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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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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脚下有异,下意识低头观看,顿时眼睛圆瞪,满面惊愕,瞠目结舌。
以最快的速度在地上『摸』了把,沾舌微『舔』,一股咸中带苦涩的味道在舌根蔓延。
“真的是盐,好多的盐。”刘仁之喃喃自主,表情不可思议,一脸难以置信,从脚下起止,方圆几十丈的地方,尽是凝结成块的盐沙。
半响,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刘仁之恢复了一丝神智,赶忙跑到楚质旁边,急声道:“大人,这些盐是从何而来?”
“当然是煎煮出来的,不然你以为是偷来的不成。”楚质轻声笑道,欣赏着刘仁之近乎失态的表情。
“大人莫要说笑,此地根本毫无煎煮之迹。”刘仁之表情肃然,低声说道:“大人,下官知你关忧百姓,但也不该使些手段,从何处弄来这些盐,若是让朝廷发现,恐怕连范公也保不住。”
“胡言『乱』语。”楚质啼笑皆非,弄了半天,刘仁之压根不相信自己,还真认为这些盐是自己偷盗而来的。
“刘主簿,你可别污蔑我家公子。”长贵在旁愤慨说道:“这些盐是公子使了神仙手段,凭空变出来的。”
“变出来的?”刘仁之很怀疑,简直是在污辱他的智商嘛。
“别听长贵胡扯。”楚质笑了笑,伸手指着盐田示意,轻声说道:“主簿还没看明白吗,这盐就是如此得来的啊。”
怎么得来?刘仁之『迷』『惑』的看着眼前情况,一条长长的堤坝把盐田围了起来,任海水浪『潮』在外惊涛拍岸,坡度较高的部分,也就是他们如今站立的地方,貌似均匀的铺着一层盐粒,而倾斜朝下的地方,似乎还有些『潮』水,水质浑浊,白茫茫的好像是盐。
“该死,好端端的,你们怎么样盐沾水了。”刘仁之愤然叫道,急忙跑了过去,想予以补救,忽然又惊愣起来。
楚质走来笑道:“主簿,怎样,可看得明白。”
“似懂非懂,糊里糊涂。”刘仁之说道,低头看着低下的一滩『潮』水,海风刮过,仅片刻时间是,居然变成了薄薄的一层盐粒。
“如此,我就让你看个明白。”楚质笑道,拉着刘仁之走出盐田之外,朝长贵稍微示意,忽然堤坝缺开一角,『潮』水争相涌进,片刻就把盐田淹没,还未等刘仁之反应过来,跺足心痛,堤坝缺口又迅速堵塞,一层『潮』水就留在盐田之内。
“大人这是何意?”刘仁之厉声问道,在为满地的盐粒痛惜。
“不用可惜。”楚质微笑道:“等三日之后,『潮』水干透,又是满地盐块,而且比刚才的还要多出一层来。”
“这怎么。”忽然止声,把可能二字吞回肚子,刘仁之呆呆着看着盐田,想象一下过程,只觉思绪混『乱』,脑袋胀得发痛。
“还是想不清楚?”楚质微笑说道:“本官问你,盐是怎么得来的?”
