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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巫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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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血迹都来自一个锁骨上方的伤口,从伤口判断是自己划伤的,好一个胆大的丫头,此处稍有不慎便会划破血脉,会流血致死。
他的人马就在军营不远处的树林里等着她,但他无论如何也没又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从刀口的的形状她是自己划伤了自己,他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任务是接她去见元锦然,然后护送她回赛图。他瞥了一眼侍从里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惊讶的发现那双眼睛里竟然有一丝火焰,他连忙吩咐启程。
在西郊的府邸里,元锦然接到消息,急匆匆地自卧房里赶到大厅的时候,那双圆圆的猫眼已经定定看着自己,缓缓吐出一句:“金沙落碧荷,寒塘渡暖鸭。”
他震惊在当场,不待他反应,她已经晕厥过去。已经天亮他仍然无法从那样的惊喜中缓过神来,他等这一天已经二十年了。
“四王爷,”当他在回忆里徜徉的时候,明月已经醒来了。
“哦,醒了,让我猜猜你是哪个月!”元锦然倏地起身看着自床上坐起来的这个脸色仍然苍白的小姑娘。
明月笑了,没有接话,等他的答案,因为这个英俊到不能形容的男人正认真的思考状。
“你是瑞明月!眸如猫眼,润润明月,没错吧!”锦然颇有些得意。
明月粲然一笑,“王爷什么都知道,这是大公主给我起名时说过的话。”
说着她自手上取下银镯,用力一撮,银镯立刻变成一张镂花的银片,上面刻着的就是大公主写给元锦然的信。就是那封元刹搜索遍她全身也没有找到的信。
元锦然二十年前是大公主的未婚夫,当初因为何事翻脸明月他们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当初为这事,两国差点兵戎相向,彻底断绝了邦交。
锦然几乎要像个毛头小子一般跳起来,他知道有个女官带着弗希的信出发的时候,他已经退隐二十年不问政事,于是就让侄儿元刹帮他查查此事,没想到这小子从此没了下文。
二十年来他一直关注她的动向,她的任何消息他都要知道,他要知道她的信是送给谁的,可是后来他派人到王府打听过,也说无所获。于是他也就放弃了,没想到这封信真是给他的。
大公主知道王爷会派人来打听此信,若没有被抓要悄悄潜入国境,将我当奸细抓了也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墨柯国境,只是恰巧被抓了。明月静静地笑了,而且还赔上了自己的一切。
锦然大概猜到了一切,他收起银片,“明月,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他想听她的打算,医生把脉的时候号出了胎音。
“王爷,我想问一句,一生有几个二十年,有多少无望的蹉跎在这二十年里虚度了。”明月还是笑笑的。
锦然笑了,“好丫头,我明白,我不会再让弗希等第二个二十年,”他说罢微微蹙眉,仍然没有收起笑容,“就这些,你自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关于你腹中的孩子,你失血过多,还敢策马,亏得这个孩子紧紧抓住自己的母亲,生命异常顽强。”
看来这当真是认定她的孩子,没有惊讶,明月出了口气,“王爷,孩子的事我没什么可说的,如今我也无处可去。”
“孩子,你为什么要割伤自己?”锦然想象得到当时那种惨烈。
“为了离开。”明月垂眼,掩饰着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楚。
锦然拍著她的手,疼爱的看着她,“孩子,你受苦了,我会想办法的,赛图已经有人来找过你,我相信你的情况应该已经传回弗希那了。”
“王爷,我辱没了大公主的名声,我怎样不要紧,孩子我是一定要的。”明月抬起眼来,第一次红了眼眶。
