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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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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魔门之所以为魔门也!”
不足笑而答曰。
“如金,吾知汝非池中物,他日定然远魔门而去。若如此,则陷在魔门必不能使尔心甘。只是判门之举向为诟病,汝在九道,自有外出行走之机缘,那时便是失了踪迹,门中自是向有先例,无人再问。却万不可做出判门之举。”
不足闻言大惊,便是脸色已然有异。低声道:
“上修大人怎得这般论吾?”
“一路之上,行归魔门,尔心不在焉,却然有数次欲别吾而去。吾虽愚却亦是不昏聩,自是入得目中,记在心里。难道汝之目的乃在那宏法门之秘辛么?仰或羞于与吾及魔门为伍?”
华寒月微微幽怨道。
“大人确然了得!察一而知万,窥一叶而知秋。然在下却非有怨与大人,只是与魔门不敢苟同也。当时为求得宏法门之机缘,亦是存了倚占之心,尚望大人海涵!”
“嗯,此言过矣。便是吾等亦是如是,存了觅得野修以为助臂之心。大家彼此彼此,不必上心。至于不苟同吾魔门之所为,咳!此为人处世之大道,自是应有所坚持!不过事已至此,汝不必用强,他日吾当为汝仔细筹划之。”
那华寒月又复吩咐几句,忽然便再无言语,尴尴尬尬这般相对而坐,二人俱心中存事,又不便讲出,那华寒月便挥一挥手,不足低首躬身退出。
“此华寒月好生厉害也!居然窥得某家心思。只是其既知吾意,却仍勾吾前来,不知何意?”
不足回至下处,皱眉思量。而此时那华寒月却痴痴盯着窗外流云,半响叹气,莫名其妙自语曰:
“唉!心境若斯,最是苦也!”
不足独坐厢房中,收心落地打坐静修。其心头那魔门九日太仓孕魔**之真言法咒一字字跃入识海神界中。不足便如石雕一般不言不语,不晃不摇静心修炼。
日里,那红衣女修,或者绿衣二修不时前来探视,观诸其入定静修,亦不打搅,只是诧异而回。
“俩小妮子,怎得隔三岔五往石如金处去耶?”
“师尊,石如金识得上古符文,奇人也,为门中倚重。我二人乃是替师尊看牢其人,莫使之走脱了去,徒惹师尊受屈。”
“哦!呵呵······”
华寒月轻笑不再语,只是将其识神透过不足之居处,静静儿注视。
百日之时光不过一瞬,待得不足睁开双眼,收了那九日太仓孕魔**之功诀,微笑自语道:
“魔门之法诀倒亦有其过人之处,显见其魔门先人智力卓越,非同小可也。便是这般入门之法诀,居然有再聚魔元成丹之玄妙!怪不得魔门凝元之修远过道佛等修行大派。”
不足仔细查视其法体,内中澎湃之魔元以其独有之脉络通道回流丹田,于丹田神界内独成一团,旋转不止。
“只是差了机缘便可以成魔能元丹也。只是不知魔能元丹以何成丹?且如何修成也。”
不足正这般思量,那红衣已然推开房门道:
“喂,石如金,汝一觉便入梦百日,害得吾等姐妹无人可以闲话。这便好耶,等闲与吾二人一道出门找几晦气同门打架耍来。”
“打架?师姐,尔等女修,怎可以动辄与人斗殴耶?”
“嗯?啊也,汝不闻魔门之修炼便是同门较劲,生死不论么?真是少见识也。”
那红衣女修讶然讥讽道。绿衣却回转身来道:
“石如金,莫要睬她,红衣便是这般爱惹是生非。不过师尊出门时传下话来,汝已然入得九道天机道中,三日后往天机道之总道门去领腰牌呢。”
“哦,师姐,那天机道在何处?其要务是何?”
“届时自有吾等二位师姐带汝前去,等闲打听这个作甚!”