“炭薪煎煮海『潮』。”刘仁之立即脱口回答,在沿海地区肯定是这个方法,如果是内陆的话,有盐井盐池之类的特殊环境,直接开挖就可。
“海『潮』干而淅盐。”楚质笑道:“既然如此,何必要用炭火煎煮,须知天地本就是一个烘炉,连江河之水也能晒干,区区一片『潮』水自然不在话下。”
“果然。”眯眼抬头感受灼热的阳光,刘仁之幡然醒悟,心中大受震动,转身看向楚质,其中崇拜敬佩之意毫不掩饰:“大人之智,堪比孔明。”
这个时候,市井之中已经有三国话本的雏形,诸葛亮多智近乎妖的聪明形象,经过说书人的慢慢完善,也逐渐得到世人所知,刘仁之这是有感而发啊。
“哪里,日夜深思,偶有所得罢了。”楚质谦虚道,别的功劳可以推,但是这个足以留名青史的壮举一定要归于名下,十一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改变中国科技史上的进程,具体里程碑式的意义想想就让人心情爽快。
“只要大人将此法上奏朝廷,陛下一定会大肆嘉奖。”刘仁之欣喜道,说不定自己也能从中沾点光,不耗人力、炭薪便能晒出盐来,大宋沿海十几州,能开辟出多少个盐场,其中利润之丰豫,简直不可想象,光是这个功劳,封侯拜相怕是不怎么可能,但越级提拔,授予散官章服那是必然的事情。
楚质现在是大理评事,知钱塘县事,才七八品的官职,已经很让人羡慕了,特别是如此年轻,再破格提拔,以后的前程一片光明啊。
刘仁之浮想联翩,却忽然听楚质说道:“不急,待朝廷来人之后,再上报也不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然别人以为本官为求政绩,弄虚作假,欺瞒朝廷呢。”
“言之有理。”反应过来,刘仁之笑道:“恐怕大人之意并不仅如此吧。”
“明白就好。”望着堆积在盐田附近,刘仁之误以为是沙丘的盐山,楚质也觉得有些难办:“这些盐如何处理?总不能私自卖了吧。”其实他也曾经想过,可惜没有门路,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这还不简单。”眼珠一转,刘仁之笑道:“大人莫要忘记了,盐场之所以能修建完成,杨东主可是出了大力气,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你的意思是?”楚质『迷』『惑』问道。
“大人莫非不知,杨东主不仅是粮商而已,也兼涉有盐运买卖。”相对来说,刘仁之要比楚质更加了解杭州士绅商贾的情况。
“果真如此,那太好了。”楚质心中喜悦,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说道:“对了,这事先瞒着太守,不然以他的秉『性』,定然不允我这样行事,等钱粮凑足了,我再向他请罪。”
第三百七十九章 安石
第三百七十九章 安石
翌日,盐田『潮』水半干,把这些半浊『潮』水倒入结晶池,继续日晒,再过两日,就会逐渐析出粗盐来,可惜现在是春季,要是烈日炎炎的盛夏,怕仅一日一夜功夫,『潮』水早就彻底干透,析盐速度更加快些,当然,晒析出来的粗盐还要经过进一步的加工,把杂质去掉,这就要专门的盐工帮忙处理了。
望着盐田池中堆积如山的盐粒,杨承平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精神恍恍惚惚,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在一般的盐场,可是要经过好几道程序,分煮、煎、熬三种方式,费时费力费柴,甚至几百人同时开工,才能获得几十上百斤盐,然而,现在只需开辟一个盐田,引海『潮』入田,之后不用怎么理会,层层盐块居然自动析了出来。
想到盐户们的日夜『操』劳,一家老小都是面黄肌瘦没有人样,却不及人家一夕所得,真是天理何在,杨承平万分感叹,对发明此法的楚质佩服得五体投地。
“杨兄。”有些许得意,但是想到正事,楚质连忙正『色』说道:“以一个月为限,此地所产之盐,就全部拜托你了。”其实楚质也知道,这样做不符合程序,容易被人指责,但事急从权,也不顾上那么多了。
“定不负大人之托。”杨承平肃容道,难掩心中欣喜,如此大单的生意,其中利润之丰厚,要比走私赚钱多了,等等,没有朝廷的盐引,以及盐官开的勘合,与走私也没什区别。
