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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如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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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与世子想来是有些话儿要说,蕙如先告退。”蕙如对着大长公主行了一礼,唇角微微含笑,“这头冠着实重了些,孙女脖子又酸又疼,这会儿就想找个地方将这重东西摘下来好好歇一歇呢。”

大长公主连连点头:“去吧,去吧。”

皇帝踏入皇后的寝宫时,皇后正在灯下做着针线。

“陛下!”见皇帝进来,皇后忙放下绣绷起身行礼。

“在做什么?”皇帝随手拿起皇后放在桌上的绣花棚子,上面绣着紫色的云纹,云纹里若隐若现绣着一条五爪金龙。

“天气热了,想着给陛下做件贴身的小衣。”皇后亲自帮皇帝宽了外袍,从宫女手中接过一杯热茶递了过去,“这是新进的蒙顶石花,您最爱喝的。”

皇帝接过茶盏,随手放在桌上。

“这些活都有尚衣监的宫人做,你又何苦在灯下费眼睛。”

“是陛下贴身穿的衣服,臣妾又怎么能假手于人去做。”皇后甜甜地笑了起来,如水一样温柔的目光看向面容依旧清俊的帝王,一如二十多年前,她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让他们都下去吧。”

宫里侍立的宫女太监们全都躬身轻轻地退了出去。

寝宫里,罩着浅金色纱罩的宫灯散放出柔和温暖的光辉,将皇后的容颜清晰地映照出来。年华似水,二十多年如一梦,转瞬即逝。皇帝看着她,紧蹙的眉尖缓缓松开。

不得不说,她们姐妹两个长得实在是相似;那分相似,总是让他不经意间便会恍惚起来。

当年他一心求娶的是妹妹,没想到天意弄人,最后成为自己妻子的会是姐姐,而自己年少时青涩的爱恋对象最终成为了自己的弟媳。

他有过不甘,有过愤懑,但最后还是默默地接受。

初登太子之位时,有太多不确定的动荡。身边强敌环伺,他举步维艰,那个时候,哪怕走偏一步,也有可能万劫不复。他不敢冒险,不能冒险,在江山和美人之中,他义无反顾,选择了帝王之路。只是那一点遗憾,一直藏在心中,随着岁月的流逝,浸入了每一寸骨血。

妻子的身上,少了姜盈的直率和宁折不弯的强硬。她比自己的妹妹更加婉约柔顺,这样的女人明明才是最合适的妻子人选,但他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将心交给她。他不知道夫妻间因何会走到这一步,只知道那条裂痕在姜盈去世时便已存在,之后越来越大,大到无法弥合。

于是才会生了愧疚,因愧疚而冷淡,因冷淡而生纵容。

“如果不是太后提起,朕都不知道卢国公太夫人带着你的侄女们在东宫住了这么久。”皇帝看着灯下显得年轻了许多的皇后,一想起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岳母,心中便生出一丝厌恶,“住在哪里不好,为什么非要她们住在宫里?还是住在东宫?”

皇帝的眉目凝起,身上便有凌厉的气势散出来,那是长年居于上位者不知不觉带出来的威压,皇帝此刻看着皇后的目光里,是毫无掩饰的失望。

“朕以为你掌管后宫多年,行事一向有分寸,却不料你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皇后跪了下来,紧抿着双唇并不答话。

“这里是后宫大内,不是卢国公府。”皇帝深吸了一口气道,“别以为朕不晓得你母亲打的什么主意。朕的太子年少气盛,你们便让些少艾在他面前晃荡,非要做出什么事来,逼着朕再给太子房里弄几个女人?”

