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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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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平从榻上直起了身体,扬声道:“谁是钱塘知县楚质?”

抬眼望去,楚质站了起来,拱手应道:“下官在此,敢问张知州有何吩咐。”

目光灼灼打量片刻,张方平微微倚坐,随意似的说道:“年纪轻轻的,就敢学老儒长者刻本印书,想来也有几分本事。”

“下官年少气盛,一时不知深浅,贸然之举,让知州见笑了。”楚质说道,态度放得有些低微,毕竟捏不准对方脾『性』,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有才华是好事,用不着谦虚,只要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行。”张方平说道:“其他不清楚,总是听人说你诗词写得不错,今日却要亲眼一见,不用太过讲究,刚才那些小娘子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你就随便写首,让本官听得舒坦就行。”

这还叫不用讲究啊,刚才少女们唱的那首不是经典佳作,张方平这么说,摆明了是存心要为难楚质,就算写得再好,只要他一句本官听得不舒坦,就可以全部否定了。

该不会是楚知县把张知州给得罪了吧?众人纷纷猜测,为其担忧的不在少数,自然也有幸灾乐祸的,人之天『性』,不概而论。


  第三百八十九章 赞颂


第三百八十九章 赞颂

旁人听着都觉得有些犯难,通判顾可知有心出来打个圆场,缓和气氛,却见楚质拱手微笑说道:“知州稍等,下官去去就回。”

说着在一片好奇惊讶目光中,快步向花台幕后走去,且不说外面的小声议论,反正到了幕后彩棚,那些女伎们却是兴奋不已,谁不知道楚知县才华横溢,诗词无双,若是得自己一唱,肯定可以一举成名,身价倍增。

论起机灵反应,谁能与日夜在场上迎奉宾客的女伎们相比,一时之间,楚质才步入彩棚,身旁就围满了莺莺燕燕,各个风情迥然的少女媚眼如丝,吴侬软语,脂香浮动,令人闻之就有几分醉意。

身陷温柔乡中,这种阵仗经历多了,楚质也没有当初那样不知所措,微笑应付两句,径直向坊司主管梅大娘走去,少女们见状,却是不敢阻拦。

“散了,散了,簇成一团像什么样子,你们几个,该登台了,还不快去准备。”梅大娘也在旁扬声说道,女伎们闻声,就是心中不愿,却不敢违命,纷纷散退旁边,目光却频频望向楚质,目光之幽怨,落入不知情人眼中,还以为楚质就是传说中的负心薄情郎呢。

“大人有事,直接吩咐下来就可,何须亲自跑一趟。”梅大娘柔身笑道,时时关注外面的情形,自然明白楚质此行目的。

“知州有令,敢不尽心。”楚质微笑回答,回了个礼,目光却在彩棚中流掠起来,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女伎们岂能不知,连忙或甜美微笑,或搔首弄姿,有的为显示与旁人不同,故意装做无动于衷的模样,一脸的淡然恬静,真是千娇百媚,不足而一。

自然,前来登台献艺的女伎中也有几个艳冠杭州的行首,以她们的名气,已经不用太过在意楚质的诗词,可是她们待遇却与普通女伎不同,或成为宴会座上客,或来去匆匆,不会出现在彩棚中。

所以梅大娘不顾女伎们哀怨目光,在旁提议道:“大人,芳香苑的若兮小姐,还有名花阁的百合小姐,就在席间,是否要请她们前来。”

其中女伎们何尝不知道,像这种达官贵人云集的宴会,以她们的名气,想担当挑大梁的角儿,怕是没有这个资格,想想就觉得心灰意冷,然而楚质一句话却让她们燃起了希望。

“这倒不用。”楚质轻声回拒,让女伎们目光闪亮,难道还有机会?

在一片灼热的注视下,楚质似乎找到了目标,轻快向角落走去,女伎们顿时屏气凝神,一颗心怦怦『乱』跳,特别是角落方向的几个女伎,更是惊喜交集,紧张得似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楚质停了下来,伸手轻指,在一帮女伎失望得难以置信的注视中,微笑说道:“你,过来,懂唱词吗?”

