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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有本难念的经-深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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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看了看我:“逛到现在,终究还是躲不过去,是么?”
“你若不来,我就能躲过去。”
“那三个月后你打算如何应付父皇?”
我默然了一阵,摇了摇头:“我知道,即便我再怎么央求放过家人都毫无用处,这根本不是我能做主的。”
“但你还是无法下定决心为家人一搏。”他的笑容浅淡无力:“是在为他……守身如玉吗?你有没有想过,他也同样为你吗?西北女子多热情奔放,你那王爷能抵挡得住么?”
提到湛恒,我心中所想的只是他的伤势,并不为太子的话所动,只是在东宫完全无法得知湛恒的消息,不免一阵黯然。
“他没死,你不必哭丧着脸。”太子像是看穿我的心思:“不过是肩上被砍了一刀,死不了人。据说已经连夜赶路回西北去了,还能赶路,看来伤得并不重。”
“你还会放虎归山?”
“依父皇的意思是绝不可能,但我,大概是心情愉悦,所以就放他回去。”太子的笑容对上我的狐疑:“我听说他忍着肩头鲜血直流,也要一根一根捡起你的发丝,仔细束好收在怀里……看来他并不怎么相信你这断发断情的意思,不过必定是心里痛了一回。”
我心里隐隐作痛,瞪着太子咬牙道:“跟我说这些,你心里很得意么?你要折磨的到底是他还是我?”
太子摸了摸那酒壶,冷哼了一声:“一个人难受太无趣了,总要叫那些折磨我的人都难受,心里才能好过点呢。”
“他也就罢了,我到底折磨过你什么?”
太子抬眼看我,眼波在我身上流转不定,像是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又仿佛是压抑着某种莫名的内心汹涌——“我明示暗喻,你明推暗拒,现在倒还来质问我?”
“你明知道我无法接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何况,你与他的争斗一天未息,只怕即便我真的愿意与你相敬如宾,你也不会愿意。”
一针见血,刻骨穿肠。
犹如两只落入陷阱的困兽,明明谁也出不去,却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以为击败对方就能逃出生天。
也许从我爱上湛恒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我与太子已互为天敌,无可驳转。
太子脸上的表情明显是默认了我的话,但转而又是一贯的轻笑:“你准备也这样对父皇解释吗?”
“除了威胁,你们还会做什么?”我忽然不再惧怕,直视着他:“你今晚在这里等我——你别逼我。”
“我是在逼你去死,还是逼你杀了我?”他笑了一笑,苦涩与自嘲交织,又隐隐含着看不透的神色。他轻轻敲了敲那酒壶:“我知道你不愿意就范,父皇也清楚得很,这不,赏赐了点好东西给我们——合欢酒。喝一杯,你会身不由己地做那些难堪的事。这算是帮你吧?”
“无耻。”我冷冷吐出两个字,定定地说:“我宁可一死。”
他没有像我料想的那样发怒,反而是带着浅淡笑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像是在探究一般。末了,他走到床边的矮榻,坐在榻上桌边,看着那盘还没下完的围棋,竟一人落起子来。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旁若无人地下棋,说了一句:“你放心安歇,我不会对你怎样。”
设想了千百种可能,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我狐疑又不安:“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安心地下棋。我怔了半响走进内室,和衣躺在床上。整整一晚,那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落子声一直没有停歇,“嗒,嗒,嗒”地落在我的心上,搅扰不宁。
接连一个多月,太子每晚来我的寝殿,依旧带着一壶酒,但却只是独自坐着下棋,很少说话。我虽不解他为何像是保持着君子做派,但这样却让我免于惊惧尴尬。只是每晚我也无法睡得安心,昏沉迷糊之间半睡半醒,白日里便疲累不堪。
是夜月朗星稀,屋内烛火有些昏暗,太子对着窗外的月光看着棋盘,忽然门外有宫人说道:“殿下,皇上吩咐奴才送来百子甜糕和碧叶并蒂汤,赏给殿下和太子妃。”
“拿进来罢。”太子一声吩咐,宫人推门而入,一样一样的吃食端正地摆在桌上,恭敬地行礼,安静地退了出去。
“过来用些吧,每晚都这样耗着,你不累么?”太子走到桌边闻了闻那些吃食,又对着我说:“这里面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用一些吧。”
我摇摇头:“没什么胃口。”
“只是起了个好听的名儿,百子糕就是栗子糕,你不是最喜欢栗子糕么?”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有些惊讶地看他,他自觉失言,顿了顿说:“斯兰告诉我的。”
尴尬的沉寂。
我蹙眉看着他,这个人,我大婚的对象,名义上的夫君,我似乎从来也没有了解过他。他的喜怒悲欢都藏得那么深,有时候又爆发得那么浓烈浅显,让人捉摸不透。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如刚才那样客气礼貌,起码做到相敬如宾,是不是现在也会如一般平常夫妻那样,终归能过下去,而不是时时刻刻剑拔弩张?
