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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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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侍自不会告诉他:“各人吃饭的本事,不好告诉张常侍吧?”
刑讯时他用的都是自己管着的人,那些人不知道究竟得了他什么好处,一点风也不肯露。
如今被关押的宫人俱在赵常侍手里,张常侍每每想问几句话,都被赵常侍的人拦住,自然也不可能从他们身上下手。
等张常侍警觉之时,他发现整桩案子自己已经毫无插手的余地了。
“娘娘,张常侍求见。”元千月犹在小憩,菱花便进来告诉她长庆宫来人了。
“带他去东次间。”元千月原是一脸疲惫,闻言面上微微露出喜色,吩咐菱花道。
除夕到新年有许多典礼,均需皇后出席,然而皇后至今昏迷不醒,根本没有可能露面。一应事宜便由位份最高的贵妃暂代,连续几日下来,便是经历过一次的元千月也很有些经不住疲累。
梳妆更衣完毕,元千月又是人前那般光鲜娇艳的模样。钱嬷嬷搀她到东次间前,元千月竖起食指叫她不要出声,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张常侍没有防备,焦急的模样没有很好地收起,尽落于元千月眼中。
她立即就明白,并不是皇帝叫他来的。
“小的见过娘娘。”张常侍没想到她会突然进来,慌慌忙忙地请安。
“常侍请起。”元千月端起了架子:“常侍求见本宫,不知所为何事?”
张常侍看了立于她身旁的钱嬷嬷一眼,欲言又止。元千月便对钱嬷嬷说道:“嬷嬷先出去吧。”
钱嬷嬷不想出去,近来元千月已甚少让她参与重要的事,只拿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指派她。然而元千月都这样说了,她也不敢争辩,只得出了东次间。
“常侍可以直言了。”元千月抚弄着护甲,似是不很经意。
“现在可以了,可以了。”张常侍讨好地笑道:“是这样的,前阵子陛下和皇后娘娘要小的查一桩案子,因有人偷偷泄漏了长信宫的消息,要将此人揪出来。”
“此事本宫略有耳闻,然而此事与常侍今日求见本宫又有何关系?”元千月依旧不太在意。
“这……”张常侍搓了搓手,笑得略阴险:“实不相瞒,小的已经审出来那个人是谁了,只是尚未上报给陛下。”
元千月察觉到他笑容中的异样,面色冷了下来:“常侍莫不是想告诉本宫,那个人与长秋宫有关?”
“娘娘果然聪明!”张常侍忙道:“小的审出来的那个人便是娘娘宫里的菱花。此事尚未禀报给陛下,小的思量着菱花是长秋宫大宫女,先同娘娘说一声比较好,省得旁人以为此事与娘娘有关。——当然了,小的当然知道娘娘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难保旁人心怀不轨呐——”
他那尾音拖得颇为意味深长。
从猜到他不是为陛下而来的那一刻起,元千月就猜到他要说的事同自己脱不了干系,听闻此言并没有慌乱,而是依旧冷着脸:“常侍有心了,本宫很是感激。不过,不知常侍是从谁口中审出来的?私自与宫外传禁止的消息,此事非同小可,本宫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只是菱花一向乖巧伶俐,本宫不想冤枉她,须得有真凭实据才好。”
元千月并不信他的话。张常侍她很了解,若说是赵常侍,她还会信一信;这张常侍年纪大了,成日不过混吃等死,麻烦的事几乎从不沾边,根本没可能审得出来。
张常侍仔细观察着她面部表情的变化,可惜并没有找到丝毫。他涎着脸应道:“这个嘛不好说。不敢瞒娘娘,其实不是小的审出来的,娘娘知道,小的哪有那种本事?是赵常侍派了个下手阴毒的寺人帮小的审的。他倒没审出来菱花的名字,只是将被关押的人尽数审了一遍,拼凑出一些面貌特征。那寺人不识菱花,可小的识得呀!小的一看关系重大,赶紧打发他走了,不叫他继续问下去;跟着又赶着来知会娘娘,连口气都不敢多喘!”
