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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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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侍衡量再三,心想她若只是看一看,并不会有任何影响;兼而欠着她人情,于是点了点头:“娘娘当真只看一看?”
“是的,只看一看。”苍郁恳切地说。
“既然如此,小的便卖娘娘这个人情。”赵常侍说道:“娘娘随小的来吧。”
赵常侍引她去了长信宫后殿。
姬杼用膳时,因苍郁离开了一会儿,殿内只有赵常侍一人服侍;长信宫的宫人传完菜便即刻退出了门外,没有苍郁的传唤不敢入内,因而并无人确切知道发生了什么。
姬杼出事后,为防止他们胡乱议论,各处的宫人被分别羁押在了不同的地方。
苍郁隔着门探过其余宫人,被赵常侍引到最后一个房间前。
她望向赵常侍:“里面关押着的,可是今日候在厨房的宫人?”
“正是。”赵常侍应道。
“常侍,他们非死不可么?”苍郁忽然激动起来:“他们两个一直在厨房,什么也不知道。若孤恳求常侍放过他们两个,常侍能否通融?”
没想到苍郁出尔反尔,赵常侍脸色变得难看:“娘娘莫要忘记了,曾答应过小的什么?”
“常侍……自上回长信宫的事情过了以后,常侍知道孤已经多久未能在夜里入睡了么?”苍郁目色难掩哀伤:“孤夜里不敢睡,因为一睡着就会见着他们,见到他们质问孤,为何不护着他们。”
“娘娘——”赵常侍不耐烦听,正要打断她,然而却见两滴泪珠自她眼角落下,顿了一顿,那些话便说不出口了。
泪珠不断滚落,连成线。“常侍知道孤有多恨他们,连为他们求情也不肯。”苍郁双眸怅然,喃喃道:“可是就算这么恨他们,即使一点也不想承认,心里仍清楚地知道孤有多愧疚。他们许多人只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听命于苍氏,却为着和苍氏毫无关系的事而死去。——常侍,孤明明知道那件事与苍氏无关,却为了一己之私没有及时告诉陛下而令他们枉死。即使他们并不是多么好的人,可亦罪不至死。孤愧疚,因为孤以报仇之名,正在做着与苍氏同样草菅人命的事。”
“长信宫里因今日之事将会死去的人,都会成为孤一辈子的心债。而孤将要为陛下做的事,则将成为孤永生的污点。孤……孤一想到这些,便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快没有了。可在报完阿娘的仇之前,孤不能死。常侍曾说若有什么能帮得上孤一定会帮,当时孤拒绝了,不知道能否厚颜讨回来,以他们两个的命来偿?”
☆、第45章 坦白
“所以你就答应她了?”姬杼靠在榻上,从一叠奏折里抬起头来。因他脸上发了疹子,不愿示人,赵常侍还央着苍郁替他做了一顶与帏帽相似的帽子。
隔着那层纱,姬杼的表情看不太真切,但他的语气明显不悦。
赵常侍硬着头皮应道:“小的有失职责,愿受惩处。”
“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由着她去吧,你盯紧一些便可。”姬杼说道:“这个女人惯会撒谎,哭时说的话没有一句可以信,反而是你想掐死她时,她说的话才能信。”
赵常侍脸色苍白。“小的疏忽了……”他低下头去,脑中回想起皇后当时的样子,即使姬杼这般提醒他,他却仍旧无法找出她的破绽。
“她平日说话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你辨认不出不奇怪。”她是从一开始便在他面前露出了破绽,他才会时刻提防。“行了,以后记着便是。她救下了那两个宫人之后,做了什么?”姬杼不欲纠结已成既定事实的事,问他道。
“只提了他们二人作管事,暂无异常。”赵常侍答道:“小的已命人紧盯着娘娘,若有异常举动,即刻来报。陛下担心娘娘有异?”
