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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升职手册-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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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绣漪桥时,容景轩看着桥上左右两边的对联面上不由带了几分笑——这幅对联乃是先帝御笔题写;写时他正在左右;也算是他与先帝难得的温情时刻。他便略含了几分笑意指着那汉白玉石桥两侧的对联说道:“这是父皇与祖父一同写就的对联;你们谁能念出来?有赏!”
  蕴章狐疑地看着那桥洞上方“绣漪桥”三个字半晌;慢慢说道:“桥——”容景轩不由一声笑出来:“闹了半天只识得一个桥字么?羞不羞?”
  蕴靖见哥哥先答了才敢答,对着南面的对联一字一字慢慢念道:“螺黛一丸银盆浮碧岫……”后头有个“叠”字委实太难;只念到这里便收住了。
  容景轩一时倒是惊喜非常——需知这对联中生僻字颇多;像蕴章那样念不出来倒也怪罪不得。蕴靖忽的用小手掩住自己的嘴:“儿臣忘了和母妃的名字里有个黛字了。”不仅知道这些生僻字,还知道要避家讳,容景轩见了心下更是欣喜。
  他伸手拍拍蕴靖的小脑袋道:“这倒也怪罪不得,靖儿这样聪明!”说着便将拇指上的金珀光素扳指取了下来,送到了蕴靖手上。
  宫中扳指多见,但多用翡翠、黄金雕刻,这样由金珀雕刻而成的倒是少见。只是容景轩独爱这只由金珀雕成的晶莹剔透的扳指,蕴章与蕴靖平素见容景轩拉弓引箭时都用的这只扳指,自然知道这正是他的心头爱物。
  蕴靖摸着自己手上的这只扳指笑的十分开怀,过了半晌才扬起面来高兴的说了一句:“儿臣多谢父皇。”一旁蕴章心里难受的紧,只是到底知道容景轩面前放肆不得,好容易将鼻腔里的一声“哼!”给咽了下去。
  还是莫怀德知道小儿心意,对着容景轩悄悄使了个眼色。容景轩看着自己四儿子一脸不豫,这才醒悟过来。又从怀里摸索,幸而今天又带了个翠镶金里扳指,忙送到蕴章手里。蕴章这才好受些,心中仍是怏怏:送给弟弟的是父皇心头爱物,给自己的不过是不知从哪来的翠镶金罢了。这样的物什,母妃妆奁里不知有多少呢。
  半晌才抬起头来,闷闷的说了一句:“儿臣多谢父皇,儿臣日后一定,一定……”一定了半天,到底还是难过,便低下头又手揉眼睛去了。容景轩自怀献太子去后,对每个孩子都十分宽宏,如今见七八岁的小儿做这样的情状心中更是舍不得。忙弯□子好好安慰蕴章,又留蕴靖孤零零一人立在一旁。
  好容易将两人都安抚好了行至排云殿时,天色已渐暗,排云殿里后妃等早候在那里了。皇后见容景轩牵着两个皇子进来,眉心不由狠狠一跳。
  众人行过礼之后,便有乳母将竑儿抱了上来。竑儿胆子小,难为他今天看到这样多人竟然没有哭,林黛黛心里倒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是内府局总管亲端着晬盘上来了,晬盘上头盖着红绸布,便由乳母逗着竑儿将那红绸布扯开。
  红绸布被扯开那一瞬,原本一团喜气的后妃们倏地都静了下来。
  晬盘中除了玉扇坠、金钥、文房这些按例该有的东西外,还有一件不该有的器物,稳稳地立在晬盘正中,发着端正庄严的光。
  容景轩所钟爱的,所宝惟贤玺。
  内府局总管想来也不知道会有这一出,差点就要跪下。幸而边上的徒弟机灵,不动声色的将他牢牢搀住,不使他跪下。饶是如此,那太监额上也渗出了许多汗。
  “所宝惟贤”语出《尚书·旅獒》:“不宝远物,则远人格;所宝惟贤,则迩人安。”容景轩对此语深以为然,便命以此为文入玺,用寿山石雕筑,印玺上头刻了一只卧兽。他闲时是时常拿这玺印出来以自省的,不知今日怎么到了这晬盘中去。
  这必不是容景轩的心意,他才一见那玺印,面上便再无一丝笑意,只冷冷盯着那晬盘。林黛黛一时也骇的腿软,抬眼环顾四周——这究竟是谁做下的?
