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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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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问话给了苍郁灵感,苍郁灵机一动,说道:“他脾气怪,不喜见生人,若你也同去,说不得他连我都不肯见了呢。”
“叫宫人闯进去,将他揪出来。”姬杼仍旧是这么简单粗暴。
“你一定没什么朋友,哪有这样对待朋友的。”苍郁很是同情地望着他,却见到他脸上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是啊,我没什么朋友,所以想看看所谓的朋友是个什么样子。”姬杼毫不以为耻地承认:“在我面前,只有君臣。”
“那就更不能让你去了,你拽成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我本来也没几个朋友,不能再被你气跑一个。”他要自黑,苍郁便顺水而下努力将他抹得更黑。
只要能让他放弃跟她同去的想法,她愿意做任何尝试。
“你在宫里本就无需这些朋友,他们跑了又有什么关系。”他的理由似乎永远没有不正当的。
他活该没朋友,就算他不是皇帝,也绝不会知道什么是朋友。苍郁暗暗想,十分好奇他的父母怎会将他养成这个样子。
“你千方百计想阻止我和你一道去,是有事想瞒着我吧?”姬杼冷哼。
苍郁不知他是早猜到了等在这里,还是当真才悟出来。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早就猜到了,才会这般无聊地一直同她纠结。
他查过她的身世,一定也查过别的。
也许他只是一直假装不知道她和连陌的事,毕竟他这么要面子,一定觉得无法忍受,假装不知道比挑明了要好。
想到这些,苍郁反而平静下来。
“不是我有事瞒着你,而是你吝于给我信任。”苍郁看着他,淡淡说道:“要么你让一个宫人陪我,要么我不去了。”
这时忽然下起雪来。一开始是小小的雪花,继而掺杂了大片大片的,慢慢的变成了鹅毛大雪。
一旁的宫人连忙取出伞撑开,遮在他们头顶上。
姬杼看着雪,兴致突然没了,他恹恹地回身登上辇车,隔着帘子对苍郁说:“早些回,晚了就不等你了。”
雪不多时就遮盖住了地面,踩上去嘎吱作响,一声声应和着苍郁的心跳。
她该怎么和他解释为何突然消失,又该如何解释她如今的生活?
不,她不能解释。身旁是长庆宫的宫人,她不能说那么多。她也不想说那么多,那既是对他的残忍,也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多希望他已成亲,又希望他依旧等着自己。
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她苦涩地想。
即使未能结出果实,也没有一朵花可以永永远远地盛放下去。
雪越下越大,眼前的路和景也越来越不清晰,但即使在没有月光的黑夜里,苍郁也不会忘记路该怎么走。
她先去了以前常走的侧门,连陌总是在那里等他。
远远看过去,院墙和门依稀都还是从前的样子,只是院子里的树似乎少了几棵,稀稀落落的,看着有些荒凉。
愈走近,那院墙和门就愈清晰,即使被风雪遮掩,也看得到岁月沧桑的痕迹。
沧桑得令苍郁心惊。
和一年前相比,门朽坏得太快。门上漆色老旧斑驳,有大片已脱落,和发黑的木色掺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铜环堆积起绿的锈色,常年松松挂着的锁也不知去了哪里。
院墙爬满了干枯的细藤,似是许久没有打理过;上面的黑瓦掉落了一大片,余下的也俱是残缺不全。
不过一年的时间,为何会败落成这样?这些看起来并不像是一年的时间能形成的。
整座宅院静默得可怕。
苍郁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碰上了最糟糕的状况——连陌已经搬离了这里。
她感到不安和烦闷,对身旁撑着伞的宫人说道:“你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在。”
宫人脸上现出害怕的神色,踟躇着看看那扇门又看看苍郁,只是不说话。
苍郁于是懒得再说,径自走过去,推开了门。门上堆满积灰,这一推便散落下来,呛得她咳了好几声。
那宫人见她进去了,忙撑着伞跟了过来。
苍郁进了院子,眼前的一切令她目瞪口呆。
房子不是房子,早已坍塌泰半,剩下腐朽的老木颤颤巍巍地支撑着;里面除了些无用的被丢弃的破布烂草,别无他物。
原该修缮齐整的院子也和记忆中不一样,像是从未有人打理过;她低头用脚踢开才堆积起来的一层雪,发现埋藏在下面的不是石子铺就的路,而是黄色的泥。
没有火灾的痕迹。
真的只过了一年吗?为何像是过去了很多年?甚至好像那个舞剑的少年只是她的一场梦,梦中的景物和人从来都未真正存在过。
“有人吗?”她忽然大声喊。
宫人被吓了一条,反应过来后也跟着她一起喊:“有没有人啊——”
他们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往别处走,一直走到只剩半边院墙的大门,也未能找到一点点人迹。
门口两只石狮子没了一只,另一只也只剩一半。苍郁回身看着这一切——被废弃的宅子,处处残垣断壁——脑中一片空白。
宫人看着她失神落魄的样子,有些怕,却又不知该怎么办。这时有一个卖柴火的老汉推着板车经过,见到两个衣着光鲜的人站在废宅前面,好奇地停下来张望。
宫人也看到了他,连忙叫住他问:“老人家,这里住着的人去哪里了,您可知道?
