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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如意-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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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这样一说,陆母脸上的戾色散去,像是绷紧了的弦放松了,可是随后她又升起了怒气。
“她为何要这样说?”
文秋又偷偷看了一眼陆琅,嗫嚅道:“五小姐说,她与少爷并非良配……老夫人的意思只怕是,怕是觉得少爷配不上沈家姑娘。”
陆母安心于沈家并没有想要与陆家结亲的念头,却又因觉得沈家瞧不上陆家而大为光火。
一个庶出的丫头,还有那样不好的名声!
能进陆家当个妾都是抬举了她,居然还会嫌弃怀风?
陆母气得大骂,一时也忘了继续教训文秋。
文秋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见陆琅一双看不见底的眸子正凉凉地看着她。
心里就是一颤。
陆琅好哄,但绝对不是个蠢笨的男人。
他好哄,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在后宅里浪费精神。
有时候,他明知道是被哄着,也都装作自己被哄得软伏了,哄得高兴了……
她这样的说辞可以将陆母的注意引开,却并不能将陆琅瞒过去。
到底他们在一起这么些年,她对陆琅有多了解,陆琅对她也就有多了解。
陆琅站起身,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从她腰间拽下一个小包来。
里头是她这么些年经手攒下来的银票,还有从首饰上拆下来的价值不斐的宝石。
陆琅抖了抖手,脸上居然扬起一丝笑意:“这是要送去沈家的礼钱吗?”
文秋的脸白了。
“你出府的时候,带上了这些。”陆琅从包里拈出一颗拇指肚大小的珍珠来,放在眼前细细地看了半晌,“大概就没想着会再回来吧。”
陆母的脸色也为之一变。
“找我?带着这些东西找我做什么?”陆琅笑出了声,“你走的时候,心里可曾想过阡陌?可曾想过他会遇到什么事?”
他笑着笑着,脸上露出一丝悲凉来。
“这么些年了,你跟着我,的确受了许多委屈。”
文秋听着,吓得立刻跪了下来,抱住了陆琅的大腿:“爷,爷!妾只是一时被吓着了,并不是……”
“得了,这些话你还要拿来唬我?”陆琅将腿一抖,便将文秋抖落到地上,“这些银子也不少了,足够你下半辈衣食无忧。文秋,我不再拘着你,你走吧。带着这些银钱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文秋惨叫了一声,爬了过来,哭着说:“爷,您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妾身自从跟了您,就从来没有存过要离开的念头。爷、爷,您就算不瞧着过去的恩情,也求您瞧着阡陌小少爷的份上,他还这样小,您不能把妾赶走啊!”
“就是为了阡陌,所以才不能留下你。”陆琅蹲下来,与文秋平视,“你一向懂我,明白我,知道我的喜好,更知道我是个一言九鼎之人。文秋,你我的缘份到今日已经尽了。陌儿是我陆家子孙,我不能让他被你教坏。我会好好待他,不管将来我是否会成亲,是否会有别的孩子,我都会一如既往,好好培育他成人。”
“不要!”文秋哭得哽了数声,死死抱着陆琅的腿拼命摇头,“爷,妾身知错了,我会改,我一定会改,再不存那些念头。求求您,别赶我走啊!”
“如果你一时找不到可去之处,我会让人将你送到陆家在汾州的庄子上。找人伺候你,你依旧可以过现在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只不过……”陆琅的眼中带着一抹绝然,“只不过你以后不可以再入京中,也不能再见阡陌。”
“不!”文秋还在哭嚎着,陆母却走上前,抬脚就要去踢她,又就手从陆琅腰间将他的长剑一把抽出。
“死贱婢,居然偷了陆家的钱财抛下陌儿想要自己逃走。怀风能饶你,我却不能饶!”
“母亲!”陆琅拦在了陆母的身前,“她到底是阡陌的生母。”
“那又如何?”陆母气急败坏,“今天我就要打杀了这敢背主的贱婢。”
“母亲!”陆琅厉声喝道,“你够了!”
