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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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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本就是高度机密,只在本族之内流传,绝对没有人外泄,毕竟传扬出去就是给自己脸上抹黑,应该不至于有人这样蠢吧。
“大人说笑了,我等平日里安守本份,遵于王命,岂会做出。”李村村正小心翼翼辩解起来,废话,就算是真的,打死也不能承认,不然宗族名誉何在,如果楚质不是知县官员,他早就已经翻脸不认人了。
“哼,安守本份?”冷哼了下,楚质讥讽道:“普通善民岂会做出蓄意伤及过路行客,谋害朝廷命官的事情来。”
“大人,冤枉,这些事情都是张村干的。”李村村正第一反应就是推卸责任,而且最佳的替罪羊自然是张村,这种事情谁要是承认,谁就是笨蛋,张村人当然不会答应,立即反驳起来,只不过声音稍微有些弱而已,毕竟李明达被打确实是事实。
得理不饶人,见到张村气馁,李村当然要乘胜追击,一时之间,骂声成片,喧嚣不已,双方似乎又有开打的趋势,这也太过不把自己这个知县放在眼里了吧,楚质悄悄皱起眉头,几个衙役见状,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纷纷上前一步,腰刀半抽,咣呛几响,还没有等他们吼叫斥喝,或许是经历多了,也有默契,两村村民立即闭口不语,纷纷远离对方,分成两队站好。
“你说是张村之人所为,可有证据。”见双方平静下来,楚质才淡声问道。
“这是我等亲眼所见。”李村村正誓言旦旦说道,身后村民顿时大声附和起来,与之相对的是,张村那边却是一片沉默,满脸的心有不甘。
“当时是何情形,你且道来。”楚质说道。
“当日,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们村与张村。”李村村正满面兴奋之『色』,突然之间,脸『色』大变,似乎一下子失声,说不出话来。
“你们两村如何?”楚质轻声问道,表情却冷若冰霜。
械斗?那是自然,问题在于,这件事情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宗族之间的因为各种矛盾纠纷而引发的械斗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地方不稳,朝廷官府对此十分头痛,固然有心加以惩治,但是这种行为一般都暗中进行的,就算惊动了官衙,也会寻些理由搪塞过去,双方坚决不承认自己与对方在械斗,这也是为什么县衙明知道他们已经触犯朝廷法令,可是却量刑很轻的原因。
而且官府也在装糊涂,毕竟地方出了『乱』子,也会影响政绩,而且争斗的双方都是地方上的大族,治理地方,征收税役还要靠他们的帮助,既然双方都不承认,那干嘛要追究下去,只要别闹得太过,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知道是一回事,当面承认却又是另一回事,如果李村村正敢承认两村当时是在械斗的话,张村固然要负上袭害朝廷命官的罪状,但是李村也别想好过,有人要往枪口上撞,官衙绝对不会手软的,两村一个是忧虑过度,一个是得意忘形,都已经忘记这事其实根本不合适公开,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李村正,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本官,你们两村是在座谈联欢吧。”楚质微笑道。
山谷的气温如春,但是李村正却感觉非常炎热,额头直冒汗,心中盘桓利弊轻重,若是落井下石,却要陪着对方跌入水中,到底值不值得,这个时候,张村村民在某些机灵人的点醒下,立即明白李村的为难,心情也随之半松半紧,忐忑不安。
