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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巫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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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
最近大公主和圆月一直在神殿带领一众祭祀为赛图镇守的一件远古神器念诵神曲,父神归虚之前留下七件神器,是为化天地之劫,最初封印魔君的是诸神留下的第一件法器,而魔君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破坏了封印逃出来的,如要再次封印魔君,只能动用剩下的法器。
门河的叛乱被平息下来了,元刹知道明月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四年来却从未见过明月母子,甚至连只言片语的消息都没有,他将云嘉派到明月身边的打算也因为战事的不断升级而只好作罢。
魔军法力深厚,只靠普通的战术是难以抵御的,再加上傅山的战事因为疫病而耽搁下来,他更加不能离开这里。
战争爆发的第四年,傅山前线出现了疫病,据说是恶咒引起的,明月主动请缨,带着念离前往傅山。
明月在沂源见到了硫盏,将由硫盏的军队护送明月和医官们带着药物到达傅山。
“瑞姑娘,”硫盏向她行礼。
“将军,”明月微笑着还礼,她那说着将军的嘴型里并没有声音,硫盏虽已接到大公主的信函,但面对面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还是有些震撼。
虽然只是一霎那,明月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硫盏的失态,她依旧微笑着,她已经习惯了。
安顿好医官们之后,硫盏回到自己的营帐里,这是完全属于他的时刻,他可以任思想驰骋一下了,是的,任思想驰骋,这是很多年以前他学到的一句话,那时候明月因为在咒语课上发呆而被祭司们惩罚在神殿高大的立柱下背诵祈祷神曲。
他记得那个小小的她,满不在乎的摇着就要散掉的盘发,背诵庄严地祭祀神曲,他问她,“小明月你怎么了?”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很认真的告诉他,她被惩罚了,因为她任思想驰骋了一下。
那一年,瑞明月6岁,硫盏12岁。
一转眼数年过去,当年那个明媚的女孩子已经是一个四岁男孩的母亲了,硫盏心内一动,没有人知道明月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内心的煎熬只有自己最清楚。
就如那个女孩,曾经唯一一个让他过想要娶回家的女孩,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无声无息的消逝在他的生活中。
明月在医帐里给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施咒,她知道自己因为失去听力语言已经变得奇怪,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士兵听到她奇怪的音调竟然发抖起来,这会大大影响她的咒语,她不得不停下,默默地用口型告诉他,‘她听不到是个聋子,但是她在救他,请他不要紧张。’
正打算进账的琉盏觉得有些鼻酸,谁会这样提起自己的伤痛,他看到就在帐外安心看书的念离,他走过去,蹲下身子,念离抬起头,笑笑说“将军好。”
琉盏觉得他笑起来很像一个人,但是他想不起来,拍拍他头,笑着说,“这么热的天,你不去河边玩玩在这看什么书?”
念离摇摇头,“一会娘出来我要给她擦汗敷药呢。”
“你娘怎么了?”琉盏紧张起来。
“前日被一个士兵抓伤了手臂,那个士兵不是故意的,娘说他太疼了。”
琉盏默默地看着念离,念离笑笑继续低下头去,他在看一本医书,那是明月的书,医了别人却医不了自己,一个四岁的孩子竟然就已经这样的懂事,琉盏的心被揪得很疼。
此刻墨柯的大帐中,派去安苍归来的使者正在向自己的主子汇报情况。
“安苍王说要借神器可以,他还是那个条件。”墨柯的使者在元刹面前瑟缩的喃喃说道。
果然,那个暴脾气的王爷掀翻了面前的案几,蓝龙使了个眼色,几个亲兵立刻上前收拾,使者诺诺的离开主帐。
“白君公主到我们军中已有三月,战绩骄人,为人也算不错,安苍王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有此打算也不为过,将军不必动怒。”这个时候只有蓝龙敢开口劝说。
“这算什么,把女儿送到我军中就要逼我娶她。”元刹眼睛又变成了墨绿色。
蓝龙知道他又想起了明月。他暗叹一口气,默默的退了出去。他来到一排营帐前,找到传令兵,“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前几日听说瑞女官主动前往前线医治伤者,据说是到了傅山一带,这几日我也正在傅山的军营中打听,中庭驻扎的是咱们,前庭是门河的驻军,西庭的河道里是赛图的驻军,只是这几日琉盏将军都未派出信使与咱们联系,将军可有差事,我去西庭一趟。”
“你去一趟,就说我们将军回来了,琉盏将军有信可直接送给我们将军,不必直接见琉盏将军,只和他的传令官接洽便是,顺便探探医者和术士,瑞姑娘是两者兼会的。”
于是这个传令兵在西庭的军营里果然打探到一名女术士,一个带着一名男孩的女术士。
第三日,蓝龙借口让元刹去会会琉盏,并未告知明月之事,元刹正为白夜之事阴沉了几天的脸,也愿意借机出去透气,便上了蓝龙的套。
“娘,军帐里来了很多人,”念离静静的比着口型,明月笑笑,“你看见什么了?”