“不错。先前那个眠画,自阿芸在时便已在长信宫,以阿芸那般随时都能惹事的性子,她若真恨苍氏,早该下手,为何偏在皇后入宫后才行动?朕本疑心是其他宫室的人指使她;但先前长信宫俱是苍氏的人,什么样的人能在其他人丝毫不能察觉的情况下接近她,以致纵容她创下如此大祸?你亲自审问过她,知晓她并不是一个行事缜密的人,只不过能死咬着秘密不放罢了。并且下药之事乃苍氏嬷嬷亲力亲为,连与之亲近的宫人都不知晓,眠画此人如何能知道?此间的巧合实在太多,叫朕不得不疑心。”
“陛下疑心是皇后娘娘指使眠画?”
“朕并无切实的证据,只不过皇后嫌疑最大。整件事情从表象来看,最终获利的是元贵妃;然而实际上真正的赢家应当是她才对——长信宫中再无苍氏之人,她才能腾出手来对付苍氏。若果真是她,无论她用什么法子说动了眠画,能在苍氏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做成这件事,便不能小觑。”姬杼话音转冷:“如今她执意救下这两个人,目的就很值得探寻了。若她只是要对付苍氏便还好,若然带着其他目的——”
赵常侍心里一惊:“可是皇后娘娘她还能有什么其他目的?”
姬杼沉吟道:“朕亦不知,但她既然姓苍,终须防着些。她救下的这两个人,你也好好去查一查。”
“是。”赵常侍思寻片刻,又道:“小的还有一言。”
“说。”
“从前之事若果真是皇后娘娘所为,此人之心狠手辣,后宫莫有追者。小的唯恐她对陛下不利,陛下是否需要迁往别处?”
“不用。她若真想对付苍氏,必须依靠朕,如今才刚起步,她必不敢对朕如何。”姬杼对这一点很有把握。
“小的明白了。”
赵常侍既然暂代打理长信宫,便一力承担起所有的事来;对于长信宫的内务接触越多,他便越头大。那帮宫人胆子实在太大,仗着皇后不管事,不止做事不上心,皇后的脂粉钱及各种首饰,他们也敢扣押偷拿。若只是苍氏陪送的首饰便罢了,其中好些是姬杼赏赐的,这事可就闹大了,因为皇后免不了不敬之责。
将那些首饰呈在姬杼面前,赵常侍深深地看了面色淡然的苍郁一眼,退出殿门外。
“朕送给皇后的首饰,皇后不喜欢?”姬杼隔着帏帽,看不清她的脸。
“臣妾并没有不喜欢。”苍郁淡淡道,同样看不到姬杼的脸色。
“那为何皇后并不在意被宫人盗取?”姬杼并不信她的话,若真的没有不喜欢,怎会是这种表情?
“因为那时臣妾已算好他们必死,作为补偿,财物任其取用,好教他们在临死前活得快活些,臣妾心里也好告诉自己,他们的死,皆是因为他们太过贪婪。”
姬杼不知是不是太震惊,有好一阵没有出声。
苍郁静静地站着,等着他的反应。将这些话说出来,冬日难得的暖阳才终于入了她的眼——突然间,她如释重负,多日以来一直困扰着她的愁绪开始慢慢地消散了。
“他们为何必死?”良久,他才又开口。
苍郁难得如此乖巧,有问必答:“臣妾需要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
“他们背叛了皇后?”
苍郁摇了摇头:“不,只有多数人死了,少数被救的人才会感恩情切,才会对臣妾死心塌地,一心帮臣妾算计苍氏。”
“朕不解皇后此话何意。”
“陛下是否以为,您食用荤食只是偶然?”
此言一出,两人间原本平静的气氛立即随着姬杼低沉的声音而变得紧张。
“难道不是?”
姬杼清楚自己只是一时起意,然而听苍郁的意思,此事乃是她有意设计?
苍郁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她知道,这番话说出口,生死便不在自己掌握之中了。
“自然不是。数月以来陛下一直为政事忙碌,已许久未曾去过白马寺了吧?”
