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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山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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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痉挛地抓紧了他的袖子,她深深地看着他,好像是妄图涉过忘川,踏至彼岸也要记得他的模样。
大哥……你再包容一次梦洄的任□,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的身体从他怀中轻盈地跃起,她轻轻地吻上了白衣男子的嘴唇,灰败的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梦洄笑得温暖,一扫往日的漠然高傲。
在这个世上,她已毫无眷恋……
紫衣少女的面容上兀自带着满足的微笑,眉宇间恍然透出恬静的宁和。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依偎在他的胸口,没有人发觉,那一抹绝美的笑意已是凝固。
喻径渊的目光里载满了惊怔与心痛,他不知道,那个俏丽无俦的清秀少女,竟爱他如斯……
“梦洄,你怎么让自己这般辛苦。”他喃喃道,他懂得那种隐忍的苦楚,明明心爱之人就在眼前,还要千方百计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咫尺,天涯。
地牢里陷入了诡异的僵持,梦浔无措地揉着衣角,她看着沉默不语的沈流岚,觉得一切语言都是极苍白无力的。
梦洄姐姐她……真的那样决绝地伤过他么?
她忍不住偷瞄了他几眼,蓝袍男子表情淡漠,可手指却已握得青筋暴起,浅红色的血丝渗出他的指缝。
“你的手不能用力啊!”她惊呼,连忙扑过去阻止。她温暖的掌心覆上他的手背,摇晃着,紧张得仿佛那是她的手,然而,他仍无半点反应。
心尖忽地剧痛,方才强自压下的血沫被他咳出唇角,殷红点点。是梦回出了什么事么?不安渐渐扩散至他的五脏六腑,沈流岚眉头蹙起,他一把抓过梦浔递过来的绢帕,胡乱擦了擦,道:“好了,我不要紧,请你马上去看看梦洄,我怕她出事。”
“啊……”碧衫少女被他这突然的打岔弄得一怔,随即回过神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反倒令他愣住。他以为她会犹豫,会拒绝甚至会质问他,可她只是简单地应下来。
这个纯善剔透的温柔少女,她的心境明朗德可以一眼看清,却是习惯了勾心斗角的他所猜不透的。
她匆匆的身影消失在地牢门口,风自她离开的地方灌进来,透心彻肺的寒冷。
作者有话要说:高三放送~~~~网络版最后两章奉上!!!
、第七章 月落星稀天欲明【壹】
白衣男子轻柔地抱着怀中的少女在林中穿行,她的面容埋在柔软埋在狐裘中,安静而信任。
她墨染般的长发铺在瘦削的肩头,呼吸很慢,仿佛下一瞬便会停止。
“哥……哥哥!”梦浔气喘吁吁地迎上来,她几乎跑遍了整个山庄,碧衫少女刚想抬手抹去鬓角的薄汗,目光忽地就凝住了!
她脚步一错,手指迅速地搭上梦洄的腕脉,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疲惫。她的脸色一分分难看下去,脉象渐衰,而且她的灵力感觉不到梦洄姐姐求生的欲望!
要如何施针?如何配药?脑海里刹那间闪过数十种方法,却别说是万全之策了,连保住梦洄姐姐的性命都做不到!梦浔的手指几次辗转才离开了她的手腕,沉吟道:“这……”
“浔儿,还有多大把握?”喻径渊开口问道,不愧是名动天下的少庄主,在这么大的打击面前仍能保持镇定,但声音也已是低沉沙哑。
“梦洄姐姐身子这么弱,如何能禁受得住这剧毒?”她忍不住抱怨,万物相生相克,就算勉强解了这毒,亦不过是能让紫衣少女多撑几日罢了。
除非……用那个东西作药引,或许还有得救。
仿佛是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梦浔不安地咬紧了嘴唇,蓝袍男子担忧的、执著的眼神似乎就在她眼前,她下定决心般地霍然抬起头,双眸雪亮:“哥哥,跟我来。”
化蝶轩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梦浔指挥着喻径渊把紫衣少女放落到床上,她朝着白衣男子笑了笑,女孩子笑得胸有成竹:“哥哥你出去帮我们守着哦,不要让人打扰。”
她连推带拖地将他赶到门外,装作没有看见他欲言又止心急如焚的表情,“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力道之大,令屋里的木牌都晃了三晃。
梦浔挽起袖子,纤细的手指握住银针,她的动作轻而优雅,然而转瞬间已把梦洄周身的穴道刺过一遍!
