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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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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义笑过后,又渐渐严肃起来。
“你哥这次确实受委屈了。若那白静染只是个记载史事的小小御史,老妇也能让她安生不得!可是她娶得是贺大将军最宠爱的儿子,虽然他爹只是个妓子。我与贺延庭想来政见不合,她也因此更加偏袒她的儿子,所以我才一直没能给你哥哥讨个公道!”秦秋义无奈的叹着气。贺延庭是明里暗里都和她过不去,如今她的外孙被她儿子欺辱了,还不能收拾了那姓白的,这丞相她自己都觉得当得窝气!
“祖母不用自责,卿儿明白,家中爹娘也明白,您有您的难处,您是很疼爱哥哥,不然也不会把他接到相府养身。”颜卿实话实说,没有怪秦秋义的意思。外祖母已经尽力在保护哥哥了,只是现在贺延庭军权在握,势力太大,祖母也奈何她不得。
“唉,我老了,不想卷进争权的漩涡里。正如你说的,女皇已过壮年,下面的几个皇女都不安分了,一直在拉帮结派,而女皇疑心之余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的朝野早已成了三派,贺延庭是大皇女的亲舅母自然是站在大皇女一边的,但是大皇女城府太深,心机太重;二皇女是皇后之女血统纯正,背后有她外祖母齐王撑腰,连五皇女也是支持她的,二皇女看似喜好男色常年流连花楼,但又有谁能肯定她真的只是个二世祖呢?还有一派是女帝最宠爱的贵君之女——三皇女,这三皇女倒是最安分的一个心性也是极好的,只是没有父家势力,势单力薄。”
秦秋义神色黯然的叹着气,接着又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中立,对皇女的拉拢装聋作哑,只想等有一天我能告老还乡安度晚年。”
沉默了一会,秦秋义又问道:“你这次到永宁有什么打算?”
“这次主要是来接我哥哥回柳州的,家中爹娘都担心着。”颜卿看着手中的茶盏,眼中透着几分凌厉,“当然那白静染也不能让她白白欺负了我哥哥!”
秦秋义眉头拧起:“你要怎么对付她?她现在有贺延庭撑腰,可不好动!”
“不管怎么样,哥哥的休书我是一定要拿到的,不能再让白静染和那些个人有机会欺负我哥哥!”颜卿厉声道,“至于其他的,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收拾白静染,若不能我也不会冒然出手,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嗯,你哥哥的休书是必然要拿到的。原本我还怕你年少气盛,不能考虑周全,容易出差错。现在听你这么说了,祖母也放心多了!”秦秋义笑着点点头,面色也不像之前那么严肃,反而看着颜卿的眼神慈爱很多。
颜卿摇摇头:“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是有贺延庭如此势大的人在背后,颜家要报仇也不用这么束手束脚!”
秦秋义颔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白静染不会一直靠着贺延庭,贺延庭也不会永远都握着兵权。”就是贺延庭想要霸者兵权不放,上面的女帝也不会让,就算女帝在位没有夺了她的权,等新皇一朝登位,不论是哪个皇女就连大皇女,都不会任由兵权继续留在她手中。
颜卿点头,她明白秦秋义的意思。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个帝王都不喜欢有手握大权的臣子存在太久。就是那人当真没有反心,但是帝王处在高位不胜寒,对再放心的人也会慢慢疑心,最终贬职削权。同样的,现在的贺延庭也阻碍了帝王的大权,让女帝不安了,更何况贺延庭也确实太过跋扈嚣张。
等到贺延庭成了帝王家集权的牺牲品的时候,白静染也就是个任人鱼肉的弃子。不过依颜家的势力,应该不用等那么久,只要等女帝对她的疑心再大些,有了削权的动作,那时贺延庭自顾不暇,没空来管白静染的破事,自然也不会对颜家有所报复。
“这几日你先陪着你哥哥把身体养好再说。你第一天来,琦儿的精神就好多了,都愿意出来和我们一起用饭了。”秦秋义感叹道。她们这些外家长辈再关心,还是不如颜卿只一天陪着有用,到底是嫡亲的亲人。
“卿儿也是这么想的,什么都没有哥哥身体健康重要。”颜卿点头。
“唉,天色不早了!难为你个小孩儿陪我这老太婆说了这么久,呵呵。”秦秋义看着已经燃了不少的红烛,大笑道。
“哪里?卿儿能和外祖母这般说话很是开心!毕竟外祖母事务繁忙,我又离得远,很少能见到祖母。”颜卿也笑了。
“好了好了!祖母知道你们兄妹一个个都是孝顺的!”秦秋义一脸和蔼,“你路上赶路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把这儿当自己家!”
