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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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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熟悉的长廊,楚质很快来到后院,院子尽头是波光潋滟的池塘,几株树木从塘岸探出,树冠高大,仿佛是突然间冒出来的,旁边有一间草棚,以前没有见过,应该是新搭建,圆形,草顶,窗纱代墙,很是风雅别致。
放眼放去,院中亭台楼阁,草木花团锦簇,却不见何涉的身影,楚质走近草屋,却见里面放着一台方桌,竹椅数张,桌上还煎着茶汤,升腾热气从壶流里冒出,慢慢地,一股淡淡的清茶香味弥漫,沁人心脾。茶还在煮,人应该不远,楚质摇头打量间,不料身后传来熟悉苍劲的声音:“可是景纯!”
楚质瞬间转身,却见身后几步之外,一身素袍的何涉,捧着一盘茶具,满头鬓发如霜,脸『色』红润,却显精神矍铄,犹如寿星仙人。
“老师。”楚质连忙上前施礼。
何涉『露』出欣然笑容:“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午后。”楚质说道,接过茶具,随何涉走入草屋内。
茶沸,执手,微酌,微青泛白的茶汤注入杯中,雾气袅袅,沁香扑面,心旷神怡,环顾四周,可见池塘中嫩绿的荷叶随风摇曳,水波『荡』漾,绵延无边,一池幽蓝连天,岸边树上,一只小鸟栖息枝叶,啁啾啁啾地叫着,悠闲自在。
清风拂面,茶香袭人,满眼水『色』,一片绿荫,楚质轻舒畅叹道:“老师草屋清雅,连仙境也不如,怕是只有山中隐士庐居可与之相比。”
提及自己闲暇时得意之作,何涉难免有几分自得之『色』,但却淡声说道:“不过是一间茅草屋罢了,怎比得上仙境,更加别说高士贤达的庐居了。”
“怎么比不得,俗话说小隐于野,大隐于市,我看老师是更胜一筹,能在闹市中却布置出山野庐居的效果来。”楚质笑道。
“别的没见长进,但溜须拍马的功夫越发深厚,以后出去莫要说是老夫的学生。”何涉笑斥,忍不住捋着银白胡须。
“天地良心,学生只是据实直言而已,况且在杭州期间,学生却是不敢忘却老师教诲,功课还是没有落下的。”楚质笑着,直接拿出证据来,却是一幅西湖风光图。
“一年之功,就仅只一画,可见其懒惰。”何涉摇头说道。
楚质连忙辩解道:“何止,有些就在厅中,留老师日后细评,眼前这画,却是学生自觉小成之作,特呈老师鉴赏。”
画卷展开,入眼却是西湖雨后初晴的秀美景『色』,留白处题有诗云: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第四百零四章 重聚
第四百零四章 重聚
诗不用说了,绝对是精品佳作,字画也不错,比以前更进一步,毕竟古代没有太多娱乐活动,身为文士官员,比较高级闲雅情趣的行为就是琴棋书画了,对于琴棋没有天赋,而且字画相对实用,楚质的技艺自然突飞猛进。
仔细欣赏,何涉不时捋须点头,却是十分满意,然而片刻之后,却突然训道:“字画小成固然不错,但是经学却没有分毫长进,真是丢尽了老夫脸面。”
“老师此话何意啊?学生再是不济,也不敢让老师脸上抹黑啊。”楚质不解道,一阵莫明其妙的,好端端的怎么又变脸了。
“还好意思问。”何涉摇头叹道:“人家是知县,你也是知县,有人与希文相谈甚欢,你却在旁『插』不上话,难道就不觉得难堪吗?”
