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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步步芳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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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牡晨有着不同于明彦华的温和,耐心的解释:“杀了施言,我们以后的日子只会比以前更艰难,他身后的人是跟雍亲王一样的人物,势力根本就不是咱们所能抗衡的,哥哥是男子,怎么样都行,但你不同,你是女子,你该过的不应当是这样的日子。”
  他温柔坚定,满眼都是兄长的宠爱。
  明彦华眼里的冰凉似乎有些融化,她看向屋外,恰好看见来送东西的吉文,淡漠的打量了吉文几眼。吉文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但记着殊兰的嘱咐还是友好的朝着明彦华笑了笑,明牡晟眼里的光华一闪而过。
  明牡晟谦和的朝着吉文拱手,吉文行礼,将东西送了过去又温和有礼的问好,貌美又有气度的吉文寻常的人家的大家小姐也未必比的上,明牡晟见的人不少,但看见吉文不免还是多了几分赞叹。
  吉文看明牡晟并没有江湖人的匪气,到是多了些书生气,也确实如喜丫说的一般英俊气度不凡,她笑着大方的多看了明牡晟几眼,又不失礼数的退了下去。
  德妃的突然到来,让胤禛即感动又觉得温暖,殊兰扎针之后确实是止住了疼痛,他一面握着殊兰的手,一面要给德妃行礼,德妃忙亲自扶起了他,红着眼眶道:“你可是吓坏额娘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成这样了?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让额娘怎么办?”
  这会的她完全就是个担忧儿子的寻常母亲,爱护之情溢于言表,胤禛都觉得有些歉疚:“是儿子不孝,还累得额娘出宫看望儿子,殊兰施了针,儿子觉得现在已经好多了。”
  德妃又看向殊兰,拉着她的手,摸着她的脊背:“好孩子,实在是委屈你了,胤禛身边幸亏有你。”
  殊兰扶着德妃坐下,又看着丫头们上茶:“额娘的话这么见外,只要我们爷好,就是殊兰好,殊兰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德妃拉着殊兰在身边坐下,又忙着让人侍候着胤禛躺好,又让跟着一起过来的太医给胤禛诊脉,大家都还是束手无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德妃这才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年婉雯,冷笑了一声道:“本宫到是小瞧你了,年家的闺女到底是好本事,你现在还不老实交代到底给你们爷吃了什么?”
  年婉雯是害怕德妃的,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妾身只是给爷喝了些茶水,其他什么都没有做!”她慌慌张张的又要去端桌子上的茶水,自己喝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被怜年挡了一下,又跌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突然到来的十四让屋子里的人都有些意外,但至少暂时转移了原本放在年婉雯身上的注意,十四红着眼眶一路疾步走了进来,给德妃行了礼就急切的询问:“四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生了重病?!”
  他的话又勾的德妃落了泪:“太医也查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疼,幸亏你小四嫂会点医术,这会才好了不少。”
  十四的眼神不自主的在垂着眼眸的殊兰身上滑过,胤禛看在眼里食指轻轻弹动。
  十四满口欣慰的道:“弟弟在这里谢过小四嫂了!”
  他做着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德妃到是欣慰的,却恶心着了胤禛,他垂下眼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殊兰看了一眼胤禛,笑着向十四行了一礼:“谢过十四爷的真心挂怀,我不过是做了当做的事情。”
  十四到底是不是真心,大家心知肚明,若不是真心,也就不是在谢十四,十四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一面在椅子上坐下,一面看向了地上还跪着的年婉雯,又问殊兰:“小四嫂一向贤惠,怎的让年侧福晋跪在地上,难道都不说几句公道话?让弟弟看,后院里的几位嫂子们都不可能害四哥的。”
  他这又是变相的挤兑殊兰,又说殊兰的贤惠不过是往常装出来的。
  好脾气的殊兰不留情面的冷笑了一声:“是不是她做了什么,这话我暂且不多说,但只要跟她有关系我就饶不了她,这时候还谈贤惠,未免也太分不清轻重!”
