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俏村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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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宝不再盯着章叔胤，转头对香叶说道：“你想学做这个还不容易，等我回去跟我娘说一声，她保准儿教会你。”

“那好，明天我就去找你们家找蒋婶学会做糖葫芦去。”香叶笑嘻嘻的说着。

“硕真，不用送了，马车就在门口，你和香叶快回去吧！”章叔胤没有理会蒋宝和香叶之间的互动，只管与硕真说话。

“恩，那你慢走。”硕真和香叶站在门口看着章叔胤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屋。

她们请蒋宝进屋，才一进去就看到章叔胤送来的大包小包的好东西，便言道：“这些都是叔胤送来的吧？”相比之下自己只拿了两串糖葫芦，未免显得有点寒酸，心里感觉不如人似的。

“是呀，都是章大哥拿来的，大宝哥，你尝尝。”香叶献宝似的打开一个糕点的包裹拿出好吃的来给蒋宝吃，以答谢蒋宝对她们的照顾和帮助。

“不不不，这个你俩留着吃就好，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蒋宝并不是贪嘴之人，他家比不了章府有钱，但也不会只图一时嘴馋就吃人家送给硕真的东西。

“大宝哥！……”香叶手里拿着糕点，看着蒋宝离开的背影不明白了，眨着大眼睛回头看向硕真问道：“姐，这大宝哥是怎么了？好象后面有火追他似的就跑了。”

硕真经历的事情比香叶多，年纪也比香叶大，自然人情事故方面就体会得更深一些，她看了看章叔胤和蒋宝送来的东西，就明白了蒋宝这么急着走的原因了，她能够理解蒋宝的心情，就好象自己坚持搬出来自立门户一样。

“以后你呀，别当着大宝哥的面，显摆叔胤给咱们送来的东西，知道吗？”硕真嘱咐道。

“哦。”香叶似乎也有点明白过味儿来了。

有了章叔胤送来的这些东西和银子，硕真和香叶这个年过得就比较宽裕了，姐俩不仅买了肉，还买了六只鸡和两头猪养着。

除夕那天，蒋大嫂特意让蒋宝过来叫硕真和香叶去蒋家吃年夜饭，但硕真婉拒了。除了蒋家，还有陈家，小五奶奶和李氏做了一桌好菜。

“小五啊，你去硕真家看看，叫她和香叶上咱们家来吃年夜饭。”李氏觉得女儿一直避开硕真，肯定是为了之前冒充硕真之事而觉得不好意思面对硕真，便想解开女儿的心结，让她去硕真家。

“娘，我……”陈小五实在不想去，也不想叫硕真和香叶到自己家来，却又不好直接跟娘亲说不。

“小五啊，硕真现在是我的干女儿，你俩虽同年，但照出生的日子算，你该管她叫姐姐才对。以前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硕真回来不是也没追究你吗？你也就别放在心上了，以后呢你们姐俩就好好相处，遇到啥难事儿就互相帮衬着。这世间难得找出你们俩长得这像的了，这就是缘分啊！去吧。”李氏鼓励着女儿。

陈小五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硕真家，一步一步走得犹如注了铅似的沉重，磨磨噌噌的往前走，路过铁蛋家的时候，正好被铁蛋看到，便拉着她的小手到了一边背人的地方。

“小五，这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待着到我家这儿来转悠，是来找我的吗？”铁蛋还挺高兴的。

“呜呜……”铁蛋做梦也没想到，陈小五突然扑到自己怀里哭了起来，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小五……你别哭，告诉我，出啥事了？”铁蛋笨拙的想搂又不敢搂的任陈小五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娘太偏心了，呜呜……”陈小五只说了这么一句，她觉得李氏对硕真好就是偏心，心里就觉得委屈，总认为以前章氏还在时，是她陪着娘亲过苦日子，现在生活转好了，娘亲一点儿不顾自己的感受，偏要收硕真做什么干女儿，她现在特别讨厌硕真和香叶。

铁蛋是个老实的庄稼人，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说，就以为是李氏偏心儿子了，这样的事情在村里是常见的，他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上面生了五个丫头，可来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搁哪家都会偏着儿子的。