王安石,不用说,楚质就知道是谁了,恨得咬牙切齿,肯定是范仲淹给何涉书信时,谈到那天的事情,以他的品行,当然不会说自己坏话,问题在于,一定是称赞了王安石,却没有提及自己。
楚质的经学水平怎样,何涉自然了解不过了,稍微猜测得出这个结论来也不稀奇。
“不畏浮云摭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瞄了眼楚质,何涉说道:“你呀,就是少了这分胸襟气魄,所以对于字画诗词这些末技津津乐道,却不肯下狠功夫研究经学。”
“老师教训的是,学生日后一定知耻改过。”楚质连连答应,先应付眼前再说,唉,王安石果然就是灾星。
“改过就不必了。”何涉微笑说道:“如今你已经回来,有老夫在旁时常督促,量你也不敢懈怠。”
明知道事情难以阻止,但楚质还是做最后的挣扎:“可是,过段时间,学生每日都要到集贤院点卯,也不知要忙些什么,怕是没有多少精力研习经义。”
“入值集贤院更好。”何涉笑意浓郁:“馆阁内聚天下之书,上自文籍之初,六经、传记、百家之说,翰林、子墨之文章,下至医卜、禁祝、神仙、黄老、浮图、异域之言,靡所不有,你进去之后,每日读几篇先贤文章,再写份心得与我,日积月累,学问必要长进。”
本以为回京为官,而且还是虚职,会比较轻松自在些,不料居然是送羊入虎口,清闲的日子越发遥远了,可惜严师有令,不敢违逆,楚质只有无奈应承。
“景纯。”迟疑了下,何涉轻声说道:“从希文的来信,老夫可以知道,你在地方任官,政绩清明,颇得民心,而且又立下大功,前程锦绣,勿须多言,而今调你回京,安排几个虚散官职,确实是委屈你了,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的时候,风头太过,不见得是件好事,况且,你能等得起,就是原地不动十年,起点依然还要比别人早。”
“所谓厚积薄发,不必着急。”何涉轻叹道:“如今老夫总算想明白了,当年希文就是太急了,总想一蹴而就,若是能缓慢几年,或许。”
或许新政不会失败,或许范仲淹依然还在朝中,或许还有许多的可能,楚质沉默点头,认为何涉说得十分有理,无论是范仲淹,还是王安石,实施新政变革时,却是过于急切,以为跟商鞅变法一般,要用猛『药』才可以成功,却没有考虑朝廷积弊太重,毒瘤与血管盘根错节纠缠在一起,一刀切下去,肿瘤固然清除,但是血管爆裂,病人怎么能承受得住。
痛得厉害,刀子自然没有保留的必要,肯定会被舍弃,这就是范仲淹与王安石的下场,同时肿瘤没有根除,也会也再次形成,而且愈加扩散,最终会毁了国家,朝野有识之士,谁不知道,问题在于,谁也没有办法,在不伤害自身的情况下,把肿瘤切除。
确切的说,或许办法太多,可是实施起来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灵丹妙『药』,吃到肚里其实也疼痛难忍,最后,自然再也不敢轻易尝试了。
“一群鼠目寸光之徒,早晚会自食恶果。”何涉愤然咒骂,谆谆说道:“景纯,你今后不管居于何位,千万不要与某些人一样,心存私心杂念,丝毫不顾及朝廷社稷。”
“老师教诲,学生自当牢记,不敢淡忘。”楚质说道,至于最终是否能做到,那就真的不敢肯定了,毕竟朝中大臣,哪个不是身家丰厚的,绝对不会为了区区小利,做些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事情,可是他们却纷纷反对范仲淹新政,王安石变法,可知变革对于他们利益的伤害会有多大。
就以楚家为例,楚汲几人固然十分敬佩范仲淹,但是对他实施的新政却是颇有微辞的,毕竟限制荫补制度,楚质已经考上进士,不用说他,可是还有几个小辈,谁能敢说他们都会得中,若是不能,只有靠补官荫进,以保证他们日后的富贵。
现在楚质是很赞成新政,有国才有家,改革吏治,使国运昌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可是以后,就很难说了,毕竟王安石的变法,绝对是弊多利少,又损害自己利益,又祸害平民百姓,怎么能不反对,问题在于,表示反对,又成了保守官僚,楚质很纠结。