锦然点点头,他已经猜到是谁做下的好事,他回房看那封等了二十年的信,给那个他等了盼了爱了二十年的女人回信。
离开墨柯的时候,马车经过城门,明月没有掀开车窗帘子,她告诉自己永远不会再踏进这里,无谓怀念,无谓感慨,一切都留在这里,从今日起,她只多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她自己的孩子。
一边的侍从里有一个人,淡淡的垂着眼睛,骑马跟在最靠近马车的地方,那个人一直关注着马车里的女子。
裴荨多次不经意的关注过这个人的表情,那束令人胆寒的火焰,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眼中。
裴荨一直在等着一个指示,可是一直到回到赛图,都没有听此人任何有关于此的吩咐,他便知道,马车中的女子对此人来说,比他想象中重要千万倍,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读懂自己的主子。
半个月后明月回到赛图,大公主指名要她回去,锦然派人护送她回到赛图的那一天,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大公主,待她如亲母的大公主,明月一见她就泪如泉涌,弗希一把抱住这个倔强的小猫,好孩子,“乖,你受苦了,我都知道。”
“大公主,”明月已经呜咽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都不要说,你不想说就什么都别说,回到神殿,和姐妹们一起,乖孩子,我当你们是亲生孩子,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那么倔强的你都受了什么才会哭啊……”弗希抱住明月颤抖的身子,自己也忍不住哭起来。
明月忍住泪,“大公主,您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好,不哭,回家来就好,快,送瑞小姐回神殿。”弗希擦干眼泪吩咐其他的女官送明月回神殿。
皓月嘴唇都咬破了,站在大公主面前忍着眼泪。
“皓月,明月这孩子生性倔强,如果她不说这件事不可问她,像以往一样,她的心不知受了多大的伤。”
皓月点点头,“大公主,这个男人是谁?”
“……明月自己不提,我们也不要再提起。”
“对,这个男人,明月不要,我们也不要!”圆月愤怒极了。
“明月的事我们谁都不能替她,让她自己决定吧。”弗希叹了口气,这孩子这倔强还真是像她。
作者有话要说:
、清醒
半年后
蓝龙看不下去了,这个疯子查出了暗中联系莫杰多在军中下咒的人是侧夫人乐静,这个蠢女人相信对方会帮她下咒给小月亮,而没想到反过来被利用了。他赶走了本应问罪的乐静,杀了莫杰多,扫平了兰帕的叛军,抓获了莫杰多放在军营和墨柯的眼线和邪恶的术士,要不是他皇兄怕他杀红了眼失了心性将他关在府里两个月还真不知他要怎么样,听闻邻近的门河有乱党造反,墨柯准备出兵相援,他又疯了似的请缨出战。
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他知道的告诉他,他虽然到现在也想不出来那个唯一有本事让自己主人乱了心性的小丫头是一心要救元刹,还是趁机以伤害自己为筹码让元刹放了她,那伤了元刹又伤了自己的一幕,蓝龙始终认辨不清,到底是她一怒之下的意气使然还是她借救元刹之机麻痹了他的守卫,故意伤人伤己以图逃离,他真的不知道,不过他能确定一点,她跟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司事确实是下咒要害元刹,倘若她要伤害元刹干嘛告诉他那些让他救元刹,不论怎么样她一定不是要害他。
他不要任何人,他本来打算打完那一仗回来就去找王兄,他不要任何女人,即便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只要她,可是,她宁愿死也不要他。他到底对她对自己做了什么,他不知道,不知道,没有她,没有一切。
又喝得烂醉的元刹被蓝龙狠狠打了一拳,又一桶凉水浇下来,怒火猛地烧了起来,刚要下手就听见蓝龙大声地说,“四王爷马上就要出使赛图了,主人,你若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不去见那个丫头?当面问她!”