被点到的那人显然也是一脸的惊诧『迷』『惑』,半响才迟疑问道:“大人可是在叫我。”

“没错,就是你。”楚质轻笑说道:“会不会唱词?”

“学过两段。”

“那好,就是你了。”

席间,和风微拂,轻歌曼舞,美酒佳肴,气氛欢悦,然而,部分宾客目光却时常不经意似的朝幕后彩棚瞄去,楚质迟迟不归,连张方平也在暗暗猜测:“那小子在弄些什么花样,该不会是趁机溜了吧。”

良久,等得有几分不耐,张方平就要派人前去探个究竟,却见楚质满面笑容返回,微微拱手说了句不辱使命,便回席坐了下来。

适时,台上几个翩翩起舞的少女,转了几个舞姿,就慢慢却步退下,片刻,一人怀抱着铜板琵琶走上台来,好像有些腼腆,还有一些不知所措。

“咦,弄错了吧,没到说诨时间呢。”

“宴会准备散场了?百合小姐还没有登台啊。”

“该不会是他犯『迷』糊了吧,没有弄清楚状况,还是故意跑上来捣『乱』的。”

在阵阵猜测议论,甚至抗议声中,那个他,没错,就是他,一个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的壮汉,而不是顾盼生辉,纤柔细腰的女伎。

刚才还看着仪形秀美,光彩溢目的美女,转眼间却换成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在场观看表演的多是男子,同『性』相斥,谁能高兴得起来。

一般情况下,宴会表演的多是女伎,歌舞弦乐,赏心悦目,而男伎人,都是在宴会的最后才出场的,『插』科打诨,讲几段评书,打发消磨时间,缓冲宾客散去的喧扰声,而今却提前出来,观众们自然不会乐意。

一些人更是莫明其妙的看向楚质,去了那么久,就是为找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出来,该不会是故意要抹知州面子吧,真是好胆。

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感觉有几分不适应,但抱着铜琵琶的壮汉也不胆怯,大手一拨,一阵急促的旋律响起,扯开噪音吼唱道:“望飞来,半空鸥鹭。须臾动地鼙鼓。截江组练驱山去,鏖战未收貔虎。朝又暮,诮惯得,吴儿不怕蛟龙怒,风波平步。看红旆惊飞,跳鱼直上,蹙踏浪花舞。”

“凭谁问,万里长鲸吞吐。人间儿戏千驽。滔天力倦知何事,白马素车东去。堪恨处,人道是,子胥冤愤终千古。功名自误。谩教得陶朱,五湖西子,一舸弄烟雨。”

声音乍入耳中,不少人顿时皱起了眉头,觉得歌声难堪入耳,但是过了片刻,沙哑的吼声,带着苍劲,配合将军令似的旋律,粗犷、豪迈,大气磅礴,有一股透彻的冲力,让人心跳加速,热血贲张,家国天下事,痛快淋漓,纵情高歌。

特别是歌词,听了只觉内心深处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身段有股热气在以惊人的速度汹涌奔腾,全身好像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不久之后,雄浑苍凉,昂扬蓬勃的歌词唱毕,台下沉寂了好一会儿,竟无一人喝彩。

台上壮汉吼得畅快,慢慢缓过气息,望着台下场景,心中一沉,立时手足无措起来,不安地望着楚质,突然之间,海啸般狂呼『乱』嚎起来,群情激昂,鼓掌如雷,口哨声不断,许多人面孔涨得血红,心情激动,像一头饿狼似的嗷嗷大叫。

其实这首词不见得有多好,却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响,怎么说呢,这个时候,诗词风气还是以委婉为主,盛行缠绵悱恻之风,坊市间流传的多是李后主,潘阆,林逋,晏殊,柳永几人的诗词,突然听闻一首雄浑大气的,当然觉得耳目一新。

不要以为江南人士,『性』格就一定是柔弱内向,其实也有豪勇的一面,不然也不会如此喜爱竞渡弄『潮』等危险活动,吴儿不怕蛟龙怒,风波平步,实在是说得太正确了,立即引得观众共鸣不已。