怪不得当日说要与我合作贩卖私盐,原来说的是这个啊,杨承平心中嘀咕,彻底恍然大悟,片刻之后,忽然想到,当楚质将晒盐之法献给朝廷,沿海诸州都建起这种盐田,日产盐量必定过亿万斤,盐价必定会降下来,私盐之厚利将不复存在了。
对此杨承平却不感失落,因为经过几日的反思,他也有洗手不做的念头,毕竟不是单纯的逐利商贾,为了利润可以无视一切,有家族的负累,幡然醒悟之后,不敢再作出有辱门风的事情。
然而杨承平却不知道,就算食盐产量大增,只要朝廷的食盐专卖政策依旧,百姓享受不到实惠,私盐贩卖泛滥的情况不会有所改变。
得到满意的回复,楚质也不耽搁,立即打道回衙,春天一到,事情又开始繁多起来,又到了忙碌的时候。
望着楚质远去的身影,杨承平心中掠过敬佩、羞愧、感激之意,良久,才回身对旁边低头的随从说道:“于二,明天你就带人来。”
忽而发现于二满面悲伤,扑通跪到在地,双手捧着盐粒,默默流泪不止,杨承平轻轻叹气,当年于二的兄长就是为了煮盐,进山砍柴被毒蛇咬伤,最终不治身亡,而现在看见晒盐之法,根本无须器具柴薪便可制出盐来,心情肯定极其复杂。
少了煎煮之苦,以后盐户们应该好过些了吧。
回到县衙之中,审理了几个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无非是邻里是非,斗殴打人之类的琐碎矛盾,对此楚质也算是经验丰富,不执著谁对谁错,凡事以调停为主,宁愿拖到事主自动撤诉,轻易不肯宣判,深得礼之用以和为贵的精髓。
对于楚质的审案方法,旁人一直不明其意,猜测认为知县大人是怕断错案子,纷纷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小心谨慎,直到年底各知县到州衙述职时,众人才发现,以前数量居高不下的钱塘县,今年的案子反而少了几成,且事主不服到州衙上诉的情况极少。
立时,知州范仲淹大加赞赏,让楚质介绍具体做法,适时众人方知,一个调字居然有这么多门道,什么把矛盾化解于萌芽状态,让事主胜败皆服等等新奇理论,着实让其他知县或心服口服,或不以为然。
不管怎么说,在第一年政绩考评中,毫无疑问,楚质肯定少不了一个忧字。
眨眼又到中午时分,劝退两个由发生口角而升级为斗殴的小伙,楚质悄悄地伸了个懒腰,一拍案木,当下宣布退堂,其他案子暂且下午再审,见到没有热闹可看,堂外围观百姓也纷纷散去。
迈着悠悠步伐往内衙走去,寻思着待会是吃鱼还是羊肉,夏秋时际才是享用海鲜的好时节,现在还是羊肉美味些,打定主意,楚质又开始琢磨羊肉的烹制方式,是清蒸、红烧,还是闷煨
片刻,楚质就知道自己用不着犹豫了,有人替他作出决定,从州衙赶来一个衙役,呈上范仲淹的请柬,注明是邀其赴宴。
愕然,低头细看,居然还是私人『性』质的,愣了半响,楚质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回房脱去官袍,换了件便装儒服,问清楚宴客地点,立即出门而去。
宴会地点是州衙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酒菜好像有几分特『色』,生意还算可以,大堂内宾客满座,气氛热闹浓郁,楚质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毕竟了解范仲淹的简朴『性』格,楚质可不敢穿得过于奢华。
一身简单儒生常服,怎么看都像是个还在书院苦读的少年学子,相对而言,张元善就显得扎眼许多,刻意打扫了番,衣着隆重正式,与酒馆内的环境格格不入,所以他显得有些尴尬,特别是见到了楚质,马上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误。
“张兄也到了。”楚质有些好奇,随之觉得自己大惊小怪,既然范仲淹能邀请自己赴宴,为什么不能邀请别人,人家又没写明只宴请自己而已。
犹豫了下,知道回去换衣裳也已经来不及,张元善强忍懊悔,微笑说道:“是啊,范公就在里面,我们一起进去吧。”
“张兄先请。”楚质示意道,推让了下,两人并肩而入。
一边慢步,张元善轻声问道:“楚兄可知太守为何而宴客?”
