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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秦-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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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秦、秦、秦军!”伍长吭哧了半天。才鳖出一句话来。众齐兵顿时面如土色,互相看了一眼,心道:“真是说秦军,秦军就来,这他娘的什么乌鸦嘴啊!”
“还愣着干什么,跑啊,不然等死啊!”姓张的齐兵到底脑子灵活,反应快,撒丫了就逃向城中去了!剩下的伍长和几个齐兵顿时如梦初醒,叫了一声。便弃了城门,转眼间逃得踪影全无,只把一座空荡荡的城门留给了秦军!
瞬息间。奔流的铁流卷入下密城,半个时辰不到。秦军铁蹄横扫全城,些少齐兵不敢抵抗,尽皆投降!
当即,蒙恬留少量秦军留守下密。其余主力以骑兵为急先锋,马不停蹄直捣昌邑!
是夜,昌邑措不及防,被秦军一举攻克。
两日后。北海城闻秦军大举掩至,城守惊慌失措,弃城而逃,千余齐兵亦逃散一空,北海陷落!
一时间,齐国报急的边讯如同流星般飞向临淄城而来
临淄城,高陵君田显府宅!
自田横领兵去援刘邦后,齐国便数田显位高权重了,于是便代田横暂领承相职,一时间原本就十分热闹的高陵君府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忽然间,街面上蹄声隆隆处,一阵鸡飞狗跳之声,田宅门卫惊诧地探头一望,便见一名信使正疯了一般纵马狂飓而来,一路上也不知撞翻了几辆小车、吓坏了几只鸡犬!
“济南急报——!”信使在田宅前飞奔下马,扯着嗓子大喝了一声。
门卫见是军报,不敢怠慢,连忙道:“信使且随我来,君上正在内宅议事!”
一行人匆匆来到内宅门前,门卫急报道:“君上,济南急报,信使正在等待!”
田显是时正与朝中大员议论些政事,一听军前有信使来,连忙道:“快请进来!”信使闻言慌忙奔入,取出怀中锦盒递上!
田显拆开锦盒,取出白绢,只一看便顿时面如土色,作声不得。忽地,田显双手一软,白绢飘飘荡荡地滑落在地。在几名朝臣惊疑不定地眼神中,田显痛苦地闭上双眼,艰难地涩声道:“济南军报,承相田横中秦皇水攻之计,全军覆没,承相亦以身殉国了!”众朝臣大惊,顿时一脸刹白,相觑无语!
当下五大夫姜润想了想道:“君上,承相乃大王亲弟,今战死沙场,如何向大王分说?而刘邦之危又如何解决?还请君上拿个主意!”
田显闻言苦笑道:“我齐国为了救楚,已经付出了十五万人的代价,现在自顾不瑕,哪里能再派得出援兵,只能让刘邦自生自灭了。至于丞相身死之事,本君想还是缓一缓吧,大王与承相兄弟情深,一旦得知噩耗,恐怕会承受不住!”
众朝臣闻言叹了口气,一时默然无语,人人眉头紧皱,显然对战局的发展大感不太乐观!
忽然间,门外又有门人急报:“启禀君上,临淄令费无极大人紧急求见!”田显心中猛地跳了一下,心道:“难道又有祸事了!”连忙道:“快快有请!”“是!”
不一会儿,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甲胄的铿锵声迅速走近,室内一暗处,一名三旬左右、身材修长的武将走了进来,方方的脸膛上布满了焦虑之色。“末将费无极拜见君上!”
“费将军请坐,你来见本君可有急事?”看见费无极脸色不佳,田显心里一个咯噔!
费无极犹豫了一下,涩声道:“君上,末将刚刚得到探报:一支秦军三天前从下密登陆,先克下密、后陷昌邑。现在正杀奔北海而来,而北海令率先逃跑、城内官员及军兵亦随之逃散一空,北海看样子也完了!”
“啊!!”田显顿时傻了眼,张着嘴巴半天没有言语!众朝臣也傻了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齐国现在也是危机重重了!