在成片喝彩声中,壮汉激动难抑,连连鞠躬行礼,半响,才退了下去,一会又上来几个妙龄少女,柔语轻唱,不知为何,观众却觉索然无味。

这时,席间众人才有心思考虑其他,目光轻微看向张方平,却是不知道对于这首词,他是否觉得满意,其实众人心中有数,要知道刚才叫好声最响的就是他了,然而,也有人属于心服口硬类型,却不知这位知州大人品『性』怎样。

掩饰心中豪情,平定了下心情,张方平重新倚在榻上,一脸淡然说道:“还算不错,勉强可以入耳吧。”如果脸上激动红晕散去一些的话,可能比较有说服力。

“下官才疏学浅,日后还须张知州多多指教。”楚质客气笑道。

这只是场面话,没想张方平像是当真了,理所当然说道:“放心,本官会的。”

众人心中暗笑,张知州能力如何,大伙尚且不清楚,但是死要面子的脾『性』,还是能揣摩出一二来的。不过听了首豪放激情的词曲,张方平的兴致倒是高了几分,与席间诸人相互敬酒,多了几分和谐气氛。

宴散,张方平也没有着急乘轿回衙,而是趁着有些酒兴,说是要步行回去。

从此处返回城中,才半个时辰而已,官吏士绅却是不急,难得张方平有此兴致,当然在旁作陪,不时指点着杭州的著名建筑、景观,讲述其中的典故,希望在张方平心中留下一些印象,以增加他对杭州的认同。

“这边是金沙港,那边是孤山,旁边突起的是阮公墩,再远一些是湖心岛。”行走于杨柳成荫,郁郁葱葱的长堤上,顾可知滔滔不绝的介绍西湖景观。

走了几百步,欣赏西湖美景,还有堤上碧翠树荫,张方平突然反应过来:“等等,这条长堤是怎么回事?若是本官记忆没错的话,西湖之内,好像没有此堤吧。”

顾可知语塞,心中叫苦,糊涂啊,怎么为了贪图方便,居然从此路回城。

接以顾可知求助似的目光,旁人纷纷低头,装做没有看到,废话,类似这种敏感话题,大家恐怕避之不及呢,谁会笨到接下话茬。

片刻,还是楚质心有不忍,开口说道:“是这年前范公主持修筑的,此堤可以连贯西湖东西方向,大大方便了路人出行,而且当时。”

“为了节省几步脚力,却如此劳民伤财,真是。”似乎不想听楚质继续解释,张方平口中轻飘飘的落下一句,快步前行。

长堤修成之时,按照楚质的建议,从郊外山林中移植了许多树种过来,经过几月的休养,诸多树木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特别是在春光雨水的滋润下,重新恢复了生机,枝叶繁茂,绿树成荫,景『色』秀美,渐渐成为杭州一景,深得百姓赞颂。


  第三百九十章 用意


第三百九十章 用意

本来按照众人的猜测,听到这长堤是范仲淹修筑,那张方平心中不爽,肯定不愿久留,匆匆离去,没想他却悠悠闲步,每遇亭台石桥,或者望见湖中景『色』脱下,就驻足欣赏,表现得有些反常。

走了许久,就差几步回到岸上时,却见张方平回身说道:“楚知县,本官怎么听人说,修筑这条长堤是出自你的主意?”

怎么感觉这位知州特别关注自己,楚质心中有一些『迷』『惑』,连忙上前说道:“下官只是提议而已,真正落实修建的却是。”

“很好。”开口打断,张方平笑道:“可谓巧思,值得称赞。”

识趣不提范仲淹,楚质谦虚道:“知州过奖,下官惶恐。”

“居功不傲,可以,但是自己的功劳,别总是往外推,免得人家受益匪浅,自己却没捞得一分好处。”似乎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张方平轻飘飘说道:“对了,这条长堤是为何名?”

