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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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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并不是礼物,而是样品,虽然远在杭州,但是他却十分关心汴梁的折扇生意,没有离开汴梁之前,折扇的销量就已经开始下滑,其主要原因是普通折扇对于技术的要求不高,仿制的太多,见有利可图,每天都有七八间作坊开张。
毕竟以前也生活在山寨盗版遍布全国的时代,楚质当然也料到这种情况,决定在原有的基础上,走上乘精品路线,要知道这年头,贫者无立锥之地,而富者却穷奢极欲,根本就不在乎钱。
市面上,一件普通的衣裳,寻常百姓花几十上百文钱都觉得贵,而富绅大豪们挥手千贯万贯都满不在乎,然而富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赚的,要让他们舍得花钱,那肯定费一番心思才行。
不过楚质别的可能不在行,但超前创意从来就不缺乏,随意指点,让良工巧匠们发挥劳动人民的智慧试验几次,形制精美的百叶扇立即提前现世,而效果看来也不错,连像沈辽这种经常流连于古玩奇珍的赏家也对此注目不已。
“如此珍奇,你是从何而得的?”听着楚质的陈述,也映证自己的眼力没错,沈辽连连点头,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显然也是动了求购的心思。
金丝竹产于南海,虽说杭州就有出海港口,海上贸易兴盛,但是进口的东西绝对不会便宜,这个道理也适用于古代,一株成竹价值三五十贯,如果品质上乘的,要价百贯以上也是正常的,而这柄百叶扇无论是『色』泽还是纹理,显然都是最上乘的品质,从百株竹中选取十二根竹节,也就是说起码要耗材十二株成竹。
且不提匠师精心雕琢削磨耗费的时间精力应该怎么算钱,光是材料费用就已经高达一千二百贯,所以说百叶扇是珍奇并没有什么不妥。
当然,这只是沈辽一厢情愿的算法,一根竹子只取一节,还有其他的竹节,而且一个竹节破削成薄薄的九片,总会剩下些边解料,还有可利用的价值,楚质怎么可能舍得丢弃,拼拼凑凑又成一柄扇子,千贯卖不出去,百贯总有人要的,浪费可不是好习惯,所以说,虽然楚质做生意的手段与『奸』商有得一拼,但本质上还是善良的,没有忘记简朴节约,而且只赚富人的钱。
“想要?”楚质轻轻微笑,扇柄倒转,递了过去:“送你。”
曾几何时,楚质还是个兜里空空没有几个铜板,每月眼巴巴的计算着什么时候能领取家里月钱的小秀才,连想买份礼物送给老师也要犹豫再三,而如今随手就送出了定价两三千贯的东西却面不改『色』,让人不得不感叹,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辽脸『色』顿时一变,比翻书还快,带着几分冷意道:“莫非在你眼中,我沈睿达就是那种贪利之徒不成。”说着愤然而起,就欲拂袖而去。
“你自然不是。”楚质连忙站起按住沈辽的肩膀,知道这个时代对于利润之类的看得很淡,而非常重视清誉,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随『性』了。
又是行礼,又是赔罪的好一会,才将沈辽安抚坐下,楚质轻抹了把汗,知道这个时候再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心念一转,拿着百叶扇,决然说道:“正是因为此物,才惹出许多事端来,待我将此物毁去,再求睿达兄见谅。”
楚质可不是在开玩笑,说完双手用力,百叶扇顿时深弯成半弧形。
“等等。”劈手夺过百叶扇,沈辽心痛的爱抚着扇柄,口中大骂道:“鲁莽、焚琴煮鹤。”
上品金丝竹不愧是高级材质,虽然被折成九月度半弧,但在没有受力的情况下,扇柄立即恢复笔直的形态,而扇页扇面没有丝毫的损伤。
