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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有本难念的经-深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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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太子见九王爷闯进去,也跟了进去,看到小姐昏倒在地,脸色都变了,又看着九王爷抱着小姐,就喝斥王爷放下你。王爷一手搂着小姐,一手还拎着长刀,说今日要是谁阻他,他就杀了谁,太子也不在话下。”
  我听得心惊胆战。湛恒他……竟然为了我,连性命都不顾了……
  “太子没有再逼迫王爷放下你,只是说小姐需要医治,命人去宣御医来。王爷亲自把小姐送回寝殿,又看着御医诊治开了方子。若不是皇上知道了东宫发生的事情,召走了王爷,只怕王爷现在,还在小姐的床边不肯离去。”
  皇上叫走了湛恒?我心里更是忧虑:“他现在何处?皇上可有什么处置?”
  素琴摇摇头:“可能还在皇上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小姐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你才退热也没有多久。”
  我哪里还能静心休息,连连问道:“那太子呢?是不是告到皇上那里去了,一定要治湛恒的罪?”
  “好像也没有,太子殿下还在东宫。这几天太子总是发脾气,训斥御医用药不灵,不然小姐怎么还是没醒。”素琴撇了撇嘴:“太子大概是愧疚了吧,把小姐你弄得半死不活,一个人躺在落华殿那鬼地方。”
  愧疚了吗?我一时无法判断。
  有人推门而入,缓缓地走了过来,立在床边,看着我说:“醒了?”
  “多谢太子关心。”我眉眼未抬,语气寒凉。
  他皱了皱眉:“我来,是告诉你,父皇有口谕,等你醒了就随我一起面圣。”
  我心里不免微惊:“父皇……有何训示?”
  “你说呢?”他笑了一笑:“九皇叔大闹东宫,这事儿可是传遍皇宫内外了。你觉着父皇会如何处置你们俩这一对……”
  他似乎想说“奸夫淫妇”,又觉得不太妥当,没有说出口。
  我胸中憋闷,嘴上却是冷笑:“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他眼中闪过一丝颓唐,转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9

  太子和我跪在皇上面前,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行礼过后,皇上没有准起,就这么一直跪着。我之前已经跪了很久,又大病初愈,眼下不免有些摇摇晃晃。
  太子看了我一眼,对皇上说道:“父皇见谅,请体谅太子妃大病初愈,赐她平身吧。”
  我诧异于太子的关怀帮助,皇上的语气比我还诧异:“呦,这会子心疼她了?那之前为什么要罚跪?即便是罚跪,还用凉水泼了她,让她发着高热也不闻不问?”皇上突然严厉起来:“怀嘉,这就是你的为夫之道么?你向朕提请赐婚时说的那些话,你都还记得么?”
  太子低下了头:“儿臣记得。”
  “记得就好。”皇上重重一顿:“湛恒虽有过错,但他擅闯东宫并非谋反而只是为了救人,所以朕罚他在太庙里跪三天以示惩戒。你们俩,回去给朕好好闭门思过,以后若再有这等辱没声誉的事情传出来,朕必定严办!”
  太子与我一同称是,起身准备退下。
  “太子妃,你留下。”皇上出声,我一阵紧张。太子看了我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我站在当地,皇上在他的龙座上俯视着我,很久都没有说话。
  “太子妃,”皇上开口道:“你昏睡的这两日,怀嘉和湛恒,都求过朕。”
  我的呼吸略略一滞,在宽大的袖摆里攥紧了自己的手,才能掩饰紧张。
  “湛恒求朕不要怪罪于你,是他擅自闯入东宫,你并不知情。怀嘉也求朕不要怪罪你,是他罚你太重,导致你昏倒在落华殿而无人知晓。”皇上微微一笑:“这两个男人,似乎都对你十分有情意。”
  他明明在笑,我却犹如脚踩刀尖,凉意直从脚底冒上来,稍有不慎就会血流如注。
  我不知他的用意,只得低了头,不做任何回答。
  他瞧着几案:“朕想知道,你的情意,究竟在谁身上?”