  然而事已至此,再怎么不按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乳母想是不知宫中规矩的,见身边的贵人骤然失了笑脸一时也有些害怕,却看见林黛黛略带鼓励的眼神,便也含着几分笑道:“小皇子,咱们快来选一个吧?”
  竑儿听了迟疑的伸出肥嘟嘟的小手,犹豫了半晌,突然便笑了,露出了才长出的六颗牙齿和粉嫩牙床,接着便坚定的拿了一本书。饶是为了照顾孩子,那一本书被做的小小的,竑儿也不怎么拿得动。
  阿丑见了忙欢欢喜喜从弟弟手里接过,然后高兴道:“弟弟,还要选两个!”竑儿在乳母的牵引下又去选,左挑右选又捡了一方墨,想来他是很喜欢那方墨的,这时也不肯松手,只努力攥在手里。最后拿了个玉扇坠,这次低头看着手里的玉扇坠犹豫了半晌,最后又递给了阿丑——原来是送给姐姐的。
  至此所有人的心终于放下,先由皇后绽开了笑:“好弟弟,还知道疼姐姐!”皇后一笑,众人如何敢不开怀?一时也都随着笑了。只阿丑一个人闷闷不乐:“怎么选了书还选墨呢?弟弟莫不是要变成个书呆子?”容景轩听了这话一时笑喷:“要弟弟像你一样,介日里撩猫逗狗、不学无术不成?”一众妃嫔忙也凑趣的跟着笑。阿丑自然知道是在笑她,倒也不恼,只朝容景轩吐了吐舌头。
  竑儿选了三次都没选上那个印玺,且挑的东西都不出奇,如此林黛黛的嫌疑倒是轻了些。容景轩面上的阴郁也消散了些,林黛黛看着容景轩由怒转喜,心中反而竟是说不出的烦闷与厌弃——究竟怎样,怎样才能让这个男人信她不疑她?
  后妃们在那正热闹着呢——容景轩当即赐无量寿佛一尊、青玉灵芝如意等物件,皇后所赐更显慈母情怀:象牙花囊、绵夹单衣和鞋袜等物。旁的妃子自也不能吝啬,一时如意、鞋袜、玉器与银匙等将红漆盘堆得满满的。
  倒是竑儿期待的看看乳母又看看林黛黛渐不耐烦了,眼看要哭出来。乳母忙将竑儿抱到一旁好生安抚,帝后等自也到自己座上好生安坐。
  坐在上首的皇后安然微笑,耳目却片刻不曾懈怠,不过片刻就有宫女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奴婢看见乳母将六皇子抱到僻静处,然后喂了点什么,奴婢看着,倒像是麦芽糖粉呢。”
  一旁容景轩见有宫女对皇后说话,不由关切的伸手抚住皇后的手:“怎么?还有宫务要料理不成?”皇后的笑容更是柔和了几分:“并不是,臣妾只是心里想着,该晋一晋和昭仪的位分了。”
  宫里不成文的规矩便是宫嫔怀孕、产子都是晋位分的好时机,偏林黛黛没赶上好时机。怀孕时战火初燃,生子时太子又薨了,如今皇子都周岁了,偏时机不赶巧,帝后才祭过太子呢,宫内也无人去触这个霉头。
  容景轩不成想竟是皇后主动提出晋林黛黛位分这一事,一时不由迟疑道:“这……是否不妥?”皇后其实对容景轩摸得透透的,前几年不过是自觉终身有靠才对容景轩略松了心。她早知容景轩恐怕不单想晋林黛黛位分,就连清才人的位分恐怕也想晋一晋吧。
  毕竟他在前朝已经重赏了永宁侯,在后宫里想也不愿薄待了永宁侯的亲妹子。如今一年过去了,也不曾提要晋清才人位分,也算是他在她身上尽了心吧!
  皇后想到此处不知怎么,心反而紧紧皱成一团,旋即强笑道:“按说贺兰丞相的嫡孙女儿,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在宫里只当个才人,委实说不过去。”容景轩听到此处默然不语,皇后忖度着又说道:“何况当时她在后宫里头也算是立了功呢。”这便是指清才人拼着将蕴靖从宜妃那里抢下来的事。
  皇后深吸一口气:“依臣妾看,清才人非但要晋位分,还得晋高些才好,这次不如晋到嫔如何?只这样封号便要换了,清嫔,听着也忒怪了!”说着仿佛又被自己逗笑了似的。
  容景轩倒觉看出皇后心中的苦,不由摩挲着她的手道:“不想笑就不必笑了,在朕面前,何苦这样委屈着自己呢?”
