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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天下有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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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已负伤,看来,楼下尽是“名利圈”中好手,只怕比楼上的更不好斗。
  但他们随即发现:何都头叱止的不是他们三人。
  而是另一个穿着非常得体、非常光鲜、非常堂皇、仪容举止都非常令人好感的汉子,正趁这人客仓促上下出入的节骨眼儿,已悄悄的潜上了二楼一就只差三级,他已上了楼,但看来大意烦躁的何车都头,却叱住了他。
  那人也不慌忙,右手把着剑柄,悠然转身,含笑问:“你叫我?”
  何车不耐烦的叱道:“是谁让你上楼的?”
  那人笑道:“我的房间就在上面。”
  何都头“哦”了一声,鱼头眼珠子机伶伶的一转,便问:“请问客官,第几号房?”
  那人顿了一顿,笑道:“十七。”
  鱼尾漫声应道:“原来是十七号房——就住十九号房对面的那一家?”
  那人陪笑道:“才住不久,店家小哥都认不得在下了。”
  鱼尾也陪着他陪笑的笑道:“是呀——可惜,十九号对面的号码不是十七,而是十八真可惜啊!”
  那人一时笑不出来了。
  不过,才怔了怔,又笑道:“小兄弟利害。我是上楼探朋友来的。”
  这回鱼头沉住了气,又问:“朋友?住第几号房呀?”
  这次那人回答也很老实:“十九。”
  27.流鼻血的鱼
  何车笑了。
  他的眉毛也像火烧一般耸了起来。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像人笑——火在未干透的柴薪上,刚好把薪木内的水份全迫透出来后,正尽情燃烧之时,火舌和火焰便会交织出这种痛快得近乎痛苦的声音:
  “十九号房住的是你的朋友?”
  那人想了想,才回答:“可以这样说。”
  何车道:“你的朋友姓什么?”
  那人静了静,才答:“都是老朋友了——大家都习惯叫他的外号,很少记起他的姓氏。”
  这回到孟将旅接着问:“不是姓高的吧?”
  那人笑说:“当然不是。”
  “不是姓叶的罢?”
  “不是。”
  “不是姓陈吗?”
  “也不是。”那人这次只好说了:“他好像姓文。”
  “你说的这个姓文的,他虽然是你的朋友,”何车一点也不客气的说:“但他却是我的犯人。”
  “我不是要救他,我只是要见一见他,说几句话,”那高尚的人道,“你大可放心。
  他欠了我一些东西,我只是要他交待几句罢了。决不会碍你的事。”
  孟将旅反问:“他欠你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么?”
  华贵的人回答:“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只是家族里的一些账。”
  何车皱了皱火眉:“家族?”眼睛却亮了,像点起了两把火,“如果每个人都说是他的朋友,而他的朋友偏又特别多,一天来上一两百个,每个人都只跟他说上几句话,算一算账,那也很够难的了——可不是吗?”
  高贵的人依然不放弃。
  看来,他也不是个易放弃的人。
  他像个公子哥儿——但公子哥儿里也有坚毅不屈、坚持己志的。
  他好像是属于这一类。
  所以他还是勉强笑道:“毕竟,我跟他的关系,还是有点不一样,也许可以通融通融。”
  孟将旅道:“你不是说:你跟他只不过是朋友关系吗?那太普通了。四海之内,都是朋友。”
  高雅的人强笑道:“除了这个,我们还有别的一点关系。”
  “什么关系?”
  贵气的人有点笑不出来了,却仍然没放弃:“兄弟。”
  何车道:“哪门子的兄弟?”
  那人虽然百般不情愿,也只好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
  何车跟孟将旅相顾一眼,一齐开腔:“那你就是‘富贵杀人工’文随汉了?”
  “江湖误传,决不可信。在下连自保也堪虞,哪有杀人之力!”
