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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猗兰香-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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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希望,而这、也是上天给她的恩赐吧,带走了哥哥,却留给了她一个孩子,这一瞬间,她忽然很能够明白当初娘的想法和心意了,只因为这个世上有她在,所以娘才能那么坚强地活下去,若是不然,爹爹过世之时,只怕是娘也以身相殉了。
朱常洵看着她的动作,还有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却觉得分外的刺眼,是的,兰漪在他的身边,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却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不得不让他嫉妒,虽然,他一再地告诉自己,令到他嫉妒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自己没有必要再去与一个死人计较,可是眼前,他看着最心爱的女人,却又不得不陷入到了深深的嫉妒之中。
朱常洵呆呆地望着兰漪,兰漪随即也觉察到了,于是放下手中的剪刀,说道:“天也不早了,我让下人打些水来给你净面,然后服侍你歇息吧。”
“好。”朱常洵答道。
“珍儿,去给殿下打些水来。”兰漪起身朝门外喊道。
门“哗”地一下被推开,风猛地肆虐了进来,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房门口,兰漪凝神看去,那人身形魁梧,是个男子的身形,绝不是珍儿,心头不知怎地涌起一种不好的念头,眼见得有一点清冷的光在面前一闪,她猛地朝一边躲去。
“叭”地一声,来人一剑刺空,但随即挠身直上,目标却是正坐在床前的朱常洵,朱常洵被适才的响动惊动,已经站起了身来,看到兰漪的身形大异于常,于是关切地问道:“兰漪,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么?”
兰漪也随即明白过来,刺客!来的是要刺杀朱常洵的刺客!此际,心里只涌上一个念头来,那就是不能让他死,万一他死了,自己和自己肚里的孩子又怎可能保得住!于是她随手抓起桌上的东西便往来人身上摔去,那人倒是剑法极好,左一剑右一剑,迎上那些飞来的物件,全部不是被挑飞,就是被切断,毫发无伤。
趁着这个当口,兰漪放声大喊了起来,“来人啦,快来人!”
朱常洵眼见情势不妙,也喊了一声“来人”,然后赶紧自袖中抽出他那把宝刀来,上前与刺客斗在了一起,而此时,室外也响起了“劈哩趴啦”的打斗声,那是赶来救援的侍卫与在外面留守的刺客相斗的声音。
兰漪眼见那刺客武艺高强,剑势凌厉,招招刺来都是要命的招数,更何况此时已经惊动皇子府中的侍卫,故而一招一式之间更是不遗于力,只片刻间,朱常洵的臂上、腿上还有肩都已经是血迹殷然,但他却咬了牙不避不让,只是发狠地挡在那刺客的身前,同时、也是挡在了兰漪的身前。
朱常洵的武功虽然也很不错,但招数远没有那刺客的毒辣,只是胜在兵器好,他手中那把刀足可削金断玉,在与刺客的剑相交之时,但闻“叮当”一声响,刺客的剑已然被撞出了一个缺口来,有了这一重的顾忌,刺客便悄然避开了刀剑相交的招势。
作者有话要说:
☆、156、搏杀
门外的打斗声越发地大声起来,风声、雨声、还有间或的惨叫声,一股脑地杂夹着传了过来,那一身黑衣的刺客眼见得情势危急,知道再拖下去的话,一旦外面的刺客全部被歼灭,那么自己便毫无生机可言了,于是手中剑势一变,凌厉远胜于适才的剑招,这、已经变成了两败俱伤的招势。
