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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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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凉,她就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脱下睡袍,穿上由颜家绣坊最好的绣郎缝制的冠服。
这套冠服共有四件组成,最里面是一件金线描边的白色采衣,接着是一件荧光流彩的绛纱黄裳,然后还要加一层网纱般朦胧的素衣,外套一件外玄里红的丝质玄衣,下绣樱兰凤竹,再配以白鹿皮靴。
颜家到底是大戎第一世家,这一身冠服就能称之为士庶一流冠礼冠服之最,奢华雍容却大气脱俗,可见绣郎绣工一流。
颜卿不得不佩服古人的织绣技术,这冠服虽说有四件却件件薄如蝉翼,穿在身上轻如飞羽,柔软贴合。
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颜卿才算是穿戴完毕。
找了下镜子,颜卿自己都呆愣了。一身华丽玄色冠服加身,将颜卿衬托得更加高贵,及腰的长发没再像往常一样用玉簪挽起,而是用一根和冠服同色的丝带简单扎成一束垂在脑后。这一发型,不仅没有与冠服的华美格格不入,而且更加让颜卿有了几分谪仙问道,更为绝色出尘。若是现在让她走到加上去,不知会迷倒多少柳州少年少夫。
要是这张脸长在21世纪,不知道能秒杀多少艳星,迷倒多少土豪?颜卿不禁邪恶的想到。
又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会,颜卿才在下人陪同下,来到了颜家祠堂。
祠堂里,颜亦连还有其他赶来的旁系家主长辈已经等在了那里。早已有下人伺候着,在颜家列祖列宗的配位前的蒲席上铺好了一层玄布。
颜卿走到祠堂中间一一拜过母亲还有其他颜家族中长辈,然后在负责冠礼里程的长辈提示下,走到蒲席前跪下,给列祖列宗进香三拜。
然后,便有一个两个七旬的老姑祖走过来,其中一个手上拿着一本《大戎礼记》;另一个手里端着托盘,盘上是一玉质镶金的发冠,固冠的琉璃玉簪,还有一把象牙梳,一个银质圆环发箍。
拿着礼记的老姑祖,站在颜卿面前,打开礼记找到加冠的礼条,便开始诵读以当训诫。
“冠,而后服备。服备,而后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故,冠礼之始也。方以正君臣、亲父子、和长幼、知礼仪。”
“冠者,成人也。成人者,则责成人礼也。成人礼者,责为人女、为人姊、为人臣、为人少者之礼行。故,孝、姊、忠、顺行立者,而后可以为人。”
……
老者一丝不苟的讲着,颜卿也在下面认认真真地听着,不敢分神。心里暗自庆幸,好在她是习武之人,否则从昨天到今天这么折腾,要换成以前那个颜卿的文弱小身板非得去了半条命不可。
听老者说了半天终于结束了训诫,然后另一个拿着发冠的老者也走上前来。由训诫的老者解了颜卿的发带,放在托盘上。拿起象牙梳,将颜卿半数的发丝梳起,留下额前的碎发还有后脑的垂发披在身后,之后将梳起的发丝挽成一个小包,大小刚好和玉冠适合。
接着老者拿起发箍,固定住。然后双手拿过玉冠,给颜卿戴上,将玉簪横插入玉冠中间固定,这才算加完冠。
两位老姑祖做完这一切就退在了一旁。
之前负责的流程的长辈站到祠堂前,面对所有人,宣布颜卿冠礼成。
颜亦连这时走了上来,虽然是面对着颜卿,但其实是对在场所有人说:“颜卿,业已加冠成人,今天本家主将颜家副家主之位正式交给颜卿,见她如见我!”说着将怀中的副家主印交给颜卿。
闻言,众人皆哗,颜家从来没有少主17岁就接受副家主之位的,就是现任家主也是二十出头才接任的副家主。但众人一想又觉得无可厚非,现任家主当初还有姐妹,但如今只有颜卿一位少主,早晚都要接手的,早一些也好。
颜卿微一愣神,双手郑重的接过副家主印,向母亲一拜:“颜卿,定当不负母亲厚望!”
颜亦连点点头,把颜卿扶起来。
其他长辈也走了过来,纷纷祝贺颜卿。
“恭喜少主!”
