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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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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老人道:“原来你也知道。”
阿柯基本上就是阴阳铜鉴的前废主子,焉得不知?当下苦笑道:“不是知道这么简单,我、我好几次差点丧命于它。”
便将自己如何得到阴阳铜鉴,又如何失去,还背个罪名到处逃命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当然,始作俑者,自己老爹可不能乱说。
天绝老人道:“原来你还跟阴阳铜鉴这么有缘。辩机哎,辩机如果他知道这块铜鉴是谁弄出来的,还能如此洒脱么?”
虽然明知天绝老人已经看不见了,阿柯还是伸手抹抹脸,掩饰一下尴尬神色,屁股悄悄往后挪了挪,小心地道:“你你怎么知道是谁弄出来的?”
天绝老人道:“最初的出处已不可考了。但我知道,实际上,阴阳铜鉴早在十三年前就应该已经失传了。”
阿柯呵呵傻笑道:“前辈说笑了。这这玩意儿不是十三年才出来一次么?”
天绝老人道:“那都是唬人的。什么十三年才咳咳咳也就是骗骗如今像你一样的年轻一辈而已。老夫今年七十三了,是亲眼见着阴阳铜鉴一步步闻名天下的。哼,也不过就是扬威在先,杀人在后,落人口实,才成其大名。这等江湖鬼祟之计怎能骗过我?”
阿柯满脸通红,脱口道:“惭愧,惭愧啊不”慌忙捂住嘴。
好在天绝老人伤重后精力不济,没听清楚,续道:“当年它的横空出世与突然销声匿迹,说起来还涉及宫闱,前因后果我现在也不想谈多了。
“总之,阴阳铜鉴乃是邪物,十三年前消失后,我还以为再也不会出来,没想到玄奘法师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它,竟又将它送入江湖,想要重新掀起腥风血雨!”
阿柯这一次可是真正吃了一惊,叫道:“玄奘法师?怎怎么可能?不是当今皇咳咳咳!”
说到这里,猛一顿,却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大咳起来。
天绝老人道:“小兄弟,你没事吧?是不是内伤发了?”
阿柯痛苦地道:“不咳咳你、你接着说吧,我咳咳我听着。”
天绝老人叹道:“不错,正是玄奘法师。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可是当他当着我的面坦承此事时,我我咳咳唉,天,为何要诞此英才,却又纵他如此行事?”
阿柯见天绝老人一脸悲愤痛惜之情,相信应该错不了,道:“可是这是为什么?他抛出阴阳铜鉴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天绝老人道:“有的时候,没好处的事也有人做。”
阿柯道:“但他这么厉害,这么强,为什么?”
天绝老人道:“就是因为太强了这个人。他几乎只差一步就能窥见凡人所不能企及的境界,可惜可惜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我感觉他仿佛是把自己无法抹去的那一点罪孽,化在阴阳铜鉴之上。
“看到世人为它疯狂,为它厮杀,多一个人流血丧命,这份罪孽似乎就离他自己更远一点”
阿柯脸上的肌肉抽动,颤声道:“若真是他弄出来,那那还有什么人可以阻止?”
天绝老人道:“所幸他多年修行佛法,还有一份冷静,也正因为如此,理智和疯狂无时不在折磨着他所以他来找我,其实就是希望能有人制止他,甚至杀了他。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有可能得手,但面对如此奇才,我又怎么下得了手没想到才过一年,他已如此之强,如此之强了”
“匡啷”一声,阿柯跳将起来,打翻了茶水。他的脸霎时白得透明,因想到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而瞪圆了眼睛。
天绝老人道:“哎,你终于明白了咳咳咳他劫走林姑娘,就是希望你这把他眼中的利剑,能找到并且杀了他。”
“这、这、这绝无可能!”
阿柯手一挥,毫不客气地道。
阿柯走下大殿前的台阶时,黄霰正领着师弟们往里猛冲。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或者说任其麻木,眼神直直地走着,也不理其他人——直到一个人猛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阿柯呆呆地回头看去,见是度垩,呆呆地点了点头。
度垩陪他一道走下台阶,一面道:“师父把玄奘法师的事都跟你说了?”
“嗯。”
度垩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也看到了。玄奘法师的本事简直不是我所能窥测一二的。若非你的剑,今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这份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嗯嗯?”阿柯抬头看他两眼,才猛地醒悟过来,忙摆手道:“不不,我不是想说度大哥你太客气了。”
度垩正色道:“阿柯兄弟,我痴长你几岁,你若看得起我,我想跟你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阿柯吃了一惊,道:“这这怎敢当?”