白马寺里有姬杼喜爱的素膳,那些素菜做成了荤食的味道,既可解馋,亦不伤身。前一世的姬杼不时要去一次,当时的苍郁并不知道原委,可这一世她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推断出了因由。
“皇后对朕的行踪甚是了解。”若非隔着帏帽,苍郁一定能看到姬杼的脸色有多难看,怒气有多隐忍,只要再多一点点刺激,一切将不可收拾。
她令姬杼觉得自己的性命安危只在她一念之间,不知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在她掌握之内。身为人君,只能主宰他人,绝不可能接受性命随时被威胁。
“半年多以来陛下一直未曾出宫,臣妾不过是大胆揣测。在得知大夫人即将入宫之时,臣妾忽然意识到这是难得的良机,于是写了求救的字条给陛下,意欲借陛下之手,趁机将埋了许久线的计策收尾。”
所以一个曾被她骗过去的大夫人,她也要请姬杼来帮忙,并不是因为她真的无法蒙混过关,而是在灭口一事上,没有人比姬杼更好用。
姬杼的秘密不欲旁人知道,便是他不说,赵常侍也绝对不会留活口。
她要做的,只是想方设法保住一早便计划好要留下的人。
“臣妾故意放纵宫人触犯宫规,只是想知道哪些人在如此境遇下仍会勤勤恳恳,这些人是臣妾需要的。臣妾担心寻常的施恩不足以令他们死心塌地,便想到若在必死的情况下救他们一命,他们必能如臣妾所想。而欲令其他宫人必死,除非陛下动怒,没有其他人能做到。”
“皇后是否知道,你如今说的这些话,足以要了自己的命?”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希望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苍郁颔首,低低说道:“臣妾如何不知……可是比起往后的日子要一直在后悔与愧疚中沉沦,为了要救回这些被臣妾算计的人的性命,臣妾不得不作此选择。臣妾彻夜难眠,终于想明白了,就算再想报仇,也不应踏在无辜之人的尸体上。臣妾死罪,斗胆算计了陛下。”
若她不自己承认,姬杼未必能猜到她心机如此之深。从她自己选定长信宫宫人的那一刻起,就已打算好要叫他们去送死,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才不到十七岁,着实可怕。
难以想象若她再年长些,心再冷酷些,对旁人是怎样的威胁。
然而她毕竟年幼,等不到坏事尘埃落定便心有戚戚地想要挽回,不惜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皇后靠近一些。”姬杼突然说道。
苍郁依言走近几步。
“到朕面前,跪下。”他命令道。
苍郁于是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在了地上。
“抬头,闭眼。”
她亦依言阖上了双眸,仰起了不施粉黛而憔悴尽显的小脸。
又是一阵静默,也不知过了多久,苍郁终于听到他说:“皇后起来吧。”
她睁开双眼站了起来,姬杼的面容依然隐藏在帏帽后面,也并没有其他动作的迹象,不知他方才究竟做了些什么。
“皇后憔悴了许多,是因为心有不安?”
苍郁微微点了点头:“是。”
“只对宫人不安么?”