掏出『毛』巾抹了下汗,李村正下意识的向张村正看去,斗了那么久,彼此之间都有些了解对方的『性』情,目光微微接触,立即别开,但是李村正已经知道,就算自己选择撒谎,不承认与张村械斗,只是见到张村村民袭害李明达,恐怕张村正立即会说出事实真相来,都已经到最后关头,鱼死网破那是肯定的了。
而且,悄悄地的瞄了眼楚质,李村正暗暗寻思,这位年轻的县官在想些什么,自己根本无从得知,到底是来帮李村的,还帮张村的?还是互不相帮,或者想找机会将两村一网打尽,以获取政绩,政绩?灵光突然一闪,李村正似有所悟,对于官员来说,地方太平,才是最大的政绩。
猜测出楚质心思的李村正,心情更加急虑起来,毕竟现在有些骑虎难下啊,一阵翁翁声之后,场地顿时陷入古怪的寂静中,就在这时,楚质在空地上来回走动几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后,随之停了下来,扬声说道:“你们回去吧,两村各取万钱,赔与路人。”
说完楚质也不理会众人,回身向山上走去,一片哗然之后,两村村民恨恨瞪起了对方,却不敢在县官的眼皮底下再闹出什么动静来,相持不下,才慢慢散去,张村自然走得轻松惬意,然而李村却有些不爽,功亏一篑,让人愤慨啊。
“李大人,你说说看,这县令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样放过张村不成。”李明达房中,聚集了大批村民,纷纷扬扬的要为他打抱不平,还有人暗示楚质肯定是收了张村的好处,才会如此不公的,李明达却含笑不语,好半天之后,在李村正的劝说下,村民才意犹未尽的离去。
“贤弟,这个县官似乎不给你面子啊。”关上了门,李村正叹声说道:“你都已经躺在床上了,居然偏帮张村,实在是。”
“大哥,不可胡言。”李明达正容说道:“楚知县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是。”李村正微笑了下,说了几句,就要起身告退,突然看似无意的说道:“如果官衙真的要问罪张村,那牵连到李村该怎么办?”
也不等李明达回答,李村正就笑呵呵道:“真是糊涂了,这种事情怎么会有如果,贤弟,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备宴,难得县尊大人前来,自然要盛情款待。”李明达微微点头,目光之中掠过一丝阴霾。
撇开几个衙役的跟随,楚质缓步走到半山腰上,仔细观察着这里的地形情况,过了片刻,忍不住轻声叹息起来。
“这位大人不动声『色』就解决两村纷争,心中应该喜悦才是,为何反而愁眉不展的。”一个苍劲宏亮而不失温和的声音传来,楚质回身,却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一身有些泛旧的青衫长袍,中等身材,随意站立,却有股渊渟岳峙的气度。
“这位老丈是?”眨了下眼睛,楚质问道,心中暗暗猜测,难道是张李两村的宗族老人,对于自己的决定有不同意见,所以前来理论。
“老夫就是大人口中的过往行客。”老者微笑道,身体似乎有些不适,轻轻咳嗽了几下。
“莫非老丈就是被两村伤及的无辜路客。”楚质见状,连忙上前轻抚,瞧这人气度不凡的模样,或许是当地的名士大儒,可千万可别得罪了,自己可不想受到士林的口诛笔伐。
至于衣着陈旧朴素,这年头的名人雅士,似乎都不喜奢华,对于穿戴不怎么讲究,楚质从来就不以衣冠待人。
“也算是吧。”犹豫了下,老者笑道:“人倒是没伤着,只是将老夫行李衣物的担架给拆散了。”
“老丈放心,待会我让他们向您赔礼道歉,偿还损失。”楚质说道,寻了块大石头,将老者扶过去坐下,或许感觉这老者与何涉有些相似,楚质的态度十分客气。
“也没有什么损失,让他们还我根担架就行。”老者随和笑道。
“不仅还你担架,还可以让他们用轿舆抬你出安溪。”楚质轻笑说道。
“人老了,坐轿反而感觉不舒服,还是走路比较畅意。”笑了下,老者持续刚才的问题,有些好奇道:“你应该清楚两村在私斗,为何轻轻放过他们。”