她清秀的侧脸紧绷,手指翻飞仿若行云流水,那样沉静从容,与平日里的任性撒娇判若两人。
银针一根根变黑,换下,她的目光却是越来越专注,梦洄脸色细微的变化被她尽收眼底。
暂时不会有大碍了。
碧衫少女向门口走了几步,把身体靠在门板上。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可是她的面容仍慢慢苍白,泪水毫无预兆地滑下。
她将灵石“化蝶”从颈边取下,小心地捧在掌心,青蓝色的光芒自她指间四溢,圣洁不可方物。手掌合拢,那样温润的触感仿佛是她此刻能依赖的唯一的温暖。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梦洄姐姐是我的亲人,也是他的挚爱。”她对着古玉喃喃道,好像在请求一个多年的朋友谅解,温暖的青光映亮了她的脸庞,梦浔的目光充满了不舍,毕竟是灵石化蝶赐予了她生命:“请你借给我力量去救她。”
手指抵上门扉,她清叱一声,青光霎时笼罩住了整个化蝶轩:“护!”
“化蝶”是山庄的至宝,若被大家知道药引便是灵石,定会有人出手阻止。
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干扰!
“浔儿?”突如其来的青光惊动了喻径渊,他虽然不曾修习术法,但仍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青光中防备的气息,他伸出手推了推门,原本极是轻巧的香木竟坚如磐石。
湛卢“铮”地出鞘,墨黑的剑身在空中划开一道干净利落的弧线,白衣男子屏息静神,将内力注入了手中的长剑,刹那间剑气森森,呼啸着撕裂了空气,仿佛一只咆哮奔腾的兽,在那样排山倒海的气势里,化蝶轩显得不堪一击,好似会化为齑粉!
铛!
剑锋落在门扉上,却是连半点痕迹都未留下。喻径渊苦笑,就似乎连流风回雪也奈何不了浔儿的术法,看来这屋子上的禁制,只有由她自己解开了。
“径渊。”沉稳的男声传来,喻庄主缓步走近,他方才一眼便看见儿子使剑,出手便是流风回雪,不由过来一探究竟:“怎么杵在化蝶轩门口?”
“禀父亲,是浔儿她……”白衣男子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叙述出来,语调平和,他刻意略去了梦洄吻住自己的那一段,他想,她醒来后仍是她便好。
精致的瓷碗内,盛着的均是千金难求的灵药。在重重草药的最上方赫然摆着一块青蓝色的蝶形古玉,若是有行家定会看出,哪怕是将草药之力全部合在一起,也及不上这古玉纯厚干净的灵气!
梦浔的手指在“化蝶”上摩挲,许久才轻轻移开,想要释放出“化蝶”全部的力量,她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山庄的血脉便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碧衫少女盈白的手腕悬于瓷碗上方,她毫不犹豫地回手,从发间抽出一支簪子,银光闪动,没有了东西固定,墨染般的长发倾泻下来,垂到腰际。
手指娴熟地一转,梦浔对准了自己的动脉,重重地划下!
她的眼底有着不顾一切的执著,仿佛一只逆风飞行的蝶,然而她的笑容却是释然温暖的,没有半点后悔和不甘,银光折射到她的脸上,竟带了令人痴迷的清冽。
温热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汩汩涌出,挟着类似于长风破空的声音。一片静默里,唯有伤口处钻心的痛,来得如此真实,令她的鬓角爬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以吾之血,易汝之灵。”她的唇片轻启,低声唸出了禁忌的咒语。殷红的少女之血淋到古玉上,让原本便明亮的青光“噌”地又腾高了寸许。
粘稠的腥气亦是被“化蝶”净化,屋子里充斥着的竟是淡淡的花香,她知道,那是灵石中聚集了几百年的灵气。
人的性命不过几十年罢了……同这灵石相比根本是弹指一瞬,但是,她却执意用几百年去换几十年,只因为梦洄姐姐身上,凝结了“化蝶”千年也得不到的情。
何为短暂?何为永恒?若无法救人性命,“化蝶”亦不过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大量的血从她身体里流逝,令她一阵阵的眩晕,鲜血很快便遮住了碗底,沿着碗壁疯狂向上,殷红色不断冲刷着青光,梦浔凝神看着,估计时候已到:“化蝶,接受我的心愿!”
