已发生了微妙的感情。
  所以他不便说破范玉珍的心意,淡淡道:“以我猜想,她大概是从向前辈口中,得知本局中正当多事之秋,所以随便走走,回头我去问一问她,就可得到答案。”
  他接着抖抖候天保遗落的长刀,又道:“这把长刀份量很沉,应该是身材高大而又长手臂力之人使用。既然侯天保身量矮小,兼且有追魂刀的外号,表示以快见长,由此可见候天保在这把刀上,实是有着过人的功夫。”
  林峰道:“侯天保的刀法诚然又快又毒,但他还赢不了我,料想也高明不到哪里。”
  沈宇道:“评论武功,可没有这么简单。要知一来你功力大有精进,尤其是这阵龙棒法,乃是少林真传心法,威力无穷,是以你目下的造诣,和几个月以前,已经大大不同了。”
  他停歇一下,又道:“其次,天下武功路数常有互相生克的情形发生,侯天保的刀法,很可能刚好为你所克。是以有力推施,发挥不出凶威。所以你万万不可低估侯天保的本事。”
  林峰道:“属下定当记住总座这番洲海。”
  沈宇瞧瞧手中之刀,沉吟一下,才道:“这侯天保、解无定二人,武功不比泛泛,却没有名气,这一点非常耐人寻味。”
  林峰星警道:“难道这两人会与总座的私仇有关么?”
  沈宇道:“暂时还不能肯定,你一定还记得马充被我所杀之事吧!”
  林峰道:“属下当然记得。”
  沈宇道:“支使马充之人,乃是阳谷谢家的谢夫人,这个女人可不简单,除了阳谷谢家的绝艺之外,还兼具巫山神女的秘奥武功,如果这两人是她指使前来,对我有所图谋的话,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林峰颔首道:“总座说得甚是,咱们后来已调查过谢家的近况,既然谢夫人十分淫乱,蓄养过许多武林高手,则她能派出几个没有名气的高手,谅非难事。”
  沈宇道:“除了她之外,还有天下黑道上的几个地方,他们亦有力量可以派出这等高手。”
  林峰皱眉道:“这么说来,解、侯二人的来历已有三处之多啦!”
  沈宇点头道:“不错,所以咱们须得从动机方面查究,试想哪一处最需要窥探调查本局动静呢?”
  林峰应道:“当然是黑道方面了。”
  沈宇道:“对。”
  虽然这答案很肯定,可是沈宇反而是双眉深锁,寻思起来。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只是这个想法还有一个大大的缺点。”
  林峰实在想不出其中尚有什么问题,问道:“只不知缺点何在?”
  沈宇道:“一来这个答案太明显了,只要了解内情之人都能料到咱们会这样推想。”
  林峰一听他的语气,晓得尚有下文,故此不插嘴打岔。
  沈宇果然又道:“二来那解、候二人的行踪,不算隐秘,甚至与你拼斗之时,也没有什么忌惮似的。假如他们是黑道那些霸主们所指派前来的,岂肯做出这种进近打草惊蛇之事?
  你不妨想想看。”
  林峰现出迷惑之色,道:“属下倒有一个想法,但说出来之前,先须请求总座不要见怪。”
  沈宇道:“你放心说,我绝不会怪你。”
  林峰道:“总座刚才的考虑诚然有理,可是总座可能过于高估黑道那些称霸一方的人物。凡事若是想得太深太远,不免近于吹毛求庇了。”
  沈宇道:“你这话很有见地,我可能想得太多了,不过假如这解无定、侯天保二人,有可能是我的私仇方面派来的话,我便不得不多加考虑了。”
  林峰道:“这样说来,从动机方面,可不易推断解、侯二人的来历。”
  沈宇道:“但咱们还有两条很有利的线索。”
  林峰讶道:“什么线索?”
  沈宇道:“第一条线索是这把刀。”
  他扬一扬侯天保的长刀,微笑道:“这是惯用的兵器,必有特征,可资追索。咱们搜集到资料的话,定有莫大的参考价值。”
  林峰拼命点头,急急问道:“还有一条线索呢?”
  在他想来,这把长刀,已经是仅有的线索了,可是沈宇居然还有另一线索,实在近乎不可思议。
  沈宇道:“第二条线索是范玉珍。”
  林峰搔搔头,道:“是她么?”