“很高的马,比咱们的马高。”
念离墨绿色的眼眸闪闪发亮,明月立刻补了一个咒语将那双眼睛的颜色修正成了黑褐色,一个靠近自己眼睛的颜色,那绿色太过妖艳,其他的颜色都遮它不住。
她时常都在感叹生命的神奇,元刹那倾城的母亲留下的是一双生生不息的眼睛。
终于,也从一个母亲的角度理解了那个女子,她想要自己以另外的一种方式活着,她的孩子,就是她全部的爱与希望,于是她带走了黑暗与阴谋,留下的是平安与未来。
这双眼睛自小就被她藏着,那样的颜色太过招摇,只要是见说过墨柯七皇子的人一看便知。只怪她自己学艺不精,这个修补术每过三日便需重施,于是她不能离开念离时间太长。
明月试着稳住心神,转身拿起一个药篮,回身的时候不知怎么,手中的篮子掉在地上,药草撒了一地,念离立刻蹲下帮她捡,明月也连忙蹲下,她的气息乱了,她知道那是墨柯的马,很快,她努力让自己平复,墨柯在中庭驻军,两军往来正常,不代表那是那个人。
捡起药草,她带着念离去河边,这孩子太乖了,自己太忙,也该带他玩玩,顺便躲开一些也许会遇到的熟人,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元刹的人,蓝龙云嘉还有他的那些贴身侍官,都可能会是带兵的将领。
傅山脚下的这条小河,她不是第一次来,有时候她会恍惚的想起阡陌草原上那条小河,清洗包扎布的时候她会依稀看见自己手下的是元刹的衣衫。
相同的场景总是穿越的媒介。
念离晃晃她的手,她顺着儿子的手看到远处的传令兵,女官,传令兵向她行礼,随后递上印着赛图王家印章的信件。
作者有话要说:


、安苍

明月带着儿子坐在马车上,大公主亲自写信来,让她去救一个人,傅山临近是安苍国,国王白夜的独生女儿身重奇毒暂时无解。
白家是上古神族的后裔,手中拥有的第三件神器是此次抑制魔君的唯一希望,难怪大公主会亲自致信,只是信中有一句话她颇有些不知所以。
“只管医治,不闻其他”。王家的规矩她是懂的,许是大公主再叮嘱一次,她记下了。
安苍王城的象征是一只蛇身女妖,那是远古母神的变化之一,传说就是这个蛇身女妖诞下了白家的第一位祖先,为表纯净,定国姓为白。
现今的安苍王名夜,为人冷淡,几国君主之中唯他最不常露面,因而一旦有所言论,众人都忌惮几分。
“娘,”念离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可以睡一会吗?”