他曲解了陈小五的意思，心里就想着等过了年，跟娘说娶小五过门，反正小五年明年就十五岁了。琢磨着小五早晚是自己的媳妇，抱抱也没啥，就上手环住了陈小五安慰着她，软香在怀，他又是青春年少，一时间之间便有点心猿意马了。

“铁蛋，铁蛋，这孩子去哪儿了？”铁蛋他娘站在门口喊着儿子，在周围望了一下也没看见人影。

陈小五听到铁蛋他娘的喊声便赶紧退出铁蛋的怀抱，低头说道：“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婶子在找你呢！”

“好，你也赶紧回去吧！”铁蛋帮陈小五抹了一下眼泪，嘱咐了一句就转身走了。

哪怕陈小五再不愿意，但是娘亲交待的事情她还是得做，跟铁蛋分开后，她就去了硕真家，这是离开扬州城后，她和硕真第一次见面。

“陈小五？是你！”香叶听到敲门声一开门，就看见陈小五站在自家门口。

“香叶，是谁呀？”硕真在里屋问道。

“是陈小五。”香叶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硕真赶紧从里面出来，见陈小五还站在门口，忙上前迎她：“是小五啊，快进来坐。”

“不了，我就站这儿，说完话我就走。”陈小五并没承硕真的情。

“那好，你说，我听着。”硕真并没有怨恨过陈小五，相反她很觉得陈家对自己有恩，她很想和陈小五好好相处。

“我娘让我来请你们去我家过年，你们要是愿意去，就跟我过去，要是不愿意，我就先回去了。”陈小五表明自己的意思。

“这？！”硕真有些为难，既不想拂了陈家的好意，但又不想打扰人家，再说自己家也备好了年货。

倒是香叶比较直率的回道：“请你代我们谢谢大娘的好意，我们就不过去了，等年后我们就去给大娘拜年。”

虽然硕真不计较过去的事，但香叶始终记着陈小五当时冒充硕真之事，尤其对自己特别的不客气，今天见到陈小五那副老大不乐意的语气，香叶就来气了，干脆直接拒绝了。

陈小五似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一听香叶说不去，马上转身走了：“那行，我先回家了。”

正文　068　过年

陈小五乐得硕真和香叶不去自己家过年呢，现在她们主动说不去，正合她意，真要是和她们一起同桌吃饭，她还真是觉得尴尬呢！

回到家，一见到李氏，就说了：“娘，人家不愿意来。”

李氏只觉得硕真和香叶都是懂事的好孩子，恐怕是怕麻烦自己家，就没来吧！她倒没说啥，只管叫女儿看着儿子，她则帮着婆婆准备年夜饭。

除夕之夜，家家都是团聚在一起，硕真和香叶姐俩围坐在桌前，虽然只有三菜一汤，但盘盘有肉，在村里算是不错的了，这也多亏了章叔胤留下的银子。

一壶白酒，硕真亲自斟了两杯置于桌上，却不是给她们两个喝的，而是用来祭奠草上飞和房氏的。

“爹，娘！真儿现在很好，吃得饱穿得暖，还有香叶相伴，你们放心吧！”硕真玉眸盈满的水波，跪在地上望着天空念叨完，举起杯中酒，洒向了地面。

香叶也自斟了一杯酒随着硕真跪下来：“大当家的，夫人！香叶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你们就放心吧！”说完，跟硕真一样，将酒洒向地面。

“好了，咱们赶紧起来吃年夜饭吧！”硕真抹了泪水，与香叶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姐俩一起吃饭。

章叔胤回府后，仍然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连年夜饭摆了满满一大桌子，他都没啥胃口。

“胤儿，这些菜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要不，奶奶再让厨房做几道新菜来？”章老太太看见到宝贝孙子这副模样很是担心，按说自己都满足孙儿的愿望了，怎么他这么不高兴呢！老太太愁了！