“不太清楚。”楚质摇头,乐观说道:“难得太守有这个闲情逸致,我们奉陪就是。”
“言之有理。”张元善赞同道。
越过酒馆前堂,里面还有个天井,种植几株杏树,点点杏香扑面而来,四面却是待客的厢房,右侧第三间正是宴会所在。守门的小厮显然也认得两人,通报一声,微微推开房门,放他们进去。
厢房不大,摆放着一围屏风,隐约可见里面有三人邻席而坐,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快步绕过屏风,总算看清楚里面的场景,一边拱手行礼,楚质轻轻打量,只见范仲淹位于首席,左边是通判顾可知,右边却是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文士。
脸上皮肤黝黑,浓密粗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唇上胡须修饰整齐,但是衣着却是十分随意,衣袖袍角有些明显的折皱,站起来时腰板挺直,给人一种临渊岳峙的气度。
“你们来了。”范仲淹站起,泛出笑容,招呼说道:“介甫,这二人就是我刚才与你说的钱塘知县楚质,仁和知县张元善。”
“二位同仁有礼。”文士微笑施礼,自我介绍道:“在下明州知鄞县事王安石。”
听到介甫二字的刹那间,楚质一度失神,再听到王安石三字,楚质表面镇静自若,还有暇还礼落坐,心中却卷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说见到活生生的范仲淹出现在自己面前,楚质还是抱着高山止仰的崇敬心情,那面对王安石,状态就有些复杂了。
说起王安石,倒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想起列宁,因为小学课本上,有列宁的金口玉言:王安石是中国十一世纪的改革家,于是乎,知道熙宁变法的人没有几个,大都只知道有个王安石变法了。
问题在于,经人考证,王安石是谁,可能连列宁本人自己也不了解,而夸奖王安石的一句话,原本出自这位伟大人物一篇文章里的小注,大家都知道,注释只是说明原文的表述文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可是中国人实在是太会断章取义了,为了时代变革的需要,硬是把这段文字加以引用、演化,使其上升到极其重要的地步,而王安石也成为了最伟大的改革家。
然而,抛开政治因素不谈,对于王安石,近一千年来,世人都是毁誉不一,众口纷纭,好的说他富国强民,坏的说他剥民兴利,喜欢他的推崇到极点,讨厌他的贬低到极至,没有一个定论。
楚质算是属于中立,就是一个看客,毕竟历经诸多大场面,片刻就平静心情,认真聆听范仲淹的说辞:“介甫是大中祥符八年进士,授淮南判官,任届期满,本可求试馆职,但为体察民情,特请调知鄞县事,三年来尽职尽责,起堤堰,决陂塘,为水陆之利,特别是往年两逝旱灾,行贷谷与民之策,以激奔竞之风,俾新陈相易,邑民便之。”
“此策与楚知县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范仲淹兴致勃勃说道:“介甫已经证明此策行之有效,你们有什不明之处,大可向他请教。”
“却是不敢,愿与二位同仁探讨。”王安石谦虚道,好奇望了眼楚质,感觉得出来,这位少年知县颇得范公器重。
“王兄贷谷与民之时,可有什么章程?”张元善问道,毕竟现在主要负责工作的他,千头万绪的,能有个参照自然最好。
第三百八十章 姻亲
第三百八十章 姻亲
庆历年间,赵祯因耳朵皮软,又经不住反对派的弄唇鼓舌,一场由范仲淹主持的庆历新政,在既得利益集团及保守势力的抵制围攻下,才一年多时间即被迫停止,新政措施先后罢废,虽然如此,但是当时刚刚步入仕途的王安石却对范仲淹的功德事业,革新思想看十分敬佩。
就在大半年前,范仲淹调任杭州,而王安石正在鄞县任职,听闻这个消息十分的兴奋,连忙写信给范仲淹,向其问候、请教,而今正好是他任鄞县县令之职三年期满,便借离任探家之机赶来杭州,拜访心中崇敬的人物。
对于末学后进,范仲淹一向十分重视提携,况且几次通信下来,也觉得王安石学问不浅,是一位难得的人才,闻其来访,自然热情的接待,攀谈片刻,探讨学问,针贬时弊,范仲淹欣喜异常,更加肯定自己的观点,王安石心有鸿鹄之志,日后成就怕是不凡。
谈及治理地方的时候,王安石说起了自己在鄞县三年来的作为,刚上任的第一年虽然遇丰收,却用近一个月的时间,跑遍全县十几个乡村,劝督大家趁此有余暇时,疏浚川渠,百姓不解,只能依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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