“恭喜小姐接手副家主之位。”
“恭喜副家主!!!”
“恭喜……”
“恭喜……”
“恭喜……”
……
颜卿笑着一一谢过。
一个冠礼林林总总花去了大半天,等冠礼全部结束的时候,已是午时过半,众人都饿惨了。颜亦连于是请众人都到了颜家主家,在颜家用过午膳,众人方才离去各回自家。
人流散去,场面渐渐清净下来,颜卿才放松了心神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进屋,凳子还没有捂热,小莫就凑上来对颜卿说:“小姐!主君大人让您过去一趟。”
颜卿瞠目,仰空呆望:“知道了,我换套衣服再去!”虽然身上的冠服很华丽很贵气,但是她不喜欢把自己弄成个孔雀似的,她又不是男人。
“主君特意说了,就让您穿着这身冠服去,不能换了。”小莫又说道。
唉,难道她爹爹前几日试衣服的时候看的还不够吗?
抚额,颜卿闭着眼无奈的揉揉眉眼。过了许久才认命地站起,去到秦漓的院子。
“爹爹,你找我?”颜卿一进院子,就看见三个爹爹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脸上都是笑意盈盈。
“卿儿,你来了啊。”秦漓一看到颜卿,就高兴地上来拉着她转了好几圈,“我们卿儿穿上这身冠服真是俊俏!”
另两位爹爹,也赞同的点点头。
“那是!我们卿儿从小就长得比男子还美,再加上这身冠服,自是不必说的!”
“这要走在街上,不知会被多少儿郎送帕子、送诗信呢!”
颜卿面上微笑,对三个爹爹的赞美不置一词,内心纠结,叫她过来就为了看她穿着冠服的样子,顺便夸一下她的相貌多能吸引小哥?
被三个爹爹当花瓶一样欣赏了好半天,才总算熬出头,被拉着坐下来。
“卿儿,这位是颜家书画坊画工最好的师傅,叶师傅!”刚坐下,秦漓就指着不远处站着的人说道。
颜卿顺着看去,这才看见,院子里居然还站着一个中年陌生女人,也就是秦漓口中的叶师傅。这叶师傅相貌平平,一脸和容悦色,穿着一身洗的有些泛白的普通衣衫,身上带着浓郁的书卷气息,看得出是个喜欢舞文弄墨之人。
“小的叶省,见过大小姐!”叶省恭敬地给颜卿行了一礼,然后便不做声,继续站着候命。
颜卿对着叶省略微颔首,然后又转过头问询地看向秦漓。画师?难不成是要给她作画,画她穿冠服加冠后的样子?不是吧,古代画人像很痛苦的,个把时辰不能动啊!
“爹爹把叶师傅叫来,是想让她给你画幅加冠的肖像。”秦漓笑着说,眉眼弯成了一条线,“女子加冠成年是个重要的形式,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是要画像留念的,就是你娘亲这么刻板的人当年也画了的。”
颜卿囧了,不知道要是娘知道爹爹说她刻板后会是什么表情……虽然颜卿私底下也是同一爹爹的说法,从刚来到现在,她只是见过娘亲笑过没几次,尽管她四年里基本都不在家……
颜卿虽然极不情愿,但是看三个爹爹都兴致盎然的想看她的加冠画像,颜卿也只好舍命陪君子。画就画呗,大不了坐僵了累惨了,回去睡他个天昏地暗!
另一边,叶省也已经早早准备好了画具,调好了几样基本颜色的颜料,就等颜卿坐正给她作画。
“那个叶师傅……你要画多久?我要一直坐着不动?”颜卿看着叶省有些迟疑的问道。
“小人只要一个时辰便能作完大致画像,之后小姐便不用再坐着不动,小人自能完成剩下的画作。”
颜卿点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理理衣衫坐好,摆摆手示意叶省可以开始了。
一时间众人皆默,只剩下叶省刷刷的作画声,间或夹杂秦漓等人的低声耳语。
叶省认认真真的作画,笔下挥洒灵动,四号不见迟疑,只偶尔抬头看一看颜卿。时间流逝,一个时辰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颜卿端坐着,权当自己是在打坐了,偶尔还和三个爹爹谈论笑闹几句。
如此一直等到叶省说了一句“小姐可以活动了”,颜卿才站起身打了个懒腰,活动筋骨。
而三个爹爹则是一窝蜂的跑过去看了看几乎已完成,就只差了周边背景的画像,大叹叶省画技出类拔萃。
颜卿听了也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两眼,果真是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这样一比较,现代那些个自称一代大师的书画家岂不是都要去自杀了?