并非某个人说的,而是根据所有人的描述拼凑出来的一个人,且还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张常侍此人虽然好大喜功,但也胆小得很,从不敢拿没影的事来吹牛。他那点本身肯定审不出什么,可涉及到赵常侍就难说了。
元千月深知这一点,心情越发凝重。
“常侍说是菱花,不知那些人是如何描述的?”元千月并没有轻信。
张常侍便细细地将一些面貌和身形特征说了一遍,连走路的姿态都有描述——元千月越听心越冷,有些细节若非亲眼见到,是不可能描摹得这么细致的。何况张常侍是皇帝身边的人,便是想从她这里讹点好处,亦没有必要说谎。
“本宫知道了,有劳常侍为本宫着想,特意跑这一趟。还请常侍替本宫依旧瞒着这消息,本宫自当查明真相,以证清白。”元千月笑道,开门唤钱嬷嬷进来,取了些金瓜子给他。
张常侍喜笑颜开地谢过:“娘娘可得快些查验,陛下给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话没说完他就感受到元千月的眼风,想起钱嬷嬷就在旁边,立即闭了嘴。
送走了张常侍,元千月倚在榻上,抚着额头对钱嬷嬷说道:“这个泼皮令人头疼,嬷嬷去唤心玉来为本宫按一按吧。”
心玉前一段时间虽遭冷落,但元千月始终寻不到比她更合意的宫人,便依旧让她回来服侍自己,只是不象以前那边交代她做紧要的事。
钱嬷嬷不情不愿地去了——她年纪大了,就算是贵妃也该敬着她两分,哪里能整日使唤她做这种事?
“香识姑娘,事情我办完了,接下来皇后娘娘可有什么指示没有?”
长信宫宣华殿东梢间里,张常侍半端着架子半是有意亲近地问香识道。
自苍郁昏迷时起,长信宫一应供应依旧由他管着,并不经元千月之手,是以他能时常名正言顺地出入长信宫。
赵常侍其实并没有审出那个灰衣宫女是谁,是香识突然找到他,说是皇后离宫前交代的,若是他没审出犯人,只要这么做即可。
“常侍无需心急,娘娘说过等两日才好看看后面怎么做。”香识笑道。
☆、第59章 昏迷不醒的皇后
“过两日,皇后娘娘就会醒吗?”张常侍面有豫色。
皇后昏迷至今已有十数日;太医也说不清她何时才会醒来。
“娘娘离宫前交代了许多事,常侍无需担心后着不继。”香识似乎完全不担心。
张常侍还是不放心:“香识姑娘,如今咱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了,真不能告诉我皇后娘娘的打算?”
香识只说皇后如此交代;却一直不肯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张常侍看来,整个后宫只有这位元贵妃还算是清白的;不知道为何苍郁要将脏水泼在她身上。
“娘娘自有她的道理;常侍莫非不信娘娘?”香识仍坚持不说。
“我哪里敢怀疑娘娘?”张常侍忙道。一连被苍郁摆了两道;他可不敢再试第三次。他年纪大了,就算争不过赵常侍,也得图个安稳的晚年。
“既是如此,常侍只需耐心等着便是。如今陛下正看重娘娘,等娘娘醒来;自然少不了常侍的好处,常侍无需忧心。”
香识盘点了一下张常侍送来的香品;又对他道:“娘娘还说了;为免叫人留意;常侍不可久留。香识送常侍出去吧。”
“不用劳烦香识姑娘相送了。”张常侍仍未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心里很是失望,勉强笑道。
这个小姑娘进长信宫不过短短几个月,人倒是忠心得很,也不知忠心能当几个饭吃——他在心里暗暗嗤笑。然而想想苍郁的手段,不免又有些理解她为何这样忠心。
摊上心思那么深的主子,当真要事事小心。若皇后醒来便罢了,他做了这许多事,以后就算被人发现了,总还能拖皇后下水;若是她从此醒不过来了,那他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陛下驾到——”张常侍离去后不久,皇帝同赵常侍又过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皇帝每日都会来看看皇后,闲时来得早些,忙时便来得晚些,只是从不在长信宫里过夜。
香识低着头,迎他进入宣华殿东尽间,不理解他既然如此关怀皇后,为何皇后未醒,仍要临幸别的宫室。
姬杼坐在床边,看着依旧双目紧闭的苍郁,问香识道:“皇后今日仍未清醒过么?”
