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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如意-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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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已是傻眼了,这样的母亲到底是清醒着还是糊涂着连他也拿不准。

“母亲,母亲!您快些上床歇着。”姜夔追着老娘转悠,却怎么也跟不上老太太显得格外灵活的步子。

“不,不,快些叫人将我的那套赤金琉璃头面拿出来!还有国公夫人的朝服!”太夫人精神亢奋,像个孩子似地哈哈大笑着,好几个婆子才将她抱住拖回床上。

“母亲!”姜夔也急了,怎么这样的消息让母亲的病情更严重了呢,“快些叫大夫来。”

太夫人口中还叫着:“我又没病,为什么要请大夫来!”

这样说着,又看着左右:“对了,十二和十四丫头呢?怎么这些日子没见着她们?”

她口中的十二和十四是云家的孙女,以前放在她身边养着的,现如今早被云凤鸣派人接了回去。

“她们都回自己家里去了啊。”姜夔只觉得头疼欲裂,“母亲,儿子跟你说过好几回的。”

“怎么能让她们回去!”太夫人不满地叫,“现在是什么时候?成器就要成为太子了,不好好帮他挑几个得力的人怎么能行?”

“现在他身边是不是还是只有一个沈氏?那小丫头出身太差,也没什么教养,以后如何能当得起国母之责?不行,我得给成器再挑好的。咱们云家的女儿好,模样好,性情好,教养好。挑旁人家的女儿我也不放心。姜夔,你帮母亲挑一挑,咱们这边还有什么好姑娘?对了,你的二女儿就不错,现在十二了吧。让她到我身边来,过两年,咱们就送她进宫,是亲表妹,嫡亲的,跟咱们也是一条心。先做着太子良媛,将来就是贵妃。若是沈氏不好,将来有了差错,她就是皇后了……”

太夫人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休,姜夔听得已经是头顶冒烟了。

“母亲!母亲!您别再说了!”姜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从听她说要将云家的女儿送进宫起,或是从她要将自己爱如掌珠的二女儿送到成器身边起,姜夔看着这样的母亲,心里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妹妹已经没了,您还想让我的女儿也走同一条路吗?”

太夫人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突然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当年我就劝过您,别尽往小妹的府里送人,可是您不听,结果咱们跟宣王成了仇人。”姜夔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您又撺掇着让舅舅家的孙女嫁到宫里去。可结果又怎么样?太子自尽了,云氏也殉了葬,舅舅跟咱们家彻底决裂,再也不肯往来。您还想着要云家送女儿过去?还想着要让儿子送女儿过去?”

“你舅舅怨我?你也怨我?”太夫人颤抖着声音说。

“怨,怎么不怨?”姜夔到底没能忍住,“舅舅被降了职,表兄也永不叙用。云家虽然还守着滇南,但军中事务被分了一大半出去,权力已大不如前。若不是怕您再动脑筋在云家的女儿身上,舅舅因何派人来将云家女全都接走?母亲,别再想着用联姻这样的路子了。姜家子孙若有出息,就再去自己争份功业回来,若是像儿子一样无用,就守着祖产安稳过活,就算没有了爵位也一样可以……”

“你说什么?”太夫人枯瘦的手一把抓住儿子,“什么叫没有爵位?”

姜夔一怔,他无意间将守了多日的秘密说出来,心头竟然有一阵轻松感。

“咱们家的爵位,到儿子这辈就没了。”犹豫再三,他决定还是将实话说出来。

“卢国公,不再是世袭罔替了。”

太夫人口中“嗬嗬”有声,她强着脖颈想要说些什么出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双眼一翻,她晕倒在了床上。

中风了。

、〃善恶有报〃

179 善恶有报

宫乱平定一个月后;沈青崴回到了京中。

他这趟出京,前后花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前头一半时间跟着李晟出生入死,后头一半时间则在北方各粮仓马不停蹄地稽核账目。