明月搂他在怀里轻轻的拍抚他,进宫的大路比她想象的要长。透过马车的窗棱,她看见繁盛的街景,据说安苍的男女都美貌异常,沿街看来果然不虚,就连她那号称赛图第一美女的大姐皓月在这里也要淹没人群中了。
正午的时候他们到达了,明月抱着儿子下车的时候,一堆医馆的官员已经在等她,相互见礼之后,有人上来接下念离,明月摇头婉拒,儿子一直没醒,她亦不会将念离交给陌生人。
去往公主寝宫的沿途换了鸟古兽拉乘的小轿,一旁首席医官再向明月讲解病情,以及大家综合意见以后得出的结论,明月越听眉越蹙怎么这样棘手,竟像是几重毒药并发的症状。
来到公主寝宫外,明月叫醒了念离,念离懂事的在宫女的引领下在一旁的偏殿等候,明月跟随侍女见到了白夜王的独生女白君公主。
第一眼,明月就觉得不对劲,上前一探鼻息,立刻转身看着贴身侍女,那女子果然心慌的低下头来,果然,明月心中有数,将那女子找借口带至一旁盘问。
“这是你们主子自己的意思还是君上也知晓,”明月让她看着自己的脸,女子眼神慌张的小声说,“君上并不知情。”
“我看未必,另一个在哪里?”明月淡淡的开口。
“在,在傅山墨柯军营中。”小侍女说话就要哭出来了。
“你何不速将她召回?周身这些毒障,终归还是有损身体的。”
小侍女哭了,“若能召回早就回来了,求女官救救公主。”
“事已至此,已非我一人能及,我须得面见你们君上。”
士官传过话来说,君上现下不得空,请女官先至羡仙阁稍候。
明月带念离来到水阁,一路上,念离对鸟古兽果然感兴趣极了,那拉车的奇兽,本就是天神的坐骑,一直留在人间侍奉白家,性情温和,念离围着它们又是说话又是观察,独独不敢动手僭越,明月在一旁看着不由微笑。
等待的时刻是漫长的,明月手里拿着一卷药书,也算打发了不少时光,身边的侍女们因知道她耳聋便无所顾忌的嗑牙起来,明月抬头休息眼睛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消息,安苍城即将与墨柯联姻,主角正是公主白君和七皇子元刹。
她不意外,这是许多年前就放在她心里的结果,意外的是她依旧会心疼。除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另一边,悬了多年的心竟也有了一丝释怀,该来的终于来了,于是,她还是她,无波无澜。
快至午后,安苍王才姗姗来迟,明月对他行礼,身着暗紫色朝服的高大男子直行至她面前,微微勾起唇角,抬了抬手,众人都起身。
明月心神一震,好像在哪里见过,俊美的难以形容的容貌,淡淡的接近于无的微笑,好看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可是是在哪里呢?这是安苍的王,她哪里会有机会见到。 
“如何?”他笑得稍稍深了一些,轻声问,明月自然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只能看着他的嘴型。
明月略垂眼,安苍王屏退左右,“好了,女官请说。”
“公主用了分魂术,因分离时间太长,现在要归一已非常危险。”明月一边说一边盯着安苍王的脸,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哦?有办法吗?”他平静的问。
“需要直系血亲的血。”明月平静的回答。
他笑了一下,“瑞女官,其实你清楚的不是吗?”
明月有些惊讶他的坦然,分魂术,是早已失传的一门邪术,法典上甚至有规定,擅用分魂术者,将锁一魂一魄于第五件神器镜魅罗中生祭血灵。
但是,这位公主身上竟然只有三魂六魄,少了一魄,白家果然不同寻常,竟然有如此奇事,难道这就是大公主说的,“只管医治,不闻其他”。
“那么君上以为该如何?在下只管诊治病人。”
“我不是术士,你自己决定。”说完白夜起身离去。
明月有些气结,救的是自己的女儿,竟然连几滴血也不肯,要是没有至亲血,倒也行得,只是危险了许多,明月有了主意,快步返回公主的寝殿。
第二日,公主悠悠醒来,明月松了口气,想起来行礼却差点摔倒,白君连忙扶住明月。
“女官救了我,女官怎么称呼?”
