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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如意-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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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为了逃命,连相貌也可以舍弃,真是用心良苦。”就听见世子妃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带着隐隐的笑意,“秋叶木的根汁会让人浮肿,不过那滋味并不好受,您现在一定是又痛又痒,盼着早点找个地方可以用水洗洗吧。”

姜珩的目光闪烁。

他到底是小看了这女人。

秋叶木的根汁会致人皮肤肿胀,还是当年他在江夏时杜衡跟他提过的。

如果不是为了保命,他也不会用上这招。

这女人居然会知道,还看出来了。

“世子妃说的是什么?小的不明白。”姜珩垂着头,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想弄明白很简单。”李晟将还在笑着的蕙如轻轻一带,护在了身后,“就算肯将自己的脸弄得不像个人样,也不一定肯让自己真的变成太监。是真的是假的,只要验一验就可以知道。”

不远处,顺太妃已经冲下了马车,发出一声声凄厉绝望的尖叫。

被护卫们制住,姜珩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他看着李晟的目光是空洞的,并没有仇恨。

绝望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仇恨?

他根本没有余力去想那个。

他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逃出生天。

离开宫墙,才有机会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他才有机会将多年来安平侯府收罗的财富带走,找地方隐姓埋名,或是另寻了机会图谋东山再起。

而现在,只因为那个女人多嘴了一句。

他的未来全成了泡影。

这么多年的辛苦谋划,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

如今看来,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安平侯府完了。

姜家完了。

他姜珩,也完了!

、〃帝王之恸〃

175 帝王之恸

宫里除了皇上、皇子;就不可能有带把的男人。

除了藏匿于宫中的姜世子,还有谁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说动一位太妃冒险带他出宫?

顺太妃已经晕厥在地;被宫女们围着掐人中。

这种时候,就算是能醒过来;也必须要晕着。

否则她要怎么办?

要怎么向人解释,在她带着的太监里居然还有未净过身的男人?

阖宫上下都在搜查乱党,而姜珩的确曾带着太子的人将宫里的妃嫔们都围禁起来过,甚至将太后也软禁在万寿宫。

她本来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是顾及着她也是姜家出来的;不能眼瞧着姜家断了根苗,又想着姜珩答应的若能出去便会给她的无数好处,顺太妃到底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贪念;做了这样的糊涂事。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答应了他啊!

她在深宫里,要那些银钱有什么用?只是摆放着心里踏实,仅有这点用处而已啊,却要搭上她的性命。

顺太妃怎么能不晕?

她是先帝的妃子,皇上不会亲自处置她,可是太后不会容下她。

帮助曾经软禁过她的乱党脱逃,她便是附逆。

想不到清清静静地在深宫里过了一辈子,会在这事上让她晚节不保。

李晟让人将姜珩绑了带去天牢里,与他的父亲安平侯爷团聚,又让人将顺太妃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都捆了,将太妃抬到车子上,让人送去由太后处置。

忙乱了一阵子之后,李晟看着蕙如说:“本来是你说要来给太后请安,陪她老人家说说话儿的。现在这样,太后只怕也不得闲了。”

蕙如微微一笑说:“不得闲就改日再来吧。左右今儿是除了一个心头大患,不是吗?”

李晟双眉舒展,十分畅快地笑了起来。

“天光正好,不如我陪着你走走吧。”

“好!”蕙如抬起头来,目光温柔地看着丈夫,将藏在袖中的手伸出来。

李晟轻轻握住,那只手洁白、柔软、温暖,就像她此刻的笑容,满满的都是对他的依赖和幸福感。

他小心地揽住妻子现在还纤细着的腰身,带她在宫墙内的花园里慢慢地散步。

已是浓春,园子里绿荫如盖。宽大的叶片是新生的,颜色青翠,将阳光切割成细细的碎片,洒在清理得十分整洁干净的步道上。

夫妻二人依偎着在园中漫步,不时喁喁低语数声。

年轻的世子妃脸上是无法遮掩的光辉,就像深藏于蚌壳中的珍珠,从壳中挑出来,被海水洗过,散发出柔和明媚的光采。

花草奇石,假山水景,间或有几声清脆的鸟鸣,潺潺的水声。

如果不是不时有经过的宫人向他们蹲身行礼,蕙如几乎要忘记了他们此时是处于宫墙之内。

“这里好安静,也好舒服。”蕙如半倚在李晟的胸前,与他坐在一处长廊的栏杆上,看着远远的景致。

“你喜欢就好。”李晟轻声地说着,在她的额前印下浅浅的一吻。

“让人看到可怎么好?”还是青天白日的,这里又不是家里,李晟怎么就这么大胆起来了?蕙如涨红了脸,在他怀里轻轻地扭动着想要站起来。

“别乱动。”李晟在她耳边轻声说,热气喷吐在她的耳尖,那里传来一阵酥|痒,不知怎么的,她的腰就软了下来。

“蕙如。”听着他软软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厮磨着,拿着唇轻轻地擦过她的耳朵和脖颈,蕙如脸色通红,却又不敢乱动。

