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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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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很沉,可尤有一只手露在被子外,牢牢握着苍郁的手。
苍郁扯过一角被子盖住交握的两只手,营房的墙挡住了风,屋子里却还冷着。
她是不想死在这里,才对他说出那样的话。若是他倒下了,她不能相信还有谁能赢得了这场对比悬殊的战争,所以她不能让他倒下,必须让他歇息好再战。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只是这样罢了,并不是城垛里看到的一幕令她的心思有所改变。
她的心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悸动了,因为值得的那个人已经永远不在了。
除了送饭,女人们又兴起了别的热潮——她们亲眼见到将士们御寒的物品有多缺乏,便相继将自家多出的捐了出来。
铜钱有正反面,人亦有好坏,即便这里是祁州。女人们一心想着帮助前线的将士们,却有奸商打起了她们兜里银钱的主意。一个姓沈的富商偷偷摸摸地收购了市面上大部分的物资囤积起来,尤其是食材,令得食材一时十分紧缺,不说送给将士们,便是百姓们也要争破头去抢了。
一夜之间,物价翻了几近一倍。
张氏慌忙告诉了苍郁,苍郁怒不可遏,立即将众夫人们召集起来,连着各人府上的仆婢们一起,手持棍棒浩浩荡荡地闯进了姓沈的富商家里,将他绑了出来,一路拖到了城墙底下。
守卫认得她,也认得姓沈的富商,却不知她想干什么。
沈姓富商大声地喊着冤,苍郁随手从地上捡了块破布随意卷了卷便塞进他嘴里。
守卫目瞪口呆。
“他发灾难财,如今城里大部分东西被他私自买空了,就等赚大价钱。”苍郁解释:“麻烦你们带他上城墙,叫他看一看阵前的将士们是如何为了保护全城人而拼命的,好好想一想以后该怎样做人。”
一听他发灾难财,守卫眼中几欲喷出火来,也等不及找来别人,冒着擅离职守的处罚,亲自揪着他往城墙上走。他若敢哼哼,抬脚就往死里踹,如是几番,沈姓富商终于老实了,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据闻这位富商被人塞在城墙的角落里呆了一整日,回家后就得了失禁的毛病。有了他做先例,祁州城里再也无人敢打歪心思了。
☆、第144章 昏迷
“泼桐油!”只听一声大呼,从城头上倾下许多油来,将墙下的敌军泼了个正着。
许多人还没弄清楚身上湿湿滑滑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另一些人已然凄厉地惨叫了起来。火势蔓延得极快,进入城中的世族私兵俱未逃过;然而一些未能来得及逃走的祁州士兵也被殃及。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祁州士兵仍在不断地用箭矢和砖石攻击着城外的敌军,世族私兵死伤惨重。世族将领见状,赶忙退了兵。
大火过后,需要做的善后工作比平时多出来许多。城墙及周围的建筑都受到了波及,姬杼不得不抽调更多人手过来,连夜修补。
“是谁擅自做主,用了火攻?!”负责几名主要将领都跪在陈复营房外间地板上,陈复与姬杼坐在他们正前方;姬杼脸色铁青一语不发,陈复则愤怒地冲他们咆哮。
“是我!”一名络腮胡子的黑面将领中气十足地说。他叫方宇,此战之前只是一名普通的府兵,因着十分英勇,斩下一名世族大将的脑袋而升了百户。
陈复怒道:“你可知罪!”
“卑职不知何罪之有!”方宇大叫:“要不是放了火,他们怎么会败退得那么快?再说那些世族本就该死,多烧死几个才大快人心!”
“被烧死的并不是世族,只是世族的私兵,他们和你们一样是平民老百姓,听从世族差遣不过是为了钱。”一旁的姬杼冷声说道:“即使不算他们,昨夜还殃及了许多城内之人,更险些烧毁民宅,这些,你擅自行动之前可曾考虑过?若非其余几处及时增援灭了大火,不知多少户民宅被毁!而你竟毫无悔意!”
“那些都是意外!再说,这些日子都牺牲多少人了,不缺这么几个,他们为祁州而亡,也是死得其所!”方宇却还争辩。
陈复原还想在姬杼面前保他,哪知他竟说出这种混账话,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姬杼毕竟和他不同,在这种事情上无情得多:“几位战前都行过军令状,可还记得如有违抗,当作何处置?”
如有违抗,当作斩首处置。
这句话每个人都记在心里,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当成一回事,譬如方宇。
他激动得脸通红:“我是擅自做了决定,可是我们保住了西门,就算有罪,也该是将功抵过!”
其余几人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替他求情。
“是啊州牧大人,方百户就算有过,也将功抵过了!”
“州牧大人,方百户罪不至死啊!”
“州牧大人,您要三思啊!”