  那人叹了一口气,接道:“天下第七原名文雪岸,他确是我同胞兄弟,敬请通融则个。”
  孟将旅听了,眼睛却往酒楼大堂里瞧,一面说:“这样听来,就人情人理多了。”
  文随汉觉得对方有些动摇了:“兄弟相见别,本来就合情合理嘛。”
  盂将旅大致已订量、估计了场中仍然未走的来客,心中有了个底儿:
  “名利圈”里,大致上还有十一抬三十二名客人未走。
  这些人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部分是伙计,还有在这儿讨饭吃的隶属于鱼姑娘的“姊妹们”,以及厨子、伙头等,大约有四十二人。
  这大都是熟客、熟人。
  原有些不太相熟的人客,随着楼上那一声“流鼻血”的暗号之后,那些“不速之客”
  都像缸里刚开了引渠通向池塘的鱼儿一般,全都藉此退走、离去了。
  剩下不相熟的人客,大概只有三座。
  三座十一人。
  孟将旅是这儿的老板。
  他一向很细心,也很精明,虽然他外表看来有点“老好人”的那种迷糊。
  ——也许就是因为他够精明、够细心,所以他才能成为这个十分势利和现实的圈子里的“老板”。
  他很快就追溯出来:这文随汉是来自那一张桌子的。
  那张桌子,还有四个人。
  四个人大刺刺的坐在那儿。
  ——不,四个人中,有三个人是大刺刺得简直是大摇大摆八面威风的坐在那儿,只有一个很枯瘦、很赢弱、很衰败的小老头几,无精打采、萎顿颓丧的陪着坐。
  其实这也难免:一个人年纪大了,气自然就不盛了:身体坏了,也就理所当然的失去了神采,在生命的舞台上,自然而然也轮不到你来当主角了,你也会顺其自然的躲到暗里的一边去,自生自灭自惟悴。
  ——要是一个生气勃勃的社会与组织,却全由老年人来运作、主掌,这才是违反自然,异常的现象呢!
  孟将旅很快的就估量了那张桌子的四个人一下。
  只一下。
  一下就够了。
  然后他道:“你同来的人呢?要不要也一齐进去?”
  文随汉反问:“能吗?”
  孟将旅笑眯眯的道:“你说呢?”
  他是问何车。
  火星都头何车道:“我有三件事,要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听着。”
  文随汉的身子仍停留在楼梯中,既未再上一步,也没退下一步:“我洗耳恭听。”
  “九掌七拳七一腿”何车的语音沙哑得清楚有力地道:“第一,天下第七是要犯,我奉命守在这儿,谁都不许去探他,谁也不能去救他。第二,你也是杀人重犯,我们刑部要抓你已好久了,别怪我没事先照会。第三,你一道来的那帮人,到现在还窝在那张桌子坐着,我知道他们其中有三是‘封刀挂剑霹雳堂’中的大败类:雷凸、雷凹和雷壹,这三人在投靠‘六分半堂’前,曾把人药硝引之法卖给金、辽,令宋军在战场上伤亡惨重,我早想清除这些卖国求荣的汉贼!”
  文随汉哦了一声,居然神色不变的反问:“那你们刑部的大爷们为何不旱些将这些勾通外敌的绳之于法呢?”
  何车嘿嘿嘿嘿咬牙切齿的狠笑了几声:“那是因为我在等。”
  “等?”
  文随汉显然不解。
  “我在等他们的大师父,”火星都头恨恨地道:“国有国法。
  家有家规,我想他们的大师父‘杀人王’雷雨也是非同小可,有头有脸的人,他在‘江南霹雳堂’里跟‘放火王’雷逾都是出得了主意,当得了大局,干得了大事,做得了好戏的脚色,我本不想越俎代疱,也不该多管闲事。”
  文随汉当然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现在呢?”
  “现在不一样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现在已来了这里,来到我的圈子里;“何车说到这里,他的人也完全不同了:他就像是一个明镜高悬,明见万里,清正廉明的高官,在审视点核他的万民、兵将一般,“既然来到我的圈子里,教训这种不肖子弟,自然就是我的责任。”
  “你要替天行道?”