然而,那些彼此伤害的话语行为,终究是无法收回来了。即使通过道歉和忏悔收了回来,曾经的伤害就不存在了么?只怕是裂痂重愈,徒添疼痛罢了。
我暗自叹息,打破这沉默:“我想去看看我爹娘。”
“三个月之内你是无法出宫的。不过沈相和夫人一切都好,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轻笑:“口技把你吓着了?”
很多事情的后怕感,比当时的恐惧还要强烈百倍。我不敢去想如果那天真的是爹爹因我受罪,我会如何愧悔难过。
他慢慢地搅着那汤,甜腻的气味顺着微风飘来,我闻着觉得一阵恶心,不由得抚住胸口。他打量了我几下,犹疑道:“怎么了?”
原本还觉得没什么,被他这神情一惊,我猛然想起月信已过了十多日未来!难道?!心下更是大惊,但面上却强忍着慌张,淡淡地说道:“中午多吃了点甜汤,一时腻住了,现在还没好,闻不得这味儿。”
我没再看他,却觉得他的目光一直扫在我身上,捉摸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36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一大早,太子上朝离开东宫之后,我立即差人去叫素琴回来,只说是有个喜欢的物件找不到了,是她收着的,叫她回来帮着找找。素琴很快回来,我关好房门拉她进了内室,低声说:“我要想法子出宫一趟,还要找个可信嘴严的大夫。”
“小姐怎么了?病了么?不相信宫中的御医?”
“我……”有些难言的羞怯,又有着不安忐忑,我更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好像有了……”
“有?有什么?”她不解地看我,忽然长大嘴巴又连忙捂住:“难道是!”
我点点头。素琴急了一阵忽然犹豫起来,半响才问:“是……谁的?”
与湛恒想见的事,我只是大略说与素琴,并未详细提及。我嗔怒地瞪她:“你说呢!”
她观我神色,了然地点头:“啊……王爷……那小姐,这万一是真的,可怎么办?肚子一天天打起来是根本瞒不住的啊,殿下若是知道了……”她不寒而栗。
“先确定之后再做打算。”我的手有些发凉,却紧紧攥住素琴:“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素琴,你一定要帮我!”
素琴连忙握住我的手,狠狠点头:“小姐放心!素琴也会拼命保护你的!”
这一整日,我都有意无意地抚过自己的小腹。那里真的有一个新生命吗?属于我和湛恒的……孩子?嘴角不自觉地浮起微笑,心里被融融的暖意填满,甚至夹杂着一些震惊。我将佛珠供奉在观音像前,默默祝祷祈愿:如果是真的,请一定保佑这个孩子。
晚上太子来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进来就冷哼着说道:“今日朝堂上,你族中犯事的两位兄长,我都下令处死了。”
我一惊,曾听说这两位堂兄所犯之罪不过是从犯帮凶,罪不至死,怎地今日忽然就被处死了?我恨恨地看着他:“朝堂之事也被你拿来做折磨人的把戏吗?”
“若是他杀了我的亲人,只怕你会高兴而且感动吧?”太子眼中蕴满了悲愤:“我不过是杀了你两个堂兄,他屠了我母亲全族!”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湛恒怎么可能突然如此残暴?太子冷笑:“你也不相信是吧?可这的的确确是真的。就在今早收到的消息,我母亲的家乡一夜之间被屠,不仅所有的人都被杀了,连所有的村寨都付之一炬!尸横遍野,火光绵延百里!相比之下,我是够仁慈了吧!”
“怎么会?他怎么会……怎么可能?他这样明目张胆,就不怕皇上怪罪?你查清楚了么?能确定是他?”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这等屠害皇亲的大罪,皇上怎么可能放过湛恒?
“哼,他若留下证据,我还会等父皇怪罪?直接就杀到西北大开杀戒!还用得着杀你两个原本就犯了罪的堂兄来泄愤么!”
我知道太子自有他的方法来确定到底是不是湛恒所为,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湛恒会突然这样做。太子很快告诉了我答案:“他恼怒,他愤恨,他嫉妒,不过是因为宫里都在流传——我夜夜宿在你这里,不弄出个孩子来誓不罢休。”
我脚下一软坐在凳子上,不敢看太子的眼睛,生怕被他瞧出什么端倪。好在他没有一直看我,兀自气愤了半响说道:“他比我想象得还要在乎你。若你真为我生个孩子,恐怕他就会直接大举进攻京城吧?要么,再杀些父皇在乎的人来泄愤?太子妃,杀孽太重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你和他是约好了在地狱重逢么?”
父亲早已对我说过,因我而死的人已经太多,告诫我勿要再造杀孽。而今,因我而死的人又多了这么多,竟然都无法计数了。湛恒啊湛恒,为何总要用杀戮来发泄你的满腔怨怒?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阻止太子么?可眼下看来,这只能制造处更多的杀戮而已……
“小姐!小姐!”素琴忽然闯了进来,直接对着我着急道:“夫人又犯病了,小姐现在能不能出宫看看?”说完又发现太子,连忙下拜行礼。
我惊得站起:“娘又犯病了?现在怎么样?你听谁说的?”
“老爷差人转告了宫门侍卫,让一定转告给奴婢的!小姐,”素琴转头向太子求情:“殿下,求求您让小姐出宫看看夫人吧!夫人就小姐一个女儿啊!”