她望着姬杼,辩解道:“不,看见陛下倒下时,臣妾亦很紧张,害怕陛下再也醒不过来,臣妾背负的人命债又多一条。”
姬杼冷哼:“朕醒不过来,复仇便没了指望,皇后是为这个而紧张吧。”
“若臣妾只为这个紧张,便没有理由来为宫人求情,因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绝不会对垫脚石怜悯。对臣妾来说,陛下同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臣妾不应为了复仇而将之拖下水的人。”苍郁忐忑不安地解释。
又是难熬的静默。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又极善于隐藏情绪,令苍郁无从捉摸他的反应。
“想要狠辣行事,却又犹犹豫豫,皇后并不适合做坏事。”姬杼说出这句话时,语气明显没有那么凝重了,令苍郁松了一口气。
“那,陛下肯饶恕他们吗?”她追问。
姬杼却说道:“饶恕与否,就要看梓童的了。”
☆、第46章 姬式告白
姬杼说道:“饶恕与否,就要看梓童的了。”
他一贯称呼她为皇后,此时却换成只在大夫人面前用的亲昵称呼,令苍郁心中顿生警惕。
“陛下何意?”她紧盯着姬杼。
“朕曾说过,梓童有两条路可选。”
苍郁觉得自己的心紧紧地收了起来:“陛下曾允了臣妾选择第一条路。”
“今日梓童求朕的是另一件事。”姬杼淡淡道。
“陛下也说过不会勉强臣妾。”苍郁急道。
“不错,朕不会勉强梓童,只是梓童求朕的事,唯有此途可行。”姬杼的声音里有着不容辩驳的坚定:“就像梓童谋划的那样,这些人朕不能放过,因为放过他们,朕将会使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要朕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自然需要梓童付出重要的东西。”
苍郁定了定神,镇定地说道:“臣妾一心报仇,做了许多恶毒的事,陛下难道不觉得臣妾很可恶?”
“当然不,正好相反,朕觉得梓童十分有趣。后宫里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情并不少,但从没有人会将这一面让朕看到,只会让朕看到她们好的一面;可梓童不一样,梓童总能让朕看到你最不堪的一面。”姬杼说着,听得出其中微微的笑意,只辨不清是什么意味的笑。
“陛下是在讽刺臣妾?”苍郁问道。
“不,朕是在夸奖梓童。”姬杼矢口否认:“女人们的伪装,朕看得腻了,梓童这般直快的人正合朕的胃口,朕很喜欢。”
直快?不如说她恶形恶状的好。
姬杼说喜欢她,可这怎么可能?这种话他从前也说过一次,但那次比这次更假。
他一定有所图谋。
“可是陛下……”苍郁还想争辩,无论他有什么阴谋,她都要试着说服他提别的条件。
姬杼见她再三辩解,顿生不悦,冷冷说道:“朕对强迫女人没兴趣,此事亦无可商量。如今是梓童求朕,朕从不知求人的人还可提这么多条件。选择权在梓童手中,梓童看着办吧。”
有人会刚说完喜欢别人,态度就立即这么蛮横吗?苍郁脑中一片空白。
“对梓童而言,服侍朕就那么难以忍受吗?”见她只是呆愣在那里,姬杼说出这句话时,已能听得出隐忍的薄怒。
“不,并不是。”苍郁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她敢肯定,若她有片刻迟疑,姬杼一定会暴怒。
“既然不是,梓童为何三番四次不肯?”他质问道。
“臣妾并非不肯,只是不敢。”苍郁急中生智。
“此话怎讲?”
“因为……臣妾怕爱上陛下。”为他肯听解释松了一口气,苍郁凝望着着姬杼:“陛下身旁的人太多,而陛下心里愿意留给女人的地方太少。陛下从前有苍芸,如今有元千月,臣妾自问无德无能,无法取代她们任一人在陛下心中的位置。臣妾若一心侍奉陛下,一定会想要独占陛下,可臣妾既无可能得到陛下的心,更无力承担独占陛下可能引发的后果,必然只会徒惹伤心。所以臣妾不敢。”
她顿了顿,自嘲道:“陛下一定觉得臣妾很傻罢。可比起心死一生,臣妾宁可心冷一生,因此臣妾才三番四次希望以谋士而不是后宫女人的身份襄助陛下。”
听了她的辩解,姬杼指责道:“梓童当真自私,每回都想要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
对他的指控,苍郁承认并没有说错,可当此之时,谁会不自私呢?
然而他下一句却叫她又愣住了:“朕对梓童感兴趣,与梓童何尤?又与梓童是否想独占朕何尤?”他想要她,无论真假,无论她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都不重要;她除了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对他来说,无论他想做什么,她其实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单看他愿意让她走哪条路。
“陛下,臣妾也是一个人,也有自己的意愿。”苍郁很努力想让他明白:“臣妾并不是一件物品。”
姬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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