“渐老之后,总是喜欢回思过往,以你在杭州的表现,希文几次夸赞,如此品行,何用老夫提醒。”何涉自嘲一笑,又问道:“对了,听说你们在杭州大兴土木,引得言官几次弹劾,却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学生初到钱塘,上任几日,忽而发现。”
楚质再次重复自己的经历,而且十分成功的蹭到了午餐,再陪何涉聊了两个多时辰,品鉴字画,聆听经学大义,直到黄昏时候,才起身告辞。
“嗯,明日你还要到审官院述职,老夫就不留你了,料想其后几日,你忙着聚会宴饮,应酬琐事,也没得安定,功课暂先搁置。”何涉很是开明,当楚质欣喜应声之时,却又说了一句,“日后再补回就成。”
脸『色』又垮了下来,楚质告退而去,出了何府,上了车辆,马车悠悠,蹄声滴答,缓缓而去,片刻就消失在小巷外,仅留下一串铜铃铛声。
不久之后,车辆来到城东大街附近,天『色』已暮,许多富贵人家的高门大墙上已经悬挂上闪耀的灯笼,这是一个歌舞升平的时代,汴梁城太平时久,从未受到干戈之害,没有宵禁的惯例,素有不夜城之称,所以此时此刻,街道之内依然热闹非凡。
特别是正逢用餐时间,只见街道的两旁店铺林立,摊贩如云,油锅、火炉和蒸笼热气腾腾,铜勺子敲着锅边当当的响,吆喝的小贩提着篮子、箩筐叫卖着酱鸡、卤蛋、夹肉火烧、糖炒栗子和点红馒头等等小吃。
各种食物香味混杂在一起,就是不饿也能引人食欲大振,垂涎三尺,当然,楚质自是不受影响的,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晚餐又有着落了。
耳语几句,车夫应声,轻带缰绳,马匹扬蹄改向,不远处,一个太白酒楼的布招子呼啦啦地飘在空中,墨迹淋漓,飘逸如仙,看上去颇有唐代书法家张旭的风骨,如果不是早知道酒楼名称,还真是认不出那几个字来。
走梁飞檐的构架和二层高的楼面,在这条巷道中显得十分醒目,店堂里生意兴隆,黑压压的居然坐满了人,猜拳斗酒,好不热闹。
二楼厢房倚栏处,有三个锦衣华饰青年在举杯小酌,连续饮了几杯,一个长相颇有几分英气的青年说道:“才卿,莫要多饮,不然待会回去,当心啊。”
“唉,景纯什么时候回来啊,让他给我们出个主意。”
“出什么主意啊?难道又给嫂夫人欺负了,所以来找大小舅子诉苦。”楚质嬉笑的声音传来,使得房中三人惊喜交集,连忙拧头观望,一个熟悉又略微陌生的出现眼前。
“怎么,才一年不见,却是连我也认不出来。”楚质含笑说道:“那我回去算了。”
“哈,真是景纯。”高士林兴奋激动叫道,连忙奔向楚质,却没有留意脚步,被椅子绊了下,身体前倾,还好给眼明手快的楚质搀扶住,不然乐子就大了。
“才卿,淡定。”楚质轻笑道:“又不是嫂夫人在前,别那么燎急。”
“呸,没天良的小子。”『揉』搓了下小腿,高士林怒骂了句,凝视片刻,狠狠拍着楚质肩膀,卟卟卟连续几下,忽而大笑道:“小子终于舍得从江南水乡回来了,还以为你已经沉『迷』其中,不愿意离开了呢。”
怎么谁都这样说,楚质无奈,摇头叹道:“才卿,虽然知道你是在趁机报复,但也别那么用力,打在身上很痛的。”
“嘿嘿,机会难得,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高士林说道,冷不防被人扯着衣领跄退两步,却见一脸清秀,泛着几缕晕红的曹诱说道:“姐夫,不准备你欺负我妹夫。”
称呼还真是够混『乱』的,心中嘀咕,楚质却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道:“公正兄,久别日久,今日重逢相聚,幸甚。”
“同感,得见景纯安然回京,吾心甚喜。”曹评说道,笑容温和,语发真诚。
第四百零五章 问路
第四百零五章 问路
“行了,都是自家人,掉什么书袋,烦不烦啊。”一旁的高士林看不过去,一手扯着两人落坐,拍案叫小二撤席,再重新上宴。
应客人之意,酒家很快重新摆了席酒宴,几人相视轻笑,先是对饮三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吐了口气,高士林埋怨起来:“我说景纯,回来就回来吧,却也不给个准信,好让大伙去接你。”