沈青崴是个很认真也很执着的人。

他跟着李晟出来的时候;原本主要是为了查私制军武的事,会到北方走一遭,也无非是皇上顺手给的遮掩。他却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严查起来;丝毫没有一点敷衍了事的意思。这一彻查;倒还真让他查出了不少问题来。

就算他处置再利落,行事再雷厉风行,这一个县一个县地查过去;也颇费了不少时日。

京里的公文和沈府的家书几乎是同时到了他的手上。

得知宫乱已平;家中老小都无恙,沈青崴只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便决定要有始有终,将他手中的事情了结了再回京。

于是又过了些时日,带着一车的账簿,拖着一只完全不能使力,还得用夹板固定着的右手,沈青崴回宫复命了。

皇帝对他大加嘉赞,又是升官又是赏赐自然不必多提。

于是这天,李晟下朝回燕然居时,便多带了一个人。

这人自然不会是沈青崴。

虽然他也记挂着宣王府里同父异母的六妹,但此刻他早就是归心似箭。沈宅里有他的祖母、父母,还有怀着身孕,很快就要生产的妻子,他可没空来见一见宣王世子妃。

而此时,世子妃满脑子里想着的,也不是她这个一年之内连升了好几级的朝中新贵大哥,而是……

李晟带回来的人——

黄觉。

或者,从现在起应该叫他杜珏了。

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因为长途奔波而显得神情有些疲惫,但跟她先前瞧见时,那骨子里刻着的苍凉感已截然不同了。

那精气神,又在他年轻的身体里蓬勃生长起来,将他滋养得精神百倍。

蕙如看着这样的杜珏,就好像压在心头多年的重担终于可以放下来一样,眼眶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杜珏见到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撩衣跪倒,恭恭敬敬地给她磕了三个头。

蕙如连忙起身要让开,却让李晟按着,硬是受了他的礼。

“世子与世子妃为我杜家洗清冤屈的恩情,我杜珏铭感五内,永世感念二位的恩德。”杜珏伏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但嘴角扬着,那是内心满溢出来的喜悦和畅快。

“这事还要多谢世子妃。”李晟上前将他搀起来,“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注意到江夏杜家,没这样快便查清真相,并且顺藤摸瓜扯出这么大的祸患。”

杜珏一边抹着泪一边笑着点头:“一定是上苍有眼,让小人能遇见世子妃,才让杜家有昭雪翻身之日。”

蕙如心中感慨无限,摸了摸怀里一直藏着的东西,一咬牙,当着李晟的面拿了出来。

“杜珏,这是我前些时候在乌衣巷里得着的东西,估摸着是你们杜家的。”

杜珏从世子妃手里接过一个绣着百花争春的小小方锦盒,打开一看,顿时呆立在了原地。

是杜家的印鉴!

他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这东西了,没想到居然会在世子妃的手里!

杜珏激动得浑身发抖,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这是你何时得的?”李晟看见了那锦盒之中两枚小小的印鉴,不觉有些好奇。他看不清这印上的字迹,也不知道这东西对于杜家有多重要,不过看着杜珏激动得哭出声来,便知道此物意义不凡。

“还是我在沈府当姑娘的时候,有一回去荣王府见嘉陵,回来的时候有些晚,车夫便从废弃的乌衣巷抄了近路,正巧我的丫鬟的裙子有点脏了,我们就下车进了间废弃院子想打些水来。这就是在那水井边上得的。”蕙如的话里七分是真,三分有些虚。如果打个水就能在水井边随便得了这东西,姜珩当初也就不用费力气将乌衣巷清空,掘地三尺地到处找了。

“这是家妹所存之物。”杜珏心中哀恸,捧着印鉴说,“有此物才能将杜家存于京中的大额银钞取出。原来安平侯府并没有得到这个。”

蕙如点了点头说:“如此说来,那笔银钱一定还在宝号里。杜家遭此大难,原来的财产都被抢空了。你凭着它将原来属于杜家的银子取出来,也好再立家业,重振家声。”

