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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之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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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房伸出手接过那栀子花花枝,双手呈给兼子,兼子取下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是一首和歌字体用的是流水笔法。
上面写着一首恋歌,看的兼子差点没笑出来。
那童子仍站在原处,等待返歌。兼子也不想被人觉得上辈子是不会叫的鸟。直接对身边的女房说“让人久等了也没什么意思,你代我作答。”说完,直接把手里的和纸交给她。
由侍女代为答复和歌,这也是一贯的通例。
法华会之后回到六条院,兼子才刚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得寝殿外面有女房在惊慌的跑动的脚步声。一个女房慌慌张张的膝行进来,跪在寝台前的朽木花纹几帐那边。
“姬宫,夫人她不好了!”
兼子闻此言,一把把身上盖着的衣服掀开,全然不顾自己身上只着小袖。六条御息所的病情突然恶化,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源氏知晓后,立刻请来京里的高僧诵经作法,在六条御息所寝殿的厢里全部挤坐满了僧人,女房们也坐在渡殿上。
源氏亲自前来看望,自然而然的终于见到了前斋宫。
兼子微微一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源氏,就低下头去,更是不等他开口便迅速躲进涂笼去了。
以前她从来没有见过源氏,这次一见她不得不承认,源氏的“光华公子”的称号名符其实。那张脸女人看了的确不动心都很困难。加上他精通汉文诗律,玩弄情趣上很是有一手,不风流都不行。
坐在涂笼里,也依旧能听见寝殿里的说话声。
女房正替她和源氏说话“姬宫最近茶饭不思,身体不适。”
源氏答“那么还是请保重身体为事。”话说着,眼睛却控制不住的朝这边看过来。
僧人诵经的声音越发响亮,其中还夹杂着被怨灵附身的童女的吵闹声。源氏一双长眉纠结在一起,随后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兼子趁着源氏离开的空档迅速回了自己的寝殿。后来听中纳言提起,说那源氏离开是训斥那些作法的高僧,命他们尽快驱逐作祟的妖魔。
“公子对夫人真的是尽心尽力了。”
这话哪怕是兼子听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源氏他的确是做的不错了。
“可就是这份尽心尽力才让人觉得心有不甘,格外怨恨吧。”兼子抓紧了手里的桧扇说了一句。
女房很是奇怪的看着她“姬宫?”
六条御息所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在昏迷中安安静静的断了气。待到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已经硬了。
六条院因为主人的逝去,陷入一片混乱中。
、12女御(抓BUG)
六条御息所的逝去并不是突如其来的噩耗,但是失去了主人对于侍奉主人的女房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好在兼子有源氏这么一个保护人,女房们虽然心中惴惴不安,但是六条院的事务没有因此陷入慌乱。
“姬宫,源氏内大臣来了。”御帘外,女房匍匐于地向帘内的兼子禀报,兼子一袭黑衣,手里也没有拿扇子,双手垂下,手指抚在身边的衣料上。
“请源氏君入内。”寝殿内因为六条御息所的丧事将华贵的装饰已经换成较为朴素的纹饰。
源氏由侍女引着坐在寝殿的渡廊上,坐下之后说“这样不太好说话,还是近点吧。”说完站起来向殿内走去。坐在御帘前的女房见状也不由得吃惊,动作也就差上一拍,也没来得及出言阻止。
源氏坐在御帘前,“在这里说话很好。”
兼子笑了笑,她的面貌在凤尾竹制的御帘后越发模糊。“源氏君还真是和传说中的一样呢。”
源氏一听也来了兴趣,俊美至极的脸上展现一抹笑容“什么传说。”
“说是源氏君并不是那么在乎世间礼仪的人,比较……”兼子没有说下去,不过她话题一转“母上的事,多谢源氏君了。”
说罢,双手指尖点在身前,身体稍稍俯下。
源氏愣了愣,唇角露出温和的笑“前斋宫不必如此,你母亲御息所夫人生前将你托付给我。”眼神见愈见温柔,就连一旁的女房见了也不得被他流露出来的温情,也沉浸在那张完美的脸上的柔情中。
“既然这样,又何必如此见外呢。”
“的确,源氏君对我照顾备至,听闻现在京里对您也是赞叹有加呢。”兼子淡淡笑着。
