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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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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也是一个人,也有自己的意愿。”苍郁很努力想让他明白:“臣妾并不是一件物品。”
姬杼说完了该说的话,却不耐再与她讨论:“此事不必再议,想要保住长信宫宫人性命,梓童须得真心实意服侍朕;否则一切作罢,朕只当没听过,梓童也当作从未提起过。退下吧,点灯前告诉朕你的决定。”
姬杼下了逐客令,依旧拿起奏折批阅,再不理睬苍郁。
苍郁愣愣地站在那里,只觉满心里都是气,却无处可泄。她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当场与姬杼翻脸,转身出了门去。
从未罢过早朝的皇帝突然罢朝,天未亮就候在宫门外的大臣们一时间沸腾起来,纷纷质问张常侍是怎么回事。
张常侍只说皇帝身体不适,太医吩咐要静养两日,不便见人,叫一众大臣们先各自归家。
旁的人听得此话,问了张常侍几句关切的话便作罢;只一个名叫裴矩的五品文官突地站出来,质疑道:“常侍说陛下身体不适,却又不说为何不适,莫不是唬我等吧?陛下一向身强体健,怎会突然病了?何况上回发热那样厉害也来上朝,如今竟连上朝亦不能,必是十分凶险的病,作为臣子不得不问得清楚些。常侍今日若不说明白,我等绝不离开。”
裴矩今年四十五岁,是朝中有名的“铁疙瘩”,张常侍一见是他便觉得头疼起来。
他这一挑头,身边的几名文官武官也相继叫嚷起来:“常侍须得说明白,陛下究竟如何了?”
“不错,常侍怎可拿这样的话糊弄我等。”
“这……小的也只是奉陛下旨意禀明各位大人,望诸位莫要为难小的。”张常侍为难道。
“陛下体谅我等辛劳,我等感恩不已;只是陛下终归年轻,但常侍历经两朝,难道不知陛下安危之重要?若不能得知陛下病情,我等宁可在此处等到陛下安好出来为止。”裴矩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样子。
这世上最令人头疼的往往是那些固执己见,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这位裴矩大人正是其中翘楚;便是宰辅苍瑁也曾在他手上吃过哑巴亏。
张常侍忙偷偷给苍瑁使了个眼神,指望他能帮忙挡一挡。
哪知苍瑁只是低头同身边一个年轻后生说着什么,压根没看到他。
张常侍又看向皇帝最近极为宠信的户部侍郎元故元大人,可元故虽发现张常侍在看自己,却一脸全然不解的样子,丝毫未能理解张常侍的意思。
张常侍求助无门,只好推诿道:“小的奉陛下旨意而来,不敢有违。还请诸位大人稍候片刻,容小的去回禀陛下,且看陛下意下如何。”
“我与常侍同去。”哪知他都这样让步了,裴矩仍旧不依不饶:“常侍放心,我必不会吵扰到陛下。”
“这……这可不妥,裴大人还是在这里等小的吧,小的去去就回,去去就回!”张常侍连忙推拒。
“常侍推三阻四,必有事情瞒着我等。我等一定要面见陛下,不亲眼看见陛下安好,今日绝不干休!”裴矩见他一直回避问题,横眉怒目,隐隐有要发火的样子。
张常侍最怕此人认真起来,便陪笑道:“小的岂敢欺瞒裴大人?一切都好说,只是请裴大人容小的先与苍冢宰说几句。”说着他快步走到苍瑁身边,低声道:“苍大人,小的有话同苍大人说。”
“常侍直说便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苍瑁并不想惹事上身,尤其有裴矩在场。
“这……事关重大,需回避众人。”张常侍很是为难。
苍瑁本来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但他身边的苍森低声劝道:“大伯,常侍不找别人,独独找您商量,莫不是与宫里的那位有关?”