“枉你还是个饱读圣贤书的士子,怎能作出这等大煞风景之事来。”发现扇子没事,松了口气之后,沈辽才缓声说道,脸上的冰冷之意已消融无踪,
楚质微微一笑,并没有借机解释,或者说些卖乖的话。
“如此雅物,落入粗鄙之人手上,简直是对它的侮辱。”触『摸』着百叶扇细致的纹理,沈辽眼中欣赏之意越浓,迟疑了片刻,悠悠说道:“算了,为了不使明珠蒙尘,这扇归我了,就当作是我的俸薪。”
“什么俸薪?”楚质有些『迷』『惑』不解。
“难道你请幕僚不给俸禄?那谁会帮你白做事!”沈辽瞥视道。
“当然、当然。”楚质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说道。
“当然什么,给还是不给,今日怎么这般糊涂。”沈辽轻轻撇嘴,飘然起身,挥撒着宽大衣袖,悠然自得的向外走去:“有事,先回,不必送了,明日再见。”
“睿达兄慢行,好走。”楚质扬声叫道,目送沈辽背影消失在宅院外,过了良久,确认院子再无旁人之后,嘴角突然泛起狡黠笑容。
“睿达兄,不要怪我算计你,谁让你有个‘良心大大滴坏’的兄长,如果不是他传授我这招,我也不会这么轻易成功,没想到文通仪表堂堂的,私底下也个腹黑型男,怪不得他能考中榜眼,而我却居于人后,莫非是因为我比较纯洁的原故。”
就在楚质想继续自恋下去时,某个衙役非常不识趣的闯了进来,幸好没有留意顶头上司的异常,非常规矩的垂头行礼道:“大人,太守有令,请大人速到州衙。”
“嗯。”楚质点头,非常有气度的转身,朝卧房走去,准备换上官袍,一边走,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似乎把什么事情给遗忘了,摇了摇头,反正记忆不深的应该不是什么要事,想不起来就算了。
时隔一天之后,还是在锦绣楼,同一间厢房内,『奸』商们又聚齐了,不过这回不同于以往的春风得意,众人脸上尽是灰暗之气。
“说说看吧,大伙都探到什么情况。”章东主有气无力的说道,身上的那股沉稳气度已然消失不见。
“查清楚了,停靠码头的尽是从外地来的货船,有二十七艘,都可载万石。”接话的人脸『色』也不好看到哪里去,叹息似的道:“船仓都是米粮。”
房内突然静了下来,如同窒息一般的寂静。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章东主吼不出来了,也没有这个心思吼,声音软绵绵的就如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
“打听过了,那些船是从苏州、秀州、常州那边过来的,我恰巧认识个货商,问明了情况,才知道早在半个月前,苏秀那带就已知道杭州发展干旱之事,传言这里粮价涨得极是厉害,每斗高达二三百文钱。”
大伙都是商人,不等他说完,也能猜测出事情的后续发展,如此高利,自然有人动心不已,反正米粮到哪都可以贩卖,如果消息是假,少赚一些或平价卖出也不吃亏,如果消息为真,那就赚大了。
“半个月之前,干旱不是刚发生不久而已吗,灾情有多重并没人了解,我们还没有囤积粮食,那边怎么就有传言了,难道有人能掐指会算,提前知道杭州之灾会持续扩散,且十分严重不成,谁的算计咳。”章东主声音嘶哑,怒气冲冲地叫吼起来,最后气息不稳,咳嗽连连。
第二百八十三章 名节
第二百八十三章 名节
古代信息传递十分不便,有时候乡里发生的事情,邻村也未必清楚,况且半个月之前,粮价根本没有波动,这几天才上涨而已,苏州那带地方怎么可能预先知道,章东主缓过气来,心里却充满『迷』『惑』、茫然,还有几分后悔。
以往缺粮的杭州城,现在一下子涌进十几万石粮食,可以想像的是,当货商们确认杭州干旱缺粮的消息无误时,绝对不会满足于只运一船来而已,而今消息肯定已经传递回去,想来再过段时间,驶入杭州城的不仅只是十几艘货船了。
“诸位,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想了解,我只是知道,若是再不开铺经营,仓库里的米粮只怕会发霉腐烂了。”说话的是那姓古的东主,只兄他神『色』漠然道:“当初听信某人之言,花费重金囤积粮食,一个子都没剩下,连买点茶盐鱼肉的余钱都没有,若是再不出手,家里老少也只能天天吃素,这叫人如何受得了。”