“忙着交接事宜,也不确定是哪日起程,先给你们通个信,后来寻思反正也就是那几天到达,干脆就直接返回,准备在明日给你们个惊喜,不料刚才从老师府上回来,路过这里却发现你们居然在楼上。”楚质微笑解释,理由没有牵强之处,却有所遗漏,没敢提故意滞留的两日是在等待沈瑶的消息。
“惊喜没有,惊痛倒是有些。”高士林说道,小腿骨头还隐约发痛。
“是,是,是。”楚质承认错误,轻笑说道:“下次登门拜访,遇着嫂夫人,一定针对此事向她作无比郑重的悔言,求得她的谅解。”
“小子,别总拿你嫂子压我。”高士林得意大笑:“这次出门,可是你嫂子同意的。”
“其中也包括喝花酒吗?”楚质好奇问道。
哇,高士林气得俊脸通红,驳斥道:“污蔑,景纯,你这是在信口雌黄,别忘记了,还有公正、公善可以为我作证呢。”
“别激动嘛。”嘴角隐约绽放笑容,楚质轻描淡写道:“唱花酒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难道我们现在饮的不是桂花酒吗。”
呆愣看着酒杯,还真是啊,高士林反应过来,怒目圆睁:“小子,越来越坏了,明知道这么说,你嫂子肯定不会听我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一片哄然,楚质笑道:“才卿啊,谁叫你前车之鉴太多,让人难以相信。”
“不理你了,就会打击人。”高士林嘟喃道:“总有你成亲的时候,那时,嘿嘿。”
成亲,眼睛微转,曹评说道:“景纯,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到曹家稍坐,父亲知道你回京,定然十分喜悦。”
“对啊,特别是馨儿,掐算手指盼着你呢。”曹诱晕声道,酒量还是没有提高,几杯淳酒下肚,脸上红润又浓了几分。
娇憨羞涩的俏容掠过,楚质认真应承道:“那是自然。”
却没提具体日期,毕竟到未来泰山家拜访,肯定要有一番筹备,岂能贸然登门,曹评也明白此理,满意微笑,轻声说道:“父亲通音律,善奕『射』,喜为诗,母亲尤爱刺绣,馨儿偏好些稀奇古怪的物事。”
也不知真醉假醉,曹诱在旁说道:“大哥喜欢文史,楷书碑帖,箭『射』深得父亲真传,左右手如一,夜里连百步外的烛苗都能击中。”
高士林腆着脸皮在旁说道:“公善喜欢杯中之物,至于我,呵呵,你应该知道吧。”
了解,看来是存心敲自己一笔,楚质哀叹道:“明白,放心,会让你们满意的。”
“嗯,景纯果真知情识趣,到时候别担心,我们会在旁边帮忙的。”高士林嘿嘿笑道:“千万不要破费哦。”
楚质眼睛翻白,到时别帮倒忙才是真的,而且,想要厚礼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得了好处,三人心情舒畅,举杯连敬楚质,待到夜『色』深沉,不胜酒力才作别散去,曹家兄弟倒没什么,但是高士林误了预定的回家时间,不敢独自回去,非要拉着曹评曹诱陪同自己,如果不是知道楚质明日有事,肯定也要把他拉上。
活该,最好罚睡书房,揣怀着腹黑阴暗心理,楚质满腔积郁作为欢心喜悦,愉快地坐上奔行的马车,饶有兴趣的探头打量着久违的汴梁夜市。
歌舞升平,日子过得悠哉游哉,汴梁到处是绣户珠帘的青楼画阁,文人士大夫在街道上款款游走,豪门子弟骑着俊马四处兜风,柳巷花街不时传来娇歌巧笑,勾栏酒肆弥漫着管弦之声,秀美『妓』女们尽情地『吟』唱着香艳婉靡的词曲。
繁华似锦,纸醉金『迷』的生活不知能维持多久,楚质轻叹,放下车帘,轻倚厢墙,慢慢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在初儿的叫唤下,楚质『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恍然记起今日还要到审官院报道,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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