红衣笑道。
“天机道乃是外九道中负责秘闻、典籍、功法、道诀之所在,亦算要职也。当是师尊说情,否则汝初来乍到哪里便可以入得此间。”
绿衣边注视不足,边和颜悦色道。
“倒是得感激上修大人如是维护也。”
不足诚心道。
“吾家师尊哪里需感激呢,只是汝心中记挂着便是。”
那二女话中带话道。
“说得是!”
不足笑道。
三日后,不足随此红、绿二修行出魔宫,再行两里地,那红衣道:
“好也,可以驾云而去也。”
言罢,将身一纵起在云头上,其脚下法云轻悬,托着其身姿,宛若仙女,哪里有半点魔道之漆黑色泽在。不足亦是随二女驾云而行。
“二位师姐,修魔之人怎得法云与寻常道修一般无二?”
“吾等为外出行走方便,修有拟色之功诀,可以掩去原色。若不与人动手,寻常之修哪里能识得吾等之身份!”
绿衣傲然曰。
“难怪,初次相见,某家还道尔等尽皆道修也。”
正行间,红衣忽然道:
“那边不是蛮子那厮么!稍停,与吾二人一同做了他。”
“做了他?师姐,万不可惹事!吾等还是······”
不足急急出言相阻,那二女修哪里肯听,早驾云飞击那魔修名蛮子者。不足无奈何,只得尾随向前。二女似与此修其仇不共几若戴天一般。两下里相见,一语不发,各自催动魔宝法器击杀而去。
“来得好!此番不将尔等两**干了,洒家便非外九道之大魔神。
第二百五十三集
不足随二女前行,却在半道遭遇此番变故,心下暗自腹诽,然面上却无丝毫异色。看看那蛮子法力战技精湛,以一敌二,亦是将红、绿二女修打得口中鲜血不断。
“天也,此乃是生死搏杀也!魔门果然以杀为道!”
不足心下道。
眼见得此二女有性命之忧,不足暗暗焦急。传音道:
“二位师姐,某尚未领到腰牌,是否可以出手?”
“何以发问?难道眼看着吾等二人命丧其手么?”
那红衣大怒道。
不足无奈何,飞身上前,以单臂做刀,飞取那蛮子之首。那蛮子道:
“来得好!且看吾以一敌三,先取了尔等奸夫之狗命,再将尔等两婊子奸杀!哈哈哈······”
“蛮子,某家与汝无怨无仇,本当留汝一命,奈何汝辱我清白倒也罢了,却不合连吾二位师姐亦污及。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呀呀呀······汝,蝼蚁也,何敢呼吾蛮子耶!今不杀汝,洒家便永坠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杀!杀!杀!”
那蛮子忽然怒火似燃,面红气粗,舍了二女修,飞击不足而来。不足诧异道:
“几句言语罢了,此修怎得便恼怒若斯耶?”
眼看着此修将浑体魔元尽数燃起,疯狂来攻,状如搏命。不足亦是不敢小视,运转神能元丹,将灵力聚起若刀剑一般,欲攻击其修。然此大魔天内魔元浓密,却几无天地神能元力在,所聚集之元力却然化为一把匕首般大小。不足大惊,正是危机时刻,怎得如是耶?欲退避之,然其时已然不及。
“啊也,不好!”
不足大叫一声,全力运使识神化作一张大手,只是一把既将那蛮子抓捏在手。那蛮子之一刀却已然剁空,堪堪儿于不足面孔前寸许之地滑落。亏得有护体神能,否则此时不足只怕复将其俊美之面孔遭了难也。
“何人阻我?何人阻我?”
那蛮子状如疯狂,大声嚎叫。
不足咒语暗起,只是那大手一紧,轰,一声响,那蛮子居然化为漫天粉尘飘散,不复再见。一时便是不足亦是呆立空中,识神之力如是,却是决决无所料想也!
“啊!蛮子那厮这便死了?吾二人大仇便这般得报?啊也!呜呜呜······”
那红绿二女修便在云头上扑上来,抱着不足放声大哭。不过数刻之时辰,电光火石之间,一修已然身死道消,便是不足亦是讶然惊异。
“怎得某家识神之力凶猛若斯!”