  十四一哽,拉下脸看了一眼殊兰,生硬的道:“小四嫂的这张嘴果真不饶人。”
  胤禛淡漠的道:“十四弟别跟女人家一般见识。”可是十四明明已经跟殊兰打嘴仗几个来回了,这句话又变相的挤兑了十四
  德妃像是什么都没有看来,和稀泥一样点头说话:“都对,都对,胤禛赶紧躺好,你身子不好。”
  胤禛又应了一声。
  德妃是在在外面待不了多久的,坐了一会就起身要走,叮嘱了太医不少话,又劝着殊兰去休息:“你身子虚,以后还指望着你给额娘多生几个大胖孙子的,后院的人不少,总有人照顾胤禛,你别累着自己。”
  殊兰都应了是。
  德妃一走,十四也就要走,胤禛朝他点头:“你能来看四哥,四哥很高兴。”
  十四沉默的看着胤禛,忽的笑了笑:“四哥果真是福大命大。”他一面说着,又看了一眼殊兰,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胤禛勾了勾嘴角:“幸得老天眷顾。”
  十四顿了顿:“那四哥就一直祈求老天眷顾吧!”他看上去嚣张又胜券在握,胤禛眼神幽深,淡然颔首。
  天家兄弟也不是没有亲情,但十四跟胤禛就是到了这种鱼死网破的境地,十四大抵最见不得的就是胤禛好。
  十四一走,胤禛脸上又显出了痛苦之色,殊兰不得不又给他再次行针。
  一整晚殊兰若不是在给胤禛行针,就是在一旁的榻上浅眠,年婉雯在地上跪了一整夜。几位太医在一起也是商量探讨了一整夜,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这些时日以来,天气一直不错,太阳将温暖送满了屋子,胤禛揉着太阳穴徐徐睁开眼睛的时候,恰巧看见半边脸颊都沐浴在阳光里的殊兰,她秀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攒着一个让人心疼的弧度,嘴唇微微嘟着,似乎是在撒娇又似乎是在难过,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手,紧的让他的心都跟着一缩,他好像是跌进了一个温暖又甜蜜的世界里,整个人舒服又欢快,不自主就露出了微笑,比太阳还要温暖。
  胤禛的疼痛是不知不觉的好起来的,殊兰搂着纳穆不自觉的落了泪,纳穆拍着殊兰的肩膀奶声奶气的安慰:“额娘乖,额娘不哭。”
  胤禛叹气,将她搂在怀里:“爷出了事你比谁都镇静,怎的好了你到是落了泪,不哭了,爷好好的,你还在月子里,要好好养身子,一会让太医给你看看。”
  殊兰在胤禛怀里轻轻颔首,纳穆忽的又拍了拍殊兰的手:“额娘乖,弟弟也乖。”
  殊兰这才想起被忽略了一晚上的小儿子,有些歉疚,抿了抿嘴,胤禛到不觉得她疏忽,相反有些微妙的情绪,后宅女子很多时候看重儿子是超过丈夫的,但殊兰的眼里,他似乎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他卷唇而笑,殊兰没有看见却被纳穆看了个正着,他笑着拍手:“阿玛笑,阿玛笑!”
  童言无忌,有时候也真是让大人尴尬,胤禛干咳了两声,换成了一本正经的语气:“年婉雯的事情你怎么看?”