  沈宇道:“你把经过情形说得很详细,当你提到范玉珍曾经在你危急之时,点醒你不要忌惮解无定的金剑,我听了心中便有所悟。”
  林峰耸耸肩,道:“属下猜不到范姑娘这句话之中,隐藏着什么玄机,还望总座指点。”
  沈宇道:“范玉珍既能指出你无须忌惮对方兵刃,显然她认识解无定手中的金刻的来历,这岂不是一条线索。”
  林峰恍然大悟,道:“总座说得是,那么咱们赶快问问范姑娘去”
  沈宇道:“不要操之过急,等明天找她还未得及。现在你继续守在此地,我们还有得忙的。”
  这件事过去之后,林峰不敢大意,回去拿了兵刃,来回巡守。
  翌日清晨,镖货都如期运出,南京镖局登时变得清冷得很。
  林峰参与的一路,乃是运到河南开封的绸缎,也就是他们连夜用别的绸缎布正换下的那一批货物。
  且说沈宇自林峰等押运十车绸缎取道开封之后,自己以总镖师身份,要亲自押解那批贵重的红货取道向京师出发。
  那批红货虽然价值连城,但体积并不大,沈宇就用一只柚木小箱子装着,外边再裹以布包,随身系扎,以防万一。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此行只挑选了两名干练手下,以便随身照应。
  一行三人,轻骑简便,水陆兼程,先朔江而下,至镇江,再沿糟河北上,过洪泽,抵淮阴后再弃船乘骑,沿京道放马北上。
  他们三人所乘的坐骑,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骠马,脚程甚快,晓行夜宿,不数日便抵达了鲁西地面。
  一路行来都平安无事,毫无异状,此刻到了鲁西地面,沈宇心中不免暗自警惕起来。盖这一带自古以来即是黑道纵横的地盘,山道险阻,地瘠民贫,但却是通京要道,是以黑道人物大多据此作打劫抢掠的买卖。
  沈宇心中暗想道:“要有事,该就在这一带发生了,若过了这一带地面,便是警卫禁区,京畿重地,就算再厉害嚣张的黑道人物,也不敢再胡作非为。”
  这日一早自滕县出发,预计行程,傍晚即可抵达济州,到了济州后,再有一日的行程,即可进人京党的范围了。
  初秋的天气,早晚显得格外凉爽,但晌午时分,仍然是烈日当空。沈宇一行放马在官道上疾驰,开始时但觉精神清爽,人在马背上倍感豪情飘逸,但经不起炎阳当头一照,便渐感到汗流夹背,唇干舌燥起来。
  而且一出滕县辖境,便是四顾荒凉,黄沙扑面,晨间所看到的浓荫翠绿,此时俱已荡然无存。
  沈宇一边放马疾行,一边游目四顾,但见四野丘陵起伏,杂草丛生,村舍寥落可数,大道的行人此时更是稀疏得很,偶然甚至放马数里,仍然看不到半点儿人车马迹。
  虽然如此,但三人一出济州,沈宇就觉得自己这一行已落入别人的监视中,他看不出对方的踪迹,但却深信自己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了如指掌。
  尤其是此刻,他几乎可以在黄沙扑面的空气中嗅到了危机四伏的气息。
  他四顾打量,觉得两面起伏不平的丘陵,还有四周荒凉丛生的杂草,都是埋伏暗极的好所在。
  眼看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形势险恶的山拗,沈宇立即举手示意,然后将马匹勒住。
  随行两人,年纪虽只有三十来岁光景,但都是镖局中资深之人,他们久走江湖,经过风浪,知道前面那个山拗,正是可怕的一关,是以早有准备,经沈宇一举手,他们便双双将马匹勒住。
  沈宇侧脸吩咐其中一人道:“敏飞,你去开路。”
  叶敏飞一趾马腹,坐骑立即撤开四蹄,向山拗奔驰而去。
  眼看叶敏飞快到山坳了,沈宇才对另一人道:“好,咱们走吧。”
  两人一无一后,放马紧盯在叶敏飞之后。待过了山拗,不见有任何动静,沈宇不禁轻轻地呼了口气,但就在这时,忽听到前头蹄声大作,黄沙飞扬,一队人马竟在官道上任情飞驰,迎面而来。
  沈宇目光何等凌厉,暗中一数,竟然是六匹坐骑,并缰齐驱,使偌大的一条官道几乎全被占满。
  沈宇不禁一皱眉头,但随即一想,此时似乎不宜让对方落有口实,借以滋事,是以立即示意两名手下,将坐骑赶紧让往一边,好让对方通过。
  那六匹坐骑眨眼奔近,扬起漫天黄沙,擦身而过,险险将叶敏飞的坐骑撞翻。
  叶敏飞忍不住阵了一口,骂道:“他奶奶的羊熊。把大路当他家的晒谷场子了,任他这般嚣张。”
  沈宇要想阻止已来不及,果然,那六匹坐骑纷纷掉转过头,齐齐向沈宇等奔了回来。
  叶敏飞重重地吟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的,嚣张到什么程度了?”
  沈宇忍不住道:“敏飞,一切由我来应付。”
  话声未了,那六匹坐骑已经奔近,齐齐勒经刹马,又是扬起一阵漫天黄沙。
  只见当中一名年约六旬开外的锦袍老者,在马上向沈宇等人抱拳拱手,歉然道:“兄弟等急于赶路,冒犯之处,诸多多原谅。”
  话中毫无恶意,这一来反使叶敏飞大感不好意思,讪讪道:“哪里,哪里。”
  那老者微微一笑,又拱手道:“请问各位可是开封府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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