杜珏再次跪了下来,给蕙如磕头。

“好了,别再磕了。”李晟将人一把拉起,笑着对他说,“害了你们杜家的人现在还在牢里押着,世子妃一直不让我处置他,说是好歹要让你这个苦主能看一眼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所以我才留着他的命到了今天。”

杜珏睁大了眼睛。

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宣王世子会为杜家报了仇,世子妃又能顾念着他的感受,让他亲自去看仇人的下场。

杜家欠着这夫妻二人的恩,便是三生三世也无法偿还。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过之后,我也好早点将他处置了。皇上可是急得很呐,问了许多次,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落刀。”李晟领着杜珏就要走。

“妾身也想去。”蕙如站了起来,却被李晟一把按了回去。

“你看什么?那里污浊秽气,别说你现在身上有孕,就是没有身孕,我也不能让你去那腌臜地方,见那样的腌臜人。”

不管蕙如怎么要求,李晟都如以往一样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想来姜珩在里头的日子不会好过,一定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否则李晟也不会这样坚决,不但不让她去看,连提也不想提那人半句。

像这样里通敌国,戕害臣民,又撺掇废太子行大逆之事的贼子,在牢里被怎么对待都不会嫌过份。

李晟这一去,去了很久。

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换过衣服,又沐浴熏香,很是忙了一阵。

进屋只对她说,杜珏见过了安平侯父子,皇上听说杜家还有人在,特意让内侍将他带到了宫里,好好地勉慰了一番,又给了赏赐。

“商户能得官做的,杜珏还是头一个。”李晟显得有些疲惫,靠在榻上与蕙如说着话,“原来当年姜珩就想要杜家的煤山,便勾引了杜家的嫡长女,诱她到了京城。不过那时候他又要娶东昌郡王的女儿,也根本没想过要娶商户女儿为妻。于是派人给杜家传了话,如果杜家肯以煤山为嫁妆,他就将杜家女弄到侯府里当个贵妾,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份。煤山虽是杜家私产,但朝廷是有严令不得转手的。杜家的长子杜衡便觉得内里一定有鬼,杜家家主于是一边让人向江夏府衙密告安平侯府意欲染指精煤,怕有不妥之处,一边带着全家赶到京城,想将女儿接回来。没想到江夏知府早就被姜家收买。姜珩得了消息便要杀人灭口……”

蕙如静静听着,面色黯然:“都怪那杜氏女,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将家人抛开,害得全家白送了性命。”

“姜珩此人诡计多端,性好猜疑又心狠手辣。就算杜家女没有来京城,他也不会放过杜家。”李晟缓缓闭上眼睛,“怀璧其罪,杜家有那几座煤山,安平侯府想养私兵,私制私售军武,就一定会将杜家人杀尽,想办法将煤山抢过来。皇上这回已经下了明旨,会将全国所有煤盐铁矿收回,由官府专人管着,不再允许私人拥有了。”

说着,声音渐悄,蕙如再看看,李晟已经靠在榻上睡着了。

三日后,李晟告诉她,安平侯世子姜珩已经由皇上亲自下旨,腰斩弃市。

腰斩是重刑,犯人会受尽苦楚而死。

皇帝是恨极了这个原本被他看重的安平侯世子,能给李恺想出引寇袭关这样丧心病狂主意的,便是将其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他心头之恨。

安平侯夫妻被押上刑场,亲眼看着爱子被一刀斩为两断,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直到血流尽了才咽了气。

安平侯年事已高,目睹爱子惨死,当时就又是心疼又是恐惧,双脚一蹬,直接被吓死了。

安平侯夫人却是坚强得很,儿子死了,丈夫死了,她也只是跪在地上哭泣而已。

她甚至不敢放声来哭。

因为来看行刑的百姓和官员,人人脸上都是一脸的义愤,口中骂着贼子、奸佞。铡刀落下时,无数人叫着好,拍着手掌,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口刀。

安平侯府从这日起便被全然抹去,再不剩一个人下来。

就连她年纪还小的孙子,也要因为父亲和祖父的罪过一起受到株连。

小小的年纪,也不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安平侯夫人心中悔恨,痛哭失声。

早知道太子这般没用,早知道宣王早有准备,安平侯府当年为什么要选择依附太子而非宣王?