听懂了张方平的意思,楚质笑了笑,应声道:“还未起名,不过堤上有六桥,所以百姓称之为六桥堤。”

“庸俗。”张方平淡淡评价,随之沉『吟』片刻,毫不客气说道:“本官觉得,行走于堤上,轻风拂面,柳树依依,顿觉春意盎然,知晓春之到来,不如称为春晓堤吧。”

好,旁人称赞连连,且抛开阿谀奉承的嫌弃,张方平起的堤名确实有几分诗意。

名字而已,楚质也不在意,范仲淹更是视之为浮云,不然当初长堤建成,早就在堤上立碑为记了,毕竟名字再好听,却不如百姓的口碑,可以代代相传下去。

过了春晓堤,还有一段距离才回到杭州城中,漫步郊野,张方平兴致大发,说起了一则趣事:“一年,那时本官才是一方知县,一日,新任主簿曾于某夜三更时,急切敲打本官的房门,本官只当非火即盗,惊惶而出,不料却听主簿说道:吾夜寻思,四月份里,百姓忙于耕种,又兼顾摘桑养蚕,累矣。”

听到这里,旁人纷纷点头,特别是深知农事的士绅官吏,更是深以为然,悄悄地琢磨着张方平话里是否另有深意,纷纷仔细聆听。

“本官闻之,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连忙请教。”张方平笑意浓郁:“没想那主簿却向本官建言:可让衙门出一张告示,使百姓四月种田,十月养蚕,即可一举两得。”

众人一听,稍微细想,顿时哄然而笑,十月份,秋高气爽,正逢桑叶枯黄脱落之时,还拿什么喂蚕啊。

当然,人群中也有几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士人,见到旁人笑得如此开怀,聪明机灵的,装成明白其意,在旁附笑,愚笨老实的,悄声向人打听,了解之后,在人家鄙视的目光中,羞愧掩面而去。

“所以,农桑稼圃,乃是衣食之本,学校风化之原,尔等切记,且莫要弃本而务末。”末了,张方平敛容告诫身边官吏,似有所指。

片刻之后,望着张方平的身影,众人恍然大悟,说白了还是看范仲淹不顺眼,暗讽他修堤之举是不务正业。

这么斤斤计较,如此小器,以后须要小心谨慎,莫要得罪于他,脑中浮现此念,士绅连忙追上张方平,更加热情的迎奉起来。

“看来,这位知州大人,怕真是不好伺候啊。”久不作声和张元善忍不住唉叹起来。

“噤声,认了吧,谁让咱们在人家手底下听差呢。”楚质苦笑道,也没有别的办法,官大压一级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说起来还是在范仲淹比较容易应付,只要认真执行命令,别的事情根本不用担心,因为人家范公绝对不会因为个人私怨刁难于谁,而摊上这位,谁知道他突然看你哪点不顺,暗地里难为你一下,那就有冤无处申啦。

楚质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宴会之后,仅是两天,张知州便带着一帮官吏,兴致勃勃的到乡间视察春耕情况,而且不愧是自称略通农桑稼圃,每到一处,随口就能说出果树庄稼的名称习『性』,甚至能与乡村老农,滔滔不绝的交流耕种技术。

这点楚质尤为佩服,要知道直至现在,除了能分辨得出稻麦粟豆等有数几种常见农作物之外,楚质连桑榆树木还要仔细打量才勉强认得出来,更加不用说各类作物的起芽、生长、收获情况了。

然而,不懂也不要紧,自己身为知县,就是让士农工商各司其职,安守本分,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望着一片片农田里已经长出了绿油油的青苗,楚质心中不免有几分成就感。

在钱塘县、仁和县两地仔细巡察几个时辰,直到黄昏之前,张方平率队返回州衙,感叹说道:“百姓甚苦,农桑不易啊。”

“知州言之甚是。”旁人附声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增加百姓负累。”突然之间,张方平拍案而起,勃然怒喝道:“真是岂有此理,堂堂官衙,不为百姓着想,居然放钱取息,无视民间疾苦,可还记得陛下恩泽,朝廷训令。”

一怔,楚质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暗叹还是躲不过这劫。

“什么青苗良法,呸。”张方平怒形于『色』:“明知道正是青黄未接之时,百姓窘迫,居然还弄什么贷谷与民,出息以偿,分明是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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