老人奇怪地看着他,答道:“这里有十多年没人住了,谁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宅子,更不要讲知道主人是谁了。你们不是找错地方了吧?”
十多年?
苍郁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盯着老人:“这里……有十多年没人住了?怎么可能呢,你是不是记错了?”
“老汉不可能记错!”老人不高兴了,沉下脸:“我天天打这里过,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这里连门都没有,有人没人我还能不知道嘛?”
苍郁看了看四周。四周的宅子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她没有理由记错。
前世的一年前,她时常来这里,怎么会十多年没有人住了呢?
“可我一年前来这里的时候还有人啊。”苍郁不死心:“我经常来,也不会记错的。”
老汉原本有些气,听到这句话,眼里立即满是同情。他看向宫人,对他说道:“你们这位夫人不是被人骗了,就是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别说一年前了,老汉我十多年天天打这儿过,就没见过活人。”
宫人听了这话,哪敢应他,只怯怯地望向苍郁。
☆、第54章 命里无时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姬杼问那宫人。好好的一个人,说是去看个老朋友,回来却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像是被人抽去了神识似的,若不是宫人扶着,连走路也不会了。
原本因为她去得太久而有些不耐烦的姬杼,见她如此失魂落魄,少有的没说出刻薄的话,而是叫宫人扶她上辇车,这才开口问话。
宫人不敢隐瞒,将那座废弃的宅子里发生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皇后说那里一年前有人住,卖柴的却说十多年没人住了?”姬杼狐疑地问道。
宫人怯怯地点了点头。
姬杼转过头,望着身边颓唐的苍郁。他唤了她好几声,俱无回应,似乎魔怔了。
不过是没找着人罢了,怎么就成这样了?这人对她究竟有多重要?
姬杼捏住她的鼻尖,令她无法呼吸,可她也不过是抬眼淡淡地看了看他又移开了视线。
他皱了皱眉,松开手,对宫人说道:“回宫吧。”
“陛……公子不去白马寺了么?”宫人险些喊出陛下来,幸而及时收住了。
“夫人都这样了,还怎么去。”姬杼有些遗憾地叹道:“快些回宫,叫人去寻刘太医。”
刘太医每日都要往长信宫走一趟,但平时只不过在东次间坐一坐,喝喝茶,做个样子——毕竟苍郁“重病刚愈”,没个太医时常去诊诊脉也太假了。
今日却难得的有了正事可做。
苍郁躺在床上,面向着墙壁睡着了;刘太医在姬杼的注视下替她把脉。
他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太医为何这般脸色?”姬杼不由得问他:“皇后情势凶险?”
“倒不是凶险。”刘太医为难地说道:“娘娘入宫不久臣就为她诊过脉,当时随意看了看,只知娘娘体质寒凉,不易生养;可今日仔细观之,这体质寒凉却不是天生的,仿佛已许多年了。可谁会对一个小姑娘下这么狠的药呢?娘娘入宫之前,苍氏一定也为她诊过脉,他们没道理送一个不能生养的女子进宫。”
“不能生养?”姬杼重复着他的话。这可就奇了,苍氏就算一心想找个与苍芸相似的人,也绝没有人会送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进来。
“不错。苍氏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还从臣这里拿了养身的方子,每日熬药。不过自自从沈嬷嬷没了,就没人再去取药了。”刘太医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尽数告诉他。
“此事暂且按下。皇后可还有别的不妥之处?”姬杼略过这个话题。
“那倒没有。”刘太医忙道。“若无不妥,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地变得像人偶一样了?”姬杼反问。
“大约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皇后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姑娘嘛。”刘太医漫不经心地答道,起身收拾自己的小箱子,边收拾边说道:“陛下别心急,等娘娘醒了好好哄哄,她要什么都顺着她,没一会儿就好啦。女人嘛,总归会使点小性子的,就是要哄。陛下要是真喜欢她,该让让就让让,反正私底下也没人瞧得见,丢不了面子。”
越扯越离谱了。
“朕没惹她!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朕叫人拖你出去砍头。”姬杼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老头子脑子越发不济了,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了?
“哎哟,陛下还害羞。好好好,老臣不说了,不说了。老臣告退。”刘太医将医箱挂到肩膀上,麻溜地离开了东尽间。
若不是他溜得快,姬杼就要亲自取他首级了。
房间里只剩姬杼和苍郁。
姬杼很是纠结地看着苍郁熟睡的侧脸,不知道等她醒来,该不该告诉她刘太医说的话。
苍氏绝不会那么蠢,选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进宫。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苍郁一定是叫人害了。
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不盼着尽早诞下子嗣的,但他并不确定她是不是也这么想。
“陛下心里有事?”