“古兄言之有理,其实做生意的,也不必赚足几倍之利,有点赚头就行。”
众人纷纷点头赞成,如今的形势,想赚取暴利肯定是不成了,况且不是每人都是专门经营米粮生意的,其下还涉及有其他产业,当初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尽快囤积米粮,他们可是舍下重本,有人是借、有人是当、有人是挪用,以每斗百二三十文钱的高价从别人手中收购,本想再过几日,能大赚一笔,可惜事与愿违,愿望成空,自然萌生了退意。
“既然大伙都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吧。”古东主说道,根本没有征求章东主的意见,朝众人微微拱手,径直告辞而去。
这个时候了,也没人想要商议什么对策,众人相互对望了片刻,也随之三三俩俩的离开,没有人理会还在座位上轻轻咳嗽,不停喘气的章东主,都忙着回去安排开店事宜。
州衙,议事厅,杭州地方九县知县共聚一堂,趁着范仲淹没有到,热情友好的攀谈起来,九人之中,年纪最大的近五六十岁,最小的就是楚质,才十七岁而已,虽然由于守地之职,几人很少见面,但相互之间也不算陌生。
毕竟同属杭州官场,公文之间时常有所往来,可谓是神交已久,难得有机会这么齐人,如果不是碍于公务在身,众人怕是少不了要举杯共饮畅谈一番,所谓的官场人脉,其实就是这样结交出来的。
官场诡变难料,除了一两个准备致仕的官员,谁也不会知道对方能在仕途上走得多远,不过就算前程如何远大,要是没有人帮衬,那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成就不了大事,要知道仕途之中,并不只有小人结党营私而已。
欧阳修几年前写的朋党论余韵还未消除,正人君子们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只要志同道合之人,也可以结党为公,既然如此,那谁还愿意做个独夫,当然是赶快找几个志趣相投的好友,相互扶持,争取走得更远。
说了大堆相互仰慕的话,几人也按照熟悉程度,分成三俩个小圈子闲聊起来,一般来说,邻县之间自然比较熟络,所以楚质与张元善就临近而坐寒暄起来。
交流了片刻两县的政务时讯,隐晦的暗示两三次,见到楚质没有表示,张元善忍不住悄声说道:“楚知县,赴宴之事,睿达兄是如何回应的?”
糟糕,刚才惊喜之下,忘记追问沈辽了,还不知道他是否答应呢,楚质心中懊悔,正想实话实说,却见到张元善满面的期待,顿时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口中打了个哈哈,脑子急转,想着怎么把这事敷衍过去。
“都来了。”
范仲淹的声音适时响起,如同天籁之意,让楚质心中惊喜之至,急忙起身行礼拜见,张元善无奈,只好暂且收敛心思,与他躬身见礼。
“不必多礼了,都坐下吧。”范仲淹和声说道,苍浑的声音中杂『乱』着一丝倦意,还是与以前一样,道了句开场白,就直接转入正题:“此次请你们来,是为了修建引水渠,灌溉农田之事,按照张知县探查的情况来看,杭州各地水源充裕的大小江道共有一十三条,分布各县,水流经过之地,多为山石丘陵,且远离百姓居住的村落农田,不易利用。”
“久旱无雨,酝酿成灾,致使各县百姓背井离乡,居无定所,我等身为地方官员,奉命治理一方,当尽守土安民之责,以报皇恩,。”激励了几句,范仲淹开始分派任务:“昌化李知县负责挖掘及,于潜史知县负责。”
古代的水利工程,不像现在有专门的施工队,而是让县衙招集民夫,通过服徭役的方式工作,有些地方因为缺乏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所以兴修的水利工程,费时耗力不说,有时还达不到要求效果,往往是修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或者勉强修好,却经济损坏,要时常修补才能正常使用。