陆母被他这一声喝,惊得心脏都差点从胸腔子里蹦出来。
“你是要等陌儿将来长大了再告诉他,他的生母是被他的祖母打杀的吗?”
想着孙儿那张可爱纯稚的脸,陆母的手就没办法落下去。
文秋看着陆母杀气腾腾的样子,早被吓得失了魂。
不敢再哭闹,就这样被人拖了下去,再无了声息。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宫城西北角偏僻的朝凤门便缓缓驶来一辆凤辇。
守门的禁军立刻将辇车拦了下来。
“什么人?”
跟随着凤辇的小太监立刻赔着笑脸迎上前,讨好地先塞了一块银子:“您没瞧见这前头的牌子吗?这是清凉殿顺太妃的车子。”
顺太妃是先皇纳的妃子,当年进宫时才十四岁,没过两年先帝就去了,因为年纪小,太后也对她颇多照顾,这些年来,她一直居于清凉殿,极少现身于人前。
“这么一大早的,太妃娘娘怎么会想要出宫?”掂掂手中银子的份量,守门的禁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现在宫里都围了起来,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怎么,本宫的凤驾也有人敢挡?”车帘子一挑,从里头露出一张风韵犹存,满面严霜的妇人脸来。
禁军探头瞧了瞧,见果然是顺太妃,于是连忙让前行礼。
顺太妃下巴一扬,连理也不理他,手一挥,那车帘“唰”地一声放了下来。
马车又要向前走,那些禁军却还拦着朝凤门前没有让路的意思。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拦着太妃娘娘的凤驾不成?”当头一个胖大太监尖声叫起来。
禁军们互相看看,是这意思,却又不敢明着说。
上头要拿乱党,封闭了所有的门户,太监宫女不许放出去一个。
太妃娘娘又怎么着,就算现在这凤辇里坐着的是太后娘娘,说不能放,他们就不敢放人。
“公公您别急。”守门的头目上前笑着说,“这不是上头有严命吗。小的们不能违令,也不敢拦着太妃娘娘,正难为着呢。”
“少废话,快点让开!”那大太监并不像小太监一样低调,而是腆着肚子,昂着头,伸手就要将那禁军头目推开。
“哗啦!”整齐的一声响,守门的十数个禁军齐齐将枪尖指向了他。
晨光中,黑色的枪尖上闪动着凛凛的寒光,让那大太监吓得浑身胖肉一抖,后脊出了不少冷汗,那嚣张的气焰顿时也就没了。
“别理他们,看谁敢拦本宫的车驾。”车里传来太妃娘娘压着怒气的声音。
只是禁军们就挡在门口,谁也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车夫也不敢驱马去闯,两拨人马就这样僵持着。
“都反了,都反了!”顺太妃终于又掀开了半边车帘,粉面带煞,冷冷地看着守门的禁军,“等本宫禀明了太后,一个个治你们大不敬之罪,看给你们下令的上头人有什么本事能护着你们这些狗杀才!”
“哟,这里是怎么了?太妃娘娘这是要出宫?”从禁军的身后传来一声清洌明朗的声音。
原本持枪握戟守着宫门口的禁军们一下子分左右闪开,露出后面的一驾马车和几位骑士来。
当先一人还高高坐在马上。
曦光明澈,照在他的身上,照亮了玄色世子蟒袍里暗绣的金线,让他看起来神采奕奕。
如此风神朗俊的贵公子,就连顺太妃也一时间看迷了双眼。
、〃功亏一篑〃
174 功亏一篑
宣王世子李晟;他怎么会来?而且还这么早!
顺太妃按着狂跳不止的心口,面上却还是带着一片寒霜。
“世子来的正好;你帮本宫评评理吧。本宫每逢双月要去京中望月庵礼佛,偏这帮狗东西胆大包大;居然拦着本宫的车驾,还将兵器对着本宫,可不是要造反吗?等本宫礼佛回来,定要好好治他们的罪!”