咔嚓。
随着清脆的响动,灵石化蝶上赫然出现了一条蜿蜒的裂缝,那破碎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遍布古玉,那一块旷世宝物,就在冲天而起的光柱中碎成了簌簌粉末!
与此同时,瓷碗内的鲜血和灵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碗澄碧的药汁,水纹微微荡漾,干净得不可思议。
成功了……她竟然成功了。
碧衫少女欣喜地捂住嘴唇,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清澈的眸中滚落,打湿了长长的睫毛。她伸出手去,青光匆匆止住了腕处的血,梦浔捧起了瓷碗,一边扶起昏迷的梦洄,一边把药汁灌进她的嘴里,动作很慢,生怕洒了一滴。
幸好这碗药灌得也不是很费力,药效果然奇佳,紫衣少女的面容开始恢复红润,呼吸亦是连贯均匀了许多,梦浔搭着她的脉,忽地欣喜的表情便凝固在了脸上!
孔雀散到底还是……
未得她想完,梦浔只觉眼前一黑,心力交瘁的少女终于支持不住,她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是灵石化蝶出事了。”化蝶轩外围了山庄大部分的人,当那一抹惊天动地的青光冲破窗棂,正夫人季清婉脸色一变,她忧心忡忡地开口:“浔儿竟然不惜用化蝶作药引。”
“什么?”喻庄主看着妻子严肃的神情,眉头紧锁,令他更显出几分沧桑:“梦洄的病如此严重么?”
浔儿,原来这便是你让我守着的原因,这便是你胸有成竹的原因。你道这样我便可以放心了么,你知不知道,没有了灵石护佑,你的身体又会日复一日地衰弱下去?
喻径渊的面容犹似笼上了一层寒霜,温雅惯了的气质也挡不住他浑身散发出的忧急,他只恨不得一剑破开门扉,叫浔儿停手。
总会有办法的……浔儿,你是我的亲妹妹啊。
“渊儿,镇定些。”季清婉一眼瞧出了儿子的心事,微微抬起了手。虽然许久不曾使用术法,灵树阵前任阵主的实力仍不容小觑,她对着门扉画下符咒,声音平静:“应吾之名,开。”
青光刹时一震,如同潮水般向两旁退去,季清婉回头示意儿子:“渊儿。”
“是。”手起剑落,湛卢轻而易举地斩断了门锁,喻径渊抢步冲了进去,托起了梦浔的背,在确定了妹妹无恙之后才长舒一口气,吩咐道:“快送三小姐去休息。”
而在山庄为了灵石乱成一团之际,一个身影轻松地进入了地牢,那个人站在沈流岚的面前,竟是令他蓦地怔住!
、第七章 月落星稀天欲明【贰】
跳动的烛火在中年美妇脸上明明灭灭,说是中年,她看起来也不过三十,肤如凝脂,一双清冷而高傲的眸子,可是她的面容却是极尽了江南女子的柔美,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那么脱俗的气质仿若天成,在这个女子身上没有丝毫的矫情做作。
她打量了他一番,目光里的傲气略收敛了些,女子开口道,声音带着几分江南软语的味道:“你,便是乌衣剑的弟子么?”
“是。”沈流岚点头,他已经认出了这个在画像上见过千百遍的女子,师父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梦洄的母亲——颜紫歌。
梦洄的样子有八分继承自她,同样是芙蓉花般的高傲清丽,让他的胸口不由闷得厉害。
“你很像他。”颜紫歌低声道,眉眼间划过怀念的神色,但那样的温柔只是一闪即逝,她从斗篷中取出一物,掷到他脚边:“拿上你的剑,跟我来。”
纯钧古朴的剑身泛着幽幽光华,沈流岚伸出手握紧了剑柄,右手传来尖锐的疼痛,他的手指无力地松开,冷汗随着纯钧一并掉落到地上。
颜紫歌的脚步顿了顿,语气仿佛是呵斥:“身为一个剑客怎可握不住剑?你师父是如此教你的么?”