  下头的妃嫔看着是个人乐个人的,其实各个耳聪目明,看到这一幕一时心头都在发酸。林黛黛只竭力漠然垂下眼睛,低头又给阿丑夹了一箸菜。
  另一旁庆妃见方才竑儿抓周连选三件无关痛痒的物件之后,就沉寂了下来。只用乌沉的眼睛四下看着,这次她离明才人与蕴靖等倒是很近。见蕴靖吃东西时狼吞虎咽的样子一时觉得有趣,不由多看两眼。
  正巧这时蕴靖伸长了手臂去夹案上离得远些的一道青虾卷汆,倒露出了身上穿的衷里衣的袖口来。
  蕴靖外头穿的蓝江绸单袍倒是体体面面,只是庆妃眼尖,见到蕴靖身着的衷里衣的袖子不仅长了一截,且分明已经抽丝了。
  庆妃面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深深饮了一口杯中的玉泉酒,旋即笑着对自己轻道:“内府局那群欺软怕硬的狗杀才,真真是该杀,该杀。”
  作者有话要说:说回来!就真的回来了!

  ☆、第99章 螽斯

  这若是往常;家宴到了后头就该是各妃嫔笑靥如花的打口舌官司的时候了。只是方才那枚所宝惟贤玺余威犹在;众人如今俱是倦倦的样子。容景轩往日或许还要逗个趣;或是享受一下如花美眷在侧、左右逢源的滋味。只是看见皇后眼角的一丝泪光之后,他便再无心玩乐了。
  只是天色还不算太晚;就这样散了未免不像,便叫了云韶府的班子来奏乐。也不让她们凑近了;只远远地隔着水;在桂花阴中吹笛。今日吹奏的俱是曲谱颇慢的曲子;笛声便随着含着桂花香气的清波徐徐传来。
  先时还好;后来不知如何,曲调愈发凄清孤寂。宫中音律在技艺上可谓是登峰造极;却少有曲调含情。这样好的乐声;林黛黛在宫中只听过几次,她放眼望向清才人——清才人正含了一抹寂寞笑意在那听着。座上的人想来俱是被这曲子勾起了心事,虽然在皇子周岁宴上吹这曲子大是不吉,一时竟也没有人喊停,只都静静听着。
  只几个方从宫女晋为采女、美人的懵懂小宫嫔,和年少不知事的小皇子皇女嫌这曲子无趣。阿丑不多时便从乳母怀中跳了起来自去玩耍。见阿丑自去玩耍也不曾被罚,蕴章自也心痒,扯了扯蕴靖的袖子,邀他一起去玩耍。
  蕴靖懂事些,看着四座的大人悄悄摇了摇头。蕴章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有事同你说呢,别扭扭捏捏的,快来!”
  蕴靖情知今日逃不过,便只好从座上下来,随着蕴章去了。明月在这宫里受多了磋磨,怕蕴靖受委屈,片刻不敢放心,才要站起来。偏坐在她上首的庆妃含笑给她夹了个鸭子馅提褶包子,边道:“放心让孩子去玩玩也无妨,皇上看重他们的兄弟情分。”明月看着庆妃手里的青玉柄赤金箸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无,只诺诺应着:“娘娘说的是。”
  蕴章便大摇大摆地带着蕴靖去了今日才去过的绣漪桥上去了。
  一曲奏毕容景轩方才慢慢睁开眼睛,对着皇后说道:“宫中久不闻这样好的笛声了!”皇后略含笑道:“好是好,原该赏,只是未免有些触人愁肠了。今次赏了他,以后乐师都按这个样子来奏乐,岂非不美?”