李晟身后的车帘挑起来;一个年轻的贵妇人由侍女搀下了马车。
五尾金凤钗口衔小拇指肚大小的滚圆东珠垂下来;映得她肤光莹雪一般。
顺太妃以前没有见过蕙如,不过她现在穿着亲王世子妃冠服往李晟身边一站,太妃当即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沈氏给太妃娘娘请安。”
就算她在深宫之中;也听过不少这位世子妃的传言。
虽然受封县主;背后又有大长公主这样的靠山,但只要一想到她是个姨娘生的庶女,顺太妃就打从心底瞧不起她。
长相虽然清丽一些,但也不是天姿国色,勋贵家里比她长得漂亮的贵女多的是,李晟却偏偏挑中了她!
一个粗鄙的乡下丫头,也能配得上这一身亲王世子妃服饰?
顺太妃撇了撇嘴,连带着对李晟也不大瞧得起。
“罢了,本宫还赶着要去礼佛,你快些让他们将兵器收了,把道路让开。”
“这倒难办。”李晟下了马,与蕙如站在一处,对着顺太妃温和地笑了起来,“宫里混入的乱党还有余孽未除,所以父王下令封锁宫门。太妃何不改日再去礼佛?”
“荒唐!”顺太妃脸色微变,骂道,“抓不住乱党是你们没用,拦着本宫的车驾做什么?难不成乱党还能藏在本宫的车上不成?快些让开,礼佛之日怎么可以随意改期!”
“太妃娘娘,封锁宫禁的命令也是太后的意思。”李晟不慌不忙地说,“就算是太后要出宫,依令也要彻查车马。如果太妃娘娘执意要出宫,那没法子,您的车驾只怕也要查上一查。”
顺太妃面色陡变,怒道:“大胆!本宫的车驾上怎么会有乱党?李晟,你敢让他们上车来查?”
李晟笑着拱了拱手:“太妃娘娘恕罪。”
“好大的胆子,就算皇上在,他也不会随意查本宫的车驾。李晟,你如此恣意妄为,莫不是觉得自己能大得过皇上?”
李晟脸上笑容丝毫未变,和声道:“太妃娘娘别拿这么大的帽子扣在微臣头上。微臣胆子小,还真的当不得您这样的罪名。”
顺太妃眸光闪了闪:“那就识相些,让他们将路让开!”
“是啊,微臣胆子太小了,实在是怕乱党胁迫了太妃娘娘。为了让微臣安心,让太后放心,还是少不得要让人去看一看的。”
李晟这样说着,便歪头去看站在蕙如身边的秋桐。
秋桐心领神会。
太妃娘娘是宫眷,就算要查验车子,也不可以让禁军动手。
秋桐是女子,又会功夫,让她去验看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秋桐向辇车走去,当先的几个太监和宫女伸手就要拦,却都被她晃动身形闪开了,闪不开的,也就是抬手一挡一拧,顿时惨叫声连连响起,再没人敢上前拦阻。
“李晟,你好大的胆子!”没想到李晟说查就要查,半点也不给她颜面。顺太妃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丫鬟欺近了,伸手推开了车厢的拉门。
“娘娘,得罪了。”那面目平常的丫鬟“刺溜”一声钻了进来,与她脸对着脸。
车里除了顺太妃,还坐着一个年纪老迈的宫女,见秋桐钻上来,便拦在她与太妃身前。
秋桐看了看她,也不多说,只是伸手突然在她档下一摸。
那老宫女何曾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上来就是这么下流猥琐的动作,吓得尖叫一声,捂着下头就闪开了。
她这一摸,当然是想看看这老宫女是不是男人假扮的。
这车子里一目了然,能藏人的地方不多。顺太妃自然是本人无疑,但这另一个人是谁就必须要看清楚。
只可惜,这老宫女的确是个女人。
秋桐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然后伸手轻叩着厢壁,又掀开椅垫,看下头是否藏了人。
顺太妃也不拦着她,只是冷着一张脸,恨恨地盯着,好像要将这丫头的长相记清楚了,将来好一并算账。
秋桐哪里会理她?只细心地看了又看,确认车中的确没有夹层,没有藏人,这才出来。
顺太妃冷笑一声,隔着车窗看着李晟。
李晟见秋桐默默摇头,就知道一无所获。
不过也是,顺太妃虽与姜家有旧,但也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将人私带出宫。
只是远亲,还到不了可以豁出性命救人的地步。
李晟只是沉思了片刻,便示意禁卫军将道路让开。
顺太妃的车马缓缓出了宫门,车厢内隐隐传出太妃娘娘咬牙切齿的低语:“你们这帮兔崽子,给我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李晟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侧头叫来几个护卫,向他们低语了几句,那几个护卫点头之后,很快散在了四周,打算远远地坠在后头监视。
