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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永安之江山无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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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儿,你是否也像为父一样,觉得佑宁那孩子成长的太快了?”安原言毕叹了一口气。
“父皇,我。。。”安佑津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
“好了,朕都明白,自古这太子不好为啊!”安原话语中透着心疼之意,似乎也是在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而自责,“就如今看来。这齐文彦留不得了。”
安佑津为父亲的此话而感到震惊,齐文彦与邱寂的对立,背后直接相关联的便是自己的弟弟,父亲如此一来,便是要牵制安佑宁
“峦东之事便交予宁儿去办吧。”安原目光望向天边欲雨的低云道。
安佑宁又如何猜测不到其中的隐含之意,只是他的雄心绝非杀了个齐文彦便能抑制的,身为哥哥的安佑津是何其了解自己的弟弟,只是自己却并不能多言什么,在父亲对自己说此番话的时候,他的心中竟是隐隐欣然的,毕竟在面对权力之时,一切都变得那样不牢靠,哪怕是——亲情。
映雪独子漫步于御花园之中,姹紫嫣红的月季,淡雅怒放的野菊,优雅绽放的兰花,亭亭欲舞的白荷、倚树盘缠的野璇花看到它们纷纷昂首挺胸、争先恐后的绽放自己,绽放着生命的美丽,岁月飘忽,光阴流逝,谁清晰了谁的记忆,谁斑驳了谁的红尘?自己虽已不再是那天真的少女,可人生却还那样漫长,即使是身在这莫测的后庭之中,对于生命,却依旧是敬畏的,憧憬的,“精于医,善于仁”,爷爷的话语依旧回荡于耳边,于心底,如今,自己已无法选择逃离,只愿双手不沾染那无辜之人的鲜血便是好的,只可惜,这看似平常的愿望,如今实现起来都是那般的不易。
映雪蹲下伸子,拾起了一瓣早已败落的花瓣,不觉伤感,只觉敬佩。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作者有话要说:
☆、乱世风华
安佑宁此去峦东,正是要平那自立为王的汪时聪。
不料才一开战,汪时聪的局面就迅速恶化,各地守将纷纷不战而降。当其身边的亲信陆寻投降之时,汪时聪彻底慌了,便想尽一切办法挽救涣散的人心,甚至不惜动用残酷的刑罚,但凡有叛逃者,全家老小一律关入牢狱,不会提供任何食物,直至饿死,饥饿而死的一天几十人。
六月初一,安佑宁率领众将领进攻汪时聪,汪时聪一早便做好了准备,虽说汪氏是稍弱的一方,但其毕竟本土作战,占据一定的优势,本以为是一场惨烈的拉锯场面,岂料一开战便出现了各地大面积投降的局面,最终汪时聪所占据之地竟俨然一座空城之姿,眼见局势不利,汪时聪便主动出面向安佑宁求和,奈何最终的和谈也破裂了,他哪里知道,安佑宁本就无意与其采用和平的解决方式,一个可以背叛自己国家之人,哪里有什么信义可谈?
八月,两方自此对抗,安佑宁凭借自身的军事头脑和旗下精良的军队一举将其击败,带着汪时聪回到永安,面见安原。
此番战役足已见安佑宁对于人心的揣度和利用之能是超群的。没有进行任何屠杀之策,对于主动降服的将领皆坦诚相待,且将号称可以以一敌十的虎将收入了自己的麾下,晋军之所以能够在乱局中一枝独秀,都是因为其“唯才是用”的用人方针。
“晋王殿下,如此一来,皇上便…”亲信严荣臣道。
“太明显了是吗?”安佑宁把玩着手中的酒盏,“父亲早已觉察到了,韬光养晦吗?太晚了…你说呢?玉然。”
“天边的云似乎压得更低了,这雨滴,是时候该落了。”尹玉然淡然地瞥了一眼天边的乌云缓缓道,仿佛只是在谈论家常。
“那便下吧,反正我们手里是有伞的。”安佑宁和好友会心一笑。
“晋王殿下,帝都传来的百里加急。”
安佑宁目光落在信笺的刹那,唇边的微笑灿烂不再。
尹玉然见此,取过细看,眉头微蹙。
“传令下去,回永安。”尹玉然已多年未曾见过挚友如此哀伤之色,上一次还是其母亲去世之时,这一次,竟连最疼爱他的祖母也永远离开了他。
安佑宁感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离开,竟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太后的丧礼办得自然体面,举国哀悼,一个提倡仁孝的老人,最终还是难逃死亡的召唤,太医无力回天,映雪用尽所学之技也只能让她老人家离开得不那么痛苦。
映雪再次见到安佑宁,眉宇间的忧伤,让原本明媚的少年,看起来也不那么意气风发了。
安佑津同弟弟的那一相视而笑,似乎都有了不同的意味,那位置,便便当真会令那情义二字不堪一击吗?