苍瑁一时警醒起来。
昨日崔怜归家后便告诉他未能与皇后说上话,只因陛下突然驾临,还拉着她说了许久家常。
昨日陛下才临幸长信宫,今日便急病不能上朝,说不得当真与长信宫皇后有关。
思及此处,苍瑁便对张常侍点了点头,两人走了一段距离,直走到其他人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地方才停下。
苍瑁没有要苍森跟着,苍森便留在原处等他。他身边俱是投靠苍氏的大臣,而元氏等其他势力的人亦各自站在一处。
因着在后宫之中苍郁不得不防着元千月,苍森便特意瞥了元千月的兄长——元故一眼,却正见着他与裴矩交换了一个眼神。
裴矩此人油盐不进,一向很令皇帝和诸位大臣头疼;然而他刚直不阿,从不与任何一个世族结交,这般品质很是为人称道,在民众之中声望很高。因此哪怕朝中大部分人都被他弹劾过,他仍然安然存活至今——要是暗中处置了他,光是平息民愤都够喝一壶。
但此时他与元故交换的这一个眼神,却令苍森不由得暗暗揣测起他们之间的关系。
裴矩如今是五品官员。按说以他得罪人的天赋,便是无人敢暗杀他,也该有人向皇帝递折子弹劾他,要么升他做无实权的官高高挂起,要么干脆将他贬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可是这些年来裴矩却一直安安稳稳地呆在京城,稳稳地做着他的五品官,此事细细想来,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若非有人暗中护着他,他定不可能有今日之逍遥。
而那背后之人,说不得正是这元故。
☆、第47章 轻触
“皇后娘娘突发重病,陛下为了亲自照顾她,才不肯来上朝?”苍瑁缓缓复述着张常侍对他说的话,沉下脸道:“常侍不是在与老夫开玩笑吧?陛下怎能如此荒唐!”
“小的怎敢与苍大人开玩笑?小的们不是没有劝过陛下,可陛下根本不听,还叫玄甲军守着长信宫,轻易不许放任何人进去。”张常侍叹道:“如今此事尚未传开,若是传开了,少不得要有人对皇后娘娘不利。这皇后娘娘是大人您的养女,若是不好了,难免会有人追责于大人。大人这些年对小的甚是照拂,小的这才叫大人过来说话,与大人通个气。此事可千万不能叫裴疙瘩知晓,否则,皇后娘娘的位置怕是坐不住咯。”
病的竟然不是皇帝,而是皇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令苍瑁震惊。
无论病的是谁,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就重病了,任谁都一定觉得有几分诡异。
“常侍可知皇后娘娘是什么病?”苍瑁问道。
“小的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忧思过甚,郁结于心,突然就吐血晕倒了。”张常侍皱着眉回答:“太医说病得凶险,若三日之内能清醒便无事,若不能清醒……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虽没说完,但想说的话谁都能猜得到。
若是三日之内不能清醒,只怕就没治了。
苍瑁脸色愈发难看。他没想到苍郁是个这么不济事的,且不说好吃好喝地养着怎么会忧思过甚,看着好好的一个人入宫不到一年就病成这样,当真白瞎了他费那么大劲。
“苍大人,那裴疙瘩看来不是个好相与的,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您可得帮帮小的啊!”张常侍着急地说道。
苍瑁此时对苍郁真是恨到了骨子里。姬杼从前虽纵着苍芸胡闹,也给他惹了不少麻烦;可从没有哪一次能像这次一样,叫他觉得焦头烂额。
偏他不能不管。她若是从此醒不了还罢了,只需再设法叫皇帝再娶一个苍氏皇后;她若没死,后头的窟窿就够他填补了——若是叫人弹劾苍郁狐媚惑主嚷嚷着要废后,再想立一个苍氏皇后就难了。
苍氏皇后得宠本不是坏事,偏能在她身上变成坏事。
怎么送她进宫之前没发现她是这么个扫帚星?如今后悔都来不及。
他转头盯着张常侍:“太医说需三日?”