朱常洵身为皇子,再加上身边已经有了兰漪为牵挂,又怎肯与一个未知名的刺客以命换命呢?故而刀光起处,未免有些缩手缩手,未几时,被那刺客一剑下来,闪避不及,直从左肋划下,顿时鲜血淋淋。
兰漪眼见朱常洵势危,随手抓起东西就往那刺客身上摔去,只听“嘭”地一声响,房中漫天灰雾,却原来是兰漪将桌上的香炉丢了过去,顿时被那刺客劈成两半,香灰顿时散落得房中到处都是,兰漪忙上前拉了朱常洵往床后面躲去。
那刺客眼见满天灰雾,先是怔了一下,怕是毒粉之类的东西,赶紧拿衣袖掩了口鼻,却拿剑挽成剑花护于身前,兰漪随手抓了床上的枕头、被套一股脑地朝那刺客丢去,刺客在猝不及防间,却被那布幔给裹住手脚,随即“啊”地惨叫了一声,却原来,兰漪在丢过被套之后,顺手便将自己适才裁衣的那把银剪全力掷出,那刺客正穷于应付飞来的被套,却不防被那把银剪正□□了胸前,禁不住惨叫了一声。
兰漪心下一喜,扭头间却看见朱常洵已经是面目青灰,身形也是摇摇欲坠,而那刺客,已将那些被套之类的东西全部劈成了碎片,银剪也被甩落地上,胸前虽然鲜血直流,但眼中却闪着寒光,步步向他们逼近。
“兰漪,你快走,快走!”朱常洵眼见刺客那狠厉的目光,知道自己想要逃脱已是不易,可是、他却不想让兰漪死,于是赶紧催促兰漪快走,脚步踉跄着却上前了两步,堪堪挡在了兰漪的面前。
“不,常洵,你不要做傻事,你快退后,快退后。”兰漪心下大急,赶紧在他的身后拉住他道。
那刺客狞笑了起来,“哼,想不到,堂堂的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倒是鹣鲽情深,今日,便让我送你们一程吧。”说罢,长剑挥起,直朝朱常洵的喉前划下,自知他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以与自己抗衡,而他身后护住的,却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更不足为惧,心中暗道五皇子的任务完成,嘴角边不由得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说时迟,那时快,朱常洵也觉得此刻“我命休矣”,兰漪却拖了他就地一滚,避开了这一剑,那刺客眼见自己一剑落空,怒气大盛,便马上又是一剑挥下,却有一柄刀凌空飞来,将他的剑荡了开去,接着,便是阿锦猱身而上,手中暗器齐发,一时之间,那刺客顿时手脚忙乱,兰漪心下大喜,“阿锦,快,接刀。”说罢,便将朱常洵手中的宝刀抛了过去,阿锦接刀,然后挥刀砍向刺客,一气呵成。
接着,一个侍卫、再一个侍卫都跟着突破了防线,跑进房间中来,将那刺客团团围住,而外面,终于再没有了声响,这黑衣刺客眼见得败局已定,“罢罢罢,想不到我今日竟命丧于此。”一语讲完,回剑便抹了脖子,倒地不起。
阿锦上前看时,发现那剑入口甚深,已是一剑致命,他深觉此人的恐怖,想不到他对敌时狠,对自己更狠,耳中听得兰漪说道:“快,快传御医。”
一干人等赶紧忙乱了起来,拿药的拿药,传御医的传御医,更兼生擒了两名刺客,也赶紧下去审问去了。
此时,兰漪的房间里又是血迹,又是死尸,朱常洵昏迷不醒,只是紧紧抓住兰漪的手不放,而兰漪也是受了惊吓,又用了武功,心神不定,腹中隐隐作痛,看到终于安全了,身形一晃也便倒地不起,众人于是赶紧将二人齐齐抬到朱常洵的“清竹园”安顿了下来。
同样刺杀的一幕,也在大皇子朱常洛的府中上演了一场,刺客来时,朱常洛还在书房之中未曾歇下,身边随侍的便是一直照料他的内侍吴公公。
当那刺客一剑刺来之际,吴公公挺身而出,替朱常洛受了这雷霆必击的一剑,接着,也是侍卫齐出,与刺客之间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杀,最终,刺客被生擒一人,其余的人,要么死于自杀,要么死于激斗之中。
而此刻,朱常洛的手臂也受了一剑,鲜血淋淋,而吴公公,却是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面色灰败如土。