而后观诸二女在怀,不足不禁尴尬道:
“莫要如此,莫要如此!瞧得他修嘲笑也。”
那不足眼见那二女嚎哭不止,便伸手将那蛮子之法袋于云头上收入手中道:
“二位师姐,瞧这蛮子之法袋中定然有好东西也!”
那二女修闻言抬起头来,红衣女修一把将那法袋抢在手中,而后谓不足大声道:
“莫动那法袋!”
不足吓一跳道:
“哦。”
“内中有吾二人父兄并宗室亲友之遗物!”
那绿衣女修悄言道。
“嗯?”
“蛮子乃吾灭族仇家,虽聚识之境界,然其法力高绝,便是小圆满之修亦难撼动。吾等二人庇荫师尊门下,不敢独自在外,已然数十年矣。虽几次三番设计谋之,然其人亦是狡诈,非但不死,却几乎将吾二人灭杀,几次吾二人险险逃得性命,苟活至今。”
“哦!原来如此。”
“喂,石如金,此贼子已然聚识巅峰,半步小圆满也,汝是如何灭杀的?”
那红衣忽然道。
“难道不是有高人相助么?”
不足假意讶然道。
“高人?难道是师尊?”
绿衣怪而问曰。
“不会!师尊已然明言,不会介入门中子弟之家仇、争霸之类事物的!”
“那是何人?”
二女皱眉思量半响,而后摇摇头道:
“无论如何,师弟出手相帮,此恩此德吾二人记下了。”
绿衣低首行礼道。
不足道:
“二位师姐言重!石某不敢。”
“得了,石如金又非外人,哪里当得如此啰嗦!”
那红衣道。
“是了,红衣师姐言之有理。”
不足打哈哈道。
“二位师姐已然聚识之境界,奈何假作凝元也?”
一头行走,一头相聊。不足疑于二女之隐藏修为,忍不得开言问曰。
“吾二人随师尊在外行走,已然与年前聚识。哪里知此贼子居然功法更进,进境与吾二人不相上下。故此次出手虽准备有年,仍不免难敌!亏得师弟相助,加之那莫名高人之神通,居然得偿所愿也。”
“师姐,此贼子已亡,有无他人会帮其出头欤?”
“哼,其师尊定会骚扰,然却不必害怕!吾等恩师已然门中长老,且身居行走要职,彼等不敢动吾。”
便是这般相聊得几句,忽然二女并不足尽皆静悄悄行路,再无半句话语。似是各有心思,各怀其意,居然直到外九道天机道大殿已然不言不语。
天机道大殿,一片木石之建筑,若佛庙祠堂一般,亦是并不高大宏伟。粗观之,大约三五百丈之阔,一地里有大小殿堂十数间,白玉古塔一座,镇压地脉。其地坐落数座低矮山丘之上,大门居于两座山丘所夹之谷口处。一道漆黑大门,其上紫金字扁,上有天机二字。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门后一修横刀大声道。
“吾等华寒月长老门下,随石如金师弟前来天机道入门。请师兄代为禀明主上。”
那红衣女修一边大声道,一边却于怀中法袋中取出一枚赤色鲜果送上。
“哦,原来是魔门行走华寒月大人之门下,请随在下进来。”
那天机道弟子顿时活颜悦色道。不足观此暗自一叹:
“哪里有净土在也!无论凡俗道佛尽数如这般贪婪,哪里有重心境之修而不虞道行之崩坏也!当世时也,修行之纲目崩坏,人人自知法力神通之高低,哪里还记得修行之根本乃在修心也!怪不得万年以来,再不曾有修霞举飞升也。”
三修随那守门弟子入内,转过中央大殿,至一座古雅厅堂。门口一修道:
“来者莫非石如金?”