“玉然。”映雪只觉得无力,伤神。
尹玉然温柔的指尖将映雪的碎发拢在耳后,缓缓地将其揽入怀中,此刻,一个简单的拥抱远胜过万语千言,因为懂得,所以给予的似乎都是对方恰好需要的。
之后的一年里,太子与晋王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安佑宁的幕僚属官们终按捺不住,认为只要安佑津一即位,不仅面临自己披肝沥胆得来的战利品没有了,性命也将不保,且此时太后丧期已满,便劝道“晋王殿下三思啊,再不决断,后果不可能设想啊,殿下也应该从苦痛中脱离出来了!”安佑宁深深明白父亲不可撼动的太子承继大统之意,便下定了决心,由此一来,事态彻底步入不可逆转之境。
“佑宁,安心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尹玉婉替丈夫整理着身上的戎装,眉角的温柔似水的笑意,竟看不出一丝惊恐之色。
“佑津,我和承宗,承闵等你回来。”乾氏右手挽着承宗,怀中抱着承闵,目光却未曾离开丈夫一寸,语气中听不出一丝畏惧。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时代?连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这样有气魄的,不论如何大敌当前,亦无所畏惧,只为心中不悔的信念。
三日前,映雪收到了两封来自不同人之手,内容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密信。
“映雪,你我虽不是旧相识,但我却知晓,我的这个请求你是定会答应的,你拥有洞察人心的绝顶功夫,看似事不关己高傲挂起之态,实则拥有着世间最善良的本性,世人皆道医者父母心,想必是这样了,承宗和承闵便托付于你了。”
“承贤已经会叫舅妈了,最爱吃这个季节的石榴,瞧着他咧着小嘴笑的模样,心都柔软许多,映雪,你还没有当母亲,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会懂得。可怜这样的孩子是生在帝王之家,是其大幸还是不幸…我的好嫂嫂,替我照顾好哥哥。”
映雪呆坐在案前,仔细回想着信中的每一言每一语,那里面没有了敌意,没有了利益,有的只是人间最善意的愿望,尹玉然此刻除了表现出母亲最本性的一面,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哥哥能活下来的,想到玉然,映雪便不敢再去细思。
是日,安佑宁率领尹玉然等人入朝,并在宣徳门埋下伏兵。安佑津感知到危险,奈何想到父亲,不得不迎接那未知的变数,骑马奔向宣徳门。此时,安原已经将邱寂等人召集前来,准备查验这件事情。
安佑津来到宇明殿,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立即掉转马头。安佑宁跟在后面呼唤他们,太子身边的侍卫为护其主,率先张弓搭箭射向安佑宁,但由于心急,箭并没有射中。安佑宁却搭弓反射向他,将其射杀。就在此时,安佑宁的坐骑受到了惊吓,带着他奔入宣徳门旁边的树林,安佑宁又被林中的树枝挂住,从马上摔下,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佑津最为信任的云意迅速赶到,夺过弓来,准备勒死安佑宁,就在此时,安佑津跃马奔来大声喝住了他。云意知晓是主人心软了,无奈放开安佑宁,想保护安佑津回宫寻求皇帝的庇护,无奈尹玉然放箭将他射死了。
安佑津痛失爱将,抬起手中的弓箭指向尹玉然,“簇”的一声,倒下的却是安佑津。
“好。。。弟弟。。。好啊!”手持弓箭的安佑宁大概一辈子都忘却不了哥哥的这句话。