良久,田显忽地苦笑一声,问道:“消息确实吗,怎么到现在才有消息传来?”费无极苦涩地道:“应该没错!据报探说,秦军趁夜在下密附近增陆。清晨攻克下密,入夜又克昌邑,由于这两座城池完全措不及防,所以来不及报讯便失陷了!后来秦军又急袭北海,北海令闻风先遁,城内官员、兵丁亦随之四散。这飞马赶来报讯的是北海尉孔道,要不是他恐怕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秦军已经快杀到临淄了呢!”
“该死,一帮废物!”田显怒骂一声,一掌拍在了身前的条案上。“咣当”一声,一只精致的绿玉酒壶被震落在地。顿时‘粉身碎骨’、‘英勇就义’!
“对了,费将军,你可问过那孔道。从下密登陆地秦军究竟有多少兵力?何人领军?”田显已经恢复了平静,马上开始考虑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局!
费无极道:“据孔道说。秦军大张旗鼓,声称十万大军,具体不知有多少兵马!而领军之人据说是蒙恬本人,但目前也尚没有证实!臣已经火速派出大批斥堠赶赴北海附近值探消息。或许不久就会有准确消息传来!”
田显起身踱了几步,忽地摇了摇头道:“这是虚张声势,秦军绝不可能有十万人。因为秦军没有那么多时间打造如此多地大型海船,就算征集了不少民船。估计登岸地兵力也绝不会超过五万人,毕竟这其中还有相当多的骑兵,否则秦人地突击速度也不会这么快!费将军,你速速与我入宫去见大王,如今形势危急至此,当速作决断!”“是,君上!”
“各位大人也随本君一起去,希望能够商量个对策来!”“是,君上!”众朝臣现也是慌了!
齐王宫。
原本在始皇时齐王宫已经拆掉了不少做修筑极庙和阿房宫之用,后来齐王田儋加以修复了不少、以供居住,而田荣掌权后也一直没有停止修葺,使得现在的齐王宫看起来也颇有一个王宫的模样了:精巧雅致、壮观巍峨、气象万千、楼台万重!
是时,齐王田荣正在处理着国政内务、军情奏报等诸多事务,忙得正是不可开交,忽然黄门奏报:“大王,高陵君携多位朝中重臣紧急求见!”
“噢,快宣他们进来!”田荣虽然不是什么不世出的人才,但他还算是一个勤政地豪杰!”是,大王!”黄门退了下去。
很快,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过后,田显带着费无极和诸朝臣入殿。
“臣等拜见大王!”
“都起来吧,一旁看坐!高陵君紧急求见寡人,可有急事?”田荣显然并没有意识到会有什么大事,所以语气比较平静,方正的红脸上也没有什么忧虑之色!
田显闻言犹豫了一下,有些涩声道:“大王,待会无论您听到什么消息,都请保持镇静,可以吗?”田荣闻言一愣,手中地笔顿了顿,脸色也沉重起来:“高陵君,有事就说吧,寡人心里有素!”
田显叹了口气道:“第一、承相他率军在东阿城外中了秦皇水攻之计,十余万大军全军覆没,本人亦殉国了!”
“喀嚓——!”一声脆响,田荣心中一颤,右手地玉笔猛然被生生折断!
“大王?”田显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田荣,有些担心,急忙相唤!
田荣面色铁青、双拳紧握,虎目中泪光盈盈,显然对田横的死痛彻心肺。“扶——苏——!”田荣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凳出了这两个让他怒火升腾的字眼!
“人死不能复生,请大王节哀!”田显见田荣神色很不正常,有些心慌。连忙出列拜倒相劝!”请大王节哀!”诸朝臣一起拜倒相劝!
田荣闭上双目,仰面向天,长长地呼了口气,强行将心中的哀伤压制下来,忽地涩声道:“寡人没有事,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
田显有些犹豫,显然怕田荣又撑不住。田荣见状不悦道:“说吧,寡人不是懦弱之人,天大的事情也能支撑得住!”
田显心中感叹。便道:“另外,臣刚刚得到探报:三天前秦军突然分派一支精兵跨海偷袭,目前已陷下密、昌邑,北海,随时可能进犯临淄。情况紧急,请大王定夺!”