  我无法再逃避,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臣媳不敢将情意拴在除夫君以外的人身上。”
  “不敢?”他又是一笑:“只是不敢,并非不能,也不是不会,是么?”
  我再次低头:“臣媳不敢。”
  他轻笑出声:“好在你还有一个不敢。这天下很多事,只要不敢,便已足够。”他走了下来,面对着我,那种皇权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仪:“沈相就只得你这一个女儿,若是你有什么差池过错,他的下半生,可就无依无靠了。而身为太子妃,你的荣辱得失,早已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一点,在入宫之前,沈相想必跟你耳提面命得非常清楚吧?”
  他在以父亲和全族人的生死威胁我。
  而我,必定会受这威胁所迫。
  我深吸一口气:“是,臣媳明白,请父皇放心。”
  “嗯。你是个聪明孩子,自然清楚明白。”他微仰着头,眼神是目空一切的帝王霸道,用眼角的余光俯视着我:“放眼这天下,除了朕以外,只有怀嘉说不要的东西,还没有什么是他要不起。”
  我心里一颤,微微点了点头。他在警告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便我与湛恒有心私奔,只要太子不休了我,那么他会不惜一切将我二人追回来。
  皇上恩威并济,声音又趋于柔和:“怀嘉是跟在朕身边长大的,他的心思朕最清楚。若不是真心喜欢,他是不会给你太子妃之位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至于侧妃柳氏——她不过是个屠户之女,曾伺候过先皇后,也就是怀嘉的生母。若不是先皇后弥留时将柳氏赐给了怀嘉,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侧妃的。”皇上饶有深意地看着我:“能以点唇之色完成牡丹花蕊,如此冰雪聪慧,难道连个小小的柳氏,都压不下去么。”
  走出皇上的寝殿时,看见斯兰正在外面站着。见我出来,她高兴地跑了过来,牵着我的手说:“母妃,皇爷爷跟你说什么呢,这么长时间,我都饿了。”
  “没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从太皇祖母那里过来,看见父王站着这门口,就问他为什么在这里。父王说,母妃在里面和皇爷爷说话,父王在等母妃出来。”
  太子他,在这里等我?
  “可是后来父王看见殿中内侍出来了,知道母妃马上就要出来了,他却走了。”斯兰不解地说:“我问父王为什么不等了,父王说他想更衣。所以我一个人在这儿等。”
  “斯兰找我有事吗?”
  “没有。”斯兰笑得很灿烂:“我喜欢母妃,想跟母妃待在一起。”
  她的笑容感染了我,这个小小可爱的人儿,似乎对我有一种没来由的喜爱,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可换言之,可见柳轻眉平日里对这个女儿确实并不疼宠,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一点也不黏娘亲。
  我牵着她的手向东宫走去,她也紧紧抓着我的手。在东宫的这些日子,我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暖意。
  今日的东宫格外的安静。
  我牵着斯兰,让宫人们都有些吃惊。我担心柳轻眉见我牵着斯兰不高兴,会迁怒斯兰,于是放开她的手说:“斯兰,去你娘亲那里吧。”
  斯兰委屈地撅了撅嘴,还是放开我的手,走向了柳轻眉的寝殿。
  我回到自己的寝殿,素琴急得连声问:“皇上怎么说,没有为难小姐吧?”
  我大略地说了皇上的意思,素琴听了直摇头:“我还以为这么一闹,皇上一怒,会让太子休了小姐,那小姐和王爷就可以……没想到皇上是这么个意思。”她又看了看寝殿外,宫人们都站得比较远,低声对我说:“小姐,我去了一趟太庙……”
  “你去那里做什么?”我吃了一惊:“还嫌不够乱么?”可又忍不住问:“他……怎么样了?”