“老丈可知,这里百多年前还是一片荒芜之地,张李两村先辈为避中原战火移居到此地,从无到有,单凭一村之力,绝对不可能开辟出如此富饶良田。”楚质指着山下成片的农田说道:“团结互助是唯一的选择。”
“言之有理。”沉『吟』了下,老者喃声道:“那后来他们为何要反目。”
“据我所想,无非是为了生存罢了。”楚质轻叹说道。
“何出此言?”老者微楞,环视峡谷四周,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感悟。
“随着张李二村日渐繁衍,此地的农田山场已经满足不了两村的需要,开荒辟野是势在必行的事情,问题在于,峡谷就是这般大小,四周尽是山石,为了尽可能夺取生存资源,自然会产生纠纷。”楚质摇头说道:“即使到了最后,两村见奈何不了对方,纷纷向外寻求出路,也有些因祸得福,得以在安溪繁荣昌盛,但是积怨越深,仇恨反而越大了。”
“那你刚才为何不借此机会,对两村严加惩戒,让其深受教训,不敢再私下争斗。”微微点头,老者继续问道。
“两村皆是当地大族,我若是惩治,他们不但不会感谢,反而心有不满,我为何要同时得罪他们。”楚质轻声说道:“况且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化解,老丈可能不清楚,两村固然争斗不休,但是从来就没有出过人命,不然府衙也不会容忍他们到今日,只要他们不伤及无辜,难得糊涂,我何必理会。”
第二百四十六章 要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要来了
“难得糊涂?年轻轻轻的,为何如此消沉,没有丝毫的锐意进取之气,既然身为地方官员,乡民无知,自然要担当起教化民众的责任来,既然已知其根源,自当动之以情,晓以大义,让他们心悦诚服,平息争戈,岂能畏首畏尾的,分明有负于朝廷所托。”老者闻言,微微皱眉,似乎对楚质的言论有所不满,居然毫不客气的直接批评起来。
语气固然平淡,但是楚质却觉得凛然之气扑面而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心中居然有些紧张拘束,感觉老者身上的气度与汴梁的达官显贵非常相似,莫非他是奉令暗访的监察御史,或者是两逝路各司的官员,也有可能是告老还乡的朝廷大臣。
楚质暗暗寻思,都觉得有可能,胡『乱』猜测之余,也没有忘记为自己辩解,语气之中有几分恭敬之意道:“老丈有所不知,并非我不愿意理会此事,只是事有轻重缓急,相对眼下的大事而言,教化之职倒是其次。”
“什么大事?”老者好奇问道,态度有所缓和。
“老丈请看前方蓄水之潭。”楚质轻声说道,目光有一丝凝重,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些地方不对,现在只希望这个情况只是个例,不然,麻烦就大了。
顺着楚质所指方向看去,溪涧从崖壁中缓缓渗出,汇成水潭,作为两村的用水来源,自然经常被使用,清澈的潭面也偶有些微浑浊,如果换个没有经验的人观察,或者瞧不出什么端倪,以为楚质在故弄玄虚,然而,老者只是略微打量片刻,脸『色』立即变得沉重起来,口中缓缓说道:“干旱。”
“不敢确定,从水潭周围『露』出的痕迹来判断,这水潭较之以前,起码少了三分之二的水,如此炎热的天气,潭边之泥居然还没有干透,应该是近段时间才有这个状况的。”楚质轻声说道:“而且,这次两村之所以发生争执,也是因水而起。”
不等老者询问,楚质继续说道:“本来轮流都能满足两村需求的水潭,以前的规矩是分时段,上午归张村、下午归李村,随着潭水越来越少,两村乡民或许已意识到旱情即将到来,都想多占用些时间以挑水使用、灌溉农田,便起了纷争。”
这里位处山区,而且还是小水源,平时要洗衣做饭,加上水稻耕作,水就成为生存的命脉,两村自然势在必争。
来之前,楚质还以为两村是积怨已深,所以故意寻找事情引发争端,现在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楚质在庆幸自己前来,及时发现旱情之余,也有些忧虑,这干旱情况到底只是存在两村之内,还是安溪地区,或者包括钱塘,甚至杭州。