源氏脸上的笑凝固了一下,“你母亲将你托付于我,大可将我当成父亲看待。”顿了顿,“我一定将你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
又和兼子说了几句话,源氏离开六条院,二条院的槟榔车驶出六条院,源氏闭目坐在车内,随从在外呵斥身份低贱者让道。
源氏不得不承认他自己对六条御息所的独女的确是抱着一种将对方也征服的心思的,这种荒唐的想法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住。
“京里都是赞叹有加吗……?”源氏手中的蝙蝠扇轻轻的敲打在手心上。看来他是不能真的对前斋宫出手了,一旦真的出手他恐怕也要被其他的贵族耻笑。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源氏颇有些不悦的用扇子把上廉挑开稍许,“怎么回事。”朝空隙看去,对面竟然也有一辆车子,而且似乎没有让开的迹象。
“主人……”随从面露难色“是权中纳言大人的车子。”
权中纳言既是源氏的那位妻舅,虽然源氏将二条院中的紫姬当做正妻对待,但是毕竟还是没有经过礼法,所以葵上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夫人。
权中纳言是他少年的伙伴,就是在他被流放须磨之后,也能扛下弘徽殿施加的压力来看望他。只是时过境迁。深厚的情谊在政治利益面前完全就是个笑话。
今上冷泉帝的弘徽殿女御就是权中纳言的女儿。外戚掌权,在这个国家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想要掌握最高权力,成为天皇的外公似乎已经是必走道路。
很显然,权中纳言想把权力紧紧抓在藤原氏手中。
源氏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位极人臣,但是他的女儿却非常小,而且生母出身不高,只是地方官的女儿。但是权中纳言的女儿已经和冷泉帝同龄,前段时间一个夜里,那位藤原氏的姬君就被牛车送进了大内,成为了弘徽殿女御。
随着两辆牛车的距离越来越近,源氏眉头也越锁越紧。
“让开吧。”说罢,支在车子上廉的扇子向下一收,源氏的身影隐没在上廉之后。
侍从们驱赶牛车到一边,让权中纳言的车子先过。在权中纳言的车子经过源氏的槟榔车时,源氏手中的蝙蝠扇“唰”的一声打开又“啪”的合上。
长呼一口气,源氏手里的扇子敲敲车壁,侍从听见声音走上来恭谨问“主人,有什么事情吗?”
“先不回二条院,去拜访藤壶母后。”
**
藤壶母后就是冷泉帝的生母,因为她之前已经出家不能册封为太后。居住在宫外的宫邸。
车子缓缓的在中御门大路驶过。
藤壶母后居住的地方非常幽静,幽静的似乎和嘈杂的尘世隔绝开来
自从藤壶皇后出家,她就渐渐疏远了那些贵人,以前主要是怕引起弘徽殿太后的嫉恨,那么现在是因为她真的已经爱上了这种安静。
对于源氏的到来,命妇入内禀报了藤壶,过了一会命妇出来了“娘娘请公子入内。”这位命妇并不是当年为他们穿针引线的王命妇,王命妇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藤壶疏离。源氏低下头走在带路命妇的身后,自嘲的想道,恐怕藤壶是在懊悔吧。
那是他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恋慕的女人。哪怕是二条院的紫姬,一开始他收养紫姬的主要原因也是紫姬和藤壶皇后的血缘近,而且面貌之间颇为神似。他这么些年的□,一是想让紫姬成为自己理想中的女性,二是也想让紫姬成为藤壶那般的女人。
那种即使得不到就算看着她的影子也是好的心思在源氏的心里就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
“公子。”命妇站在殿门,双手持着朽叶色的袿衣衣边跪下来,腰微微弯下去。夹杂着银丝的长发铺在身后的衣裾上。
源氏头向右下一侧,避过挂在殿门口的御帘入得寝内。
殿内的装饰也不豪华铺张,和源氏的二条院比起来,藤壶的居所简朴到不像话的程度。
藤壶就端坐在殿内的御帘之后,御帘旁边是双鸾纹银香炉,香炉之前是中国宝蓝色纸,用专门的纸带扎成很是优雅的模样。香炉里飘出秋风略凉的涩香。源氏知道那是专属秋季的侍从香。
比起这满室的秋风涩香,源氏觉得黑方更适合藤壶。
那冷冷的清香,在撩人之余又拒人以千里之外。没有人比藤壶更好的诠释它,演绎它。
“母后……”
源氏坐在离御帘有半丈远的地方出声,他回忆起儿时的愿望:如果能一直这么相处下去,哪怕永远不长大成人都没有关系。
还有那个晚上,他虽然用半是强迫的方式占有了藤壶,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含了苦涩的甜蜜。
“内大臣此次专程而来,是为了何事?”藤壶的话语从御帘后传来。
源氏稍稍收起自己旖思,头微微低下去“此次前来,是为了今上。”
藤壶听到源氏提起儿子,不由的声音焦急了一些“今上是不是有身体不适?”