  “不,”何车踏踏实实的说,“我只是要为民除害。”
  “生意不在仁义在。”文随汉笑得已有些不自然,也不自在,“你们既不准我上去会犯探亲,至少,也给我个下台阶,让我们安然离开便是了。”
  何车倒没料到文随汉这干人不但不坚持,还能逆来顺受。
  “就当我们没来过,可好?”文随汉的语调已近乎求饶了。
  “咱哥儿陪我走这一趟,又没动手,更无冒犯、连杯碗筷碟都不曾摔破一个,也让我们全身而退,当赏个金面,不管六分半堂还是江南霹雳堂,都一定足感盛情,也感同身受,好不?”
  他如此恳切的说。
  火星都头何车不禁犹豫了起来。
  28.捉鱼
  ——该怎么处理是好呢?
  应严厉的处置,决不姑息养奸,还是网开一面,放他们一马?
  一时间,连一向霸悍、对付恶人决不手软的何火星,此际,也难免有点拿不定主意来。
  他拿不定主意,文随汉可已拿定主意似的退了下来。
  自楼梯口一步一步的退了下来。
  一面退,一面陪笑,看他的笑容,好像在说:
  就饶了我们这一遭,如何?
  他退下来,那座上三个大刺刺的人也站了起来。
  他们各自收拾带来的包袱、褡裢之类的事物,看来,也是准备离去了。
  这三个人,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一个红衣,当真服饰鲜明。
  ——这里高手如云,防守森严,已没啥看头的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所以何火星也有点心软了起来。
  他也准备不为己甚了,人在江湖,彼此留个相见余地,并无十冤九仇,又何必迫人太甚!
  他以前是刑部的一名都头,追随四大名捕的系统,在六扇门里已有独当一面的地位,可是他发现就算人在刑部,也不见得就可以为百姓做好事,为良善抱不平,而且制时处处,有时反成了助纣为虐的鹰犬、为此,他忿忿不平,加上欠缺耐性,干脆辞去职衔,加入了“名利圈”。“名利园”原先跟“发梦二党”一样,原都是即不隶属于“金风细雨楼”也下投靠“六分半堂”,既不附众“有桥集团”亦不支持蔡京派系的江湖组织之一。由于温六迟人面好、人缘广、人头熟,加上任用得怯,名利圈得六扇门中人和烟花女子及江湖汉子的支持,独树一帜,直至王小石的势力自“金风细雨楼”因白愁飞的挤兑而分裂出来成为“象鼻塔”后,因为王小石的亲和力,好结交平民百姓,打成一片的性情所致,人格感召,是以“名利圈”才成为了“金风细雨楼”的外围势力,直至王小石被逼出来,流亡江猢,楼里塔内攻由戚少商代为主事,这种结合联盟的大势,仍未改变。
  何火星加入了“名利圈”,反不受虚衔所限,可以疾恶如仇,大展拳脚。
  不过,人心肉做。
  何都头曾有一日在不同地方,不同案件中连抓下一百七十三人的纪录,也有一天受到不同高手挑战连打二十七场的纪录,但他仍然是一个有侠情的人。
  他不想欺负人。
  他从不欺负任何人。
  ——但如果谁敢来欺负他:他就会倒反过去,“欺负”对方。
  可是现刻文随汉和那三名雷氏汉子,都明显不是这个样子。
  他们只作出要求,一旦要求被拒,他们只是想走。
  ——这就不好赶尽杀绝了。
  何车正在踌躇不定,忽听孟将旅沉声北道:“小心!”