“小的确实听到太医这么说的。”张常侍一脸肯定的表情。
“那好,还请常侍安排老夫入宫一趟,老夫要面见陛下,劝劝他。”姬杼这般易冲动行事虽给他惹了麻烦,但长远看,不得不说是个不错的天赋。
身为皇帝若是天资不足,就算再勤奋也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陛下谁也不见……”张常侍为难道。
“老夫可是在帮常侍,常侍难道想袖手旁观?”苍瑁冷眼道。
“不敢不敢,小的一定想想办法。”见他脸色越发难看,张常侍忙做出退步。
“既然如此,老夫便想法子替常侍挡一挡罢,不过,只有三天。”苍瑁不悦地说道,一甩袖子,向人群中走去。
张常侍则匆匆迈入宫门。
苍瑁自不会用方才的脸色走进人群,回来时他已回复成先前云淡风轻的样子。
裴矩一见他独自回来,便大声道:“苍大人方才与张常侍可是在说陛下的事情?”
“不错。”苍瑁应道:“张常侍原想叫老夫安抚一下各位,但老夫与裴大人一样心系陛下安危,已与张常侍谈妥,叫他速速去请旨,好教我等安心。”
“如此,我等须得多谢苍大人通情达理才是。”这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会很怪异,只从裴矩口里说出来,谁也不会去怀疑有什么异常。
苍森却不在那些人之列。他凑近苍瑁,低声道:“大伯,当心裴大人。”
苍瑁脸色一凛。
裴矩此人惯常直来直去,又顽冥不化,无论谁被他揪住了错处,除了头疼就只能烧香拜佛乞求早些熬过去,是以每每他一开腔,朝中大臣能避着他绝不会靠近他。
这么一来,大家因着怕他的性子,也不会去深思他背后有何目的——他的言行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私欲。
但苍瑁信任苍森的能力。苍森虽年轻,但他行事素来稳妥,若非有切实的证据绝不随口轻言,必是发现了什么。
这样听来,再想起张常侍方才说的话,苍瑁不得不疑心裴矩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可连他都才知道的事情,裴矩这样鲁莽的人又怎么有可能知悉?
“裴大人与老夫俱是忧心陛下安危,谈何感谢;如今大家且静待陛下旨意吧。”苍瑁说道,话中不留任何让裴矩插嘴的余地。说完这句他便闭口不言,只站在原处,望着宫门方向。
苍森一直留意着裴矩的表情,当苍瑁说完这句话,惯于直言的裴矩脸色变了变,尽管细微,却叫苍森尽数捕捉到了。
裴矩与元故勾结,想做什么?
或者说宫里的元千月想趁机做什么?
宫里又究竟发生了何事?
苍森心里有一连串的疑问需要解开,但此刻他只能像苍瑁一样,收眉敛目,一语不发。
就在连苍瑁都要疑心张常侍一去不返时,张常侍微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宫门前。
“陛下有旨,请苍大人入内说话。”大约是走得急,他微微喘着气,却仍有本事将尾音唱得老长。
“臣遵旨。”苍瑁应声到,举步向宫门走去。
“慢着!”裴矩出声了,他大步走向张常侍,质问道:“常侍可向陛下提起我了?”
“自然说了,可是陛下只愿见冢宰一人。”张常侍陪着笑脸。
“我不放心,我也同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仍不死心。
“裴大人——”苍瑁突然说道,语声中有着明显的喝斥:“裴大人是不放心常侍,还是不放心老夫呢?”
“我只放心我这双眼。”此刻旁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裴矩居然还同苍瑁杠上了。
“张常侍说了,陛下只愿见老夫一个,裴大人是想抗旨吗?”苍瑁态度很强硬:“何况以裴大人这样咋咋呼呼的脾性,见了陛下难免激动,太医既然说陛下须得静养,怕是一定不想让陛下见到裴大人吧!”