“回上修,正是在下。”
不足恭敬答曰。那修见此甚喜,开颜道:
“会长大人正自内中相等,快快进去吧。”
不足三人闻言,快步进去。大厅中数修正忙忙碌碌分门别类收拣旧书卷、画图等物。一修灰色衣袍,满脸苍桑模样,安静端坐蒲团上,正张开双目注视不足。
“汝便是华寒月举荐之修么?”
“回上修的话,正是。”
“大胆孽障,未进吾魔门,却然斗杀吾魔门弟子,该当何罪?”
那修忽然厉声道。
第二百五十四集
天机道大厅内,那会长大人一声怒喝,只惊得一地魔修猛可里一阵哆嗦。不足道:
“上修大人,那厮欲击杀我二位师姐,属下不得已出手相阻,却然不知其何以遭高人击杀。请上修明察!”
“狡辩!来呀,将其打入禁室。”
“是。”
大厅中二修应声来拿。不足道:
“慢!上修大人,自古魔门便以同阶相争,死伤不论之优胜劣汰为刚而立于修界。其为门派所遵循之道也,魔门亦是以此兴盛。此次争斗,那名唤蛮子者,乃是一聚识巅峰之修,其悍然出手欲诛杀石某,反遭袭杀至死,怨不得人也。请上修明察!”
“蛮子遭其击杀?”
“蛮子身亡?”
一时厅堂中数修闻言大惊。想那蛮子已是半步小圆满之修,只需些许机缘便可一步入得修道之高人行列,此时闻得些许言论,居然是已然遭难也!
“哼!汝尚未入得吾魔门天机道,算不得吾魔门弟子,击杀吾门下,必遭毁灭!”
“上修大人,某,石如金,早在年前便已然是魔门子弟,吾之主上便是魔门行走华寒月大人。且三月前,魔门长老堂已将弟子归于大人麾下,其时弟子早已是大人之门人。请上修大人明察!”
“嗯?”
正是此时,一修移步渡入大厅,悄然语之于会长道:
“会长大人,此子识得上古符文,上头已然差人发了令来也。”
“如此······如此其罪便作罢。木山,此子便遣入尔等之秘录殿中供职吧,切记要严加管束,不得放纵。”
“是,属下省得。”
那名唤木山者高声应道。随后回身望着不足道:
“小子,随吾来吧。”
那木山目中寒意连连,冷冷道。
“属下遵命。”
不足答曰。而后回身于红、绿二女修告辞,抬步入了内堂而去。红、绿二女修观其背影消失,再偷偷儿瞧视天机道之会长大人,其目中那道隐秘之寒光一闪而过。二女瞅得清楚,心下不禁一黯。两修对望一眼,举手行礼告退。
华寒月之居所神木小筑,二女修正仔细将其三修击杀蛮子之经过述出,便是那道怪异大手之偷袭亦是事无巨细,连盒端出。绿衣更是将天机道中不足之所历亦是细细道出。
“那道大手并非吾之所为。至于天机道之会长大人,其亦是无胆坏去石如金此修之性命。”
“何哉无胆耶?其身居天机道会长之要职,随便寻个由头,便可将石如金杀了。”
那绿衣目露忧色道。
“或者将石如金仍调回神木小筑?”
红衣道。
“哪里这般容易!便是破格收纳已然逾矩矣。首先此修来历不甚清楚。虽说其在那小国后赵之渐豪居住,然其地曾爆发大水,其所言之山神庙早已是损毁不见,便是人证、物证已然不甚了了。再说其身具大见识,居然识得上古符文!此修界之稀罕物,我门已是急需,哪里会调往此间呢!”
华寒月叹气道。
“嗯,师尊不必担心,如此说来,天机道之会长大人亦不敢太过,然一番欺压定是在所难免。”
绿衣闻言道。
“嗯,是了,汝等大仇得报,往后有何打算?”
“师尊,我姐妹二人愿意追随师尊修行求道。”
“只是魔门相争剧烈,尔等个性柔弱,怕是······”
“无妨。师尊,我二人已然心比铁石矣!······”
那绿衣忽然一阵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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