皇后一凛,伏□连声说:“臣妾不敢,臣妾断断没有那个想法。”

“他是你生的,若是你有那个意思,想让他多几个女人,你自然会来跟朕说,准或不准,朕当时便有说法。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朕绝不可能怪你。可是你母亲又是怎么回事?连孙子的房里人她也想插手吗?就像当年她插手朕与宣王府里一样?”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盅跳起来又落回去,发出一声脆响。

“朕可以忍她一次,二次,绝不会有第三次。”皇帝的目光凌厉,定定地看着跪伏于地的皇后,“她是你的母亲,也是宣王的岳母,朕和宣王都敬着她,让着她,所以宫里才会有你那些表妹堂妹,宣王府里才会有侧妃和妾氏。别以为用了几个女人,就可以在后宫里一家独大。”

皇后的额上渗出了冷汗,她就听见皇帝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否则,你以为朕因何会偏宠起淑妃?”

他以为凭着皇后的聪慧,自己这些年已经表示得相当明显,可惜……皇帝摇了摇头。

“朕这几日不想再见卢国公太夫人和她带来的任何一位女眷。你让她尽快搬出去,对她说,朕的后宫已满,朕的皇儿们身边也够人使用,别再费心想着要塞人进去。我李家的子孙不缺女人,朕会为他们挑选,若是太夫人不介意自己的孙女们为婢为妾,且她能找到愿意纳妾的人家,那是她的事,朕也不会阻拦。”

“陛下!”皇后抬起头来。

嫁给他二十几年,她还是头一回从丈夫的口中听到如此刻薄的话语。她曾以为岁月可以慢慢地让他将过往那些事淡忘,却不料那就是根化不了的尖刺,一直刺在他的心头,扎入了心底。

“成器的亲事让她死了心吧。”皇帝站了起来,冷硬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柔软,“太后和朕已经议定了人选,不日便会下旨赐婚。你这个做姨母的,便帮着他,挑些像样的礼物备着吧。”

皇后向前跪爬了几步,一把揪住皇帝的袍角:“陛下,不知是哪家的闺秀?可是这次选秀中的姑娘?”

皇帝停下了脚步,默默地看着她。

皇后咬着下唇,深吸了一口气:“陛下,成器是盈儿唯一的骨血,臣妾只想他后宅安宁,可以早日开枝散叶。”

李晟就像他的母亲一样,心里一旦拿定了主意,便是不会轻易更改的人。这些年来,他行事一向低调,从来不依仗帝王的爱宠而提出任何非份的要求。人人都当他只是一个没落皇族,是个无所事事的书生。但皇后知道,李晟只是一把藏于鞘中的利刃,一旦他解开心中的桎梏,出了鞘的利刃就便发出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太子需要宣王这支的力量,只有得到了宣王完全的支持,他才能在与李惟的对抗中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她想让自己人成为对李晟影响最大的人。

李晟是她的亲外甥,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与之为敌。

“你放心,是他自己喜欢的人。”

皇后脸上现出一丝惊异:“喜欢的?为何从未听他说起?”

皇帝脸上浮起嘲讽的笑意:“因为你未必会喜欢。”

皇后跪正了身体,抬头看着他:“他没了母亲,臣妾就如他的亲母,难道还要等陛下赐婚之后,臣妾才能得知自己亲外甥要娶的是谁吗?”

皇帝低下头,看着她,突然一笑:“你放心,虽然他不会娶你们云家或是姜家的女子,但也不会去娶淑妃那一脉的女儿。”

说完振了振衣袖,皇帝迈着轻松的步子走了出去。

不会是她的亲属,也不是淑妃一派家的女儿。

能配得上宣王世子,且在朝中不靠向任何一方的勋贵,如今还剩下几家?

“娘娘,娘娘?”候着皇帝远去方敢回到殿内的宫女见皇后还跪坐在地上,连忙上前要将她扶起来。

“不用你们扶,本宫自会起来!”皇后咬着牙,扶着身边的椅子慢慢站起来,“一会去问问,皇上今儿翻了谁的牌子?”