  殊兰想了想,告诉了她所发现的年婉雯的异样:“小格格本来生病,但她抱进屋子里,也不让人在跟前侍候,等抱出来就好了很多”以前不说是觉得就算说了胤禛未必会相信,还有可能让胤禛觉得她实在故意陷害年婉雯,如今出了这样有些玄妙的事情,在说胤禛想偏的可能就要小很多。
  胤禛的神情果真凝重了起来,接过殊兰手里的人参粥喝了一口,自言自语一般道:“她大抵是真有些秘术的”
  殊兰这个时候就选择了沉默,她只说事实,一些猜测性的东西她轻易不多言,年婉雯至少是胤禛的女人,好或者不好都该胤禛亲自说出来,殊兰不能。
  沉默了好一会,胤禛却突然出声叫了外头侍候的人进来,叮嘱怜年几个:“服侍着你们主子回院子好好歇息,务必把身子养好,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不准打搅你们主子修养。”
  他这样子是不准备让殊兰插手年婉雯的事情了,殊兰到是知道胤禛完全是出于好意,而她自己也确实不适宜与过多插手年婉雯的事情,果真还是静养最好,她笑着也应了一声,嘱咐下人照顾好胤禛,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94

  丽惠好动弘昼安静;殊兰将两个孩子都亲了亲;靠着靠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吴嬷嬷将熬好的药端给殊兰,看着她喝完,又给她揉腿:“主子这会可是伤了元气了;一定得好好的养。”
  伤了元气到不至于;但确实要好好的养,殊兰给自己开了药让月季去抓药;自己闭目养神,又问吉文:“东西都送到了吧?”
  “回主子的话;都送到了。”
  喜丫笑嘻嘻的道:“主子不知道,吉文姐姐说那个叫明牡晟的长的可英俊了!”
  殊兰轻笑了一声,睁开眼看吉文,见吉文并不见羞怯,只是瞪着喜丫,便又闭上了眼。
  吴嬷嬷笑着打趣喜丫:“你这丫头,如今整日的打趣你几个姐姐,看看等你到时候了,别人怎么打趣你!”
  喜丫怔了怔,嘟着嘴巴道:“我才不要嫁人。”
  怜年戳了戳她的脑袋:“也不知道羞人。”
  喜丫却越发一本正经:“说了不嫁就是不嫁!”
  殊兰叹气:“罢了,你们这几个丫头迟早是要愁坏我的。”
  正说着,外头的小丫头道赫舍哩来看殊兰了。
  胤禛的动静那么大,赫舍哩必定是担心殊兰的,会来也是在意料之中。赫舍哩一进屋子就上下的打量殊兰,看着她气色还好才松了一口气,跟着一块来的鄂容安在外头向殊兰问了安:“姐姐一切都好?”
  鄂容安的年龄放在别人家里便是没有娶妻,妾都应该有好几个了,却恰巧碰上了赫舍哩和殊兰,一个不想他早成亲,一个不愿意他纳妾,让鄂容安到如今还是单身一人,却也比着别家的贵公子多了几分干净的阳光气息,就是听声音都觉得舒服。
  殊兰笑着道:“都好,过些时日就要科考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家里不见得要你有多大成就,但你至少要对的起你自己这么多年下的功夫。”
  鄂容安总喜欢听殊兰说话,姐姐若开口总是在无形之中就将人安抚宽慰又给了人无限的动力,他认真地应是。本是要退下去的,却恰巧碰上过来回礼的明彦华,还如第一次一样,他暮然回首便看见个白衣女子淡漠的矗立在不远处,他只看的见那双冰天雪地一般的眼睛,仿佛什么都看不进去,就是光也不能照进去,纯澈又似乎极其幽深。
  他听她开口说话,像是敲击冰面时清脆的响声,冰凉的悦耳:“谢贤侧福晋厚爱,这是我们兄妹的一点心意,还请贤侧福晋收下。”
  她带来的是山上采下来的药材,富贵人家都是极其喜欢的,殊兰让人接了进去看了看,温和的道:“恰好要着几位药材,明姑娘就送来了。”
  明彦华垂了垂眼,这位贤侧福晋到确实是有些与众不同之处的,她这样的江湖女子,其实是最不为这些贵妇人看的起得,能这样跟她温和的说话,若不是装的,到确实也可敬。
  她朝着一旁陌生的男子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便行礼退下,鄂容安却呆愣了好半响,纳穆从自己的屋子里跑出来抱着鄂容安的大腿摇了半响也不见他吭声,于是大声道:“舅舅,你看姑娘!”鄂容安霎时红了脸,掩饰般的抱起了纳穆。
  屋子里的殊兰和赫舍哩都喷笑了出来,就连还未走远的明彦华也听到了。明彦华想起刚刚鄂容安干净的样子,不自觉的也弯了弯嘴角。
  殊兰轻声问赫舍哩:“额娘难道没有给鄂容安看上个合适的姑娘,等科考完了就该给他成亲了,年纪也不小了。”
  赫舍哩笑出了眼泪,一面沾着眼角一面道:“不知道看了多少,就是没看上个合心的。”她顿了顿颇为不耐烦的道:“都太贤惠了。”
  殊兰刚喝了一口茶下去,差点呛住,怎的还有嫌弃媳妇太贤惠的婆婆?