源氏摇摇头“不,臣此时前来是为了另选一位女御进宫的事情。”
“另选一位女御?”藤壶转眸想了想“权中纳言的姬君已经进宫……另选一位女御……”
“弘徽殿女御虽然出身高贵,但是年纪却和今上相仿……”源氏面上露出难色。
的确,现在弘徽殿女御和冷泉帝都是十一岁的稚龄,两个同龄人能做什么?不过是多了一个玩伴而已。
要是说照顾冷泉帝的话,那位弘徽殿女御完全不能胜任。而且,弘徽殿女御乃是藤原家的姬君,出身皇族的人,对藤原氏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抵制。
他们并不想看到后宫里满是藤原氏出身的女人。
“必须要选得一个稳重的人来才好。”藤壶叹了一口气“弘徽殿女御年纪太小了,就算再怎么调*教,也难免有行差就错的地方。”藤壶接过侍女奉上的奔鸟八曲银杯,喝了一口蜜水。
目光微沉,她的手指动了动“那么就这样吧。”
、13二条院
冬日,外面大雪飘絮,屋内暖意如春。
二条院内,源氏手中的蝙蝠扇扫过面前摊着的画轴,上面画着的是须磨海上的风暴。紫姬随侍在一旁,看了画轴上的画面,难免想起源氏在须磨的那个红颜知己来。心口一阵烦闷,紫姬坐在源氏的身后,手指抓紧了袖边。
她是女人,她也会妒忌。但是这个人却认为她不该妒忌。
费劲全力平伏下心绪,紫姬开口道“在看什么呢,见你瞧着这幅画都半天了。”
源氏的视线从那副画轴上转移过来,温和一笑,伸手将画轴收起来,“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紫姬内着红梅的细长,外罩白莹褂衣,雪白的褂衣显得她脸色更加苍白,持扇子的那只手紧了紧,“‘篁叶菁菁布满山,微风飒飒串其间。弯弯曲径通幽境,万里迢迢念佼颜。’公子此时是在思念何人呢? ”
紫姬一双美目盯紧了源氏的脸,心中苦涩。自从十三岁和源氏有夫妻之实来,听到的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就没断过。她一日一日在嫉恨中渡过,源氏后来因为和前弘徽殿太后的六妹私通被流放须磨,她每日望眼欲穿,只想着哪怕不要这通身的富贵,只要他安好归来。哪知他一回来就告诉她他在明石结识了一名女子。在她心上活活的捅上一刀!