  他猛抬头。
  只见文随汉明明已走下几步来了,倏地一顿足,已如一只大鸟一般,一跃而上。
  上得好快。
  好急。
  好突然。
  何车心道不好,骂了一声:“好小子居然使诈!”正要出手相截,身形甫动,却已给截住。
  截住他的是那三名大刺刺的汉子之一。
  此人身着红衣,分外怵目抢眼。
  这人突然掀开他的包袱,自包袱里抖出一条长鞭。
  真的是系满了密密麻麻炮竹的长鞭。
  这汉子运使炮竹长鞭,向他当头当面,直砸猛打,运起急风如蟒,而且,鞭子上每根炮仗,好像随时都会点燃、爆炸。
  何车从来没见过这等兵器。
  他遂受攻袭,展拳伸脚,边避边闪边还击,先避其锋,不樱其锐,一时得先看定来路,锁定来势,才敢全力反挫,免因摸不清其奇形兵器的来路,而受所制。
  一交手,何车就给逼住了。
  一上阵,对方就攻得奇急。
  对手的攻袭,也不是全无破绽,并非绝对不能反攻,而是手上的兵器太奇门.也太邪门.一碰就像要立即爆炸,何车真的有些顾忌,不敢贸然行险反挫。
  他略有掣肘,对方就攻击得更了无惮忌,简直迹近疯狂:左舞飞龙、右走长蛇似的,左右开攻,上下夹击何车。
  三回合打下来,何车居然给逼得几乎已出了门口。
  这边厢,鱼头、鱼尾及一众伙计,见房内真的开战了起来,已分头拴上了木板,拴死了门,只留下一个小口,让人出入。——这样才可以“关起门来打狗”,方便缸中捉鳖。
  不过,入门的恶客似并无去意——反而是“主人”之一的何都头快给“迫”出门口了。
  直至何车一一发狠打出了他的拳。
  一口气打出了七拳。
  他的拳法本来就有个名目:
  “七赤飞星拳”!
  ——一开打,就攻势凌厉,揉身贴击。
  “七赤拳”一出,一开式,至少连环打上七拳,才会歇一歇,少停也不过是刹瞬之间,又打出第二轮一招七式的急快拳法,“七赤飞星拳”转而成“六夕飞殇拳”.倏而跟敌手拉远了距离,以拳劲隔空攻袭对方的要害。
  这七拳打完,对手却还没倒下去,但却把何车即将要给逼跌出门外去的优势,变力又退至梯口且已退无可退的劣势。
  他一口气连接何车两轮“七”字拳法,仍没倒下,原因只有一个:
  他是雷壹。
  雷损雷滪的雷,壹贰叁肆的壹。
  ——他一直自混是:“独一无二”的雷壹。
  因为他一枝独秀。
  因为他要一飞冲天,也要一鸣惊人。
  他甚至曾在,“江南霹雳堂”内最大的分堂“封刀堂”中一手遮天。
  而且他常因一时冲动一出手一拳就能把敌人打死。
  ——直至后来“霹雳堂”出现了个雷贰。
  “炮打双灯”雷贰。
  这高手出现之后,雷壹的傲气,戾气与杀气,才算给降了泰半。
  不过,无论如何,雷壹仍然可以说是“江南雷家堡”里的一级战将。
  可惜,他现在遇上的是火星都头何车。
  何车第一轮拳法一展,己站住了阵脚;第二轮拳法方施,就已反败为胜,把雷壹逼上了梯角。
  只是,毫战的不速之客,不只一个雷壹。
  这次,是鱼姑娘在旁喊出了一声:“留意!”
  另外两名雷家子弟:雷凹与雷凸,已左右包抄,夹击何方。
  雷凹外号“抬山炮”,雷凸绰号人称“山抬炮”,杀人退敌,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去摸虾捉鱼一般,稀松平常。
  而今,雷壹吃蹩,雷凸、雷凹又怎会闲着?雷凸手上执着钉和凿,雷凹扛着口铜管子,分别轰击碰砸向何车。
  他们就当何都头是一块顽石。
  他们要炸开他。
  他们要粉碎他。
  ——问题是:何车是不是一条温顺的鱼?是不是一块石头?
  29.好鱼
  何车不是鱼——至少,他就算是鱼也是一条历经大风大浪的大恶鱼,而不是任人捉摸的“好鱼”。
  何车也不是顽石。
  ——如果他是石头,那么,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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