“快,快传御医!”朱常洛大声说道。
一样的风雨交加之夜,一样的难眠之夜,一样的不太平,整个御医房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哄动之后,终于归于平静,那是因为,所有的御医已经全部都分散进入了大皇子、三皇子及五皇子的府邸了。
皇帝正宿于郑贵妃的景阳宫中,此时,景阳宫的内侍总管接到三皇子府报的讯之后,慌得抖衣而颤,跪在殿外说道:“启禀陛下,启禀娘娘,三皇子遇刺,生死垂危。”
郑贵妃见得宫人深夜相扰,本来是要大发雷霆的,却不想得到的消息竟是爱儿命在旦夕,顿时一迭声地吩咐道:“快,传御医。”一面就跪在了床前,“陛下,洵儿他、他……,陛下,我要出宫去看看洵儿。”
皇帝心下也大是忧虑,于是便扶着郑贵妃道:“快起来燕儿,我心里也放心不下,我便与你一道前往洵儿府中便是。”一面说着,一面对着外面的内侍吩咐道:“传最好的御医前往救治三殿下。”
一时之间,整个宫中直闹得人仰马翻,宫中早有规定,一旦天黑落钥之后若无异常军政大事不开宫门,但此际,皇帝陛下一声令下,宫门大开,皇帝与郑贵妃乘了舆驾,领了众多的侍卫、内侍及宫人浩浩荡荡地便前往了三皇子府。
朱常洵重伤昏迷未醒,脸色惨白,兰漪也是动了胎气,昏睡过去,郑贵妃见了自是一番梨花带雨地哭泣,却幸好被皇帝劝住,听御医再三保证,只要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好好调养,伤势便可恢复,郑贵妃这才止住啼哭。
为此,皇帝大怒,命九门提督曹钦平严审刺客,捉拿背后的真凶。
而与此同时,大皇子遇刺一事及五皇子被其侧妃谋杀一事也被曹钦平上奏圣上,皇帝心下大是不快,便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来着?真是祸事一桩接一桩的。”
一时之间,无人敢接他的话语,皇帝终是吩咐下去,让曹钦平切实保护三位皇子的性命安全,并命大理寺即刻将案情撤查清楚后上报。
作者有话要说:
☆、157、鹣鲽
而此时的大皇子府中,吴公公气弱游丝,朱常洛心头大恸,拉住他的手道:“吴公公,吴公公,你要振作一点,吴公公,你不要死,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了。”
吴公公灰败的脸上绽出一丝笑意,“不,殿下,不怪你,是老奴的报应,奴才为了你抵命心甘情愿。”
“别,别多说话,吴公公,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要你一直看着我的孩子长大,看着我的孩子再娶妻、生子,吴公公,你、你别多说话,留着点气力,一会儿御医就来了。”朱常洛说道。
“不了,殿下,是奴才对不住您,奴才有一些话,一直不敢告诉您,只求您、求您不要再怪奴才。”吴公公说道。
“我不怪你,你为了我受了重伤,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怪你。”朱常洛说道,眼角不由含了泪,欲要坠下。
吴公公伸手入怀内,颤颤抖抖地摸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口气提不上来,手和头无力地垂下,“吴公公,吴公公……”朱常洛赶紧去探他的鼻息时,却已经是冰凉一片,既没有进气,也没有出气了。
“吴公公、吴公公。”朱常洛不禁将吴公公的身躯抱起,从小到大,他看了这个人看了二十多年,却不想,他今日,竟为了救自己的命,而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殿下节哀,节哀啊。”一旁的侍卫赶紧说道,而急急赶来的大皇子妃李玉溪也赶紧上前来劝解朱常洛。
朱常洛有些木然地抬手让众人出去,他想一个人冷静一下,终于,室内一空,他探手入吴公公的怀中,他临死之前便是想拿什么给他吧,可是,那是什么呢?