“希望旱情仅限于此地。”楚质摇头叹息道,这种天灾麻烦,想躲也躲不开啊。
“见微显著,不可不防。”老者沉声说道。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了说话了心情,过了良久,老者微微打量身旁的楚质,嗯,年轻固然不大,但是却能以小见大,体察入微,而且能亲自下乡探查民情,比某些尸位素餐只知争权夺利的官员强上数倍。
“你为官几年了?”老者问道。
楚质眨了下眼睛,轻轻伸出三根手指头,声音不怎么确定:“应该有三天了吧。”
见到三根手指时,老者还以为楚质说的是三年,心中颇为赞赏,才几年时间却如此了解民生,可见用心了,不像某些人,在位十余年,却对治下情况丝毫不知,真是,真是什么老者没有寻思下去,转而怀疑自己是否老态龙钟,耳朵不好使,似乎听岔了。
暗暗掐算了下,楚质认真说道:“是三天没错。”
“萌官?”老者试探似的询问,心中微叹了下,可惜。
“不是。”挠了下后脑,楚质实话实说:“进士及第。”
新科进士,又出乎意料,老者微怔了下,心中有几分喜悦,进士最好,进士出身才是正途,就当他再想询问几句时,山下却传来一阵喧嚷的声音,只见泾渭分明的两帮人马浩浩『荡』『荡』向这边走来,披红挂彩的模样,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
“想来是请你赴宴的,老夫也不便留下,就此告辞,有缘再见。”老者笑呵呵道,转身向山上道路走去。
楚质下意识的回礼,站了片刻,忽然醒悟过来,连忙叫道:“老丈,等等,我让他们赔你担架。”
老者轻轻挥手,似乎在示意什么,片刻之后消失在山路的转变处,楚质心里有些许的遗憾,总是感觉那老者不是普通百姓,正欲好好结交认识下,却让这些人打扰了,连人家姓名也忘记询问了,心情固然不爽,但是楚质的语气倒也缓和,对上前行礼的张李两村的村民道:“你们劳师动众的前来,是否对本官的决定有所异意?”
“小民不敢,县令大人判决公正,小民等人心服口服。”说话的自然是张村正,态度恭敬,语气中带着浓郁的感激之意。
本来是坐牢极刑的大罪,如今却轻轻飘过,什么事都没有,你自然心服口服,悄悄的鄙视了下张村正,李村正也堆起了笑容:“大人前来视察本村,那是本村的荣幸,现已设下酒宴,请允许小民一尽地主之谊。”
又被抢先了,张村正心中暗恼,急忙说道:“大人。”
“不必多言。”楚质轻轻摆手,淡声道:“张村正。”
“小民在。”张村正连忙回答,得意的瞄向脸『色』微变的李村正,心中暗爽。
“李县尉因公负伤,在李村休养之时,你可要好好照料,明白了吗。”楚质意味深长的说道,说完也不理会众人,招呼手下,转身离去,张李两村村正有意阻拦,但是见到楚质淡漠的眼神,也不敢再出言挽留,目送楚质车架离开,两村村民再相互瞪视了良久,才纷纷愤然回村。
“村长,难道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那也太便宜他们了。”在回去的路上,李村之中有人愤愤不平道:“这县官真是糊涂,处事如此不公,李大人的身上那棍子岂不是白挨了。”
刚才在十几个带着兵器的衙役压制下,李村村民可是敢怨不敢言,如今也明白事不可为,只能在嘴巴上出口气了。
李村正听着村民的议论,也没有说话,毕竟怨气憋在肚子里反而容易招惹是非,发泄出去之后也就能接受这个事实了,而且李村正心里却没有过多的怒气,反而有一丝感激楚质的意思,毕竟楚质在不追究张村责任的同时,也算是间接放过了李村,张村倒霉也就罢了,李村正可不希望李村也跟着受罪,那样可不值。
相对李村的满腹牢『骚』,张村却是一片欢乐景象,直到现在,还有人不敢相信大祸就些烟消云散,疑在梦中,某人喜不自禁之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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