“确实画的传神,叶师傅画技名不虚传啊!”颜卿由衷的赞叹。
“多谢小姐,主君大人谬赞,实在看得起小人拙画!”叶省忙谦虚的回答,眼里没有半分怠慢,也没对自己画技的自打傲慢。这一点,颜卿倒是十分欣赏。
又花了一点时间,叶省终于是把剩下的部分也完成了。将整幅画交给秦漓等人后,叶省便告辞,跟着下人离开了。
“我要把这幅画像请人裱好挂起来!”秦漓爱不释手的拿着画,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
颜卿抿嘴不语。随他吧,爱挂就挂,反正她长得也能入人眼,不丢人。
“对了,大哥呢,我加冠他都不来看我。”颜卿满脸委屈的瘪瘪嘴。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面子薄!琦儿自从回来后就很少出院子,更何况今天你加冠来人甚多,他就更不愿意出来见人。”顾舒默叹了口气。
薛易兰皱紧了眉头,低头思索:“琦儿总这么闷着也不是办法,被休回家又不是他的错,怎么就这么倔,非得觉得自己对不起颜家,给家里丢了脸面!”
“唉,慢慢劝吧。我们几个爹爹多陪陪他,兴许哪一天就能想开了。”秦漓本来兴然的笑靥,一遇到自己的大儿子,也是忍不住黯然心酸。
颜卿也收起了笑,露出了愁容。只以为大哥笑过哭过放下就好了,可终究还是看不开世俗啊。只希望时间真的能治愈一切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云来寺上香
时间飞逝,眨眼又是两个月过去,眼看就到了年关。
早了好些天,府里的下人就把颜府上上下下打扫了个遍,门窗上的贴花也换了新的。大门口挂上了两长串传统喜庆的的大红灯笼,门联也是请了柳州知名的文人墨客书写。全府上下都沉醉在过年的欢快氛围中,一片喜气洋洋。
颜家各地的生意都已经年结了,今年因为有颜卿帮着母亲分担了一部分地区的年结,所以这工作比往年快了很多。颜亦连也比往年早了好些天就能在府里歇着,三个夫郎也乐得自己妻主能多陪陪他们。
颜家待人想来宽厚,府里的下人都给置办了新衣。大主子们更是请了有名的裁缝绣郎量身订做了好几套衣服,都足够每人一天一套地换着穿了。
今夜便是除夕。颜家素来就有除夕上香祈福的规矩,今年也不例外。
于是一早,颜亦连就带着一家老小到柳州胜名的云来古寺上香,就连平日不愿出门的颜琦都没有推脱跟去了。
云来寺是座千年古刹,建在柳州西山山顶,足有一千多米高,修筑了六千个台阶,间有给香客歇脚的佛台楼阁、凉亭座椅无数,经过历朝历代的修筑,工程浩繁,更加气势宏伟。
因着上香以男客居多,故山下和路间都有抬轿背肩撵的农妇送香客上山的。
颜家此番上香只有颜亦连母女还有小莫和几个护卫,其余都是男眷。
因为怕夫郎和三个儿子累着,颜亦连便叫了抬肩撵的农妇将男眷背了上去,而她们几个女人就在旁边跟着上山,顺便看护着几个男人。虽说在这里抬肩撵的农妇都是做了好些年有经验的,但到底是爬高山很是危险,还是亲自看护着比较安心。
一路爬山,偶尔在有亭台楼阁的地方停下歇息,看看道上的风景,一家人闲聊几句,或遇上颜家生意上的商客谈笑两句。
如此行了两个时辰才终于登上了西山顶。
众人是从偏门进得云来寺,正门除非皇亲贵子亲临否则是不开的。
进了寺里,秦漓便率先捐了一笔香油钱,一旁的小沙弥双手合十,一脸淡然的给众人拜了拜,然后又自顾自口诵经书。秦漓等人也虔诚的朝一旁不知名的佛像一拜,又继续往里走。
因是除夕,上山进香的人不计其数,众人越往里走,就越觉得拥挤,几乎都是排着队慢慢挪着走的。
沿路又是繁多的佛像,众人能拜则拜,不能拜的也留了些许香油钱以作孝敬。
好不容易进了大殿,殿中宽阔,众人才安适了很多。
此时正是寺中中午作课的时候,住持带着寺中的和尚沙弥盘坐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手中敲着木鱼,吟诵经文。声音整齐幽扬,虽听不懂念得什么,但凭空的就让人觉得心灵舒畅,空旷无物。
殿里殿外的人都静静聆听这一场午课。
等颜家众人拜过大殿中的佛祖罗汉,午课也将将结束。
已过六旬的老住持,施施然起身,向其他僧人和香客一拜,才将手中的木鱼放下交给身旁的小沙弥。
“住持!”秦漓见住持得了空,这才带着众人上前问候,颜卿自然也跟着了。
住持定神,看人来是颜家一家子,笑了笑道:“各位施主安好!颜主君每年都携一家来祈福,佛祖定会保佑!”