“是你喝多了还是我喝多了,她恨得要杀死我,她恨我恨死我了,我去见她……哈哈哈。”元刹大笑起来。
“主人,你自己想想,那个丫头在意的是什么,她想要的无非是你一句承诺,可是你没有,一句也没有。”
元刹瞬间清醒了。蓝龙说得对,当局者迷,最重要的东西他竟然没有发现。
她跟他提到过的,关于身份关于未来,都是一个女子对于承诺的祈求,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东西,但是男人们以必须兑现为借口始终不愿松口,可是他们不明白,哪怕不能兑现,只要你肯对她说一句,于是即便跟着你赴汤蹈火也会心甘情愿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生物,就是女人。
“破了阵的人是她。”
“什么?”他有些清醒了。
“救你的人是她。”蓝龙冷冷的说。
“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元刹彻底醒了。
“告诉我司事有问题的人是她,让我不要打草惊蛇、不能告诉你,赶紧想办法控制那个司事的人是她,和我一起商量办法救你的人是她,是那个让你发疯的丫头,就是她,我不知道最后那一出是她计划的一部分还是她一时生气,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那个司事下的咒确实被破了也一定是她。”
元刹的到来锦然一点也不意外,他甚至一直在等他,他要看看那个丫头在这个傲慢的小子心里究竟占多大分量。
“你怎么来了?”锦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四叔知道……”自从听到蓝龙那番话,他的心就没有平静下来,要知道那个丫头的消息只有从四叔这里,而且他心里早已有了打算,无论怎么样他都要她回来,回到他身边。
“我为什么应该知道?”锦然略笑的转身看着这个一向不可一世的侄子。
“我知道四叔要去赛图,我非去不可。”墨柯和赛图即将重新建交,而四王爷元锦然就是这一次出访的主使官,元刹直奔主题。
锦然微微一笑,抬头直视他,依旧没有接话。
“那个丫头,我一定要带她回来。”
“好,那个丫头,她叫什么?”锦然故意问他,没想到这一问倒把自己气了个正着。
“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名字,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乐圆月。”元刹微微皱眉。
锦然一阵怒火,“应该?这个丫头似乎不是你说的那么重要啊,要不怎么连名字都只是一个应该。”
“我无话可说,”元刹心内愧疚,是啊,即便思念连个全名也唤不出,自她离开后,他才一点点明白自己有多糟糕。
“你是该无话可说!第一次见那丫头那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她没死在路上应该是她运气好!这就是你的态度?这就是跟在你身边的女人,我没兴趣知道你究竟把她怎么了,更没兴趣知道你为什么隔了半年才来准备要找她,我只想知道你找她有什么目的。”锦然冷冷的表达自己的愤怒。
“我爱她,没有她一切都是假的。”元刹捏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她是受着伤离开的,究竟她承受了多少,一想起来他就心痛如绞。
“得了,这些话还是和她说吧,出使的名单已定,你自己想办法去。”
锦然叹了口气也不忍心再责难,摇摇头看着元刹冲出去的背影,什么时候见这个侄子这样失魂落魄过,呵呵,终于有人可以收复得了他。
“备马,”锦然高声吩咐。
元尔有些诧异的在格窗外看着在花厅里不停走着来回的老七,这个是……这个小子也会着急?看来,这半年来的异常今日似乎要破案了,元尔不禁莞尔,大步走进花厅。
“王兄,”元刹来不及行礼,“我要跟四叔去赛图,你非答应我不可!”
“老七,你这是演哪一出啊?”