“不用了，奶奶，这些足够了。”章叔胤虽一心惦记着硕真，但也不好让祖母担心自己，收起心神笑对老太太。

现在章老太太还真有点后悔当初一气之下把硕真和香叶送到陈家村的事，早知道孙儿这么不开心，她就不那么做了。不过，老人家心软也只是为了宝贝孙子，她始终没有接受硕真和香叶，现在她甚至想到了以后，若是孙子还这么在意硕真的话，大不了就让硕真给孙子做通房丫头，反正不可能娶她为正室。

硕真和章叔胤都不知道章老太太心里的打算，要不然指不定引起多大的反应呢！

大年初一，硕真和香叶在家里拜祖先，自然就是草上飞和房氏了，姐俩也没什么特别的仪式，就是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响头，燃香供果。

到了初二，硕真和香叶才提着东西去了陈家拜年，正好赶上了陈家几姐妹一起回娘家拜年，难得大家都凑一块儿了，一时间陈家热闹起来。

别看宝元小，但他却能分得清硕真和陈小五，以前硕真常常照顾他，跟他玩，所以他跟硕真特别亲近，反而对自己的亲姐姐陈小五不待见，这让陈小五很生气，干脆彻底不搭理弟弟了。

陈来弟盯着硕真和陈小五一模一样的小脸，忍不住说道：“哟，这么一看，还真像呢！要是硕真和小五穿上一样的衣裳，咱们还真是分不出来，也难怪当时会认错人了！”

“就是说啊，连我这个当娘的都没认出来，她们姐俩长得真是太像了！”李氏笑着说道。

“对了，她们谁大谁小啊？”李大妞问道。

“她俩同年，硕真是正月十五生的，咱们小五是六月生的，一个年头，一个年中。”小五奶奶说道。

“那咱们小五是妹妹，硕真是姐姐了！”陈招弟插嘴道。

陈小五很不自在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感觉她们一点不顾自己，非要拿自己和硕真比较，令她很难受，实在懒得听下去了，便起身自个儿回了小屋。

大家继续热闹，硕真给了上面四个姐姐的孩子每人一份压岁钱，虽然钱不多，但是心意到了。连三位姐夫都觉得这个干妹妹人不错，比小五强多了。

硕真和香叶初三就去了蒋家和香草家拜年，毕竟两家人对她们都很照顾，她们也没什么亲戚走，就只跑了这两家。

一直到正月十五，李氏把硕真和香叶叫到自己家里来：“硕真啊，今天你就十五岁了，到及笄的年纪了，咱们庄稼人穷，没有金呀玉呀的，娘就送你这根木簪子，你别嫌弃。”

硕真捧着那根簪子，含着热泪，没想到自己双亲亡故，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位母亲记着自己的笄礼，虽然乡下没啥仪式，但礼轻情意重：“娘，谢谢你！”

“傻孩子，哭啥？今天是上元节，都说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若你是个男子的话，那你将来很可能要坐大官的。”李氏这么一说，逗得硕真扑哧一乐。

“娘，我是女子，做不了官。”硕真此时心里隐隐觉得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平，为何女子就不能做大事呢？

“瞧我都糊涂了，你还记得那回你蒋婶生小四时一直闹哄着说为什么不是初一生的事吗？”李氏笑问。

硕真清澄的水眸一亮，俏皮的点点头：“恩，记得，当时奶奶还说了蒋婶呢！”

“就是啊，呵呵……”李氏跟硕真这边回忆着属于她们的那段记忆。

陈小五在旁边看着就皱着眉头，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娘亲这么喜欢硕真？难道她比自己这个亲生闺女还好吗？她越来越讨厌硕真来自己家，除非必要，不然哪怕平时遇上了，她都不搭理硕真和香叶。

就这样陈小五怀着对硕真的敌意过了半年时间，终于熬到了铁蛋家向陈家提亲了，本来小五奶奶是看好蒋宝的，但蒋大嫂这段时间没有任何表示，而且看着蒋宝那意思似乎是更喜欢硕真，老人家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同儿子、儿媳一商量，便答应了铁蛋家这门亲事。

陈小五和铁蛋的成亲之日就定要六月十二，硕真和香叶虽然知道陈小五不待见她们，但是看在李氏的面子上，她们还是一早就过来帮忙。

铁蛋他娘这次娶了合自己心意的儿媳妇，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咧着嘴招待着大家，本来开开心心的喜事，陈小五才过门三天，不知怎地，铁蛋他爹就犯病撒手人寰了。