  容景轩一想倒也是: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这宫里头宫怨还少么,久听这样的笛声,岂非火上浇油。还不如听听那些粉饰太平的欢喜音乐倒也罢了,他笑道:“皇后想的未免太远了。”只是到底再没有提要赏那乐师的事。
  正这时排云殿外头一片吵吵闹闹,莫怀德灵醒,早跑出去了。才从小徒弟那打听清楚便僵着脸回来,对着容景轩说:“回皇上,是五皇子。五皇子落水里去了,只是现在已将皇子救上来了。”
  听了这话,明月先要惊呼出来。不料恪妃倒抢先一步,花容失色道:“那章儿呢?章儿还好罢!”莫怀德躬身道:“四皇子自是无碍的。”甫听这话,容景轩自是按捺不住,猛地便起身去外头找蕴靖去了。
  行至绣漪桥时,便见蕴靖、蕴章被侍卫太监等团团围住。蕴章犹可,只在一旁神经紧张的咬着指头。蕴靖就被贴身服侍的太监抱在怀里,时不时呕出一口脏水来,面色青白。容景轩见了自然大是心疼,亲自接到自己怀里好生安抚。
  蕴靖意识还在,且绣漪桥下又是淡水,才一落下去便被侍卫们给救了上来,所以不一会儿便缓了过来。容景轩这才放下心,便轻轻拍打着蕴靖的肩膀,边问道:“靖儿如何会落水的?”
  方才蕴靖身边的宫人躲懒,随侍的只有一个小宫女。蕴章倒是浩浩荡荡带了一群宫女太监,只是他们不能说。蕴靖随侍的宫女不敢说,一时竟无人敢回话。
  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琴师走出来道:“奴才方才听见,两位皇子在桥上好像是为一个扳指起了争执……”莫怀德使一个眼色,身后的小太监便飞也似的上了桥,不一会儿手里便攥着个扳指下来了——正是容景轩今日赏给蕴靖的那枚金珀光素扳指。
  蕴章这时才出来期期艾艾道:“儿臣想要弟弟那枚扳指,跟他换,他不肯……”容景轩听了心里如何受得?好容易疼惜小儿子一回,竟又给他招致了这样的麻烦。他气得从小太监手里拿过那枚扳指,使了力气朝蕴章头上一掷——正掷到蕴章额上,登时蕴章额上便青肿了一块。蕴章“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随后竟是皇后先有了动作,她一把揽过蕴章仔仔细细看着他额上的青肿,语气中很有几分薄怒:“皇上也忒糊涂了!即便是生气要打他,也不能朝头上打啊!伤了眼睛怎么办?打中了太阳呢!”
  恪妃在一旁早就又是生气又是伤心的哭了出来,只用帕子捂了嘴呜呜咽咽的。幸而蕴章只是额上青紫,并未伤到旁的。
  容景轩才一出手就后悔了,这时只垂头丧气的长叹一声,抱着怀里的蕴靖也不知该怎么说。这时已近中秋,时时有瑟瑟秋风刮来。愣了半晌容景轩才回过神来,对着莫怀德道:“把朕的大氅拿来。”
  许是伤心的糊涂了,一时他也不顾诸多妃子在场,便伸手去解蕴靖身上的衣裳,只是才将蕴靖身上那件蓝江绸单袍领口拉开,容景轩的手便顿住了。
  旁的妃子见容景轩去解蕴靖的衣裳,哪怕眼见蕴靖还小,也都纷纷侧过头去避开了。只皇后因着自己是嫡母,依然随侍在左右。她仔细一看,便知道容景轩为何停住了——说来蕴靖身上穿的里外都不差,外头一件蓝江绸单袍清爽气派,里头那件衷里衣以湖色寿山福海纹绫为面,白素绸为里,领缘镶石青缎边,襟上还缀了几颗铜鎏金錾花扣。
  可问题是,这衷里衣料子虽好,但袖口长了一截,平素穿肯定是要卷起来的,袖口也已抽丝。衣襟上想来是掉了几枚扣子,后来便又另补了两颗铜扣。青缎边也被磨得旧旧的,整件衣服不知过了多少倒水,早被洗的黯淡了。
  需知恪妃爱狗,宫里也养了许多狗,内府局里头每月都要给恪妃所养的狗不知要绣多少件狗衣,随便哪件都是以织金缎为面料的,件件质地柔软,做工考究。倒比蕴靖身上这件都还好些。
  按说这衣服根本就不该出现在皇子眼前,更遑论穿在身上了。明月见容景轩僵在那里,只觉得旧苦新愁一下全涌来,哭着说道:“嫔妾无能,才让孩子连一件新衣裳都穿不上!”
  过了一刻林黛黛已在回兰林殿的翟轿中安然坐着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会把六人抬的藤轿当宝贝的那个小充媛了,兰林殿也是她可以名正言顺做主位的宫殿了。可她看着轿内充作装饰的数只金翟鸟,只觉兴味索然。
  快回兰林殿吧,把所有人都关在外头,只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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