田荣闻言大惊道:“如何会这样!?可曾探明有多少兵马,统兵者何人?”田显摇了摇头道:“送来探报的是北海尉孔道,秦军的这些具体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但费将军已经派出大批斥堠赶赴北海,相信很快就会准确的消息传来!”
“该死!这蒙恬竟如此狡诈!”田荣狠狠地捶了下身前地条案:“高陵君,依你看。寡人当如何决断?”
田显想了想道:“秦军初至,立足未稳,兵力也不会太多。决不会超过五万之数,我国应该当即调集临淄和即墨的大部分兵力。猛攻北海,如果能够将这支秦军赶在其第二波援军跨海到来之前击溃,临淄之危可解。否则,大势去矣!”
田荣现在已经冷静下来。想了想道:“不错,黄河岸口离下密亦不过七天海程,来回半月足矣,所以。如果不能在十二天内击溃已至北海的这支秦军,齐国腹背受敌之下真地完了!来人,立即持寡人兵符至即墨,调四万兵火速赶来临淄。高陵君,你立即整顿城中兵马,调派粮草,等即墨兵马一到,立即出兵猛攻北海!”田荣也是一个有胆有识的人,是绝不肯坐以待毙地!
“喏!”田显应声,神色间也是一片坚毅之色,知道这一仗的胜败将决定齐国的最终命运!
四天后,北海城北三十里处云龙冈。
岗下,秦军一万步兵列成方阵,左右两翼各有精骑五千相护,这是主攻部队;而岗上则留有五千骑兵作为预备队,准备在最危险的时候投入战事。
一时间,小小地云龙冈上下被一片凄厉、肃穆地黑色所覆盖!
岗上,蒙恬、翁仲、王离三人正在眺目远望,观察着北方的动静。
王离看了一会,转向蒙恬道:“大将军,您说这回我们能赢吗?”蒙恬笑了笑:“怎么,我们的小将军信心不足?”王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当然不是,只是这回齐军可能有六七万人,而我军不过两万五千人,兵力相差悬殊,所以有点担心!”
翁仲闻言撇了撇嘴道:“小毛孩子就是胆小,齐军都是胆小鬼,休说七万,就是七十万,我一顿铜人就能将他们全都拍扁!”
王离闻言有些恼羞成怒道:“谁说我胆小!?我王家从不出胆小、鬼!我不过是有些担心而矣,待会齐军来了,我保证比你冲得快,比你杀得多!”
蒙恬闻言笑了,心道:“这王离和翁仲还真有点意思,一个是年青骁锐但经验不足地小将,一个却是胆大包天、任天塌下来都毫不畏惧的猛将,完全是两种风格!”摇了摇手道:“行了,行了,不要吵!其实我军与齐军的实力差距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大,齐军很多都是最近才扩充的新兵,不仅甲胄不全,而且兵器也不足,训练更只能算是差强人意,沙场经验不要说——几乎为零,而我军呢,都是百战余生的沙场精锐,所以实力吗可谓五五之数,关键就是在谁的战法更巧妙、谁的毅力更顽强,这将决定最后地胜负!”
翁仲闻言笑道:“大将军说的对:新兵们一上战往往见血就晕,打赢了还好,那是势不如挡,个个赛似猛虎;一旦战况不利,他们立马就会崩溃、四处逃窜。而老兵就不同了,他们骁勇顽强、嗜军功如命,斩将破敌只当家常便饭,便陷身重围亦敢奋力死战、决不后退。所以。待会齐兵来了以后,我军只须记住三点:‘猛’、‘狠’、‘快’,齐军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般很好收拾!”说着,轻蔑地看了看王离!
翁仲到底是跟匈奴多场血战锤炼出来地猛将,沙场经验也是相当的丰富。
王离见翁仲看他地眼神,分明也将他当成一个新兵,不由得有些鳖气,心道:“待会我会让你看看,我王离也是新兵,但也不会比你们老兵差!”脸色立时胀得通红。不知是兴奋,还是羞恼!