度垩道:“这当不得么?是了,你定是见我本领微末,不屑与我结拜。是我自大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阿柯慌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觉得你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道理。
度垩见他词穷,道:“你说不出来,那就是答应了。”当即面朝北方,干净俐落地跪了,拱手道:“在下度垩,今日结识阿柯,为其义气胆识所慑,倾慕不已,一心想结为兄弟,不求有福同享,但求祸难同当,今既立誓,天地共鉴!”说着,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
阿柯见他豪爽,听他说话,觉此人乃是性情中人,再加上适才生死之战,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当下也跪下来,磕头道:“在下阿柯,与度大哥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天地共证。”
度垩笑道:“今日能与兄弟你相识,真是三生之幸。我痴长你几岁,就不客气地自称一声大哥了。
“我师兄他们担心师父的伤势,无法抽身,特意让我给兄弟你说一声: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有差遣,天绝门上下无不从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你我结为兄弟,这誓言就永不可破了,呵呵。”
阿柯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他与自己结为兄弟,竟是如此打算,呆了半晌才道:“这、这不必吧,度大哥,我其实也是但求自保而已,何来什么大恩?”
度垩道:“阿柯兄弟,你是豁达之人,自然不介意。可我们却不会忘记。你若再说客套话,就是不把我当做兄弟了。”
阿柯见他认真的样子,只得含糊喃喃两句作罢。
度垩道:“我师父刚才有没有给你讲到你身上的毒如何可解?”
阿柯听到这句,眼中放光,忙道:“没有!他老人家说完玄奘的事,就已吐血昏迷,再没说什么了。”
度垩叹道:“师父这伤极重,我刚才粗略把了一下脉,发现几乎所有的经络都已散乱,要想治好,起码得几年功夫了
“我以前也跟师父研究过毒物,知道四川唐门的一些事。你这毒,只有从源头上去找,才有可能解开。”
阿柯道:“四川唐门?不是早已被鬼手大侠破了吗?”
度垩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他们唐门这么大的架子,怎么可能说完就完?虽然这几年江湖上再也没有唐门的踪迹,但我知道,他们其实仍在暗中活动。
“我师父甚至曾隐隐查到鬼手大侠的失踪跟他们有关,但因唐门极之隐秘,是以没能深究。”
阿柯道:“你说从源头上找,难道要我去找唐门?”
度垩道:“也不一定非要求唐门,主要是要想办法查到制作这毒的六种毒物,究竟是什么。
“‘伏鄂’、‘驮玉’、‘天风’、‘金芷草’、‘黄摞’与‘水芦’,我师父研究多年,只见过‘伏鄂’、‘驮玉’、‘天风’三种,其余都还未曾见过,是唐门不传的密草。
“林姑娘说得好,所谓‘阴阳相克’,这世上就没有无法解开的毒。若能凑齐这几种毒物,再有鬼手大侠那样的使毒高手来研究,就一定有办法的。
“兄弟放心,一旦师父的伤势有了眉目,我会立即到蜀南一带探探,想办法找齐六种药草的。”
阿柯这次真正感激起来,拱手道:“大哥这么为小弟着想,实在感谢。只是我此间还有些事要赶着去做”
度垩笑着道:“这里山高林茂,只有乘舟出去最方便。大哥知道你担心林姑娘,早已派了人手去准备,等一下就送兄弟出山。
“你放心,玄奘法师虽然怪异,却也是位响当当的人物,绝不会作出对林姑娘不利的事来”
说话间,已有门人上来,报说船已准备妥当。
度垩引着阿柯向河边走去,一面道:“解药的事,只要一有消息,我会尽快遣人与你联络的。玄奘法师那边你不要太勉强了。若真要出手,也记得知会大哥知道。不论生死,大哥可不想错过与你再度携手的机会。
“对了,你认识辩机吗?”
阿柯一怔,道:“认识,算起来还是我的恩人。”
度垩眉头皱得愈发紧,道:“他发下英雄帖,十月初五要在少林寺公开铜鉴。我与他算相识,知道以他的秉性,定是想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毁掉阴阳铜鉴。你今日也见识了玄奘法师的手段,你说他会怎样?”
北上的河水在面前拐个大弯,蜿蜒向西南方向流去。河谷两边葱翠叠嶂,隐隐的已有雾降下。
阿柯凝视着对岸一棵开满红花的树,风吹得花瓣纷纷扬扬,在大山的衬托下,愈发红艳。
他老半天方重重出了口气,道:“我要去阻止他。”
阿柯弃舟登岸,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担心林芑云,担心小真,还担心跟着辩机一道的可可。
如果被他的叔叔们知道,自己担心的都不是好相与的角,只怕永远也别想出来,是以不再回扬州,直接叫船停在扬州城外的一个小镇码头。
他在街上逛了一阵,才发现自己分文没带,好在做少主这么久,腰间挂的玉蝉拿到当铺里,随便也当了几百两银子。
当下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富足感,只觉这一身当下去,只怕得有几千两,反正吃喝是不用愁了。
烦愁的是,现下该往哪里去。
阿柯一时没了主意,便买了辆车,自己驾着绕着扬州城到处跑,每到一个小镇就停一两天,在各处僻静处转来转去,看墙角边、牌坊下有没有小真留下的记号。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他心中愈发担心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这样瞎转了半个月,就在阿柯已经转得百无聊赖之时,突然想到一件事,即是如果辩机真要在少林寺开英雄大会,可可说不定也会跟去;而如果玄奘真的要出手阻止辩机,八成也会把林芑云带上
想到这里精神一振,当即打马西进,朝着嵩山的方向去了。
这一日渡过淮水,来到汝南城郊,因急着赶路,错过了歇脚的地方,待到日落时分才猛然惊觉。
可是走入山林老远,后头望望来路,已逐渐消失在茂林之间。
阿柯大叫不好,看看太阳离山头已经很近,往回走不了几里天就会黑下来,那样的山路里再难寻得,可是要往前又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正彷徨无计间,望见不远的山坳间一处平坦的地方,隐隐有屋檐露出,似乎是一个村落,当即掉头向那里走去。
可是那路崎岖难行,荆棘遍地,马车实在难以通过,便下了车,将马系在树旁,自己披荆斩棘地向里走去。
好不容易走近了,果然是个村子,阿柯心中稍安。谁知道进村走了一阵,竟看不到一个人,满眼望去一片萧索,到处房屋残败不堪。满街一股子腐臭味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腐烂,可想想也够让人背脊发凉的。
阿柯刚从扬州烟花之地过来,乍见到这番情景,只觉头顶发麻,眼皮乱跳,本着“宁躲勿闯”的原则,转身就走。
谁知这村不大,道路却还复杂,各个方向看过去都是一模一样的山、一模一样的房子,再加上太阳飞也似落入山后,阿柯走了两圈,非但没走出去,反而愈转愈深。
“莫不是被鬼迷了眼吧?”