  “只看见王爷一个背影,直挺挺地跪着。我是趁着老爷下朝时去的,太子若是问起来,我就说去给老爷送几双小姐亲手缝制的长袜,表表孝心。”
  我点了点头:“你倒警醒。”说着又有些慨然:“他在那里一直跪着……没有吃喝,也不能起来更衣吗?”
  “这我不知道啊,我只远远看了一眼,就跑回来了。”素琴见我神色闷闷,又安慰说:“不过小姐,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好的了,我还生怕皇上严惩,把王爷给咔嚓了。”
  是啊,擅闯东宫这样的死罪,他逃过去了。
  “只是我听人说,王爷和皇上大吵了一架,王爷骂皇上什么‘抢了他的皇位,逼死了他的娘亲,现在儿子还抢了自己的女人’,皇上气得拿镇纸砸了王爷,也不知道砸到哪里了……”
  “什么!”我惊得站了起来。他竟然跟皇上吵这些?可是皇上为何只是惩罚跪太庙三日?
  素琴不知道那些过往的皇家秘辛,看着我如此吃惊,连忙说:“也许是宫人听错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我心里却知道,湛恒是多么愤怒才会骂得如此直接决绝。他隐忍多年,却为了我激怒了皇上。可是皇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何没有严办他?
  越是平静,越可能酝酿着更大的风波。
  我让素琴再去打探,却什么消息也没有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10

  自皇上训斥了太子之后,他已经有十来天没有出现在我眼前了。柳轻眉也没有来找我的茬,相安无事地各自过着各自的日子。
  只有斯兰会时常来到我的寝殿,还给我带她从太后那里拿到的糕点。我也时不时送她一些小玩意,珊瑚吊坠、翡翠镯子、白玉项圈……那些大婚时得到的赏赐,堆在库房也是无用。斯兰见惯了这些,反而最喜欢我给她在衣衫上绣的花朵鸟鱼,一个劲儿地要跟我学。
  素琴见着我和斯兰投缘,总是念叨:“小姐你这么喜欢孩子,就生一个呀!难不成你要一辈子独守空房,再也不理会太子了么。”
  我只是一笑置之。现在这样的平静,于我,已经是天大的满足了。
  十日后,在给苏贵妃请安的时候,听到了湛恒的消息。
  苏贵妃一脸笑意:“皇上正为西北的匪患发愁呢,九王爷主动请缨奔赴平乱,皇上很是高兴,干脆封了西北那一块给九王爷做封地,还封了九王爷为肃安王呢!”
  她的眼风忽地扫过我的脸颊,似乎要在我脸上找到一些变化的痕迹。然而我只是低头微笑,默然不语。
  出了凤仪殿,萧瑟的秋风让我打了个寒战。素琴连忙给我披上大氅,我却仍然觉得冷。
  西北三省十一地,长年被匪寇占据,曾有三位将军先后带着二十万兵马前去平叛,都死在那里,尸骨无存。皇上初登大宝之时,曾将西北敕封给长兄礼亲王,因这礼亲王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没想到不过半年,就传来了礼亲王的死讯,并且只找回了半颗人头。
  此后,西北之地,再没有宗亲敢踏足半步。皇上也不便再将西北敕封给谁,毕竟,谁做了这封地的王,也就离死期不远矣。
  而今,是湛恒主动请缨,自是不同于皇上强加的敕封。皇上封王给他,不过是顺手推舟送他去赴死罢了!
  之前的平静无虞,不过是这次推他赴死的前兆。
  我心乱如麻。皇上一直将湛恒留在京城,没有给予封地和王爵,就是防着他独霸一方将势力坐大,而今,即便是如何想要拥有自己的封地和兵权,却又怎么能涉险赴死,如此不管不顾?
  素琴看出我的担忧,小声说:“小姐,要不,你有什么话,我去带给王爷?”