不过这并不能抹灭他们的贡献,毕竟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从某方面说,其实就是一部水利史,从大禹治水到都江堰、大运河,哪怕在科技发展、经济腾飞的现代社会,长江三峡工程,依然是个热闹的话题,无数举世瞩目的大工程,都是从点滴开始的,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以完善的,所以就算挖渠引水最后没能成功,百姓却不会有所怨言。
“暂且如此,你们就这样行事吧,如有什么困难,不必隐瞒,及时向本官汇报就是。”范仲淹轻声说道,有些水源处于崇山峻岭之间,的确难以引用,自然不能强人所难,最后不忘再次鼓动:“此乃利民惠民、功在千秋之事,待事成之后,本官定然上报朝廷,为你们请功。”
“下官定不负太守之托。”众官欣然领命道,对于范仲淹的话深信不疑。
千里做官求的是什么?无非是为名为利而已,谁都知道挖河引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况且也没有多少利可图,但是这可是捞取名声的好机会,有个好名声,往往意味着容易得到提拔,所以说只要干成这事,那可是实打实的政绩,谁也抹杀不了。
况且虽然范仲淹不再是中枢宰执,但影响力犹在,提拔一个人只是轻而易举之事,想到自己的名字可能出现在吏部升迁的名册上,不少人开始热血沸腾起来,纷纷向范仲淹拜别,准备赶回去着手实施。
范仲淹点头应允,同时说道:“钱塘楚知县且先留下。”
听闻这话,不少人步伐一滞,过了片刻,没有听到范仲淹呼唤自己名字,才磨磨蹭蹭的离开,目光闪过羡慕之意,而张元善更是微微失望叹气,当然不是嫉妒,而是楚质还没给人家一个明确的答复,本想出衙再问的,没想到又错过机会。
“太守。”当其他知县都离开之后,楚质轻轻行礼,不知道范仲淹叫住自己有什么事情,心里有点忐忑。
刚才分派任务时,楚质负责的工程比较轻松,就是疏通下西湖几个支流的淤泥,让湖水流淌得湍急些即可,相对其他人刻苦攻坚的工作,的确容易得让人妒嫉。
但这也不是范仲淹偏爱,主要是钱塘县的地形地貌就是这样,要么就是没水,要么多水的地方成灾,而江水离最近的村子旱田起码有四五十里,途中布满山石,就算有愚公移山的精神,也没有这个时间挖通。
“坐到前面来。”范仲淹指着身旁的座位说道,目光掠过温和之『色』。
迟疑了下,楚质轻轻施礼,上前几步,悄然落坐,腰板挺直,目视前方,呼吸尽量放缓,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嘴角泛出一丝笑意,范仲淹说道:“粮价上涨的几日,城中百姓对老夫可有什么怨言?”
心中一震,楚质侧头看向范仲淹,口中连忙道:“太守何出此言,以城中现在的情况,粮价上涨实属必然,百姓岂会有什么怨言。”
“你才上任几天,就学会了官场中欺上瞒下的那套,若是让济川兄知道,小心挨他的尺子。”范仲淹说道,言辞看似厉害,却没有丝毫严厉之音,语气反而有点像慈祥的长辈在教育小辈一般。
楚质不好意思的讪笑起来,目光落在范仲淹身上,略微观察片刻,心中有些莫名酸楚。
此时的范仲淹身穿绯红官袍,身腰笔直如同一棵苍松,满面红光,看似精气神十足,然而龙白的须发末稍微微曲卷,显得有些凌『乱』,本应炯炯有神的双瞳,却泛着黯淡之『色』,眼圈附近有些微的红肿,显然是睡眠不足特有的模样。
“即使你不说,老夫也能猜测得出来。”范仲淹轻叹说道:“想老夫一生爱惜清名,不想在风烛残年之时,却晚节不保。”
楚质知道,范仲淹承认自己爱惜名声,其实也是有根据的,少年时的范仲淹曾经写过一首诗中自抒抱负:“有客淳且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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