哪怕学着恒国公府那样,哪边都不跟也行啊。

亲家东昌郡王早在宫乱当晚,就被她儿子派人杀了全家,若是亲家还在,怎么着也能保住孙子的一条小命啊。

完了,完了!

安平侯夫人仰面朝天。

天空清朗,碧空无云。

日月昭昭,乾坤朗朗,善恶到头终有报。



 180不为贤妻

自从怀了身孕;蕙如就十分怕热。

这年的夏天,天气还就格外的热。

只是这样坐着;汗水就会顺着脖子流下来,让她觉得浑身又粘又痒。从早到晚,她不论哪天都得洗上四五遍澡才能舒坦。

若是以往,还能吃点花露兑的冰水解解暑,可是如今肚子里有个拖累;别说冰水;连凉些的绿豆汤嬷嬷们也不让她喝。

现在她可是个金贵人,除了大长公主给她的嬷嬷,太后指过来的孙季二位嬷嬷,以及燕然居里本来就有的范妈妈,昌平郡主又把沈青茂的奶嬷嬷也派了来。

燕然居里随处可见年老的嬷嬷们走动;一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一样,弄得燕然居里也是一片紧张气氛。

蕙如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她本来就长得纤细小巧,这肚子就显得更大了。

才五个多月,看起来跟怀了六七个月的妇人一般。

李晟如今在政事堂里,先前有两位政事堂的阁老在宫乱时受了些伤,一位在家中静养,一位致仕还乡,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是坚持着不管多晚都要回家来。

蕙如常常睡醒一觉,睁开眼睛,就会发现李晟不知何时回来的,趴在床边打盹儿。

她心疼得要命,与他说了几回,若是公事太多,忙到太晚,不如就歇在政事堂。可李晟总是笑着应下,第二天又三更半夜地出现在她的床脚。

他心里记挂着她们母子,只是想回来见上一面可以安心。

蕙如也就不再劝他,而是让人在房里另架了一张床,好让他回来就可以歇息,也省得自己睡得不老实,夜里会吵了他睡眠。

宫里的两位嬷嬷不时要回宫向皇帝和太后回报情况,有回子无意间说了这事,让太后几夜都没睡好。

私底下就与皇帝抱怨起来,觉得李晟太宠着世子妃。

夫妻情深固然是好,但也没有这样宠着妻子,连自己的身子也不顾的。

“如今沈氏怀着身孕,成器房里也没有个得意的人可以伺候。不如哀家让孙嬷嬷问一问,看沈氏有没有什么安排。若是她身边没有合适的孩子可以当通房的,哀家就在宫里头帮着挑两个懂事又本份的过去。也省得这样没日没夜折腾。”

皇帝眉头皱着说:“他不是还有个姨娘吗。”

“那姨娘是淑妃的亲戚,成器哪里能真的安心近身?而且听说比沈氏还要小一些,自己就是个孩子,哪里知疼识热的知道如何伺候男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皇帝劝太后说,“成器自己宅子里的事,你还是交给他们小夫妻自己处置吧。就算您是祖母,也不好这样直接安排孙子后宅里的人吧。”

太后颇是不以为然:“怎么不行?他上头也没亲娘照应,沈氏年纪又轻,你瞧着他们那粘乎劲儿,只怕她也未必能真心帮丈夫抬房里人。”

皇帝摇头说:“算了,您又不是没赏过他人。”

“那怎么能一样?”太后怒道,“那两个丫头,一个是姜氏挑的,一个是淑妃选的,都不是正经好东西。这回哀家亲自来挑,一定不会挑差的。他既然是您挑中的储君,就得拿出个储君的样子来,哪有这样独宠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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