众人不知姬杼的身份,自然只当陈复是做决定的人,纷纷向陈复求情。
陈复求助地望向姬杼。
于情,方宇是一员猛将,对战事大有助益,他不想失去这样一位百户;然而于理,方宇确实做错了几桩事。如今只能看姬杼愿不愿意偏向情面。
姬杼却全然无视。“你们无需求州牧大人,此事我已要求州牧大人交由我全权处理。”他冷冷地说:“此战目的在于保城保民,并非你死我活,一开始已告诉过各位。昨夜也叮嘱在座的每一位,若是世族私兵杀入城内,先包围起来,能劝降就劝降,若当真不肯降,再做别的打算。然而阁下置之不理,在必胜的情势下做出了严令禁止的决策,若今日放过了你,日后军法谁还放在眼里?”
方宇听他的意思,自己必死无疑,顿时激动起来:“你是什么东西!州牧大人都未发话,你又凭什么指手画脚!”
这一战令许多名不见经传的人一夜高升,成为英雄,然而其他人他还服气,只是除了眼前这个叫夏杼的副官。
“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都没做就先成了副官就算了,总算你有点排阵布局的本事。可你处处越过州牧大人,颐指气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老子告诉你,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是!老子这次是犯了军法,州牧大人叫老子去死,老子不用人动手,马上自裁!但你有什么资格——”
“住口!”眼看他要罪上加罪,陈复立即制止他说出更多冒犯的话,省得惹来满门抄斩之祸;但另一个人比他更快,那便是一直站在姬杼身后的天刑,此刻他的剑已横在了方宇的脖子上。
瞧着天刑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又看看陈复谨慎的模样,众人回想着天刑是如何一瞬之间飘到了方宇身前,惊惧得呼吸都不敢急促。
这个夏杼绝非常人,只怕是某位不欲表露身份的大人物。
若是寻常人,怎会知晓那么多,又有如此厉害的高手作护卫?
“军法便是军法,不分何人所说,既已行了军令状,即不容违逆。便是撇开军法严明不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百户当初可是言之凿凿,难道想仿效小人行反悔之事么?”姬杼面色淡然,方宇先前冒犯的话语以及此刻的危险处境,于他都似无物。“西京援军一日半后将抵达祁州,届时祁州之围可解。这一日半内,还望各位打起精神,莫要再擅自行事。至于这位方百户,且先绑在被火殃及的民居附近,叫他看看自己的一意孤行造成了什么后果,也好死得心服口服。”
陈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姬杼大怒之下要诛方宇九族——这位陛下少年时制造的癸酉之夜如今还是各州各县的传说,即使这些日子看下来并不觉得他是多么残忍的人,可终归小心为上。
所幸他并没有这么做,即便方宇难逃一死,也仅是为着触犯军法。
还有一天半。
苍郁独自在厨房里坐着。厨房的门窗都关着,隔绝了寒风;灶上炖着鱼汤,锅盖缝里冒着热气,火正旺,令厨房里暖暖的,连裘衣也可脱去。
姬杼不能吃肉,喝点汤还是能的。
阿忆不喜呆在厨房里,劝不住怕冷而执意要关门的苍郁,便守在了门外。
苍郁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有一点点白色的粉末。打开纸包,对折,令它变成近似漏斗的样子,放到煮得乳白的鱼汤上方。
可粉末并没有立即落下。
昨夜炮弹的声音比往日更响,似乎人声也更嘈杂。她以为城破了,忧心地起身想要一探究竟,却被阿忆拦住。
“陛下未叫人传消息让我带娘娘走。”她同苍郁说话永远是这种多说一个字都嫌累的语气。
若是当真出了事,姬杼一定不会不管她;便是有一点点出事的可能,他也一定会护她周全。
不必阿忆多说,苍郁也能懂得她的意思。
苍郁只望了望原处发亮的天空——在西边,仿佛起了大火。
“若陛下那边有任何消息传过来,第一时间让孤知晓。”
即使阿忆这样说了,即使她亦深知姬杼不会弃她于不顾,仍不能安定慌乱的心神。
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苍郁怔怔地望着翻滚的鱼汤,未顾及手已倾斜,那些粉末如往常一般倾入锅里,只余一方白纸。
她垂眼望着那方纸,一矮身,将纸扔进了灶里。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身在其中的一切,白纸被舔舐成卷,瞬间化为黑色的灰烬。
方宇被推出去了,其余的人也纷纷离开。姬杼还有别处要查看——昨夜匆匆修复了城墙,他不亲自去看一眼,总难以放心。
他才起身,忽地脸色一变,捂着腹部又倒回椅子上。天刑见他面色十分痛苦,紧闭着双目,连话也说不出来,立即对陈复道:“快请大夫!”