结果喜字摘下挂上白绫，陈小五这个新嫁妇也换上了孝服跟着相公铁蛋忙乎公爹的丧事，铁蛋他娘哭得死去活来，李氏和蒋大嫂几个村里的农妇就劝着她想开些，毕竟铁蛋他爹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铁蛋他娘只顾着自己伤心难过，完全忽略了儿子和儿媳，丧事办完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了相公的体温，愈加思念，到后来夜不能寐，慢慢的她胡思乱想起来。

有一天陈小五做好饭给婆婆送进来，谁知铁蛋他娘指着陈小五的脸怒骂道：“你这个扫帚星，都是你害的，是你方死了铁蛋他爹，你给我滚！”

正文　069　婆媳不和

陈小五捂着脸呜呜的跑出来，扑到铁蛋怀里诉说着自己刚刚在婆婆面前受到的委屈，谁知铁蛋他娘从里屋听见了，邪火更甚，撑开窗户，对着陈小五又一是通喷，骂得可难听了。

铁蛋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为难，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是个孝子，知道他娘为了他爹的死心情不好，便一边哄着他娘，一边劝陈小五多忍耐多体谅他娘。

由于陈小五的公爹突然去世，三天回门都免了，婚后的种种令得陈小五深感疲惫。铁蛋他爹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凭啥婆婆怪她方家呀？她心里有千百个不服，眼眶里转着泪花，知道此时不能跟婆婆说理，否则就是自己的不对，她只好强忍下所有的不快。

铁蛋天天下地干活儿，陈小五就忙家务，里里外外的活儿就她一人儿干，公公死了以后婆婆心情不好，病了躺在床上好几天不下来。

陈小五每顿饭做好之后亲自送到婆婆床前尽孝，奈何婆婆死活不待见，几乎是见她一回骂一回，最后弄得陈小五实在受不了了，就把送饭这活儿推给了铁蛋，要是铁蛋不在家，她也不送到婆婆跟前找骂挨，反正饭做好了，愿意吃就自己出来，不愿意就拉倒。

久而久之，铁蛋他娘对这个之前自己特别满意的儿媳妇心生诸多不满，觉得陈小五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儿子不在家她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分明就是不孝，等铁蛋一回家，他娘就拽着儿子告状，添油加醋的说陈小五各种不好。

起初铁蛋是半信半疑的，他有点儿不相信陈小五会那样，但又不觉得自己的亲娘会撒谎，现在家里就他一个男人，两个女人有矛盾了，自然要他来摆平，偏偏他搞不定。

这边娘亲告完状，他那头一问娘子，陈小五立刻就哽咽道：“你若觉得我是那样不孝之人，就休了我吧！我啥都不想说了，反正打从爹去世之后，娘就看我不顺眼，天天挨骂，我招谁惹谁了？呜呜……”

铁蛋一看这情形，自然就得哄媳妇了，结果来来回回多少次都是如此循环，弄得铁蛋也是烦了，觉得这一老一小俩女人真是烦，咋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呢！

在同龄人当中，铁蛋算是成亲最早的，比他大的蒋宝都没提亲事呢！他心里的烦扰想找人说道说道。

这不，听蒋宝和硕真、香草他们商量要去赶集，便凑上前说他想同去，本来几个人就是处得不错的小伙伴，大家当然痛快的点头答应了。

可他回家一说，陈小五一听与硕真同去，立刻小脸就拉下来了：“咱家也没啥东西可卖，去也是白跑一趟，还不如在家干活呢！”

铁蛋他娘不乐意听这话，最近她身体恢复了，纳了几双鞋子，留两双给儿子穿，剩下的卖掉换钱正好，再说过两天才去呢，还有时间再做呀！

“你这话就不对了，在家种地收成的那点粮食还不够咱们仨人吃的呢！不卖点东西换钱，咱们以后恐怕就得饿肚子，你呀，命中带煞克人也就罢，怎么年纪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