“娘娘今日同往常并没有不同。”香识小心地答道。
姬杼便叫她出去,尔后问赵常侍:“刘太医仍未能查明皇后为何至今未醒?”
“这……”赵常侍很是为难:“太医说娘娘身体并无大恙,按理说早该醒来了。”
“也就是他根本找不到原因?”姬杼皱眉道,看了苍郁一眼。
她的神色一如往常,像是睡着了一般。
“小的以为尚需多一些时日……”赵常侍谨慎地说道,然而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多几日?”姬杼双眸如鹰眼一样锋利。
“小的不知。”这样的姬杼随时会发火,赵常侍深知他的习性,赶紧坦白,不敢再说圆滑的话。
“那个老滑头想叫你替他送死,你还真送。”姬杼冷冷道:“是谁想下手害皇后,查到了么?”
那日元乐满脸是血地抱着苍郁从马车的残骸下爬出来后,叫嚷着一定要见皇帝。而他见到姬杼的第一句话便是:“有人要害皇后娘娘,车辕上有新鲜的划痕,乃是强力所致。”
谒陵所用的车驾即便是旧的,也会装饰一新,否则便是对祖先的不敬。太常寺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有胆量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
姬杼闻言,立即叫人去查验马车的残骸;经过十多个人轮番检查,证明了元乐的说法是对的。姬杼大怒,让赵常侍即刻去查是谁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人。
“已有了线索。”赵常侍应道。
“还需几日告诉朕凶手是谁?”姬杼问话一向如此不给人含糊的机会。
“五日以内。”赵常侍说这个时间,因为他即使想要更多一点时间,皇帝也不会允他。这件事拖了十多日了,再等下去皇帝一定会失去耐性。
皇帝失去耐性是小事,去岁以来凡是同皇后有关的事他都碰了壁,再这样下去,皇帝大约要对他失去信心了。
那可就是大事了。
“私传消息那件事呢,张常侍没审出来,你审出来没有?”
“已查出是一名灰衣宫女。小的已安排画师,叫画师根据宫人的复述将那人的样子绘下来。虽然会有偏离,但一定会有可以辨识得出来的地方。”在所有的事情里,也只有这一桩叫人舒心一点。
“何时能告诉朕结果?”
“三日以内。”赵常侍信心满满地说。
“朕知道了。”姬杼颔首,面色缓和了一些,提起旁的事:“那两个玄甲侍官可给过赏了?”
“前几日已给过了。提了正七品校尉,并赏了些财物。”见他的怒气似乎有消退迹象,赵常侍心里也平缓了些。
“其中一个似乎是贵妃胞弟?”姬杼忆起其中一个姓元,同他比试过一场武艺:“元侍郎与贵妃甚少提起。”
“回陛下,贵妃娘娘与元校尉并非胞弟,两人是同父异母。”赵常侍提醒道:“平素并不太亲近。”
“哦,难怪长得并不相似。”姬杼满不在乎地说道,放下了这个话题。他低头望向苍郁,语带不满:“皇后不是说要报仇么?费尽心思使了那么多阴险的手段,如今大仇未报,却每日偷懒睡着不醒来,究竟是想如何呢?”
听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对病人,倒像是对寻常人似的。
若只是说便罢了,竟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见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疑惑道:“皇后当真感觉不到疼痛么?”