触摸到的,是一封薄薄的信,信封四角都磨得有些破损和起毛了,想必是放在怀中已经许久了,朱常洛诧异地打开来看时,却发现信上面如此写道:
老奴向大皇子殿下叩头顿首:奴才自小看着大殿下长大,是全心全意地爱护大殿下,怜惜大殿下,但是,老奴却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如今,老奴日日都受到良心的责备,却又不敢向大殿下坦承这件事,万一哪一日,老奴不在了,还请大殿下念在往日老奴待大殿下勤恳侍奉的份上,不要为难老奴的家人。
老奴自十岁起,便入了内宫做了阄人,后来被分到大皇子的身边,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但,老奴收了一个义子,却被五殿下要挟,大殿下于二十七年秋返京都时,老奴被迫将大殿下的行踪泄露给了五殿下,后在路上遭遇狙杀,一直以来,老奴深知万分对不住大殿下,倘、能为大殿下一死,老奴死也无怨。”
朱常洛看到吴公公的信,久久不语,最后,终于将信移至烛台之上,顷刻之间,那封遗书便化成了一堆灰烬。
天色微明之时,兰漪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感觉脸上好象有什么东西一般,伸手去想要挥去,但却触到另一只手,随即她的手便被另一只手给握住,然后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你醒了?”
兰漪有刹那间的恍惚,忽然伸臂去紧紧揽住那人的腰身,带着哽咽却又欢喜的声音道:“哥哥,你总算来看漪儿了。”
被她抱住的那身躯僵了僵,良久,方叹了口气道:“兰漪,我是常洵。”
兰漪如遭雷击,慌忙睁开眼抬起头来看时,却发现果然便是朱常洵,惊慌之下四处望去,此处却不是自己的房间,朱常洵轻揽住她的腰身道:“别怕,这是我住的‘清竹园’。”二人成婚虽有数月,但这些日子以来,朱常洵都是宿在兰漪的‘兰园’里,而兰漪却从没到过他的住处,自是不认得。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兰漪不禁问道,发现朱常洵竟然与她相拥在一起,于是赶紧退开身去。
“你动了胎气,我受了伤,你看,我们还真是绝配,是不是,兰漪?”朱常洵笑说道。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兰漪白了他一眼道。
“兰漪,你知道么?昨晚,我一直很欢喜。”朱常洵满眼都是笑意。
兰漪奇怪地望着他道:“你这人,受了伤了都还觉得欢喜,不会是发了烧伤了脑子吧?哦,对了,你伤得怎么样?我看看。”
朱常洵笑得更欢,一时牵动了伤口,却又忍不住咳了两声,于是说道:“你知道么?兰漪,昨晚你拼命地救我,若不是你拖延,我大概已经被那刺客给杀了,后来,我也晕了,你也晕了,下人们七手八脚地便将你我抬到这一张床上,我们成婚了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同床共枕,你说,我不该欢喜么?”说完,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兰漪的手。
兰漪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推开朱常洵的手,便要起身下床,朱常洵伸手去拉她,牵扯到了伤口却忍不住“嘶”地叫了一声,兰漪见了又觉不忍,心想他好歹也是皇子的身份,为了保自己的命便与自己假成亲,却一再地受到冷遇,只是、只是自己的一颗心早已是随了哥哥一起去了,又怎会再对他动心呢?于是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好好歇着,我唤人给你熬些汤药,这样、伤也好得快些。”
朱常洵见她的面上有些不忍,知她心里一定是柔肠百转,于是说道:“兰漪,我知道,一时半会儿要你忘记萧莫,你大概也做不到,毕竟他跟你有十几年的时光相守在一起,不过,兰漪,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也相信‘水滴穿石’的道理,假以时日,我相信,你一定会放下他,而接受我的。”
“那、再说吧。”兰漪不欲在这个问题上与他辩论,赢了输了又能如何呢?毕竟,哥哥也不可能起死回生,这样想着,心里又觉得一痛,于是默默地便要起身,朱常洵连忙拉住她道:“天还早,你又动了胎气,御医吩咐了要多躺着安胎,你只安心躺着,我、我不碰你就是。”说罢,身子往外一翻,竟是将大半张床留给了兰漪。
兰漪于是又默默地躺下,却听朱常洵说道:“兰漪,你还记得么,那刺客来的时候,看到你想要救我,我却又想要救你,说了我们一句是叫做‘鹣鲽情深’,兰漪,你知道么?我当时听了心里也是很欢喜的,临川先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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