“你——!”素来只会令人头痛的裴矩,被苍瑁气得说不出话来。
“常侍,我们走吧。”见他吃瘪,苍瑁心里很是痛快。
“苍大人,这边请。”张常侍引着他走入宫门。
裴矩还欲追上去再辩,身前却被人拦住。苍森看得分明,那人乃是元故的亲信郑肖,心里更加认定了元故与裴矩之间的关系。
“裴大人何必如此激动,若真忧心陛下,且待苍大人出来后再问不迟。”郑肖劝阻道。
苍森暗叫可惜。若裴矩再继续执意进宫探视陛下,怕是能叫不少人看出他的破绽来,只可惜元故手脚太快。
苍瑁进宫后约莫半个时辰才出来。他声称已见过陛下,说陛下叫众人先各归各位,切勿耽搁了公事。
裴矩自是不依不饶又闹了起来;苍森看着大伯越发阴鸷的脸,转过头去,定定地望向此时离他并不远的元故。
元故感觉到自己被人盯着,循着视线,发现了苍森。
苍森勾起唇角,目光先是移向吵闹不休的裴矩,接着又转回到他身上,笑而不语。
元故顿觉不妙。
“裴大人!”苍森忽而开口,声音故意放得很大:“裴大人如此纠缠不休,莫非是得了什么来路不明的消息,认定陛下已遭不测?我伯父三朝老臣,张常侍两朝近侍,他们二位亲眼所见之事,大人俱都不信,不知是何缘由?”
苍森声音放得洪亮,不仅他身前的裴矩与苍瑁等人,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苍氏小郎何出此言!”裴矩瞪着一双眼怒道:“我只不过欲亲眼见一见陛下是否安好,小郎却为何说我得了什么消息?我一身清白,绝不敢私通宫人,小郎说话前还需慎重些!”
“裴大人——”那郑肖又抢着开了口:“在此处吵闹实在太不像话,苍大人既然已亲眼确认陛下无恙,自是不会出错,裴大人休要再纠缠。”
他这句话说得很有责备裴矩的意思,话才落音,他身边几名官员纷纷斥责起裴矩来。
朝廷大臣们闹成一团,矛头俱指向裴矩,令得素来横行无忌的裴矩哑口无言了。
混乱之中,苍森再度望向元故,只见他仿佛丝毫没察觉自己正看着他,作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苍瑁怒气冲冲地回到苍府书房,命令苍森道:“去,着人叫你伯母过来!”
苍森应下,退出门外,叫门外候着的吓人去传话。不多时崔怜就过来了。苍森一见她便低下头去,说道:“侄儿见过伯母,大伯在里面等着您。”
崔怜不答话,径直往门内走去,经过苍森身边时,垂在身侧的左手似是不经意般,轻轻地与苍森的手相触。
苍森面色平常,低着头等待她踏入屋内,关上房门。
只听得里面传来苍瑁暴怒的吼叫:“崔氏,你选的好皇后!”
☆、第48章 算计
“娘娘,张常侍求见。”香识轻声道。
苍郁正描着九九消寒图,听到她的话便抬起头来,搁下了手中染着朱砂的笔。
她站起身,香识走过来,伺候她脱下常服,换了件更庄重些的外衣。
外面天寒地冻,殿内温暖如春,因着裴矩的关系在外面冻了许久的张常侍甫进入宣华殿配殿,颇有些不适应。
等了好一会儿苍郁才出来,身边还跟着那个昨日被收押后又放出来的宫女香识。
“你去将孤方才叫你取的东西拿来。”苍郁吩咐香识道。
“是。”香识微微颔首,退了下去。
苍郁在殿内上首坐下,抚平裙摆,悠然地望着张常侍:“孤说的事情,常侍办妥了?”
“小的办事,娘娘大可放心。”张常侍得意地笑着,搓了搓手。
“常侍可同冢宰大人说了,陛下是三天内即可康复?”苍郁似有些不放心。
“娘娘怎么吩咐小的,小的就怎么说的,半个字都不会错。”张常侍正色道。
“有劳常侍了,常侍的功劳,孤一定会禀告给陛下。”苍郁笑得很是欣慰。
张常侍自是更得意。
这时香识捧着一方小匣子走了进来。
“这是陛下叫孤代为赏赐的,还请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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