“王兄,实不相瞒,半年前给四叔送信那个赛图大公主的女官是我的心爱之人,我一定要她回到我身边,那些什么指婚什么名门千金统统不要,只要她一个,我只要她。”
元尔有些惊讶,当初那个老七从北地带回的女子,说是女奴,看来这谁成了谁的奴还不一定呢。
“那你是想?”元尔故作不知。
“我要去找她,她是我的王妃。我唯一的女人。”元刹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样明确过。
“先不说她愿不愿意,但是当初她会离去必然是有原因的,你有把握她会跟你回来?”元尔其实自己也遇到了麻烦,女人的心啊看似简单,其实,唉……
“没有,如果她不回来,我也不打算回来了,她在哪我就在哪。”元刹早就想好了,以那个丫头的倔强岂是那么容易低头的。
“你是打算倒插门?”元尔没想到这个冷硬的七弟竟然执着如此。
元刹没有接话,但是看样子是打算坚持到底的。
“啊哈哈哈,我们家到底还是出了一个倒插门的了,你,哎别说你姓元啊。”元和从门口笑着走进来。
“你来干嘛?”元刹没好气的瞪着他。
“我又没去你府上,”元和坐在桌前悠闲地剥起一个橘子,瞬间屋子里就飘满了橘子的清香,说着递了一半给元尔,元尔不动声色的笑着坐下来。
“这会子着急了,当初就该对人家好点,四哥你没见那丫头肩膀伤的,男人都没那个勇气,自己拔箭啊,老七的铜箭,射穿人家肩膀,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你。”元和一脸痛心疾首。
“老七,这是真的?”元尔皱眉,老七一向脾气火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你这个医棍,真是太久没有收拾你了。”元刹狠狠地威胁元和。
“哎呦呦,我本来还想好心告诉你件事,瞧你这德行,我还是接着告状吧,终归四哥在这,我吃不了亏。”
“你永远都没好话。”元刹不耐烦的准备离开。
“四哥啊,元家的血脉,是不是不该流落在外啊。”
“老六,你什么意思?”
元刹猛地站住了。
“我说,有人当爹了还不知道。”
“你说什么?!”
“哎,唱月节那天你家蓝龙没告诉你我见着你的小月亮了,我是干嘛的,我去,有谁这么傻,只有你了。”
原来那些看似胡闹的争吵都是她的挣扎,可偏偏愚蠢如他竟然一丝也没有看出来,此刻他才愕然的想起,那个丫头,那个狡猾的女子,最初让他映像深刻的就是她竟然那么的会演戏。
“四哥,我一定要去赛图。”他一定要去把那个高傲倔强的丫头带回来。元刹气血上涌,双拳紧握。
元和看到他青筋尽显的双手立刻往一边躲了躲,不好说这个疯子又会干出什么来,虽说四哥在这,可是被他打了,就算四哥罚他,他也已经挨了打,实在不划算。
“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我会安排的。”元尔开始头疼了。
元刹前脚才离去,后脚就从偏厅进来一个人,和元尔对视后,一起朗声大笑起来,是锦然。
“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锦然笑过之后颇有兴趣的说。
“我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就招供了,四叔,我开始感兴趣了,那个丫头是个什么人,能把老七逼成这样。”元尔无奈了。
“这老七自己作恶在前,难怪那丫头这么对他,不必同情他。”想起这个死小子连个名字都不知道,锦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六,你这一出,憋到现在才说,你得有多恨他啊?”锦然拍了元和一掌。
“四叔,你好身手,”元和皱着眉趴在桌上装死,“凡是折磨他的事我都极有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两生
正在墨柯的出访计划中横插了这如火如荼的一笔时,另一边是风平浪静。
“二姐,二姐,你看你看!!”圆月拉扯着风筝线高兴的小脸通红。
明月在一旁的树荫下,满心喜悦的看着圆月拉着个破风筝跑来跑去。
“小侄儿,等你出来了,姨娘也带你放风筝啊!!”圆月跳到明月面前,凑近明月的肚子兴奋地嚷嚷。
她微笑着看着圆月轻轻抚着自己高挺的肚子自言自语。已经快八个月了,有时候明月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一个人还是扛过了最初的日子,每天都在神殿里祈祷,神的惩罚施降于她,而不是她的孩子。
那些日子里心里的煎熬让她感觉不到怀孕的辛苦,曾经发生的一切她都不能碰触,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都在渐渐淡忘,他有了王妃,如果有幸让他记得她,她只希望他记得她给他的伤痛,如若不然就忘记她,至于这个孩子,她会让他好好地长大,关于父亲的事她已经在心里盘算了无数个说辞,不管怎样,她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编出一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故事。
皓月远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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