“是。”

、商议


蕙如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梦;睁开眼睛时,却什么也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在梦里;她的身体和心情都十分的轻松,身边是柔软轻暖的白色棉絮;如云朵般将她重重包围。

“县主,您的头冠。”兰溪见她睁开眼睛,忙向前爬了半步,将沉重的凤冠捧在手里。

蕙如怔怔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才发觉自己正躺在马车的软垫上。

“什么时辰了?”她揉了揉眼睛。

“差不多酉时初刻;咱们也快到家了。”兰溪拿了梳子,帮她将头发挽起来,拿簪子别住。

快到家了吗?从兰溪嘴里听到这话;蕙如不觉有些怔忪。来了这么久;她已经将沈家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了。想到小院里亮起的烛光,想到老祖母满是慈爱的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就有一股暖流从心底淌出来,让她觉得每一处毛孔都张开,身心都觉得舒适安宜。

但那里毕竟不是可以永远待下去的地方,迟早有一天,她会从这个家出去,到另一个宅子里开始新的生活。曾对祖母说过,女子若能自足,何必嫁人?但那终究也不过是句痴话。从她回到沈府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运便不能全然握于掌中。前方有许多条路,谁也不知道路的尽头会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自己,看上去的康庄大道,也有可能埋伏着无数的风险。

蕙如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沈家大老爷和大夫人陪着老夫人坐于正堂,等待蕙如归来。

萧氏心里是矛盾的。沈蕙如是常姨娘生的庶女,接回来不过才一年的光景,已经在贵女圈子里出尽了风头。她最担心的,是这个已经被记到自己名下的庶女抢走亲生女儿的风头和姻缘。只是她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这个曾经养在乡下,傻痴得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的丫头,居然会一跃成为大长公主的干孙女,成为御封的惠和县主。沈家现在,除了昌平郡主,只有老夫人是有诰封的。她见了这个女儿要怎么做?难道还要去给她见礼?

可话说回来,蕙如就算是县主,也是她名下的女儿,她如今是县主的母亲,身份自然也要高贵许多。自昨日起,沈家便有无数亲友前来祝贺,看着那些夫人们眼中羡慕嫉妒的光采,萧氏也觉得自己身板硬了许多。

蕙如已是县主了,说不定过阵子,朝廷也会给她个诰封?

正在胡思乱想着,蕙如一身盛装走了进来。

“蕙如给祖母请安,给父亲母亲请安。”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骄贵,这个庶女儿一进门,便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给她见礼。萧氏连忙起身,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蕙丫头今日辛苦了,大长公主那里没有失礼吧。”

蕙如抬眸一笑:“劳母亲记挂,一切安好。大长公主温和慈霭,侯爷宽和爽直,待女儿十分亲切。”

“如此甚好。”萧氏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老夫人这时才发了话:“累了一天了,让蕙丫头换了常服也好松快松快,过一会便将晚膳摆在慈安堂,一家子一起吃个饭吧。”

萧氏松了口气,忙催着她进屋去梳洗换装。

晚上,一家子围坐在一起,二少爷沈青崧也入了席。原本姨娘是没有资格上桌子的,因为蕙如到底是常姨娘亲生的,老夫人便叫她也一同入席。常姨娘再三推辞,只在一旁摆了张小桌,到底没有坐到主位上去。

菀如面上的痘痕还没消尽,又听到一向瞧不起的六妹妹被封了县主,又惊又疑又气又妒之下口里生了火疮,只躲在房里不肯出来。老夫人知道她这是有心病,也不去管她,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用了一餐。

等到人都散尽,蕙如端了盏冰糖燕窝轻手轻脚到了老夫人的房里。老夫人正打着盹儿,妙音拿着美人锤帮她捶着腿,一边小声儿跟她说着闲话。见蕙如进来,忙站起来见礼。

“县主来了!”

蕙如将燕窝递到她手上,笑了笑说:“快别这么叫我,怪让人难为情的。妙音姐姐还是叫我六姑娘吧,听着才叫亲切。”

老夫人睁开眼,笑着对妙音说:“你们以前怎么叫她便还是怎么叫,别说她听你们叫县主叫得别扭,我听着也觉得生分。”

妙音笑着应了,服侍着老夫人用了燕窝,这才收拾清爽了退出去。

蕙如坐在妙音刚才坐着的矮几上,拿起了美人锤帮老夫人捶腿。

一室清静,老夫人闭着眼过了好半天,才出声问她:“是在大长公主府碰到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到现在也没话说?”