赵常侍侧过脸去,不忍直视自家陛下这般幼稚的言行。若是旁人见了,大约不会相信刚才的陛下与现在的陛下是同一个人吧。
当人们尚在猜测皇后究竟为何昏迷不醒、何时才能醒来之时,苍郁并不知道这一切。
她只知道自己身处于一个叫做“生死之间”的诡异之所,有一个辨不清来处的声音自称是它的主人。
他轻易就能令她看到许多前世的事情。
前世的一幕幕从苍郁眼前掠过。许多画面、人、光和影交错,它们同时存在于前世的某一个瞬间,她知道并亲身经过其中某一些,却原本永远也没有可能知道另一些。
“你给我看的,是真相么……?”
她看到了许多事情,许多和她想象中不一样的事情,推翻了许久以来她的坚持和信念。这些来得太突然,令她无所适从。
“吾尚未闲到要同尔说故事,何况尔之故事一点趣味也无。”声音大约从未被人质疑过——从来只有人求他,无人敢怀疑——有些恼怒:“不信勿看。”
如来时一般突兀,声音瞬间消失了。
苍郁却没有留意——交错的过往仍在继续,她无力顾及旁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前世过得糊涂,这一世发誓再也不会活成那个样子,再不受任何人的操控摆布。
前世是姬杼令她喝下不能生养的药,最终毒死了她,因此她防备他,设计他,也打算在向苍氏复仇以后,用同样的手段报复他。
然而她所坚信的这些“真相”,却逐个被在生死之间看到的一切推翻了。
重生以后,第一个真正被她利用的人是眠画。眠画是宣华殿掌灯宫女,平日不受嬷嬷们重视,也贯被人打压。前世也是眠画杀了梅雪,没人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有人看见她凶狠地用石头砸破了梅雪的脑袋,将昏迷的梅雪推下废井。
因是长信宫的宫女,人是沈嬷嬷审的。眠画坦陈自己与梅雪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才处心积虑害死她;沈嬷嬷自然不会信,对她施以各种酷刑,却一不留神将她折磨死了。
从沈嬷嬷与李嬷嬷自以为声音轻微的对话里,苍郁知道了眠画临死前还曾狂笑着大声喊着“你们苍氏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所以这一世她敢利用眠画,因为知晓眠画与梅雪以及苍氏的仇恨,而眠画并未有负她所托。
“你将这些放在她养身的药里,没有人会察觉的。”在前世的片段里,她看到元千月身边的大宫女心玉。心玉与眠画在废弃的宫殿里偷偷碰面,交给眠画一包药。
“这是什么药?”眠画眼中有着她也曾看到过的狠厉——当她告诉眠画,她有法子帮她对付梅雪和苍氏时,眠画便是这般眼神。
“令她永不能有孩子的药。”心玉说得很轻很柔,若不辨词意,一定想象不到这样温婉的女子在做怎样恶毒的事。
“只是不能有孩子么?”眠画看起来很失望。
苍郁浑身发冷,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腹部,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周身的画面。
煎药是个无聊又费力的差事,没有人真心愿意去做,当眠画主动提出替翠娥煎药时,翠娥一点犹豫也没有就答应了。
苍郁看着眠画每日偷偷往养身的药里加入心玉给的药粉,再经由一无所知的翠娥,递到同样一无所知的自己手中。
日复一日,直至心玉告诉眠画,药的剂量够了。
心玉替她将梅雪骗到了一座尚未修缮的旧宫殿里,后面发生的一切苍郁没有再看。
她第一个同伙,竟是害死她孩子的人!
☆、第60章 醒来
苍郁入宫第四年终于有了身孕,却未能满三个月即小产;太医告诉两位嬷嬷,她以后想要再有孩子会很难。
一个月后,苍氏送了另一个苍氏女子——苍萝进宫,希望她诞下有苍氏血脉的孩子;交给皇后抚养。
一个绝美的女子,如果碰巧姓苍;便注定了难以与后宫其他人结交。苍萝便是这样的一个美人;然而她极度令人不解地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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