“是,卿儿省得!”颜卿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她觉得自己很幸运,重生到了这里,有了这么多真心关爱她的亲人。
又和秦秋义说了几句,见天色已经全黑,只余天上的繁星点点,颜卿才真的起身告别了外祖母从书房出来,而祖母还有公务处理,便继续留在书房。
出来时,颜卿也不担心要自己摸黑回院子。一般人家入了夜若有主子未歇息,都会有小斯在外掌灯守候,更何况是堂堂丞相府?果然,颜卿一出书房门,就有一小厮提着灯笼,为她照明引路。
“主君,我听桃儿打探回来说,那颜琦的妹妹到了永宁,已经住进丞相府了!”相貌清秀的男子一脸谄媚地对着坐在主位的另一男子说道,手轻轻地给那男子按着肩膀。
那男子一身锦衣华服,珠光宝气,正惬意傲然的摸着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突然听到男子的话,手顿住了,脸色变得狰狞。
“那个贱蹄子的妹妹!哼!来了又怎样?他不是都快病死了吗,我看他妹妹八成是来收尸的!”言语间恶毒的语气,让人发指。
“主君说得对,就算那贱蹄子妹妹来了,主君的位置还不是您的?那颜琦翻不得身了!”男子讨好的说道。
有孕的男子轻佻地应了一声,脸上带着高傲蔑视,冷笑着继续享受男子的按肩。
这两人就是秦家书信中提到的白静染的另外两个夫侍,贺延庭的小儿子——贺蓉儿,以及陪嫁来又被纳妾的蓝叶。谁都想不出,如此歹毒的话居然是从这两个貌美如玉的男子口中说出来的,恐怕他们的妻主白静染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娶得是两个恶夫。
作者有话要说:
、贺蓉儿(捉虫)
一连几天,颜卿都窝在丞相府里,每天所有的空闲时间几乎都用来陪着哥哥谈天说地,散步闲逛。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颜卿的开导,颜琦看淡了,心结也解开了,再加上颜卿为他研究的一日三餐的药膳食补,颜琦的身子已经起色很多,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只是病去如抽丝,总还是容易乏力。
“哥哥,你老是闷在府里也太冷清了,不如我陪你到街上走走多看些热闹的事?”颜卿想哄着哥哥到外面走走。
“不了,在这里清净的待着挺好。”颜琦摇摇头。
颜卿撇撇嘴:“不好!你每天不喜不悲不问世事,再不去热闹的地方吸收点人气,我都怀疑哪天你就给成仙了。”
“噗嗤,我哪有这样的好命?”他倒是想成仙,可是那也得有人教他修行啊。
最后颜琦还是拗不过颜卿,被拉着上街去了。
此时,正是开门迎客的好时候,街上热闹得紧。京都繁华,各州各府的商人都汇聚在永宁城,大街小巷各种风情一应具现,偶尔还能看见异国他乡的旅客,穿着奇装异服擦肩而过。
自嫁人之后很久都没有好好逛过街市,原本还不乐意的颜琦渐渐就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去了目光,脸上也愉悦了起来,甚至看到心仪有趣的物件和卖艺杂耍,还会主动拉着妹妹过去瞧瞧。
兄妹俩好心情的一路逛着,正笑谈间,迎面走过来一行人,衣着艳丽一身金光,前呼后拥,一看就是喜欢招摇过市的有钱人。颜卿两人还未看清来人,就听到对方一声娇喝。
“哟,这不是琦哥哥吗?怎么到大街上来了,终于在相府把病养好了?”