源氏听了紫姬这话,面上显出不悦来,“只是一副画轴而已,这么多疑做什么。”说罢,把手上的卷轴丢至一旁,站起身来两旁的女房卷起殿前的御帘,源氏径自绕过御帘消失在紫姬眼前。
紫姬没想到他真的就这样拂袖而去,咬住下唇,一行清泪从杏眼里流出。
站在东殿的厢里,可以隐约望见外面的皑皑白雪。源氏看着满眼的雪白,头脑里突然想起六条院里的兼子,返身回到殿内,命侍从研磨。
选了灰色的和纸,熏上黑方。
“这般天光,君心如何‘纷纷雪雨荒邸上,萦萦之灵绕我心。’”遣了使者到六条院去交给前斋宫。
六条院兼子寝殿里的瑞碳燃的真旺,即使是在这般寒冷的天气里也感受不到冷意,收到源氏的书信,拿在手里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边伺候的中纳言看了说“姬宫应当亲自回复。”
自从太神宫回京后,贵公子的求爱情书也不少,但是兼子从来只是让女方回复,自己一概不回。这次源氏内大臣的信件不能像以前那般对待了。
兼子抿了抿唇,挑选了一张灰色的纸,熏上浓香后,执笔写道“此生似梦泪如雨,饮恨偷生叹可悲。”并送了一件簇新的女衫给源氏派来的使者。
源氏拿到兼子的回信后,看着纸上略显谨慎的字迹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放不开啊。这个前斋宫似乎对自己很是谨慎,就像受到惊吓警觉的猫儿。
笑了一会,源氏又对着纸上的字迹发起呆来,平心而论,这首和歌并不是上层之作,但是胜在雅致悦人。
前斋宫虽然在和歌上天赋不高,但是身边的人多是侍女长,斋宫寮的女官,有些甚至还是来往亲密的亲王之女。放在京里的贵女里都算是独一份。
宫里的那个弘徽殿女御……似乎还没有这样的人才?
弘徽殿女御此时才十一二岁,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因为入宫过早,很多事情权中纳言根本就来不及调*教,女房也大都是娘家跟随过去的,才女难求,尤其还是能被说动去照顾十一二岁稚女的才能就更加难。
而前斋宫这点上根本就不用愁,她是前东宫之女,出身比弘徽殿女御还要高贵,身边都时候极富教养的女房,这样的优裕恐怕不输于其他妃嫔。
源氏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冷泉帝再过一两年就是可以宠幸妃子的年龄,那就是关系到大皇子出自谁之腹的问题了。
比起同为十三岁稚龄的女孩,十九岁的少女恐怕更有可能吧?
源氏由己推想,一个懵懂还未知晓男女□的少年是对同样懵懂的女孩有兴趣,还是已经发育成熟,风情卓越的女子?
想必每一个走过来的少年郎恐怕都会给出答案。
这段时间他几乎把京里合乎条件的贵女想了个遍,但是迟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可笑自己一直被所谓的年龄拘束,没有发现在自己的身边就有一个最适合的人。而且他是前斋宫的保护人,她与自己亲女无异,代表的也会是他的势力。
源氏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抚掌大笑。
立刻吩咐下去准备牛车拜访藤壶母后。
今日雨雪纷飞,却丝毫不影响源氏的好心情。哪怕是回复带路命妇都是眉眼带笑。
藤壶被源氏突如其来的造访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当源氏把他心目中的人选告诉她时,藤壶也吃了一惊。
“前斋宫?那位可是和今上相差了八岁。若选为入宫恐怕不妥吧?”
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藤壶的问题,源氏微微抬高了下巴,眼光似乎要透过那席御帘,“前斋宫虽然和今上相差了八岁,但是她出身高贵,是前东宫之女,而且曾经侍奉天照大神,性情纯真,定会不负所托照顾好主上。也不会做出狐媚之事。”
藤壶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那么先这样,似乎朱雀院那边对她也上心?”
源氏唇边的笑意添加了一抹讽意,藤壶因为隔着御帘并不能看见他脸上的笑,只是一瞬间源氏的笑换成了悔意。
“御息所夫人在世时,朱雀院曾经对臣下提起此事,但是御息所已经婉拒了。”源氏没有说的是前段时间朱雀院再次向他提起让前斋宫入宫的事,当时他因为有自己的私心拖延了下来。现在看来自己那么做还真的是对了。
“朱雀帝欲接纳前斋宫,我实感为难,因当年年幼,让前斋宫之母悲苦异常,每当想起此事都愧疚难当,御息所夫人临终之时,幸而信任我,并将女儿托付给我,以诚相告,委实让我感激万分。但是主上虽然成人,但年事却浅,让略长且晓知事理之人前去侍奉不是更好?还请母后遵裁。”
说罢,源氏俯下身。
藤壶道“这样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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