  “我们身边最近多出来的那些生面孔的奴才,你没看见么?”我缓步走向东宫:“皇权威慑之下,稍有不慎,大祸临头的不止是我和他两人。”
  何况,我能想到的前途凶险,他又怎会想不到呢?他既然已经决定以命相搏,眼下皇上又已给他封王,此事已成定局,我再多说亦是无益。
  如今能做的,似乎只是在心里默默为他祝祷罢了。
  可是,竟还存了一丝奢念,想如同从前一样,在临别之前,见他一面。
  “太子妃娘娘万安。”东宫宫人的问安让我骤然回神,我和素琴已经走进了东宫地界。
  我已是他人之妻。
  心里顿时一阵翻搅,撇了头走向自己的寝殿。
  素琴说,湛恒的大军出发,是在这个月的初九。
  今天已是初七。
  昨晚皇上设宴为湛恒等将领送行,太子亦在陪同之列,但他却没有带我前去,也没有带柳轻眉。我整晚在寝殿如坐针毡,生怕湛恒突然到来。
  然而,他没有来。
  我说不上心里是安慰,还是失落。
  初八的清早,苏贵妃命人宣我觐见。我到了凤仪殿的门口,只见里面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有宫人过来引了我入内,向苏贵妃行了礼,她示意我坐在她的下首。
  我向跪在地上的那一群人看去,为首的女子虽然低着头,但我仍然能认出,这是礼部侍郎家的长女颜琬。从前入宫陪伴公主们读书,她也在陪同之列,是以有几分交情。两年前她被指婚给成王爷的次子,我还送给她一套珐琅茶具。
  今天这是怎么了?她跪在最前面,而身后的那些人,虽不认得,但看衣着打扮,多半是她的亲眷。
  只听苏贵妃厉声道:“颜琬,还不肯说出奸夫是谁么?!”
  我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颜琬。她定定看着地面,身子微微颤抖,却仍然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有这个人。”
  苏贵妃冷笑:“你以为不说,便可以保全那奸夫么?”她的眼神凛冽:“你若要用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保全他,本宫可不会成全你。”
  颜琬明显害怕起来,却还是咬紧牙关不吐一字。
  苏贵妃的笑声更为冷峻:“你以为你怀着身孕,本宫就不敢对你用刑?成王爷已经知会过本宫,既然你与他人苟且,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可真是说不清,所以,即便打死,他也不会责怪本宫一字半句。”
  颜琬低着头,脖子却固执地挺着,直直的,仍旧没有说一个字。她身后的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拽了拽她的衣袖:“琬儿!别再固执了,为了颜家上下,你就认错罢!”说罢又匍匐而进,在苏贵妃脚下深深拜倒,带着哭腔说道:“贵妃娘娘饶命!请饶恕琬儿这一回!她以后绝不敢再犯!”
  “皇家内眷,竟敢与人私相授受,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还敢恳求原谅?”苏贵妃的手点了一点跪着的人:“你们,这些颜家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替她隐瞒,都活得不耐烦了!”她突然看向我:“太子妃,你说,这等败坏皇家清誉的女子,按律该当如何处置?”
  我看了看颜琬,心内踌躇,却又被苏贵妃的眼神所威逼,只得说道:“处于烙面之刑,并杖责八十,之后流放边疆……”
  “家人又如何?”苏贵妃咄咄逼人。
  我看着跪在下面的一众妇孺,不知如何开口。苏贵妃不再勉强我,说道:“颜琬,你父亲在朝为官已有二十载,为人谨慎安守本分,这么多年从无差错。本来明年初便可回乡安养晚年,如今被你这事儿一搅,恐怕是不能尽如人愿了。”
  颜琬终于忍耐不住,深深跪拜:“求贵妃娘娘网开一面,饶过我的家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您怎么处置我都好,还望不要牵累家人!”
  “你觉得可能么?”苏贵妃的声音在我身后,一字一句渗入肌骨:“就算是寻常百姓人家,若是出了此等败坏门风的大事,处置了当事的女子,难道家人的名声不受牵累?这家人日后还能抬得起头做人?只怕要天天受人唾骂!天家内眷,享受常人不能享之福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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