“多谢大师!这是今年供奉给佛祖的香油钱,请大师在空闲之余为我颜家多多祈福!”说完,秦漓便从小侍手中拿过一袋沉甸的银两,递给住持。
“阿弥陀佛!”住持没有接手,而是让身后的小沙弥接了过去,“颜主君如此虔诚向善,老衲定会为颜家多向佛祖告慰。”
“如此甚好!有劳大师了!”秦漓等人谢过住持,接着又和住持谈论了一些经文典故。
等出了大殿,已过了正午,众人都已经饿了,便随小沙弥去了后堂用了些简单的斋饭,然后就到佛堂厢房中休息了一会。
颜卿用过饭,心下无聊,便和母亲爹爹说了一声,独自在寺中闲逛。
“公子,你都逛了一个时辰了,这些个花花草草的府里就有不计其数,有什么好看的!”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侍一脸嫌弃的看着花园中的草木,是在不明白他的主子怎么会这么有闲情逸致的看了大半天。
严非霖“扑哧”笑了,瞪了一眼自己的小侍冬青,斜倚在亭柱上,手中妖娆的摆弄一枝折来的花束。
“本公子倒觉得云来寺中的景物,比起府里的更来得脱俗呢!佛家物到底是沾了点佛气的。”
冬青转头看了一圈花园,摇摇头,还是觉得没什么区别。
“你这个愣头青,真是没趣!”严非霖好笑的等着冬青,转身走出了亭子。
“公子,我叫冬青,您怎么又说我是愣头青!我哪里楞了?”冬青鼓着脸,蹬了一脚跟上严非霖。
“你本来就是愣头青,呵呵!”
严非霖转头笑看着冬青,脚下却不停步,不经意装上一个人,惊叫了一声“哎呀!”,然后整个身子因为惯性向后倒去,眼看就要落地。
“公子!”后面的冬青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惊呼。
严非霖听见冬青的叫喊,紧紧闭着眼睛,等着落地摔倒的疼痛,却久久没有等到,反而自己的腰间突然多了一双炙热的手臂。
试探的张开眼,入目便是一张让身为男子的他都嫉妒的脸,唇红齿白,眉目含态,轮廓阴柔却自有一股霸气,严非霖不自觉的看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而且被这人这么看着,不知怎么的,心跳都有些加快。
身后的冬青,见主子被人扶住没摔倒,松了口气,忙冲了上来:“公子!你没事吧?”
被冬青这么一喊,严非霖瞬间回过神来,不禁脸红心跳,自己居然盯着一个陌生女子看了这么久。连忙站直身体,整理了衣衫,却不时地看两眼面前的女子。
严卿本来只是随意闲逛的,刚过一个转角,又恰好被一颗常青树挡住了视线,便撞上了一个人影。
看到那人惊呼一声就要摔倒,颜卿反射性地就伸手接住了那人。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个容颜秀丽的少年。
十五六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一身水蓝色的衫裙,勾勒出妖娆娇美的身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惊讶显得有些苍白,殷红的嘴巴和眼睛紧紧闭着,过了好一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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