蒙恬见状,笑而不语,心道:“临敌奋勇,那可是好事!翁仲这家伙是在激将呢,否则王离这小家伙初次面对如此恶仗,心中肯定有些恐惧,看来这翁仲这大块头心倒挺细!”
就在此时,忽然间,一骑斥堠飞奔上岗。急报道:“回禀大将军,齐军已至五里开外,请令定夺!”“继续再探!”“喏!”斥堠飞马奔下。
蒙恬看了看王离和翁仲。笑道:“下去吧,马上就开战了。待会别给我秦军丢脸!”翁仲咧开大嘴笑道:“反正我不会!”说着,扛着那巨大的独角铜人下岗去了。王离鼓着嘴,鳖着火,一拍马臀。战马长嘶一声,踏起一溜烟尘,也自下去了。
远方,大批齐军身着白色地衣甲出现在地平线上。迈着齐整的步伐迅速逼近秦军。乍看起来,这支齐军似乎也真像一回事,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多是一群新兵!
是役,齐国可谓精锐尽出:临淄出兵三万,即墨出兵四万,凑足了七万大军,而且齐王田横亦御驾亲征,国内大将费无极、田豹、田冲也尽皆随军,一副志在必得地模样。
田荣在军中远远地便看见了云龙冈上秦军列阵以待的情况,不禁心中暗喜:“和探报差不多,秦军真实规模大约三万人左右,而且没有据城而守!这蒙恬莫非脑袋烧坏了,想与我军野战,他不知道秦军人数与我军差得太多吗!?”田荣并不怕与秦军野战,怕就怕秦军据城而守,那齐军要赶在秦军援兵到来之前破城可就太难了!
其实,蒙恬不是没有考虑过据北海而守、以待援兵的策略,但是被动防守本就不是蒙恬的风格,蒙恬崇尚地是进攻、进攻、再进攻!且因守待援对秦军来说还有两个明显的缺点:一、黑衫军不擅守城擅野战,**长取短,万一守不住北海,大势去矣;二、一旦采取守势。齐军稍有不利便有可能转回临淄,那会给以后攻取临淄造成极大困难。所以蒙恬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以一种大无畏的勇气,以攻对攻,一役彻底解决掉齐军的有生力量。当然这不是蒙恬头脑发热,而是建立在对黑衫军极度自信基础上地!
中午温暖的阳光中,铺天盖地的齐军迅速逼近云龙冈,很快地,双方近得都似乎可以看得见对方的眉毛了。从云龙冈上远远地望去:天地间一片雪白,煞是壮观!
忽然间,秦军阵后战鼓擂动,冈下的秦军们顿戟大呼:“秦风!秦风!秦风!”那巨大的呐喊声犹若山崩地裂,怒海狂涛,震得大地都似乎在颤抖、白云都似乎在畏缩,初经战阵的齐军们顿时被这杀气腾腾的喊杀声吓了一跳,面现惧色!
这就是秦军的先声夺人!
翁仲立于步兵阵前,左手拄着独角铜人,右手忽地一伸,亲兵随即将酒囊递上。翁仲用嘴咬开塞子,将酒囊高举过顶,大喝道:“兄弟们,你们走过了尸山血海的北疆战场,是一群真正地勇士。那时,你们无所畏惧,旌旗所指处,舍生忘死,为国血战,今日,前方的敌人虽多,但你们主害怕了吗?”
“不怕!不怕!”秦军们以兵顿地,奋力大呼!
“好样的,不愧是我大秦地男儿!今天咱就教教齐军这群初上阵的新兵什么才是真正地男人!喝!”翁仲举起酒囊,饮头痛饮。
两万秦军见状,红着双眼,仰天张嘴一阵痛饮。霎那间,秦军阵上到都处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和冲天的杀气——这就是尚武的秦风和铁血男儿地风彩!
须臾,翁仲掷酒在地,振臂一呼:“有进无退,有我无敌!杀!”
“杀——!”秦军们各持兵刃。狂叫一声,胸膛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直烧得眼也红了,面也赤了,双脚也像踩了狂风一样迅猛,霎那间卷起一阵烟尘,直指北方!
齐军们远远地看着这群红了眼的猛士一路怪叫着杀将前来,胆小地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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