裙底臀腰处被硬梆梆地抵着,她自然知道此时自己不宜乱动免得撩旺他的火。

她只能咬牙切齿着从齿关里低低挤出一点声音:“李晟!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晟就像没听见她的抱怨,抱着她又磨蹭了一会,这才松开,却依旧拿手圈着她的腰身。

蕙如半羞半恼,悄悄拿手指头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李晟却只是眉头微蹙了蹙,连声疼也没叫,就这样笑着拉起她,继续向前走。

“你……你就这样?”蕙如下意识地瞥了瞥他的胯|下。

那里有宽大的外衣遮着,还好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不这样还能怎样?”李晟笑着看她,“这里到底还不是我们的家。而且,就算是在家里,你也不会同意的吧。”

那是当然,哪有这样白日宣淫的!蕙如哼了一声,扭过脸不去看他,不过鬓边还是露出一抹带着红晕的肌肤来,让李晟看着心荡神驰。

就算蕙如同意,其实他也没这个胆子。

如今她腹里还怀着孩子,月份又浅,他也只能这样搂一搂,亲一亲,聊慰相思而已。

他从来也不知道,这世上会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全部的心思,恨不得能将她揉入骨血,一刻也不愿与之分离。

遇到她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想像过自己未来的伴侣,但那时候,他所能想到的,不过是对方的品性、教养以及是否对他的未来有所助益。只是,在遇到了蕙如之后,他才知道,以前的那些想像有多苍白多浅薄。

遇到了那个人之后,所有设定的条件、目标便都成了泡影。

不管她是谁,她有着怎样的出身,她的存在就像黑暗中亮起的一盏灯,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靠过去。

只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地疼,使劲地爱。

就像现在这样,掌心里紧握着她的温暖,一步步走下去,直到再也走不动的那天。

三日后,皇帝果然回来了。

没有大军拱卫,他只带着几十名侍卫,坐着马车,日夜不停地赶回京城。

进京的时候,他的表情是沉凝严肃的,对着迎出城外的文武百官没有说一个字,就这样风风火火直接进了城,入了宫。

入宫第一件事,他没有召见任何大臣,也没有去审问叛乱的逆党,而是去了太后所在的万寿宫。

在踏进万寿宫的那一刻,紧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皇帝脚一软,差点倒下来。幸亏身边的太监们将他撑住了。

太后见到儿子,眼泪不觉落了下来:“皇帝,你总算回来了。”

皇帝看着母亲,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唇角挤出一丝苦笑:“儿子不孝,害母后受累了。”

太后见到皇帝儿子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想起他在战场上是受了重伤的,忙起身让宫女们去将皇帝扶到一边的软榻上躺下。

“儿子没事,真没事。”皇帝摇着头,脸上却现出浓浓的苦涩和失落。

二儿子死了,大儿子被关着。这两个孩子都是他自小亲自教养长大的,如今却都要先他而去。

究根溯源,这一切,也可以说全都是由他亲手促成。

“母后,”皇帝举起双手,看着自己那双青筋勃露,已不复年少光润的双手,眼角隐现泪光,“儿子觉得自己实在无能,儿子对不起大齐先祖,对不起先皇,对不起你。”

太后坐在他的身边,伸出手将他的双手包住。

“那是他们的罪孽,不是你的。”太后哽咽着,拿帕子拭了拭泪,“如果李惟不举兵围宫,李恺便没有借口杀他,这也是他自寻死路。”

“那恺儿呢?”皇帝木怔怔地看着前方,“朕亲自教养他,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册立了他为东宫太子,又请了无数大儒教他帝王之术。他一直是大齐的储君,朕的江山,将来都是他的!”他的话音陡然拉高,情绪也激动起来,“他品情软弱,意志不坚,朕才要用惟儿来激励他,鞭策他,可是您看看,他做了什么?”

“他根本就是头藏起了利爪的恶狼,什么软弱,宽厚,全都是装出来的!”皇帝用力拍打着榻沿,苍白的面颊上染起不自然的红潮,“他心比豺狼,毒似腹蛇!居然以利器向敌国卖好,以大齐的子民为敌人的饵食,只为了谋算他老子的皇位。因为他老子还能活很久,他等不到那一天!北庭一万余人,就这样被这竖子卖了!坑了!害了!这孽子,砍他万刀也不足以消朕心头之恨啊!”

皇帝这是气极,也失望到了极点。

太后泪如雨下,李恺是一点生机也没有了。

“皇帝,他也是被手下那些可恶的幕僚撺掇怂恿,才会生起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李恺对哀家已经供了,引狄戎奔袭北庭,好将您引出京城的主意是安平侯世子姜珩所出……”

“您别再说了。”皇帝发了火,人也稍稍冷静了下来,听太后这样一说,已是冷笑出声,“别人出这样的主意,他就这样去做了?万彻是他表叔,北庭里的驻军和百姓是他将来的子民,他可曾有半点顾虑?若是那人出主意让他下手杀了朕,他是不是也会照着做?”