姬杼倒下得突然,陈复慌张起来,但仍保持着冷静,对欲扶姬杼回他自己房间的天刑道:“如今不知陛下身体何恙,还请陛下屈尊就近歇在此处,以防不测。”
天刑看了看已近不省人事的姬杼,不得不先将他扶进了里间。
在这最后一日半该如何做,姬杼早已安排好,是以北门的士兵们除了奇怪他为何突然不见之外,并未慌乱。然而州牧陈复的营房里,但凡知道姬杼真实身份的人,俱都忧心忡忡。
陈复本人更是急得团团转,一个又一个的大夫请来了,可没有任何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说是不治之症,叫他们准备后事,天刑等人闻言便怒,提剑吓破了好几个人的胆子。
到后来,他们已顾不上会引起怎样的骚动,直将全城的大夫都召集起来,一个说不行,立即换另一个,一直到无人可换为止。
州牧营房外背着药箱的大夫来来往往,可仍然没有一个人找到头绪。许多人诊断不出来,便问他最近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最后得出因疲累过度而骤然重病的结论。这比直接叫他们准备后事要稍微能接受些,但仍然远不是他们期望的结果,因而这些大夫也都被轰出去了——他们想要的只是如何治好姬杼,而不是为何身故。
陈复只觉头都要爆裂开来。皇帝陛下在祁州被围,又因殚精竭虑病倒在此,若是当真薨了,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第145章 猜测
除了鱼汤,还有好些别的菜色要准备。苍郁心不在焉地炒坏了两个菜,见灶上乱糟糟的一团又要动手去清理,没留神触到了极烫的锅沿,指上一阵剧痛。
她将被烫伤的食指含在嘴里,开始回想究竟是什么让她今日做事如此糟糕。
然而思来想去,终未能捋明白。
门却突然被冲开,寒风挟着雪粒涌进来,前一刻的宁静不复再有。
“请娘娘前往军营一趟。”
阿忆的声音在发颤,尽管轻微,可苍郁还是听出来了。她不会天真地以为那是因为阿忆在外面冻了太久的缘故,不仅仅出于她对此人的了解,更因为阿忆身后只露了半张的慌张无措的脸。那人穿着军服,显见是军营里派来的。
而且阿忆竟失声唤了她一声“娘娘”。
军营是姬杼从不希望苍郁靠近的地方,玄甲军未至,他绝不会主动开口叫她过去。
可阿忆忠于姬杼,忠于他的旨意,亦不会主动送她去。
“陛下出了什么事?”她喃喃地问。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出事了。
可她下的毒未够分量,他怎会出事?
莫不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令他受了伤?
“现在没空解释!”阿忆平复下来,匆匆说道,拽起她的手便向外走。
苍郁用力挣开。阿忆惊讶地望着她,苍郁勉强维持着平静:“我先回房收拾些东西,也是时候给陛下再送些衣物了。”
“稍后叫张氏遣人送去。”阿忆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拒绝了她:“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
她再度拽住了苍郁的手,这次的力道苍郁挣不开,只能随阿忆快步向外走。
她回头看了一眼灶上的鱼汤,双唇轻轻碰了碰,却未能说出任何。
这个时候,正常的妻子是不是该说,鱼汤炖好了,一起带过去吧?
这点小小的心思,在风里打了个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不及准备平日用的平稳的马车,随意套了一辆,摇摇晃晃的,几要将心也晃出来。阿忆双目紧闭,眉头却紧皱,一望即知正努力压抑着什么。
是愤怒,还是悲伤?
若是愤怒,一定是姬杼被下毒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兴许还怀疑上了自己,毕竟自己直接接触到饭食。
若是悲伤……苍郁心里一片茫然。
是她弄错剂量了么?
应当不会。她很小心的控制了剂量,因为不能让姬杼在玄甲军到达前死去,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可若非如此,有天刑等人护着,姬杼怎么可能会出事?
姬杼虽说是拼命了些,可还没有置生死于不顾的地步,他一贯很理智,并非容易冲动的愣头青,轻易不会让自己受伤,毕竟他想做的事情还那么多。
若非毒发,一定是昨夜出了什么意外。
她想起做饭时一直心神不宁,突然找到了原因。
是了,他们的纠葛延续了两世,这样深的牵绊,冥冥之中自己一定察觉到了什么,但她未能知晓。
若是姬杼还在,一定会笑她乱想,他从不信看不见的东西,即使他从未缺席过任何一场祭典。
可苍郁深深地相信着,因为她的这一生,原本就是最不可置信的事。
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裘衣的下摆;而阿忆仍旧闭着眼,只是未曾松开的眉头出卖了她紧张的心绪。
两个女人头一回没有互相看不顺眼,各自紧张着。
马车停下,苍郁被扶下车时,她才发现自己满手心俱是冷汗。
这里不是姬杼住的地方,她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
姬杼在这里?
这里是不是军营里用来审判的场所?他是否已发现她下毒的事,要在这里审判她?
苍郁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着,直到她看见许多背着药箱、像是大夫的人挤在前方的路上。人群里陆陆续续有人踉踉跄跄地跑出来,看脸色似乎被吓坏了,那些人也俱是大夫的打扮。
见着这些大夫,苍郁稍稍松了一口气。
至少这里并不是审判她的地方。
阿忆护着她穿过人群,叶卿与元问两个即刻出现在面前。
元问的烦躁写在脸上,叶卿比他稍好些,只是脸色比往日青灰一点。
“陛……公子爷他……”可他一开口就现了形。他和阿忆一样,不过是伪装得好些罢了。叶卿结结巴巴地开了头,却说不出口,深深了叹了一口气后对苍郁说道:“但愿您的福气能分陛下一些。”
没人知道苍郁的心跳得有多厉害,这短短的一瞬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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