眼前的女子高挑明媚,一张鹅蛋脸上竟然找不出一点瑕疵,所有的五官都相得益彰,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淡,明月摇摇头,这是元刹要娶的人,果真的门当户对。微微笑笑,慢慢拂开白君搀着她的手,她退开一步,行了礼,用嘴型说,公主至少半年内不可再分魂,此次能成功也实属幸运,再有一次,即便是神仙也是救不得的了。
“你;你不能说话?”白君大惊失色。
明月淡然的一笑,“公主已然没事,在下即刻就返回军营了。”
“别走别走,我说错话了,”白君拉住明月,“女官,你救了我,我要谢谢你啊,在我这多住几日吧?对了对了,海西,白君将侍女唤进来,你让人去傅山军营给元将军送个口信,就说我已回到王宫,要是我这突然一消失让他们四处寻找就不好了,是吧,哈哈哈哈。”
元将军……明月心神一晃,快速的摆脱了白君,后退一步说,“军营有众多受伤将士,继续医治,在下不可久耽,需速速回营。”
明月没等白君再说话,找到念离就离开这里。
即便她不想面对,可她不得不承认,又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是她失态的原因。
“怎么,这就走了。”上车之际,白夜竟然独自出现在明月他们一行人面前,念离扯扯娘亲的袖子,重复了一遍白夜的话。
白夜看着明月,又是那副冷淡中一点淡笑的样子,明月瞬间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说,吩咐念离上车之后,她走到白夜面前,行了个礼,淡淡的说,君上,今日之事,在下只凭医者之力,诚心而为,大公主之前亦有交代,只管医治,不闻其他,在下身为神殿女官终身所忠之事可请君上放心。
白夜垂眼一笑,淡淡的说,“好美的眼睛。”
明月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儿子那双“金褐色”的眼睛,笑着说,“君上过奖了。”
只见白夜的神色微微闪过一丝了然,明月定住心神,不可能,这是大祭司不外传的秘术,虽不如遮容这么久远,却也是一脉相通的一支修正术。
白夜淡淡的看着明月露出一丝笑容,片刻后,明月忽然大惊失色,可面前的人竟然面不改色,淡然直视她,缓缓的说,“瑞姑娘,慢走。”
明月的马车出宫门的一刻,元刹一行人策马迎面而来,如果明月还有听力,她就能听出魔影有力的蹄声,与她记忆中追击她的那次一样有力,撞击耳鼓。
虽然明月无法感知,但魔影感到了她的气息,竟在经过马车的一瞬间仰蹄不愿往前,元刹大惊,不知魔影为何突然失控,蓝龙一行也没想到会出此异常,众人忙于安抚魔影之际,马车已渐行渐远。
来到御道前,马队不可再行,翻身下马之际,元刹忽然一动,侧身询问前来牵马的小厮,“听说是从傅山军营请来的术士。”
“你可知这术士姓什么?”这小厮不在内宫行走也只听说了大概,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挠头道,“好像好像是姓李。”
不是她,元刹转身往御道而去。不是她,他突然有一种感觉,或许此生再无见到她的可能。
意念传音,安苍王白夜,他竟然能做到这一点,明月至今仍然无法平静,无法究其因,她脑子里一直浮现着一句话,他意念传音给她的那句,“我们一定会再见,你我之间刚刚开始……”
回到军营,琉盏已在帐前迎接,“将军,”明月微笑。
“大公主的信刚到,问你进展如何,你就回来了,”琉盏笑着抱起念离。
“我去给大公主回信,”明月笑着说完走回自己的帐房,自打失去了听觉,她发现自己渐渐地平和了,不变的表情就是微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爱上了这个表情,不仅是因为她以前就爱笑,而是这个表情代表了一种心态,一种随和淡然,也代表一种不易察觉的掩饰,可以将她所有的忧郁悲伤一丝不露的全部遮盖。她该怎么告诉大公主呢,关于白家的公主,还有白夜。
第二天,安苍城派来了一辆马车,说是安苍王请瑞女官到安苍城中的蛇身女神殿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


、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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