颜卿看着哥哥身子明显一颤,面上一沉,冷冷地注视着已经走到跟前的男子,应该就是贺蓉儿不差。
“多谢关心,我的病已经大好了。”颜琦低着头,语气冷淡。
贺蓉儿娇笑道:“还是多养养的好,毕竟哥哥病得太久了,容易落下病根。妻主也真是的,老是盯着我这个有孕之夫,说我有身孕了不能和病人呆一起不让我去看你,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相府探望你。”只是探望而不是接,贺蓉儿这是明里暗里的说妻主已经不要颜琦这个夫郎了,可见心思毒辣。
“她忙,不来看我无妨。你有孕在身也不用介怀。”颜琦脸色又苍白了许多,手紧紧拽着妹妹的衣袖,似乎觉得这样能从妹妹身上汲取些勇气。
贺蓉儿捂着嘴笑道:“呵呵,哥哥就是明理。”
“呀,这位小姐好面生,从未见过。看哥哥与她感情如此好,难道是哥哥老家的旧相识特意来看哥哥的?哥哥怎么如此不小心,这大街之上虽然别人不认识,可要是让妻主碰见了,那可怎么得了?”贺蓉儿故作惊讶,看着颜琦紧紧抓着颜琦衣袖的手,不怀好意的说道。
这贺蓉儿当真会做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颜卿与哥哥两人,十分长相中便有六成相似,一看就是有血缘的兄弟姐妹。可贺蓉儿知道他们是兄妹还故意把颜卿说成颜琦的情妇,这不仅是要羞辱颜琦,毁他清誉,还把颜卿说成了勾引人夫的不要脸的姘妇。
颜琦听完脸上浮现一层怒色,贺蓉儿欺辱他就算了,怎么还能侮辱他的妹妹!而颜卿则是气的恨不得直接想撕了他的嘴。
“哪里来的村夫?!休得胡言!我哥哥的清誉岂是你可以侮辱的!”颜卿回捏了一下颜琦的手,让他镇定。
“你!……”贺蓉儿气的跳了起来。这个女人居然将他和粗俗鄙陋的乡野村夫相提并论,岂有此理!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心头的怒火,才慢悠悠的说,“原来你是颜琦的妹妹啊,怪不得和琦哥哥这么亲。也怪我,愣是没看出来你们的长相有什么相似之处,真实失礼。不过你们长得确实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一家人呢!”言下之意:你们兄妹长得太不像,不能怪他没看出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同一个娘生的!
贺蓉儿这一句当真是睁眼说瞎话,虽然没有骂人,却是连她们亲爹都拿出来侮辱了。
颜卿顿时怒火中烧,这个男人怎生得如此恶毒!她和哥哥又不是双胞胎,本来就长得不一样,可就算这样,她们也有六成相似,贺蓉儿居然如此污蔑她们,甚至侮辱了爹爹的名节!孰可忍孰不可忍!
“听我哥哥说你是贺将军的之子?”颜卿蹙眉,收敛下怒火,“据说贺将军的几位夫侍皆是名门之后,养育的子女也都是彬彬有礼。几个儿子都嫁与了京中贵女为正夫,怎么没听说过有你这一位公子呢?难道是我孤陋寡闻?”
贺蓉儿脸色难看了起来,这是他的一道伤疤。所有人都知道贺延庭有几个父家势力显赫的儿子,却很少有人知道还有他这一个儿子。因为他的生父只是个青楼小倌身份低微,就算他父亲用青楼特有的勾人手段勾住了贺延庭的魂,连带着他也得了宠,但是他始终只是个青楼妓子的儿子,平时府里宫里有什么宴会都没有他的份。
他不甘心,他不想一直被人忽视,也不要等到以后只能给人作一辈子侍夫。所以再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白静染后,他就用了父亲交给他的欲擒故纵的法子主动勾引了白静染,又施计失身,然后嫁给了她。虽然她家中已经有了一个正夫,但是他早就查过那个正夫性子温顺软弱,而且成亲两年都没有子嗣,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正夫的位子只要他稍稍用些手段就能手到擒来。果然,他只不过用还没出世的子嗣,跟白静染吹了吹枕边风,就把他撵了下来。
贺蓉儿凝神,巧笑道:“小姐不是京中人士,不认识本公子很平常。我可是我娘最疼爱的小儿子。”说完,骄傲的一抬头。
“妹妹呀,你是不知道,贺公子和他爹爹一样虽然出身青楼,但是却极有讨好女人的本事,哥哥我都佩服得很呢!”颜琦忽而笑了,看似是在称赞贺蓉儿实则贬低他与他那楼里出来的亲爹,就算从了良跟了贺延庭也永远是个妓子,上不了台面。贺蓉儿骂他他还能忍,可是他不能侮辱了他妹妹还有爹爹!