太子部下车骑将军方立得知佑津身死,叹息道:“难道能够忘记太子生前蒙受其恩惠,便逃避祸难吗!”于是,他与副护军率领东宫精锐兵马两千人,急驰赶到宣徳门,准备为太子报仇。安佑宁手下的张先臂力过人,独自关闭了大门,挡住方立等人,无法进入。将军井知商掌管着护卫军,驻扎在宣徳门。他挺身而起,准备出战,与他亲近的人阻止他说:“事情未见分晓,姑且慢慢观察事态的发展变化,等到兵力汇集起来,结成阵列再出战,也为时不晚。”井知商不听从,便与部下大声呼喊着向敌阵冲去。此时,传来太子身亡的消息,东宫人马顿失战心,迅速溃散,方立杀死井知商后,对部下说:“这也算是略微报答太子殿下了。”之后便拔剑自刎。至此,政变以晋王安佑宁的胜利而告终。
安佑津中箭身亡之时,乾氏胸前丈夫所赠的挂坠断裂了,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两个月后,安原传位于已是皇太子的安佑宁。
没有人知晓安原为何会作此决断,真的是冷血到可以平静地面对丧子之痛吗?也许性命攸关之时,舍弃也会变得如此之简单。
尹玉然受映雪所托,将安佑津与乾氏的两个孩子送上了通往丽国的商船。
“承宗,照顾好弟弟,以后你们二人便是彼此的依靠。”尹玉然言语之中隐着深深的愧疚之意。
承宗也是大孩子了,自然知晓如今的一切到底是为何,只是倒也奇了,兴许是由于同映雪亲近之故,竟对眼前的男子生不出一丝的厌恶之意。
“我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映雪姑姑了?”
这是承宗在这片故土之上所问的最后一句,从此,这世间便没有太子佑津之子,只有如此,他们才能存活下去。
这一切,安佑宁都是知晓的,可他并没有阻止,哥哥那日的最后一抹苦笑,让他在午夜梦回之时,久久不能释怀。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血色的残云映照着永安繁华的景色,一场看似无休止的战争,随着逝者的消逝,暂时画上了完满的句点,浴火重生过的人啊,仿佛经历了一场梦境,回首望去,竟瞧不见故人,瞧不见自己。
“一声雁过,往事如昨。只望离别不多,再赏盛世烟火。”映雪喃喃道。
“映雪舅妈,您念的是什么意思啊?”承贤一脸稚气的问道。
“承贤长大了便明白了,不过,舅妈倒希望你永远也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鸳鸯锦
造化安排,铸就钟灵之气,变乱之世,方显英雄气概。
玄德之变后,安佑宁当仁不让地开始了其漫漫的帝王之路。二百年贵族家庭积累,思想政治之上的丰厚积淀,可谓无与伦比。
新帝登基的第一次夜宴,是映雪亲自操办的,这大概是自己着手准备的最后一次宫宴了吧,想到这些,映雪竟有些许的不舍之意,一转眼,自己已身在宫中七年了。
一开始承诺尹玉然三年之后便完婚,奈何玉然却道“再独享几年自在的岁月也是好的”,映雪当然知道皆是因那两党之争的愈演愈烈,翩翩公子生怕会负了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因为懂得,便选择了尊重。
此次宴会映雪成为了那独挑大梁之人,与自己公事七年的王尚仪一个月前病逝,映雪为此伤心了很久。
王尚仪,聪慧过人,心思细腻之人,宛若自己的恩师一般。
王尚仪弥留之际对映雪讲了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
那一年,天真善良的她历经遴选进入这深宫之中,只因少年时结识的他在这里当差。
当她第一次看见他曾经在信中告诉她这里的辉煌与富贵时,却再也没能见到那一直守护自己的初哥哥。
他被派去执行秘密的任务,执行完这次任务。他便决定对她说出多年来未曾许过的誓言,奈何事与愿违,为了掩护同伴,他任由那冰冷的锋刃直插心脏,闭上眼睛之前,他的手里还攥着她送给自己的香囊。