阿柯想起小真小时候一本正经讲的鬼迷人的故事,心中开始控制不住地乱跳。他紧紧握着剑柄,只往路口多的地方去,想看看哪里有灯光。
眼见天色迅速黯淡下去,阿柯急得一头热汗,忽然眼角处什么东西一闪。他忙向左边那条街看过去,果然是一盏灯光,就在街拐角处的一栋房子的二楼。
阿柯大喜,可是心里也警惕,抽出剑,藏身在屋檐下面,慢慢向灯火处靠近。
走近了,隐约见那窗户上映着一个身影,似乎是个驼背矮小的人。
阿柯在黑暗中静静站了一阵,并不见有其他动静,忽听“咕噜”一声响,却是从自己饥饿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他吓了一跳,随即自己也感到好笑,当下上前拍拍门。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谁呀?这黑灯瞎火的”
听上去似乎是个老婆婆。
阿柯暗自松口气,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在下是过路人,天色晚了,想借贵处一宿,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老婆婆尖声尖气地道:“借宿?老身这里又不是客栈,借什么宿?走开,走开,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阿柯忙道:“我我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老婆婆,借宿的费用我照给就是。你看这黑漆漆一片,我又不认识路”
“咚咚”两声,似乎是拐棍杵地的声音,那老婆婆咕哝道:“要给钱?嘿嘿怎么不早说?现在的年轻人,办事总是啰哩啰嗦”一面说着,“咚咚咚”一步一响地下楼。
但她走得也太慢了,阿柯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有一阵听不到拐棍声,还以为老婆婆不来开门。
可是伸手拍拍门,那老婆婆总是立即不耐烦地尖声道:“来了来了!门都被你拍死了!现在的年轻人,耐性都被狗吃了么?”
终于嘎吱一声开了门,阿柯眼前一亮,一支红烛就悬在眼前,摇摇晃晃。
他眨了半天眼,才看清有个又瘦又驼背的老婆婆立在面前,高高举起的蜡烛,只及自己鼻子。
那老婆婆看了他良久,不知为何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进来吧,门口风可冷哩”
阿柯忙道:“多谢老婆婆。”跟着她进了房间。
这房间也甚是破败简陋,烛光微弱,只勉强照亮周围一丈左右的地方。
只见地面是潮湿的土地,连石砖也没有,周围那些隐隐约约的黑影,也大抵是些米缸、柜子之类。
他正在打量,那婆婆一步一拐地走到楼梯口,道:“上楼来吧,楼下蛇可多哩。”
阿柯不久前才被蛇吓过,闻言头皮一麻,忙跑过去,跟着老婆婆上了楼。
老婆婆将他引到楼上,只见二楼点了一盏油灯,照得屋子比较亮堂了。
屋子正中是一张矮木桌,四周放着两张垫布,下面放着木板,勉强当作坐垫。桌子上放着几只破碗,盛着不知名堂的食物。
老婆婆艰难地在桌前坐了,见阿柯还四周乱看,便道:“坐啊。现在的年轻人,进了别人屋里还乱看,愈来愈不懂规矩了”
阿柯脸上一红,忙在她对面坐了。
他坐下来才一怔,笑道:“老婆婆,你一个人住啊?”
那老婆婆道:“怎么了?你看我一个人住,想要劫财是不是?”
阿柯双手乱摇,道:“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这村里怎么只看到你一个人呢?”一面心道:“奇怪,她一个人住,还安排两个坐垫,岂不是浪费?”
那老婆婆道:“人哩?都死光了!就剩我个老不死的。”
阿柯吃惊地道:“都死了?怎、怎么死的?”
那老婆婆摸索着将桌子上的碗排来排去,统统排在自己面前,道:“怎么死?还不是前两年的瘟疫,一呼噜死了几十个又一呼噜死几十个剩下的全逃了。
“我说呢,现在的年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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