颜卿到时很惊讶,颜琦的语言很少有这么犀利的,但私下里对哥哥的改变还是很高兴的。颜家的男儿就应该敢怒敢恨,若被人欺负了还忍着委屈,那才是真正丢了颜家的份!
“原来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啊!怪不得外祖母和我连提都没提,我还纳闷是还有未出嫁哪个贺公子会欺侮我哥哥呢?”颜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感叹道。
“你们!哼!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子女!”贺蓉儿气得大口喘着气,眼神阴狠的盯着颜卿兄妹,像要把她们身上看穿一个洞。贺延庭年逾六旬,其他嫡庶子都已成年出嫁,唯有一个后来纳的青楼小侍也就是贺蓉儿的爹,又给她生了一个庶子,因着他爹会侍候人又是中年得子,因此平日在府里对他这个庶子也很疼爱,只是再疼爱他父亲终究只是妓子,他也还是上不得台面。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一根刺,也是他最不甘心的地方,可是这了两个人却总是揭他的伤疤,太可恨了!
颜卿不发一言,但是看着贺蓉儿的眼神却冷冽无情,浑身都已经散发出庞然的怒气。敢辱颜家者,势必诛之!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确实没有多高尚,可是她颜家却不是一般的商户,他贺蓉儿倒是真敢说,就是他娘贺延庭也未必真的敢和颜家翻脸。他这个儿子倒好,先是欺负了她哥哥,然后侮辱她这个少主和她们爹爹,现在居然是将整个颜家都看不起了,好一个贺公子!
贺蓉儿被颜卿的没有一丝情感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原本嫉恨的面色也因此收敛了几分,但也只是一会会,马上又端起架子高傲起来。他可是士家子弟,怎么能在一个商女面前低头呢。
“我们满身铜臭?你当你一个妓子的儿子就有多高尚了吗?!”这回连颜琦都有些看不起贺蓉儿了,一个大将军的儿子却连颜家在大戎国的地位都弄不清楚,真是无知!原本他勾引了他的妻主,谋夺了他的正夫之位,他最多的也是怪自己当初识人不清,所托非人。可是现在,他居然还想把脏水泼到他的家人还有家族身上,这是他绝对不能忍的。
“颜琦!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下堂夫!”贺蓉儿气急,连一直苦心维护的大家公子形象都不要了,直接破口大骂。
颜琦面色一僵,但还是理智地拉住了身旁就要发作的颜卿,一抬头傲然道:“我是被你多了正夫之位不错!可不管怎么样都好过你这个学青楼小倌勾引别人。妻主的小侍。再说了我可听说你嫁给白静染时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谁知道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你别胡说八道!本公子是婚前委身给妻主的!我的孩子是妻主的!”贺蓉儿急急地辩解,却没意识到他这么一说就是承认了颜琦的说辞。
“哦!那就是你确实在没成亲前就先做了苟且之事!”颜琦做明白状地点点头。
贺蓉儿听完,脸色一白,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他就是坐稳了主君的位子,也会烙下一个不守夫道的罪名。正想着,要怎么给自己个台阶下,身边的蓝叶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回头看向蓝叶,却见他小心翼翼的指了个方向,顺势看去,却正是他的妻主白静染正从他们不远的地方的走过来,离他们只差了十多米。微微勾了勾唇角,一个恶毒的计谋冒了上来。
只见贺蓉儿忽然一脸悲戚的模样,捏了衣袖假装抹了把眼泪,口中带着哭腔说:“哥哥,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逼你先有孕的,可是她是无辜的!哥哥你别生妻主的气了,跟弟弟回府吧,弟弟不会和你争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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