车马和侍从们在他们面前一一经过,眼见着太妃的车驾已全部出了宫门,蕙如突然出了声。
“跟在车驾后头左边的第三个公公,请你等一下。”
被蕙如叫到的那个太监身体微微一僵,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向前走着。
李晟微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蕙如,手一挥,当时便有两个护卫策马追上去,将人拦了下来。
这样一拦,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立刻乱了起来。
在车驾前头引路的大太监连忙小跑着到后头,对着那两个护卫喊道:“你们不要命了吗?冲撞了太妃娘娘你们头上有几颗脑袋够砍的?快将人放开,咱们还要赶路!”
如果这大太监不是这样急忙忙地跑过来,又急赤白脸地对着自己的护卫喊叫,李晟还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可是这样一慌乱,便是明白白地告诉旁人他们这是藏了鬼。
李晟脸上一冷,对那两人说:“将人给我带回来!”
那小太监蜷着身子,不住地发抖,被二人拎过来的时候,只知道跪在地上磕头:“奴、奴婢给世子、世子妃请安。”
“把头抬起来!”李晟说。
那小太监偏就低着头不肯抬起。身边的护卫上前一步,将他下巴向上扳起,好让李晟看得清楚。
李晟本来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是这样看过去,只能见到一张有些扭曲,苍白肿胀的脸,眼睛眯得跟一条缝似的,哪里有半点风华绝代的姜世子的影子?
李晟大失所望,摇了摇头,刚要叫人放开,却见身边的蕙如向前走了一步,歪着头细细地打量起来。
以李晟对蕙如的了解,知道她这样的举动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向后退了半步,将地方让给她。
蕙如的双眸灿若明星,眼前的这个人,哪怕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得。
只看着他的背影,他行走的姿势,蕙如就能确认个八|九不离十。
好一招欲擒故纵,好一招瞒天过海,姜珩以为让顺太妃在车子里弄出动静就能让人忽视这些随行的宫人?
不得不说,他的确成功了。
所有人都以为顺太妃会在车子里藏人,所以在搜查无获之时,便会松了心防,让他们离开。
可是姜珩永远也想不到,在李晟的身边存在着这样的一个变数。
蕙如笑了起来。
上天让她重生到沈家庶女的身上,只怕就是为了这一天。
让她亲手将这个男人揪出来,亲手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姜珩被她盯得浑身发毛,这女人在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他将一切都料到了,禁军的反应,太妃的回应,甚至禁军会上车搜查,之后太妃要如何应对,他都一一推演清楚,交待明白。
可是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头,他会被世子妃沈氏给瞧出破绽?
这不可能啊!
他跟沈氏总共没见过两回。
最近的那一次,还是在这宫里,在灯下,沈氏怎么就能从他这张不复平常的脸上看出是谁来?
或许只是攻心之策?
他们只是随便点了个人要给太妃难看?
而自己这么倒霉,偏偏就被点上了?
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姜珩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可是性命攸关,他做不到心平气和。
惊惧、慌乱,这是人的本能,他无法控制。
他也不敢与沈氏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睛对视。
只能歪过头,一边发颤一边看着被禁军拦下想要过来拉自己的大太监。
“世子为了逃命,连相貌也可以舍弃,真是用心良苦。”就听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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