姬杼今夜临幸长秋宫,却一直是心不在焉,元千月发觉自己添香时姬杼全然没有留意——他喜欢看女人添香的样子——她何其敏感,早已注意到他今夜心不在此,虽明知他不喜欢别人多问,却仍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从来不这样。
从他在长信宫闭门不出的时候起,有些东西似乎就不一样了。
姬杼正心烦意乱地想着苍郁的事。他并非有意去想,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她身上谜团太多,偏一个也解不开。
可她关他什么事?他为什么要去想这些?
元千月的问话拉回了他的心神,姬杼瞬间就做了决定,起身道:“是有些事,朕明日再过来。”说着,也不等元千月的反应,径自走了出去。
“陛下……”元千月哪里料得到他会这样,见他往外走,也跟出去。可姬杼步子大,不一会儿就将她拉下了。
元千月追到宫门前,姬杼的辇车已经离开了。
“菱花。”她倚着门,面色变得冰冷:“看看陛下去了哪里。”
兜兜转转,姬杼又回到了长信宫。
送走刘太医后,看着苍郁,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烦闷。元贵妃平素最是贴心可人,拈香的姿态也甚美,他原想去长秋宫静静心,哪知竟静不下来,连元贵妃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也全然无法注意,结果还是回来了。
他撩开垂下的帐子。
苍郁已经醒了,睁着双眼看着头顶锦帐上联珠小团花纹,人虽在,神却不在。
“皇后何时醒的?”他问守在一旁的香识。
“回陛下,奴婢不知……”香识答话道,头快垂到地上:“娘娘没有出声,奴婢以为娘娘还睡着,不敢扰娘娘清眠……”
香识是有些怕姬杼的。即使她不知道前一阵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长信宫原本的宫人只剩了她和何恢,前些时每天都在长庆宫宫人的盯视之下,一定是皇帝陛下动怒了。
而皇帝陛下动怒意味着什么,怕是天底下都没人不知道。
姬杼很不满:“这都不知,要你何用?要是皇后喉咙疼,发不出一点声音,也等着朕来发现么?教养嬷嬷这样教你伺候主子的?”
香识立即颤抖着跪在了地上,不停磕头:“奴婢知错了,请陛下恕罪!”
“出去。”姬杼嫌她吵,开始赶人。
“那……娘娘这里不要人伺候吗……”香识虽然害怕,却还没糊涂到忘记了职责。
“若需要,朕自会喊你们。”
“是,奴婢这就出去,这就出去……”香识低着头,快步退出了房间。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
姬杼在床边坐下,垂眸看着苍郁。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只看着头顶,身边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娘娘说的那所宅子已荒废了十九年,从前是一户姓孟的人住的地方。后来孟氏没落,子息亦单薄,最后一个孟氏膝下无子女,自他死后,孟宅无人管,便荒废至今。”
宫人却说,苍郁认定那里一年前还住着人,且宅子并不是如今的模样。
阿忆查到的不会有假,除非苍郁在撒谎。
可她若是撒谎,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莫不是她当真记错了地方?
“皇后,”他按捺着心底的不悦,试着同她说话:“会不会是你找错了地方,或者你那故友搬走了?”他对那个令他的皇后变成这样的人十分介意。
苍郁没有反应。
“梓童?”姬杼想起每当自己这样唤她,她恨不得搓掉满身鸡皮疙瘩的样子。
可她仍然没有动静。
“阿郁?”比起梓童,这是更加令她不喜的昵称。
即使这样,苍郁和之前也并没有半点不同。
真像个毛头小伙子,做这么无聊的事——半晌,姬杼无语地想。
他凝视了苍郁片刻,不管她是否能听到,对她说道:“皇后想要找的是什么人,告诉朕,朕替皇后找找吧。皇后总喜欢和朕顶嘴,如今突然变得安静了,朕十分不习惯。”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朕不喜欢皇后如今这样。”
苍郁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她抬眼望向他,双眸有了一些神采,尽管尽是哀伤。
“不用找了……”苍郁喃喃道:“命里无时莫强求,都是命啊……”
她重生了,也许代价就是丢失生命里最美好的梦。
前一世,他们有缘无分;这一世,可能连缘也没有了。也许他还在这世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许……
她强迫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
他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只是不再与她相遇。这样也好,少一个伤心的人。
因为如今的她,对过往仍有怀念,却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牵肠挂肚了。
他不认识苍郁,永远也不知道喜欢的女人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很好。
她既然肯说话,说明情况还不是太坏。
“那么给皇后母亲上香的事,朕寻人替皇后办了吧,必不会叫苍氏发现。”姬杼说道:“原说今日带皇后去见识见识,朕食言了,以此作为补偿。只是皇后须得快些好起来,岁暮谒陵从未有过皇后因病未去的,若是那些腐朽老头子抓住了把柄,又要递许多折子。”
☆、第55章 谒陵风波
“娘娘……陛下去了长信宫。”菱花小心翼翼地说。
“长信宫?”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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