  赫舍哩自顾自的道:“鄂容安是个懂事的,但只要是男子都有通病,若给个太贤惠的他自己在管不住自己纳妾了怎么办?咱们家一向人口简单,额娘是不想出这样那样的事。”
  赫舍哩说的也对,就像这雍亲王府,隔三差五就要出些事情,人多了必定事多。
  赫舍哩又忽的道:“刚刚外头的姑娘是做什么的?”
  她就如发现了让人兴奋的东西,急切的询问殊兰。
  “是个从小跟哥哥行走江湖的姑娘,”殊兰看赫舍哩并没有失望之色又接着道:“跟他哥哥救了我们爷,如今都住在府上,看着不是个心思重的姑娘,但跟咱们不是一类人。”
  生活阅历相差太大,不是什么好事。
  听了殊兰的话,赫舍哩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额娘到不嫌弃她是江湖人,但人家未必就不嫌弃咱们是官宦人家,自由自在的日子过久了,咱们的日子未必过的惯。”
  赫舍哩说的根本就跟殊兰说的不是一个意思,赫舍哩担忧的是明彦华看不上西林觉罗家
  胤禛浅眠了一会又喝了殊兰开的药膳觉得舒服了不少,摆了摆手示意苏培盛去带年婉雯。
  苏培盛进来的时候,年婉雯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裳,没有梳头没有洗漱呆呆坐在床边守着柔然,奶嬷嬷们将几个格格远远的抱在一边,生怕一不留神被年婉雯发作,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息。
  他恭敬的道:“年侧福晋,主子爷让您进去。”
  年婉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恐万分的看着苏培盛:“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苏公公,你要帮我说话!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苏培盛的恭敬经年不变,依旧道:“主子爷让您进去。”
  年婉雯颤抖的向里走,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床上的柔然,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越发觉察出柔然的重要,若柔然好着大抵会帮她出出主意,安慰她,鼓励她,她或许就没有现在这么狼狈了。
  榻上的胤禛慵懒的随意,修长的腿随意的蜷曲着,有力的手指缓缓敲着一旁的小几,冰冷之中又有些傲然的高贵,凤眼幽深,专注又淡漠,若是往常,这样的胤禛大抵会让年婉雯觉得甜蜜,觉得欢喜,但这个时候年婉雯只越发觉得浑身冰凉。
  胤禛越淡漠,她的结局只会越发不好。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爷明鉴,妾身真的什么都没做,求爷明鉴,妾身真的什么都没做!”
  胤禛端起茶碗,轻吹了一口茶沫子,又啜了一口,开口说话不徐不疾:“你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若说出来,我或者愿意保你,若不说,你知道自己的下场的。”
  他一句话就好像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年婉雯的头上,年婉雯连磕头都忘了。怎么会呢?她明明隐藏的很好的,怎么就会被胤禛察觉?
  胤禛看着年婉雯脸上清晰的不可置信,眼里的蔑视一闪而过。
  “你那东西对几个小格格到是好的,却对别人都没有好处。”
  胤禛淡漠又随意的话,让年婉雯瘫倒在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胤禛竟然知道,什么都知道!
  她惊恐万分,终究是大哭了起来:“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没有的,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的!”
  胤禛将手里的茶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就好像碎在地上的不是上好的青花瓷茶碗而是年婉雯的胆子一样,年婉雯惊恐的尖叫了一声,尖锐的道:“有的!有的!我有!我有灵泉!你看!我可以现在就取出来!”
  散发着清香的泉水顺着年婉雯左手食指,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胤禛皱眉看着年婉雯:“你就给爷喝了这所谓的灵泉?”
  年婉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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