太后默然不语。

太子的手伸不进皇帝的身边,他若是能找到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皇帝杀了,只怕绝对不会放过机会。

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了那张高高在上的龙椅。

父子之情、兄弟之义,他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

“朕现在心里好悔。”皇帝颓然靠在榻上,神情黯淡,“当年就不应该抢这个位子。”

如果当初他不贪念着皇位,或许他可以娶到心仪的女子,和她生几个孩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这一辈子。而不是操劳一生,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个孤家寡人。

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刀子是他亲自举起来的,也要亲自挥下去。可是又有谁能来将他心底的痛苦和失落挥刀断去?

“母后,为什么皇家就不能有骨肉亲情?为什么一定要流血相争?”多少年了,他只在姜盈过世的那年流过眼泪。

如今他已年逾不惑,却没想到还要因为膝下的子女这样痛哭流涕。

这样痛哭失声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她一手带大,亲自送他登上皇位的儿子。

太后心里酸楚,也不再顾及仪礼,伸手将儿子的头揽在了怀中。

“哭吧,哭吧。这里并没有外人。泪流尽了,便昂起头,挺起腰,好好地当你的皇帝。”太后像幼时那样轻拍着皇帝的后背,柔声对他说,“你或许不能称为一个好父亲,却是大齐最好的帝王。大齐的万千子民都是你的孩子,为了他们,你也不能将这大好江山付与李恺那样薄情寡义之辈。”

皇帝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他会有今天,固然是咎由自取,不过朕不信,若没有他人的教诲,好好一个孩子会变成这样的凉薄狠毒之辈。”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优柔寡断,举棋不定,所以他想用李惟来刺激他。

人的天性并不是可以轻易更改的,李恺究竟是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他已经不想深究。

决断刚毅并不是可以勾结敌寇,残害子民的借口。

只能说,他被皇权迷失了心智,侵蚀了良心,漠视了人伦。

他杀了兄弟,引着父亲御驾亲征,未必不是抱了杀心的。

战场上他死不了,回京之后,宫里失去了淑妃的制衡,朝堂上少了李惟的掣肘,皇后和太子必然很快就会对他下手。

“朕,要见见皇后。”

他要见她,问一问这个发妻。

问一问为了什么,她要这样狠毒。

害死自己的同胞妹妹,又教出这样罔顾人伦,心狠手辣的儿子,并教唆他去弑父纂位。

不问明白,他死不瞑目。

不问明白,他将来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还有,早早就躺在冰冷地下的宣王妃,姜盈。

、〃死不悔改〃

176 死不悔改

昭阳殿里寂静无声;再也看不见来来去去忙碌的宫女和太监,也看不见行走往来赶着给皇后请安问好的妃嫔命妇。

皇帝没有要人搀扶;只带着乐印一人,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进昭阳殿的大门。

春日晴好;明艳的阳光恣意地洒落大地,在翠绿的叶尖起舞。随着轻风,落下星星点点斑驳的痕迹。

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草香,还有隐隐的陈旧脂粉的香气。

皇帝在其中;也依稀闻到了一丝腥气。

这座沐浴在阳光中的高大殿宇里;那些阴暗的角落处,不知道曾流淌过多少污血。

飞檐画角,琉璃生光;这座美丽的宫殿是宫里的女人们向往的顶峰;却不知道一旦住进去,要负担起多大的责任,花费多少的心血。

皇帝抬手摸着殿前立着的白鹤石雕,手在染红的丹顶上摩娑了半晌。乐印静静地候在一旁,微弯着腰,脸上不敢露出一丝催促或不耐的表情。

“乐印,你说朕待她可好?”

乐印以为自己会在阳光下站成雕像,没想到皇帝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这个。

跟着皇上这么久了,他自然知道皇帝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换作别的不懂事的小太监,或是摸不清皇帝喜怒的人,听到这样的问题,要么就是不敢说话,要么就是一个劲儿地说好。

皇帝不是听不进真话的人,当然,如果是太难听的真话,他也会动怒,说不定还会杀人。

可是明显的假话是他更痛恨的。

乐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十分认真地想了又想,这才躬身答道:“若是论地位,皇后娘娘应该不会再有不满之处。她是后宫之主,又是太子之母,您对她也一向有足够的尊重。”

乐印微微抬起眼,看了看皇帝此时脸上的表情,又说:“可若是单论夫妻之情,您每月去皇后那儿的日子不会超过五天,初一十五那是必会宿在昭阳殿的,但其他的日子就……”

乐印只是在陈述事实,他并没有做任何判断。

是好是坏,只在于皇帝的尺度,他不过是个总管大太监,总不能直接说出来,说皇后娘娘不满意您这样的丈夫。

皇帝只沉默了一会,便抬脚踏上了昭阳殿的石阶。

明明外头还是春光明媚,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进了殿内,却有一股阴暗的死气沉沉的味道扑面而来。

皇帝眉头微微皱了皱,拿着衣袖挥了挥:“这是什么味道?”

腐败,酸臭,令人作呕。

“这里伺候的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乐印连忙去找,空荡荡的昭阳殿前殿,他找了许久才找到两个小太监,一个抱着大竹扫帚在阳光下打盹,另一个蹲在花园子里正扑蝴蝶玩儿。

这两个小子看着都才十一、二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个大太监才会被打发到这里来。

乐印咳了两声,上前将那打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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