二十岁那年,她本有机会出宫的,却放弃了,只因这里有他的身影,他的气息,只要站在这里,就好像有机会再次拥抱他,最挚爱的人。
王尚仪走的时候,很安详,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映雪知道,那是她看见他了。
映雪亲自设计宴会时厅堂的每一处饰品,哪怕是小小的一盏宫灯,就连那熏香都是映雪连续熬了几个昼夜研制的。
“今年宴会的舞蹈可谓新奇啊!”观赏的众人皆赞道。
“冰凝,这担子便交给你了。”映雪欣慰道。
“承蒙尚仪大人恩惠,冰凝永世不忘。”
冰凝跟在映雪身边已五年了,聪颖灵巧,平日里话不多,办起差事来却丝毫不含糊。映雪这几年中一直刻意培养,甚至强迫其学习音律,一开始冰凝并不明白上司的用意,直至此次宫宴,她才体会到了尚仪大人的良苦用心,帝王的赞美远胜过一切奖赏,也让那些不服气之人皆默不作声,口服,心亦服。
“映雪姑姑,你看。”
“这是给我的?”映雪望着承贤宛若灿星的眸子,微笑问道。
“恩。”承贤熬了两个日夜,才雕刻好这木雕。
映雪欣喜地将其搂在怀中,却掉下泪来,曾经也有一个少年送给自己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
好在他孩子身边有其父亲留给他的天耶剑护身,一般人是万万伤不着他的。
天耶是安氏家族的至高报务,有以一敌百之威力,且能感知主人的安危,安佑津并未带着它出现在宣德门,可见其舐犊情深。
映雪在安佑宁登基后的三个月后嫁与尹玉然,此刻的尹玉然已是朝中重臣,可在映雪眼中他依旧是多年前那个笑若春风,耐心地给自己讲解玉魂如何神奇的玉树公子。
映雪跪于殿前行了叩拜大礼后,乘上喜轿出了宫门。
映雪此番是以皇家之礼出嫁的,气派自是不用多言了,安佑宁立于高阶之上,望着那曾经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渐渐远去,心中自是不免伤感的,可他也明白,映雪嫁给尹玉然,才会得到那所谓的幸福和不悔。
尹玉婉看着丈夫的神情自是明白其内心的百感,不知是因为那岁月还是自己的心态,竟不似那年那般嫉妒与不安了,尹玉婉明白无论身边的男子拥有再多的红颜,自己的地位是不会被撼动的,只因一同经历了生与死抉择的时刻,一起出生入死的情义,往往是不容易断裂和消逝的。
道路两旁尽是百姓,其中不乏曾经接受过映雪免费医治的男男女女,映雪即使离开娄芳很久了,那些善良的百姓们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
映雪不自觉想起了那年自己初到娄芳城,逢一便会去城东义诊的情形,那时候是那般的青春年少,奈何岁月如梭,转眼间自己也将嫁做人妇,好在是嫁与自己心爱之人,也算是上苍待自己仁慈了。
尹玉然骑在马上,不时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喜轿,里面坐着的女子,似乎还一如那年蹲在地上写着算着那般,在爱人心中,另一半似乎永远是初见时的模样,翩翩公子唇边温柔淡雅的笑意,似乎一如数年前在娄芳城时那般倾国倾城,轿中的佳人约莫是感应到了什么,唇边溢出的幸福笑容,彷如复刻。
映雪将手中承宗临走前赠与自己的木雕再次握紧,少年啊,你也要忘却仇恨,好好成长,你的父亲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谁也没有注意,那隐在人群之中会心一笑的异国公子,他到底还是来了,是啊,自己费心照顾了那么久的姑娘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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