“不是。”蓝袍男子咬牙回答,自己万万不能丢了师父的脸,他用左手拾起了佩剑,脚步踉跄了几下便稳住了,他跟着颜紫歌向前走,唇角不觉噙着一丝苦笑。
到底是没能带回她……她的心从来便不属于他,他输得真是又狼狈又彻底。
太阳已渐渐西下,光芒映在灵树阵上,是一片耀眼的,血色的红。
“你从这里出去便可离开,你的体内有梦浔的灵力,灵树阵不会拦你。”一路上,颜紫歌都没说过半句多余的话,她简洁地指明了方向,便欲回身离开。
“……”沈流岚刚想开口道谢,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三小姐!三小姐仍是没有醒来啊!三小姐真是傻,干嘛为了二小姐那么拼命呢!”
是她?沈流岚眉头微皱,以她的那种性格,不知又做了什么事。
碧衫少女明媚的笑靥恍如透到他心底的阳光,他从来没有想过谁可以拥有那么干净,纯澈的笑容,孩童般的天真,却又带着极致的温暖。
她总是凶巴巴地训他不好好养伤,总是在他失落的时候千方百计地安慰他,总是被他拒绝也不会厌倦……她的温暖来得容易而真实,令他无法不接受。
他的脚不自觉地朝山庄挪了一步。
“过去的,毕竟已是过去了。”颜紫歌看着他,目光了然。他们的头顶飞过一排排归雁,沈流岚朝着面前的女子深施一礼,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多谢您。”
言讫,蓝袍男子运起轻功,飞奔向庄内的身影显得格外的洒脱。
他终究是闯进山庄的,沈流岚费了不少功夫才接近了梦浔暂住的地方,蓝袍男子借着虚掩的门扉望见了她,山女双目紧闭,一贯生气满满的脸庞显得前所未有的憔悴。
她的手腕……似乎渗出了极轻极淡的红色,由于太浅,梦浔周遭的人都没有发现,若非他多年练剑的眼力,怕是也看不出。
人的身体里能有多少血啊,她竟然割开了自己的动脉!
沈流岚的眉头皱起,真是乱来,他闪身到房间门口,面对着门口守着的仆人,目光森然:“让开,别碍事。”
他不能放心地让他们照顾梦浔,连她的伤势都察觉不了,化蝶山庄的人都是吃闲饭的么?
然而,仆人们显然是误解了他眼神中的怒意,几个仆人戒备地挡在门口,谨慎地盯着他。
唰——一道寒光乍现,沈流岚已懒得多说,他的左手抽出了纯钧,剑招走虚势,他实则是用剑柄一一戳中仆人的穴道。
他的身形如风,尽管左手使剑令他的武功大打折扣,但要对付这几个人仍是绰绰有余。
“你啊……”他埋怨地看着昏迷的少女,迅速扯下衣上的布条,蘸着旁边的药水洗了洗,把梦浔的手腕扎紧。不知为什么,他的目光渐渐趋向柔和,沈流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揉了揉她的长发:“真是能惹祸啊,梦浔。”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他暗笑自己素来潇洒,怎么这女孩面前便毫无招架之力。
“沈公子,三小姐麻烦你了,朱雀在此谢过。”绯衣女子几步走到屋中,敛襟行礼,面容上是真挚的感激。她绕过他,低头察看梦浔的情况:“我刚为沈公子安排好了住处,请你不必客气。”
沈流岚颔首,管不得梦浔会养成那样的性格,这山庄,本就是远离尘世的爱憎分明。
寂寥如水的月色给空气悄然添了一抹苍凉,白衣男子枯坐在庭院中,手边,堆着不计其数的酒坛。
喻径渊端着酒杯猛灌下去,他望着化蝶轩明亮的烛火,苦笑——母亲全力医治了这么久,梦洄也是没有醒来,浔儿没有了化蝶的保护,还不知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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