蕙如放下美人锤,看着老夫人,过了半晌才轻声说:“是有事,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对祖母说。”

老夫人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大长公主……她带我去见了一人。”蕙如斟酌着将李晟的事说与老夫人听,“并非私下相会,大长公主一直站在我们中间。世子说,他想娶我为妻。”

老夫人越听越惊,脸上的困倦之意早已烟消云烟:“宣王世子如何会认得你?”

“头回子去荣王府时,曾有过一面之缘。”蕙如连忙解释,“那时候和许多家的姑娘们聚在一起,他和嘉陵县主正巧经过,远远地瞧见了一眼。”

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怎么会相中蕙如?

知道老夫人心中的疑虑,蕙如跪了下来:“有一事一直瞒着您,是孙女的不对,不过因为世子再三叮嘱不可以让人知晓,所以孙女一直瞒到现在。”说着,便将李晟入伙锦绣坊的事也详细说与老夫人听,“世人皆道宣王府家无隔宿米粮,是只余空架子的没落户,是以世子不希望有人知晓这事。”

“所以你与他私底下见过?”老夫人沉下脸来。

“是。”蕙如心中羞惭,低下了头去,“虽然是嘉陵县主牵线,但毕竟于礼不合,这事也是我太过莽撞。不过好在世子是谦谦君子,从未近过孙女身前三步,且我们交谈是在县主的院子里,并非共处一室。事后嘉陵县主也再三跟孙女致歉,说了再不会犯这样的错。”

老夫人点点头。

“他是宗室……”老夫人蹙着双眉,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是将来的宣王。”

“是。”

老夫人默然良久道:“我没想到,这些事你会一一都跟我说。”

蕙如抱住老夫人的膝盖,将头枕在上面:“在蕙如心里,祖母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祖母一切都是为了我,蕙如能有今天,是祖母所赐,本来就不应瞒着您。我也……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老夫人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

原本想等选秀之后便要找人去与莫家说亲,没想到蕙如会被封县主。别说莫黎此时身上还没有功名,便是考上了,只怕也不能配婚县主。

宣王世子是皇室宗亲,身份何其高贵,更难得的是,虽说皇后是他的亲姨母,但宣王府既非太子一派,亦非二皇子一党,在朝中是个散人,皇上也格外优待。若照蕙如所说的,宣王府并不似外界所传那么艰难,蕙如若能成为世子妃,那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姻缘了。

“只是按着朝廷的规制,世子有正妃一名,侧妃二名,姨娘不超六名。”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世子妃好虽是好,但娶妻之时,侧妃也是要一同抬进去的……侧妃是要上玉牒的,也都是从朝中重臣或勋贵家里挑人。沈家在朝中权势不盛,你小小年纪,一过去就要烦着这些后宅的糟心事,我实在是舍不得。”

蕙如默然。

她竟然没有想到这件事……不觉有些头疼起来。

可是若现在去与李晟说不愿,他还能理会她吗?

“我让人叫昌平来,她是宗室里出来的,对那里的门道要清楚些。”

昌平郡主进门时,便见老夫人靠在引枕上正闭目养神,而蕙如坐在一旁则是满面愁容一脸懊丧之色。

“这是怎么了?”昌平郡主被唬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蕙丫头你怎么苦着一张脸?”

“婶娘。”蕙如去与昌平郡主见了礼,噘着小嘴说,“我只是在烦恼……”说着小脸一红,扭过身子不说话了。

老夫人睁开眼睛,让丫鬟出去将门带好,这才叹了一口气,对昌平郡主说:“我如今跟你说件事,你听了莫太惊讶。”

什么事能让我听了也会惊讶?昌平郡主看了看满面通红的蕙如,挑起了眉头。

老夫人刚提起宣王世子,昌平郡主腾地就站了起来,连连摇手说:“不行啊母亲,蕙如可不能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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