我亦是求情道:“我娘的心悸怔时好时坏,恶劣的时候可能一个转身就背过气去再也缓不过来!殿下求求你,求你让我去看看我娘!”
没想到太子并没有为难,似是对此并不在意,又像是疲累后不想理会,淡淡说道:“去吧。”
我错愕了一下,连忙与素琴一同走了出去。
直至马车出了宫门,素琴才松了一口气:“小姐你配合得真好,奴婢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本来吓了一跳,但一听你说什么宫门侍卫,就知道是假的。我爹和宫门侍卫头领有过节,他们不会帮爹传话的。好在太子并不知道这一层……只是,他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有些奇怪。”
“良心发现呗,天天把小姐困在东宫,哪里都不许去,是个人都要憋出毛病来了。”
“爹娘……不知道我出宫了吧?”
“小姐放心,老爷夫人都没有惊动,奴婢找了个大夫,只说是奴婢要看病,到时候小姐就在马车上待着,奴婢只说不方便行动让大夫过来,伸出一只胳膊去就行,大夫会以为是奴婢呢,绝不会暴露小姐的。”
我放心地点头,感激地握住她双手。
马车停下不久,便有老者的声音响起:“是要看病的姑娘吗?”
素琴应了一声,示意我伸手。我从窗帘下伸出手去,那老者的手轻轻按压在我的手腕处,沉吟半响道:“恭喜姑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震惊和喜悦夹缠着慌乱不安,我缓缓地收回手臂。素琴连忙说道:“谢谢大夫了,不过今晚见过我这事儿还是麻烦您替我保密。”
“明白。老夫写个方子,姑娘按方抓药安胎罢。”他好像放下了药箱之类的东西,很快递进来一张方子。素琴接过去,又递出去一大锭银子。老者谢过之后,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我有些失神,恍然地抚着小腹。素琴看看我:“小姐,现在回宫吗?纸里包不住火啊,回去了可就再难出来了,太子殿下迟早会发现的,到那时小姐还能活吗?只怕老爷夫人都……”
我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现在难道要立即启程去西北找湛恒?如果回相府带父母一起走,他们定会思前想后顾念亲族,到时又会惊动宫里……那就真的逃无可逃了。从前,若只是自己,即便一死也并无惧怕,只是有些遗憾罢了,可是如今我却不再是一个人,我必须保护这个虽然意外却让我欣喜无比的新生命。
正左思右想没有结果,马车却缓缓行进起来。素琴对着车夫喊道:“喂喂喂,谁让你驾车了?你知道去哪里吗就走了?”
车夫没有回答,只是马车越走越快。素琴看向窗外,竟已经到了宫门口,喝止都来不及,马车就一路冲进宫去,又直奔着东宫而去。素琴一边扶住我,一边对那车夫喝道:“你是什么人!不晓得这是太子妃娘娘吗?竟如此横冲直撞!”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素琴抱住我才没有摔倒。车夫此时才说道:“抱歉素琴姑娘,奴才奉太子殿下密令,定要将太子妃娘娘毫发无损地带回宫中。”
我和素琴大惊,那刚才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太子的声音很快出现在近前,冰冷彻骨:“还不下来?是要让本太子亲自扶你下来么?!”
☆、37
素琴急得都快哭了:“他说曾经受过王爷恩惠,要是奴婢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奴婢才找他驾车的……怎么会是太子的人!小姐对不起,小姐真的对不起啊!”
我本已慌乱,只能胡乱拍拍素琴表示安慰,和她搀扶着下了马车,却是在东宫的侧门口。太子阴郁地站在面前,周围已经空无一人。我感到巨大的愤怒和悲哀扑面而来,虽然他极力克制,却仍然能看出他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动。
我亦是强忍着惊惧不安,他直愣愣地盯着我,眼中似是泛着水光,声音里是压抑的平静:“素琴,你有了谁的孩子?是侍卫还是太医?你说出来,本太子看在太子妃的面上,可以给你做主!”
素琴吓得直抖,话都说不出来,更不敢看太子一眼,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不过,你们主仆感情还真是好,奴婢有了身孕,主子宁可编造母亲生病的谎言也要陪同去看大夫呢。”太子突然上前一手扼住我的脖子狠狠捏住,近在咫尺的脸上有着难言的屈辱愤怒:“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连名义上都不愿意敷衍了么!”
我被掐得呼吸困难,素琴扑上来抓住太子的手连连求情。太子一手挥开她,仍是牢牢掐着我,圆睁的怒目里有着难言的哀痛:“是他的,对不对?你们商量好了,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我是吗?”
我已经被掐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定定地看着他,掰他手腕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他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眼中的哀伤悲酸愈发浓重,愤怒和羞耻在其中翻滚。素琴再次扑上来不断拍打着他的手,大哭着喊道:“快放手快放手!小姐就要被你掐死了!快放开!”
太子有着一闪神的怔忡,手就略微松了一松。素琴趁势掰开他的手,扶住我拍打我的脊背。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头晕脑胀有些站不稳。太子那只掐我的手还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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